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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随铁印离去后,白洛飞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凤眸里流光溢彩。他多久没有这种幸福的感觉呢?想不起来了,也不记得有多久了。他的记忆里满是争斗与杀戮,权谋与斗争,只因只要自己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丧命。唯一温馨的记忆都是五岁前在王府里与娘一起过的日子,父王虽然不管他,但娘却是极疼他的。只是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那就是幸福。
现在一切都好了,他有了南烟,南烟原来也爱着他,原本的兜兜转转都是因为自己大意走了太多的弯路。他曾经以为他的这一生都要在算计中度中,他生命的曲线只与悲伤与算计相关,不知道何为温情。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也只如风花雪月,看得到却摸不到。
他的心一直都很孤寂,孤单寂寞似毒虫每日每夜都在啃咬着他的灵魂、他的躯壳,他一直渴望这个世上有那么一个女子能走进他的内心,能看得清他心里的痛苦,与他一起分担。可是他常年的浪荡生涯,似乎连爱情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形形色色的女子他不知道见过多少,聪慧的,妖娆的,温文守礼的,放荡不稽的,却没有一个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直到在辽海之上,他遇见了她,她的冷静沉着令他惊叹,聪慧机敏让他心生怜意。由原本对她的杀机转换为兴趣,再由兴趣转为怜惜。
当她的那双眼睛看向他时,他只觉得他心底的阴暗少了不好,周围布满了阳光,让他周身暖意浓浓。也是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世事,也看透了他冰冷的心,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向她靠近。
也是从遇到她的那天开始,他才发现生活下去的意义,原来人生除了争斗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原本感叹命运的不公,终变成了老天爷还是长眼的。看他可怜,赐给了他一个如此的可人儿。
她不是美女,但是阅遍天下美女的他,看到的是她那一个聪明而善良的心;她的胆子也不大,却做出了让全天下都吃惊的事情;她不算最聪明的女子,却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只是她跟在他身边的这一段日子,实在是让她受苦了,一直跟着他担惊受怕,而他又一直笨笨的不知道她的心事。
窗外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这声响动在其它人的耳里也许算不了什么,他却是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响声是他与属下联络的信号,除非有紧急且重要的事情才会燃起,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的感觉。推开窗户,从三楼真奔而下,朝着信号的方向飞驰而去,当他赶到的时候,只见到浑身是血是铁印。
他大惊,一把扶起铁印,输了些内力过去,铁印只道句:“夫人被人劫走了。”便没了声息。他这才发现铁印身中数刀,若不是等着给他报信,只怕是早就死了。
他心里又悔又恨,早知道如此,不管云蝶儿的事情多么重要,也定要先护送她先回家。但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这件事情非常明显是谁做的,他的眼里满是杀机,一提气便回到了王府。
书房里灯火通明,白洛飞一脚将门踢开,白天城早就料到他会来,眉眼间满是得意,却冷冷的对他道:“深更半夜闯进来做什么,半点规矩都没有。”
白洛飞冷冷的问道:“她在哪里?”
白天城一边喝茶一边问:“她是谁?”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已的模样。
白洛飞一把捏碎了放在书桌上的琉璃玉球,粉未从他的指间流出,满身杀机的问道:“白天城,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样才会放过她?”眼里的焦急和担心没有任何掩饰。
白天城的脸色微变,没料到他的内力已到这个境界,那个琉璃玉球是他的一个玩物,质地坚硬无比,居然被他就这样轻轻的一捏就碎了。白天城狠狠的道:“你就记挂着她,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你大哥,都被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白洛飞早已知道南烟有将醉红颜给鸣晴的事情,他微微一想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嘴角边满是讽刺的道:“我大哥?在我五岁的时候,将我推入池塘的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他的亲弟弟?而你呢?在派杀手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儿子?在将醉红颜借南烟之手送给我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儿子?在这时候跟我谈亲情,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白天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道:“你是玉问薇生下来的杂种,你的命哪能跟天儿相提并论!都怪我当年心软,让那个贱人把你生了下来,你不但不感恩图报,还带那个女人回来把天儿害成这样,还敢跟我这样说话!”
