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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砂糖橘四百摩拉一斤,一千摩拉三斤,不甜不要摩拉!”
“三十年陈酿女儿红,一杯提神醒脑,两杯青春不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小竹笋今日特价五百摩拉一斤;甜菜根今日特价两百摩拉一斤;平菇今日特价四百摩拉一斤;鲜香菇今日特价一千摩拉一斤;全都当日采摘,保证新鲜嘞——”
“细嫩细嫩的茄子,一掐就破的茄子,保证好吃的茄子,两百摩拉一斤,趁便宜赶紧买,买晚了涨价别后悔!”
讨价还价,货比三家,嘈杂的人潮声中,不时夹杂着卖家百忙也不忘的吆喝声。
这里是璃月北桥菜市场,起得早的人已经满载而归,稍晚一些的只能在别人挑选过的剩菜中再精挑细选一番,同时懊恼自己怎么来迟了?
即使如此还有比他们来的更晚的,一直要到上午九点多十点钟,买菜的人潮才会逐渐退去。
而到时候卖酒的、卖器具的、卖矿石的、卖各种稀奇玩意儿的,又会接管这个市场。
伊凡诺维奇正是其中一员。
他是从至冬国来的旅行商人,在璃月总务司办理了一堆手续之后,他获得了璃月北桥菜市场一个摊位的使用权。
他主要经销一些从至冬国进口的日用品,也兼职为璃月的石珀商人做代理销售,销售给至冬国的一些工厂。
因为每次进的货都能很快卖光,并且靠石珀代理也赚了些不少摩拉,他有了在璃月定居的想法,最少也要开一家门面吧?
今天他日常纠结着,然后到斜对面的一家早餐摊买了两个大包子。
他又犹豫了。
根据他的观察,北桥菜市场的这些早餐店绝对是最赚钱的。
很早之前,这些早餐店甚至出现过店里的备的原料都用光了,然后互相推脱客户到别的店里买早餐的情况。
后来这些店都慢慢增加了原料储备量,再后来直接从早上卖到中午……菜市场每个摊子都在吆喝,只有早餐店不需要吆喝。
不,那也是很久以前了,伊凡诺维奇只听过一次,“煎饼果子,大肉包子,豆浆配油条子”,有点跟顺口溜似的,所以他记了下来。
然而这么赚钱的早餐摊没有一家去开门面房。
地理位置是一个重要因素,自己的大多数客户都是来买菜时看到有日用品店才顺便买的,换个位置的话就不一定有这个销量了吧?
这么想着,回到自己的摊位后,伊凡诺维奇又瞥了一眼刚才买包子的早餐店。
他看到一个披着白面儿黑里儿大斗篷的身影,那个斗篷的兜帽还带有一圈皮草。出生于至冬国的伊凡诺维奇知道,这圈皮草并不能起到常规意义上的保暖,那是用来遮挡入侵面部和脖颈的风雪用的,可是璃月气候宜人,并不需要这个东西。
他多看了两眼,那人正用修长的双手捧着一个煎饼果子,在她低头啃煎饼果子的时候,伊凡诺维奇看到了她光洁的下巴,垂到侧脸的冰蓝近白的头发。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装扮很熟悉,好像愚人众那几位执行官穿的就是这种款式?不过他们的是军大衣,这位的是斗篷。
“斗篷……斗篷……”
他想起来了。
愚人众的执行官们他曾见过好几次,而那位冰之女皇他只有幸见过一次,远远的见过一次。
那是至冬国军队派遣到提瓦特各地的前一天,在至冬国最大的广场上,冰之女皇带着十一位执行官亲自为士兵们送行。
而他当时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即使离了那么远,他也不敢直视冰之女皇的脸,于是每当视线划过那张脸,他就偏着头,等到送行完毕他只记得那件白面儿黑里儿大斗篷和那冰蓝近白的长发。
“怎么可能?!”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冰之女皇跑到璃月来了,怎么可能?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个早餐摊。
不见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瞪大了双眼,将整个北桥菜市场里里外外甚至是菜市场的周边都翻了个遍。
这会人很多,但是那斗篷也很显眼,可惜的是他没有找到。
“果然是看错了吧。”
自嘲一笑,伊凡诺维奇快速消灭了手里的两个大包子,准备迎接今天的第一位客户……
璃月港,提瓦特大陆最大的集贸港口,从西北至东南,码头岸线长达二十公里。
正所谓千帆过尽璃月港。
一天的任何时辰,都有从五湖四海漂泊而来的异乡商船,或停泊休息,或卸货进货,因此靠近码头的沿线,诞生了诸多生意场所,每天在码头发生的摩拉流动,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离开北桥菜市场,沿着靠近码头的路往东南直到‘至东码头’——因为璃月港两个超大型码头都在东侧,有的人为了区分,把东南侧那个更靠东的码头叫做至东码头。
从北桥菜市场到至东码头,沿途都遍布各种商铺、摊位,披着白色斗篷的女性一步跨越五米或十米,边观看路上的风景,边啃着煎饼果子,其他路人好像全然没有看到她。
不多时,她吃完煎饼果子,拍了拍手上的碎渣,然后加速。
她要找一个人,她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就在璃月港,但好像遍处都是,璃月港这么大,找一个人可麻烦了。
还好她不是一般人。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故意躲着她……她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可笑到了,她觉得没人能逼他躲起来。
不过如果他真的决心要躲着谁,那怕是很难找着了,到时候只能用些非常手段,如果可以,她不喜欢用那些手段,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太在意了。
她‘走’到了至东码头,没有寻见那个人,便从至东码头折返,这次不再靠着码头,而是走璃月港的中央大道。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一位生满了白发的老伯,推着一辆小木车与她擦肩而过,木车上有个草靶子,上面结满了裹着冷却了的糖浆的大红山楂,只是看着就能勾起食欲。
“您好,给我来一串糖葫芦吧。”她犹豫两秒,喊住了这位老伯。
“诶。”
老伯回过头顿时一惊,心想这么好看的姑娘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
他从草靶子上选了一串糖浆最足、山楂最饱满的冰糖葫芦,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她。
“您知道北国银行吗?”
