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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儿,林枢钰虽然不能做你的伴读,但是你若是得空出宫,可去林大人府上拜访他。”
二殿下眼中迅速闪过诧异的光芒,应了皇帝的话。
林如海和枢钰一起出宫的,得知了儿子所说的话,不由得暗抽一口气!随即却是欣慰无比,便是圣上都寄望十年之后的枢钰,可见自己的这个儿子委实不错!回家去后得更加严格教导他才是了。
林家小公子进宫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半个月后,皇帝遣了两位皇子的伴读出宫,没有人想到这和林家小公子有关系。其后两位皇子隐匿了身份进了京中最好的云柏书院读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京中最大的新闻,却是关于贾家衔玉而生的宝玉、营缮司郎中秦邦业的独子秦钟、北静王水溶、南王郡王四人的诡秘流言。四家人还来不及去查这流言的源头,宫中崔太妃去了,四家人只得按捺心思,等到一月后太妃入了陵,四府上想查也无从查起了。而此时皇帝的斥责下来了,四家人又要忙着应付皇帝的斥责了,又要忍受京中众人的异样目光,便是嚣张如南安郡王,也不敢轻易出门了,北静郡王府上的读书人顿时少了一半!
想不到会有这样大影响的枢钰,却在林家书房里翘着短腿大笑!
宝玉名声落尘埃
林如海带着枢钰才进家门,就被陈落秋和黛玉迎了上来。
林如海看陈落秋和黛玉都围着枢钰转,笑道:“这小子胆子大得很,你们甭担心了。”
陈落秋见林如海神色愉悦,知道枢钰这是没闯祸,可能还被圣上夸奖了。随即放下心来道:“回来就好。枢钰不过六岁,我怎么能不担心。”
林如海看着还在一起说话的姐弟俩,也不催促了,自回房里去换下了朝服。
陈落秋晚间听了林如海说儿子在圣上面前的表现,也是又惊又喜。老爷已经年四十有五了,儿子能够成为依靠还需要十年!
“还要十年呢!老爷可要好好保重……”
林如海知道夫人的担心,他如今很注重身体,眼看儿女绕膝,家族兴旺,他怎么舍得抛下?
“放心吧,我晓得保重的,你炖的补汤药膳我不都吃了嘛?”
“除了食补,老爷也不要整日里忙于公务,有空就随着我们多去寺庙庄子走走。”陈落秋幽幽道。
林如海伸手摸了摸陈落秋圆润凸出的肚子,应了。
而另一边保龄侯府上,保龄侯夫人带着两个女儿湘霞和湘虹在史湘云的房中。
她们面前摆着一个筐,其中尽是做好的扇套儿,好几双少年男子的鞋袜子,十几根蝴蝶络子。
湘云脸色在婶娘和堂姐的审视下又青又白的。一边上跪着湘云的奶妈周嬷嬷,大丫鬟翠缕和红绣。
“周嬷嬷,你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姑娘替谁做的?”
周嬷嬷时常跟着史湘云去贾府的,知道宝二爷屋中的袭人最是喜欢托姑娘做东西。周嬷嬷虽然是史家的奴才,但是时常去贾府,和那些婆子丫鬟时常一起吃酒,对比贾家婆子丫鬟们的体面,顿时觉得贾府不仅富贵,就是下人都比史家风光些。因此虽然觉得湘云替宝玉做活不妥当,却是没有劝诫。如今看夫人这般冷厉神情,顿时慌了,忙道:“夫人,我,我也不大知道的。许是贾家的姑娘托姑娘做的。”
保龄侯夫人子丈夫那里受到叱问,便恼上了。和候爷带着两个女儿连夜往湘云院里来了,果然是灯烛不灭,在做活计。保龄侯才要发火,却见夫人将那筐中的东西一一捡出来,冷笑道:“我可没让云姑娘做这些东西。”又问了两个女儿,并不曾叫过。她才对着保龄侯道:“这鞋子,一看便是一二岁的哥儿穿的,我们家凌云可穿不上,莫非老爷穿得上?”