白洛飞伸手极快的打了他一巴掌,他避无可避,撞在了墙上。白洛飞的凤眼里一片冰冷道:“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我真的不明白,以娘那样聪慧的心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人渣。娘与南烟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两个女人,当年我阻止不了你伤害娘,但是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允许你伤害南烟!说,她在哪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天城的脸上已满是鲜血,却突然放声大笑道:“你敢杀我?难道就不怕背上弑父的罪名,被全天下人骂!难道你就不怕杀了我,你的女人就再也活不了?”他的脸上满是血,这样一笑,满脸狰狞。
白洛飞也冷笑道:“你在青楚为番王的这段时间,激起了多少的人怒民怨,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除之而后快?我身上的骂名已经不少,再多一条又何妨,或许全天下的人都因为我杀了你而对我倍加推崇!不过你也说对了一样,你若死了,我去哪里找我的南烟。白天城,不如我们做一项交易,你把南烟放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白天城冷冷一笑道:“你觉得你真的杀得了我吗?我敢在这里等你,就不会怕你。这些年你也真难为你了装疯卖傻装的那么辛苦!”他往旁边按了一个按扭,一道铁门从天而降,将两人隔绝开来。
白天城接着道:“你的确有两下子,不过还是太嫩了,想杀我,你还没那个本事。你若想救莫南烟,三日后去城北的枫林里去找她吧。”枫林里自然没有莫南烟,却有武林上最歹毒的五行六合阵,他若是去了,就是有去无回。
白洛飞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书房后的另一个门走了出去,他出去时,还朝白洛飞轻蔑的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得意。
白洛飞只觉得气极,一掌拍碎了那张梨木的桌子。他虽然知道王府里满是机关,但是没料到机关多到这种地步,看来这只老狐狸还是很爱惜他的老命的。
白洛飞回到王府也不过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平日里又事务繁杂,虽然有知道一些机关,却是远远的不够。他不禁有些恨起自己来了,都是自己的不忍心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苦果。
碧荷居里白洛飞眉头微皱,现在与白天城的争斗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了,只是现在两人你杀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他心里又担心南烟的安全,不知道那个老狐狸会怎么对她?这短短的几日用寝食难安来形容他是一点都不为过。
这几日白洛飞寻遍了王府的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南烟的半点踪影,也派人找遍了附近所有能藏身的地方,也没有半点消息,心里也越来越乱。现在似乎变的除了破阵外再无其它的方法了,只是以那个老狐狸的心机来看,只怕是破了阵,也不见得会放掉南烟。
徐清长看着白洛飞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人言关心则乱,只怕那莫小姐还在王府之中,而少主却是急着要去破那五行六合阵。那个阵虽然以少主的能力可以破得了,但是还是难免会受到损伤,韩王只怕在里面还有其它的埋伏,少主一去便如羊入虎口了。
采儿自那天被薜离送回王府后,气的不得了。她发誓再也不理她的二哥,娶了二嫂那么好的女人还敢在外面找女人,被抓个正着居然点了她的穴道,还叫一个男人把她送了回来!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她还怎么混。心里越想越气,心里又替南烟担心,也不知道二嫂会气成什么模样。
她本来想第二天去找二嫂的,但是一到碧荷居外就看到了二哥,便气愤的打道回府了,现在才不要见那个不讲理的二哥。第三天也去了,却还是只看到二哥,她又郁郁而回。到得第四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都已经三天没见二嫂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没有二嫂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所以在她再看到二哥时,她只白了他一眼,便进了碧荷轩。
可是采儿将整个碧荷轩全部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南烟的踪迹,忍不住去问白洛飞:“喂,我二嫂哪去了?”连二哥都不愿意再叫了。
而白洛飞此时的心情极差,心里又记挂着南烟的安危,哪有心思理她,只道了句:“不知道,出去玩去,别在这儿烦我。”
采儿见碧荷轩里来了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又见到白洛飞如此的举动,心里火气滋溜溜的冒,想起那日在妓院的场景,那个美貌的女子她可是记得的,二哥不会是因为二嫂撞破了他的事情而将二嫂休了吧!
采儿越想越有可能,对着白洛飞吼道:“你把我二嫂弄哪去了,你要是敢休她,我跟你没完!”