“诶,知道,知道。”
老伯心想自己那个该谈婚论嫁的孩子,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周围的四邻八舍、父老乡亲,怕是都得眼红,要不要帮儿子争取一个联系方式呢?
“我身上没带摩拉,您把这账记到北国银行,到时候就说是女士消费的,他们会把摩拉付给你。”
“这、这就不必了,就当我请你吃了吧。”
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儿子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这姑娘?
“那怎么成,您也不容易,我可不能吃您白食……要不这样吧,您去北国银行,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发一串冰糖葫芦,全都记在女士账上,会有人给您结账,您早点卖完也早点休息。”
老伯觉得她在忽悠人,但是看到那诚挚的目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闺女喽,那我就去一趟北国银行吧。”
老伯调转小车的方向,想着这样还能和这姑娘顺一段路,结果那姑娘在他一个转身的时间就不见了。
等到吃完手里的糖葫芦,沿中央大道折返的路走了已有三分之一,披着白色斗篷的女性没找到垃圾箱,便把手中的木签冻成了冰棒,然后化为无数细小的冰粒消散了。
真繁华啊,她想。
当她跨过连接璃月港南北两区的大桥时,她注意到他的气息变浓了。
她顺着气息左转,然后一路直走,最终到达了一座门可罗雀的建筑前,这里是气息最浓的地方了,她伸手敲门。
“有客人!”
红褐色双马尾,头戴别有一枝血红梅花的乾坤泰卦帽,长着奇特的梅花瞳的活泼少女开了门。
“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是为自己办理业务,还是为其他人办理业务呢?”
“我是来找人的。”
胡桃一下失去了兴致,病恹恹道:“你不会也是来找钟离的吧?”
“钟离?”
“是我们往生堂的客卿。他呀,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懂,整天在外面闲逛有了点名声,来往生堂找人的十个有九个都是找他。”
“我确实是来找这么一个人。”
“那现在十个有十个都是来找他的了。”
胡桃长叹一口气,接着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恢复了活力道:“他现在不在这儿,但是我知道他去那儿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要不要考虑在我们这儿办办业务?”
“你们这儿有什么业务?”
“送丧一条龙,停尸报丧、送魂入殓、择日下葬,还有丧服棺材,全包了。现在有优惠活动,购一赠一哦!”
“嗯……”披着白斗篷的女性认真思考起来,“送丧就免了,不过我需要十一……十二口棺材,要耐冻、好看的。”
胡桃眼睛一亮,就要答应下来。
“不过要送到至冬国,免运费吗?”
“啊……这么远这么重,搭上运费就没得赚了啊。”
“运费都抵得上棺材本了,不包邮的话,我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呢?”
“算了算了。”胡桃嘟起嘴为对方指了个方向,“钟离就在那边的楼上听人说书呢,你自个儿去找吧。”
“谢谢。”
白斗篷两个闪身,脱离了胡桃的视线。
然后她果然在那座楼上找到了坐在楼边的他。
大隐隐于市。
她想了想,坐到了他对面。
“前辈,您这边有什么计划了吗?”
他抬起冒着热气的茶水,微抿了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背后的说书人正说到兴起:“帝君曾言道:‘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真是好魄力啊……那您的神之心能不能借我用用。”
生硬的转折,直奔主题,因为没必要拐弯抹角。
“做个交易吧。”
“好。”
…………
从蒙德转移到璃月没多久的『女士』,这天收到了女皇的密报,只有简短的五个字:往生堂,钟离。
同时还有堆积在北国银行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