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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欧下手不轻,周茜最终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当得知周岗许给周茜的好处是帮助她进入慕诗,嫁给沐萧然时,卓欧的唇上微不可见的出现了一抹嗤笑。
据他对沐萧然的了解,若是他要娶这个女人,几年前,她带着孩子威胁慕诗的时候,他便会娶了,而他没有,足以见得,这件事只是这女人的痴心妄想,迷途了还不知返!
墙上的对讲机传来请示,呵!周巍这小子,来得还挺快,莫不是开飞机来的吧?
他留下两个人看着这个不老实的女人,信步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众黑衣款款的保镖,气势十足。
周巍站在落地窗前,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扭了过来。
卓欧的唇上漾着邪魅的笑容,和他打招呼:“大兄弟,挺会享受啊!都玩到国外去了,家里的事情也不管管了?”
周巍神情严肃,“你把我妹妹关在哪里,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抓她?”
“哟你接电话的时候可没这么机关枪!怎么?现在知道担心了?”卓欧就着身边的沙发坐下,往沙发的后背上一靠,慵懒且闲适,仿佛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周巍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得劲儿。
与卓欧合作也不过一年半载,但他的习惯,他却十分清楚。很多时候,逼迫比不上等待。
他平复心情刚坐下来,卓欧家里的女佣便呈上两杯上好的茶。
周巍其实一直对他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少爷喜欢喝茶感到奇怪。其实,他觉得卓欧似乎更适合烈酒。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巍的耐心十分好,因为心知,急也急不来。
卓欧倒是没开口,让身边的手下拿来了一摞资料,扔到了周巍面前。
苏小懒在山间的马路边坐了快一个小时,想起身才发现脑袋昏昏沉沉,腿也有些发麻站不直了。
她扶在路边的树干上,适应了许久才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她发现,现在的她,也只有回医院这一条路了。因为,她的身上除了一支已经关机的手机之外,什么也没有,哪儿也去不了。
等她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已经出来,不算大的冬日阳光打在身上,只有温暖。
本就喜欢晒太阳的她,干脆不在路边的树荫下走,而是在太阳下,慢慢悠悠。
等她走到医院,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私人医院里接待的病人本就不多,护士都换班吃饭去了,服务台里的小护士也盯着屏幕打盹,看得人昏昏欲睡
她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前,没有沐萧然的身影,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她,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她印象中的沐萧然是个温文尔雅,对她疼爱有加,对家人照顾备至,对朋友也是和颜悦色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了,变成了这样子的冷血,要逼人至死地,要逼的人家上门伤害家人。
说实在的,她是不相信的,她宁愿他解释给她听,哪怕编个故事,她也会坚定的相信,可他,什么也未曾辩解,说话还那般的冷淡平静。
她的脑海里连带着他冷冽的模样,记起了些什么,她依稀记得,那时她回国找他离婚,被他堵在了机场的酒店里,四目相对
她还记得,她让他带着林立一起走的时候,他脸上的决绝和冷漠。当然,她也记起了,是他将林立带到了医院,接受治疗,和她一起将林立的骨灰撒入大海。
太多太多的记忆等待着她去整理,她却没在想下去,因为,她发现,记忆的深处,她竟然恨他,曾经一度离他而去她不敢再想,是的,不敢。
沐萧然不过是去公司开了个紧急会议,半个小时不到,再回来,便见到矗立在爷爷奶奶病房前的苏小懒,一副失魂落魄的孤独感袭击了他的内心。
他想极了过去抱抱她,他也如是做了,可惜,不过一秒便被她推开了。
两个人愣住看着对方,待分辨清楚,沐萧然的眼中是淡淡的忧伤,苏小懒的眼中却夹杂着悔恨。
这段日子她过得还算快乐,而这些想起来的记忆,又算什么呢?让她痛苦,让她恨他,让他在心中的爱人形象崩塌?
是的,她都记起来了!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往下想…但人的记忆和脑子也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的,否则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热爱生活的抑郁症患者呢?