保龄侯不是傻子,儿子二十多,自然穿不得这少年的靴子,更加不是自己能穿的。顿时对侄女失望透顶,留了妻子和女儿问话后,丧气走了。
保龄侯夫人听了周奶妈的话,冷笑道:“你不知道?我留在你姑娘身边做什么?姑娘言行不当时要劝诫,你做了吗?只知道吃喝享乐,仗着奶过姑娘摆主子的谱?不知道,不知道我要你在姑娘身边有什么用?”
保龄侯夫人冷笑着让丫鬟去找管事娘子进来,冷冷道:“既然你不能好生服侍姑娘,便给我滚出去。我也不发买你了。正好咱们家在长安县的庄子缺人手,你和你一家子都去给我种地去。”
那周奶娘听了,骇得满脸泪痕,忙哭着磕头求饶。见夫人不为所动,便又对着史湘云磕头:“姑娘,我好歹也奶过你一场,你就救救我吧。”
史湘云看着自小服侍自己的奶妈这样痛苦,猛地抬头瞪着保龄侯夫人道:“二舍婶婶也不必拿奶娘和丫鬟出气,我这些东西都是替贾家的二哥哥做的。不过是做几件针线罢了,就值得二婶婶这样大动干戈?”
保龄侯夫人气得脸色一阵绯红,半天才平过气来道:“你还知道不知道羞耻啊?不过是做几件针线?你是公侯家的小姐,却为了贾宝玉做针线,你,你自把自当做贾家的丫鬟了?你对不对得起你过世的爹娘啊?那个大家闺秀没出阁时为亲戚家的兄弟做针线的?你还要不要议亲家人了?”
史湘云听着保龄侯夫人的质问,脸色顿时也变得羞红。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婶娘说得在理。
保龄侯夫人看着湘云羞愧的脸色,叹气道:“我养着姑娘一场,不敢说待你如你两个姐姐,但是从不曾轻待的。我们做叔叔婶婶的自觉对得起你故去的父母了!如今家中艰难,我裁退了针线上的人,你两个姐姐都动手做针线了,却也没指望你做。哪里知道你宁愿替外人做,败坏了自家名声,也不替史家想一想。如今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了,故意地也罢了,无意的也罢,我和你叔叔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如今八岁了,最多七年,便将你嫁出去了。这是你父亲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我也还给你,免得你心中还以为我和你叔叔墨了什么……”
说到最后,保龄侯夫人真是懒得说了。她的三女湘虹已经十一岁了,平日里倒是很喜欢湘云这个堂妹。看她将母亲气得不轻,很是生气,但是母亲说不再管湘云了,她有些为湘云担心。 和姐姐一起劝了劝保龄侯夫人,她便瞪了湘云一眼道:“云妹妹,母亲好歹是你长辈,你将她气成这个样子,还不快快给母亲陪个不是?以后可不能再气母亲了。母亲可是为你好啊!”
史湘云眼中也有些惶恐,父母去世,将自己托付给二叔一家,若是惹恼了二叔二婶,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况且二婶所说是真有道理的,即便自己喜欢二哥哥,但是这事儿是自己大意,传出去是自己和史家没脸的。想到此处,史湘云忙跪在保龄侯夫人跟前认错道:“二婶婶,是侄女的不是。您不要气坏了身子,尽管罚侄女就是了。侄女年纪小,被人哄骗了还不知道……”
那保龄侯夫人看着湘云半响,知道不管她是不可能的,见她认错,也就罢了,以后慢慢教就是了。不过她身边服侍的人都留不得了。
“你既然认错了,以后不要犯就是了。起来吧!”
