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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烈琪微愣后就明白了,古西弦表示十分欣慰,阿爹也是个聪明人。
回到家后,古烈琪抱过自己的小女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慈爱地揉揉她的小脑袋道:“弦儿,阿爹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比你哥哥更甚,以后有什么想法就悄悄告诉阿爹,让阿爹去做,好吗?”
“嗯。梦中老爷爷告诉过弦儿。让弦儿藏起来,这样,弦儿才能更聪明。”古西弦决定动用一下穿越的常规套路。反正她没有万能的空间,也没有能指点江山社稷的金手指,她有的只是脑子里这么些年读过的几册书,让梦里的老爷爷来转述更合适。
“梦里的老爷爷?原来是这样吗?”古烈琪若有所思,至于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古西弦表示自己完全没意见。
“阿爹,梦里的老爷爷比夫子还厉害,他每天都会教弦儿好多东西,有些东西弦儿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老爷爷说让弦儿先记着,等弦儿慢慢的就会明白的。阿爹,弦儿以后每天都把从老爷爷那里学的东西教给阿爹,阿爹帮弦儿一起记可以吗?这样弦儿就能学到更多的知识了。”懵懂小女孩的表演很到位,因为自家爹除了猛点头,脸上可是一丝怀疑的意思都没有的。
“弦儿先问问老爷爷,阿爹能不能帮着一起记,如果能的话,那阿爹就帮弦儿一起记。”古烈琪不但没有怀疑,反而是深信不疑的,哪怕他是个读书人,也不能避免这时代的神仙说。
这爹还挺上道的,都不用她想其他借口了。古西弦心下道:这还要问啥呀,她即神仙爷爷本人也。不过样子还是要装的,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应下:“嗯,弦儿今晚就问,老爷爷对弦儿可好了,他一定会同意的。”
父女俩的对话听得边上的度纤娘和古西昊一愣一愣的,古西昊闪着锃亮的小眼神道:“妹妹,那老爷爷长什么样呀?真得比我们老师还厉害吗?”
“童言无忌,您老见怪莫怪,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您一定不要计较啊。”度纤娘虽然也是满肚子的好奇,但对神仙的敬畏却半点不少,拍了一下儿子道:“不能对神仙不敬,你妹妹说厉害就厉害。”
“那妹妹,你也问问,你学的东西能不能也教给哥哥,哥哥也想变得更厉害。”古西昊讨好地把着妹妹的小肩头,他是个好学的孩子,可不能比妹妹落下太多。
“好,老爷爷一定也会喜欢哥哥的,我哥哥这么好。”古西弦小嘴甜甜的,这个小哥哥虽然才大了她四岁,对她却是真的好,说一句宠妹狂魔也是不为过的。
古西昊被妹妹夸得嘿嘿直笑,那傻乎乎的样子,夫妻俩都没眼看。
于是,从次日起,一家里就陷入了疯狂学习新知识中,古西弦充分发挥她前世教师的余辉,把拼音当成了家人的首要学习任务,用了三天时间,一家三人就完全的掌握了精髓,且用得顺溜。古西弦都不得不感慨,古人的聪慧是绝对容不得怀疑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悄咪咪进行的。
初三初四初五过,明日初六,是镇集,临近傍晚,老爷子背着手,踱着步子来到了他们家里带走了小孙女,美其名曰是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古烈琪自动跟上。
老爷子:“你跟来干什么?”
古烈琪:“不是你老说的,要紧跟你们的脚步么。”
老爷子一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古西弦朝阿爹挤了挤眼,拉着老爷子手一蹦一跳着。
“弦啊,咱那东西到时间了没?”老爷子压低声音问。
古西弦掰着小手指数数……
“别数了,不多不少,十六天嘞。”老爷子可是每天都在心里计着数的。
“噢噢,那可以打开看看了,要是成了,真好赶个集。”古西弦挑了挑小眉毛,没想到这时间还真赶巧了,也幸得今年不太冷,加上保温措施做得好,大冬天的,那里面的温度也没低下过十度。
没有前世配好的料,现地取材,时间上应该会更久点,但对成功率,她心底是有数的。
“爹,大冷天的,你们到这里做啥?”古烈琪不解了,这一老一少在唱的什么戏?绕了那么一大圈就是来老宅后院的地窖口吹冷风?没错,这是他们家老宅的后院,从前面走才十几米的地方,绕一圈就是几百米了。至于为什么把地窖挖在外面,不怕别人来偷东西吗?别傻了,他们家地窖从来不只一个口,据他爹说,那是祖传的,叫狡兔三窟窖,他猜应该跟他们那位有大出息的祖宗有关。
老爷子瞟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鄙视,然后硬梆梆抛下一句:“多听多看少说话。”
和与小孙女说话的那个轻声细语,可真是天差地别,古烈琪心中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
“去,把地窖口给打开。”老爷子没容他多感慨,就轻声地指挥开了。
“噢。”这会儿,做为儿子,除了听老子话,还能怎么样?他也是会看眼色的人,没见他爹都故意压低了声音吗?
古烈琪小心地扒开地窖门,里面摆着两口大肚缸,上面用蓑棕皮扎口,也不知里面装的是啥干粮。然后就被他爹一把给推到了一边,就见他老人家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个缸口,从里面掏出个……蛋?他没忍住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没看错,是个被泥巴涂得变了色的蛋。
不会两口缸里都是这种坏蛋吧?这得有好几百个吧?他爹啥时候这么会祸祸钱了?他是不是要偷偷问下他娘,那五十两是不是被他爹给造完了?
两爷孙根本就没顾得上去关注他在神游何方,老爷子把泥蛋递到小孙女面前道:“弦啊,你来看看,这是成了吗?”
古西弦接过来,轻轻地在地上转着圈敲了敲,然后两只小手用力一掰,当把外面的壳落完,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青色,她把蛋托在手心,慢慢地转动,去了壳的青色蛋身上,有一簇簇白色的花纹,大的如垂霜松枝,小的如草芽沾霜,瞧着漂亮极了。
“弦,弦啊,这是成了吗?”老爷子颤声问,果然,果然如自家小孙女说的那般,是个稀罕物呀。
“这,这是何物?”古烈琪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