她轻声说话,沐萧然却听得分明。那一句‘我想起来’,仿佛宣布着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即将结束,于沐萧然来说,那是酷刑,已经承受过一次的他再不能承受第二次。
他木木地看她,向来淡然的脸上换上了不舍和难以置信。他还没完成所有的事情,她却已经想起来了…
他无话可说,他还是有错,没法争辩。良久,两个人都静静地站着…还是过来为两老检查身体的医生打破了僵局,喊了声‘沐总’。
苏小懒忍着眼眶中的泪不敢看沐萧然的眼睛,目光定在地上。她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滋味如何,只知道,说出来原来比不说要更加痛苦,无以复加。她原以为,她说完这些话便可以离开,头也不回,一双脚却如灌铅一般昭示着她的不舍。
他如此这般,联合了四海,整垮的林氏竟然是她的家…林立竟然是她的亲哥哥!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残忍?她甚至在林立去世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还傻乎乎地将他的骨灰撒到了大海中,没留下一丝半毫…
沐萧然低沉的声音带着哽咽,轻声喊:“懒懒…”
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般的冷静再无法维持,吼了出来:“不要叫我!”顿了顿,说出了那句最伤人的话:“我恨你!这辈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说罢,拔腿跑出了医院。
她的泪水哗啦啦的留了一脸,她没心情去擦,视线都被浸地有些模糊了,转头朝着回城的方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知道沐萧然的保镖跟在她的身后,一如以往,哪怕她上次跑到那么远,他的人,还是找到了她。
司机是位憨厚的中年大叔,女儿如她一般大的年纪,他见她表情痛苦,满脸是泪,心中满是怜悯,趁着红绿灯的间隙递过去一盒纸巾。
苏小懒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谢过他,便再没有说话。没有说目的地的出租车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道去何方,也不知道能去何方。
她在她经常锻炼的河边要求下车,司机大叔皱着眉想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稍微开的离河水远一些的距离才放她下来。
苏小懒付过车费下车,沿着河岸走着,走累了,便脱了鞋子继续走。她想想觉得好笑,那个大叔,该不是怕她想轻生吧?放那么远,她往回还得走十几分钟呢!
她是想去见一见那间孤儿院的院长的,之前林立带她去过一次,而且是强迫性的,带着她上门去为孤儿院策划一组活动,当时她还以为只是作作秀,哪知道林立态度异常的认真严格,到最后做出来的,她都觉得可以做经典的案例了。
院长家就在这附近,她慢慢走着,不赶时间,走起来也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她便能像细细的垂柳一般扬起来随风飞舞。
她想找院长了解林立,她的亲哥哥,尽管已经迟了,但她为自己有亲人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件事情感到十分高兴。
院长不过两三秒便认出来她是谁,热情地将她带进了自己家,两人还没坐下,门上便传来敲门声,院长起身去开门,走进来四个穿黑色西服的保镖,面无表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苏小懒以为他们只会跟在后面,不会过多干涉她的事情,现在发现不是如此,心中便不再那么安宁了。
她站起身冲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头的保镖说:“出去。”
那保镖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动摇,嘴上的话全是硬气:“抱歉少奶奶,少爷让我们和您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100米。”
她冷笑一声:“呵!你们倒是听话!那他有没有叫你们把我绑了带回去呢?”
“没有。”
“那你们杵在这儿干嘛?滚到门外去!”苏小懒的声音不大,不怒自威的语气,院长听了都对她刮目相看。
“是!”四个人齐刷刷地弯腰折身出门站着,却没让院长将门关上。
苏小懒懒得理他们,便笑着问院长可否去书房或者客房讲给她听,院长欣然同意,将她带到了书房,顺手从墙边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个大大的信封,里面都是林立的信。
院长说她每年开年都能收到林立从各地寄来的一大封信,里面写给每一个孩子一句祝福语,给她的则是一封长信,上面详细规划了当年资助的计划和金额分配。他的细心照顾到了每位孩子,十二年前开始,从孤儿院陆陆续续走出去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效仿他的,这也是为什么孤儿院能维持到至今的原因。
……
苏小懒知道自己无家可归,去别黎家看过两个孩子,便回了别墅收拾东西。这个地方,曾是她每日期盼回来的爱巢,而现在,却是时刻提醒着她的愚蠢的牢笼。
这段时间,她住在了一家酒店里,沐萧然的保镖没有什么动静地跟着,有时候,苏小懒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周围跟着的这些人。
不久,两老出院,被送到了疗养院,有专人照顾,她专程去看了一趟,见状况真的不错,便计划离开。
这天,她退掉了房间,正在房里收拾东西,房间门却被突然到来的沐萧然推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