史湘云站起来后,保龄侯夫人才让她到跟前道:“你只要记着,你是正经的候府小姐,和那些个丫鬟论什么交情就是失了你的身份。所以以后贾家我是不会让你再去了,便是老太太亲自使人来接,我也会拒了。你日后便随着你二姐姐、三姐姐一块学规矩吧。”
史湘云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却不敢再反驳去了。只得咬着唇应了。
保龄侯夫人接着道:“以前你还小,性子大大咧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人不过以为你年纪小,性子爽。如今你慢慢大了,也知道该怎么说话,该怎么和人相处了。身边的丫鬟婆子除了服侍你外,也应该时时提点你。所以周奶妈我们是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伺候了,翠缕,她是贾家老太太给的,就还回贾家去。没得史家的姑娘用他贾家的奴才。”
那翠缕听了也有几分担心,不知道被送回贾家后,回是个什么着落。不过比起将背打发去庄子劳作的周奶妈一家,倒要好些了,想到贾家相熟的丫鬟们,心里的高兴却是多些的。
保龄侯夫人和湘霞湘虹都看见了翠缕的神情,不由得面色发黑。湘虹拉着湘云道:“云妹妹看看,这个丫头可不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听到要回贾家,居然喜上眉梢的。”
史湘云一看,顿时气急!冷冷瞪了翠缕一眼,同意了保龄侯夫人的话。
“明日里使人将翠缕这个丫鬟送回贾家去。还有周奶妈一家子,都打发道长安县的庄子上去。”保龄侯夫人对着管事娘子说了后,便留下两个女儿和湘云说话,起身走了。
史鼐听了夫人的处理,点点头道:“夫人做得很好。以前是我大意了,以为老太太出身史家,怎么着也要念着几分情的,那里知道有如今这些的事端呢?”
保龄侯夫人撇了一眼丈夫道:“老太太也是贾家的老太太,她怎么会管史家姑娘的名声史家的脸面?明日里送了翠缕回去,她便知道咱们的打算了,以后肯定和三房那边走得更近了,我们也得更加小心了。”
史鼐笑道:“今日里将那三万两银票给了林如海,想来圣上已经知道了咱们和三房不同,即便贾家出了娘娘,只要圣上重新看重我,还怕他们?”
夫人听了笑道:“老爷说得是。”
第二日才用过素斋早饭,贾母正让丫鬟服侍自己穿上做的衣裳,准备和儿子孙子去祠堂祭祖,却闻得史家人将翠缕送回来了。当听得那婆子说什么史家有丫鬟,没得用贾家的奴才服侍的道理时,顿时气得发抖。
要说贾母之所以这样生气,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是贾家的老太太,但是对史家也有着极大的说话余地,两个侄子都不曾驳过她什么。如今突然被二侄子一家这样打脸,让她如何不气?
问明了原因后,知道事端是宝玉的丫鬟袭人让湘云给宝玉做针线引起的后,顿时对袭人也恨得不行,一个奴才秧子,还指派起主子来了!便想过几日里好生收拾了袭人。至于史家,她又不是只史鼐一个侄儿,看来以后得和史鼎一房更加亲近了。想到贾琏要娶二房,老太太顿时有了主意了。
贾家东西两府的男丁都入祠堂拜祭后,贾母和王夫人邢夫人李纨等才进了祠堂院子磕了头出来。
贾母和西府人自祠堂回去后并未散去,让他们都来自家房中。
“咱们家先前几年在京中失了脸面,祖宗挣来的爵位也弄丢了。我先前还想着,若是我去了定没脸去见老国公的。如今我们家有了贵妃娘娘,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了。能不能重新起来,就看以后几年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你们为家族挣什么了,只要你们不再糊涂丢娘娘的脸,便有希望的。”
贾赦夫妻、贾政夫妻、李纨母子,宝玉贾琏等都应了。
贾母接着等着贾赦道:“尤其是老大你,我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你以后怎么做,自家斟酌着吧。”
贾赦从来没有被贾母这样当小辈的面儿斥责过,顿时老脸气得通红,却只得忍气吞声。
“之前因为凤丫头坐下没脸的事儿来,我说过个给琏儿聘一门二房的,如今你们可有好人选没?”
邢夫人想道之前尤氏偷偷和自己说的,她家二妹的话,便道:“老太太,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就是东府珍儿媳妇娘家妹子,尤二姐,听说她不仅人才出众,性情更是温婉,比琏儿媳妇不知道号上多少。”
贾琏其实也听贾珍说过尤二姐,只是他虽然贪图美色,却有几分清醒的,并不大相信贾珍,他们父子可是荤素不忌的,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