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甥

磨石之隧飘风之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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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县城开了一家酒楼。里面的生意特别红火。

    吃过酒楼饭菜的人都说好。

    “什么美味这么多人?”

    徐则炁有些不以为然,他查完倾脚夫的账本后,散步经过酒楼。

    酒楼外车来车往的,许多人簇拥着站在门口看告示。

    “这个玉盏鸡这么做,我回去做了,可是做不出那种味道。里面的大厨是施了仙术不成。”

    一个身子矮壮的汉子朗声说着。

    瘦长的男子应和:“是不是藏私了,有什么秘诀没写出来吧?”

    “应该不会吧。既然都公开了配方,再藏私不是多此一举,自己坏自己信誉吗?”

    “这家大厨可真狂,连配方都敢公然写在店外的告示牌上,估计酒楼老板就是个厨子。”

    “我也觉得,一般厨子不敢这么干。”

    徐则炁挤进人群,细细读了告示上的玉盏鸡的做法和配方。

    眯着眼睛看着酒楼里客人谈笑欢声,心里寻思:好狂的酒楼。真当天下厨子都在你这里了?把当家菜谱都往外写,挑衅谁啊。

    徐则炁特地请县官和自己一起来,靠着关系订了间包厢。

    玉盏鸡端上桌,那香味和色泽已经让徐则炁顾不上礼貌,舔着舌头就撕扯鸡腿,咬了口,鲜香流溢,人间美味!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县官好言劝道。

    “这么好吃,你不抢啊?”徐则炁呜咽着说。

    嘴里细细咀嚼品味,越吃越香。

    “真是食、色,性也。这又要耽误我上进了。”嘴里说着话,手上一点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第一次吃到的时候也十分惊异,没想到世间会有人如此用心烹调食物,真是心悦诚服。”

    “行行出状元。这要是有厨艺大赛,可以上榜,给个状元也不为过!”

    “这说得没有边际了,状元是经国选材,可不能拿烹饪相比。”

    “不是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嘛。”

    “只是打个比方,不能当真。”

    “重要的是用心。对饮食上心,对百姓上心,理都一样的。”徐则炁点头说道。“这家酒楼有大出息!”

    “这家酒楼不出一年,就会成为县城的标志之一。真是不知从哪突然冒出这么一家店?”县官说出自己的疑问。

    徐则炁看着县官,“你没见过老板?”

    “没有。”

    “用你县官的身份请他出来认识下。”徐则炁撺掇着。

    “这怎么合适?公权私用,不可不可。”县官正色道。

    “迂腐。要变通嘛!”

    徐则炁招呼小二,“请你家老板出来一会,就说县官在此,相邀聚首。”

    “是。”

    过了好一会,一个留着杂乱胡子的邋遢男子走上楼来。

    他看到徐则炁,愣在当场。

    邋遢男子就是酒楼老板,名叫徐长。

    “下次大人要是想见小人,可到府中寻我。平日我不常在酒楼中。”

    “好。”

    徐长亲自把县官和徐则炁送出楼外,客气道别。

    徐则炁拿着酒楼赠送的食盒,走在回家的路上,走进小巷后转身说:“出来吧。”

    徐长从暗处出现,躬身跪下,“外甥徐风相,见过舅舅。”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激动,似乎还有一丝哭腔。

    徐则炁看着徐长,问了句:“你母亲是谁?”

    “母亲是徐则敏。雍州代政。我是母亲第三子。”

    “起来吧。”

    徐风相站起身子。

    徐则炁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你母亲可是雍州有名的大美人,你怎么就长这样?”

    “我像父亲多一些。”徐风相恭敬回道。

    “人形是有些像你父亲,很壮硕。你怎么认出我的?”

    “母亲让雍州子民都要祭拜你的画像,从小我们兄妹都看了很多次舅舅的画像了。”

    “哇!”徐则炁嫌恶地抖抖肩,“你母亲真是恶趣味,怎么不挂她自己的!”

    一起走在回府的路上,两人谈了这几年雍州的变化和雍王府的情况。

    “你大哥才二十几岁,就生了八个?”徐则炁一脸震惊。

    “大哥喜好美人,嫂子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他都很上心。”

    “伤肾。”徐则炁冷冷说了句。“没想到我们徐家还能出这么个情圣,看来徐家这香火是断不了了。”

    “大哥虽然好色,但是眼光都很好,嫂子不是徒有美色,都是各行各业的英才。”

    “你大哥不但色还贪,色也要才也要,还给生孩子,真是像你母亲,一点不吃亏。”

    徐风相不知该怎么接话,尴尬地笑了笑。

    “你母亲把你大哥扔到朝廷做人质,打的什么主意?”

    “完成舅舅未完的遗愿。”

    “那这将来成事了,皇帝谁做?”

    “舅舅既然还在世,自然是舅舅。”徐风相认真地说道。

    “你修书告诉你母亲,我还活着的事暂时保密,她继续做她的事,我们暂时别打扰彼此。”

    “是。”

    雍王府里,徐则敏拆开三公子的家信,知道了徐则炁复生的事情。

    她淡笑不语,把信放在烛火上点燃就扔在地上。

    烧完的信在地上留下了一些黑印。

    “这家伙还真能苟。”

    徐则敏没有再多问徐则炁的事情,依然做着日常的事务。

    夜观天象,徐风晚卜上一卦,心中了然。

    进入徐则敏的书房,徐风晚欠身向母亲行礼。

    看着女儿越发雍容华美的姿容仪表,徐则敏心生怜爱。

    “快坐下。”

    徐风晚依言坐下,“母亲,雍州帝星隐现,再过不久,大事可成。”

    “这帝位必定是雍州之物,不观测天象也知道。”

    “帝位只是虚位,帝星是实实在在的气运。”徐风晚柔声说明。

    “晚儿,我向来不屑这些天命。”徐则敏温和地看着女儿说道。

    “信不信都无妨,帝星落在我们雍州,都是一件幸事。可保徐氏百年太平。”

    徐则敏笑了,“你这个孩子,有你三个哥哥在呢。好好管好钱粮,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你这一世做个尊贵嫡女就足矣。”

    “女儿谢母亲呵护,女儿会做好雍王府嫡女。”徐风晚柔婉应承,心意坚定。

    “你只要做好分内事,爱值得爱之人,我就算没白做一回你的母亲。”

    徐风晚点头会意。

    徐则敏素来薄凉冷酷,唯独对小女儿爱护有加。小女儿是上天给她的一份礼物。看着小女儿,仿佛看着一颗星辰,一件世间珍宝,自然让她动容。

    人心总是会偏向,徐则敏就是偏爱小女儿徐风晚。

    徐风晚真是命格尊贵,父母兄长都待她如珠似宝,天资聪颖,奋发勤学,长得国色天香。好像仙女下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