白洛飞心里也正烦着,这些事情又如何跟采儿解释的清楚,南烟在哪里,他也想知道。休她?怎么可能,这生恨不得将她锁紧在自己的身边,又怎舍得休她。便打发她道:“你二嫂出了一趟门,现在不在家,你去找你其它的嫂子玩去,别在这儿烦我。”
采儿一听,直以为他真的休了南烟,气的眼泪都出来了,骂道:“亏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哥哥,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坏,居然休了那么好的嫂子,你是坏人!”说罢,一边抹眼泪一边跑了出去。
徐清长看着这两兄妹的这一幕,不禁又觉得好笑,看来这莫小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让白洛飞这样的一个人心烦意乱也就罢了,来王府的短短几日,便连这个小姑子也收拾的妥妥当当,为了这个嫂子,不惜和亲哥哥翻脸。
白洛飞被采儿一哭,心里更是烦乱,见外面的夕阳也落山,现在离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万枫林。徐清长见到白洛飞的举动,叹了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采儿从碧荷居里出来之后,气闷难当,把白洛飞从头骂到了尾,心里还是不解气,又实在是想念南烟。眼泪抹完一把又一把,回到她的屋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摔了。直把她屋里的那些婢女全吓的不行,想劝又不敢劝,这个大小姐在发脾气的时候不是一般的恐怖。
采儿在摔东西时,突然想起那天她带南烟看的那个大炮,心里生出一条计谋来。二哥想讨父王欢心,她现在就偏不让,那么好的二嫂都被他休了,最后到父王寿诞那天,二哥一件礼物都没有,被父王骂。这般一想,她心里舒服多了,今天她就要把那个礼炮给放了,让二哥大惊失色。
采儿悄悄的溜进了怡然轩,那个大炮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大炮,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但一想到南烟,她便又什么都不怕了。
采儿平日的都极为调皮,常去放鞭炮什么的,见到那个大炮旁有一根长长的引线,她便猜就是那里了。她原来还有几分生气,但转念一想马上就可以看到这个世上最大最灿烂的烟花了,心里又兴奋不忆。她手里拿着一根火摺子,想都不想便往那里点了下去。
这个大炮本是白洛飞为研究所用,所偷的图纸又还没有到,大炮也只得先放在这里。前段时间,他因为要着手对付韩王与西秦的联合,便装了几个炮放在里面,本想调试好后,用来做为先峰,截断他们的联线。
本来装好后是需要拆下来的,可是接着又发生了南烟的事情,他一时心也乱了,也没再去管那个炮的事情。放着便放着了,等以后再找人来拆。
却没料到采儿一直对那个炮的事情念念不忘,又兼受了这番气。那个小丫头会来点这个大炮,只怕白洛飞做梦也想不到。要是南烟在的话,可能会提醒一下白洛飞注意小丫头的脾气,可惜的是南烟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采儿的大眼睛盯着那根引线,心里在期待着那个美丽的烟花,炮口对着的是王府后的长绿山,夜幕下,彩炮映绿树的景像一定是美极了。
只是她还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美景,便被炮的后力给震倒在地。耳边传来的不是礼炮动听的鸣响,而是地震山摇的巨响。
采儿顿时呆了,这是什么炮啊,怎么没有看到四散开来的烟花呢?她心里一阵迷茫,耳边还在嗡嗡作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山之下,是韩王的三千铁卫,此时被那大炮一轰,天崩地裂。山是挖空的,这么一震动,巨石滚下,里面的铁卫何曾想到会有如此的灭顶之灾,一时反应不过来,被炮轰死的,被巨石压死的,不计其数。山内挖好的洞穴尽数倒蹋,将所有人的退路全部封死。一时间,哀号声,哭泣声,倒蹋声响成一片。
三千铁卫,尽皆葬身于长绿山下。
白洛飞站在万枫林边,看着面前的玄妙阵法,心里一阵暗然,在心里喊道:“南烟,你在里面吗?”他的心里如五味杂陈,又七上八下。
想想终是将脚迈了出去,薜离一把拉住他道:“万一夫人不在里面,爷不是白白的以身犯险吗?”
白洛飞一把甩开他的手,向前迈了一步,徐清长又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道:“少主,你有没有想过,以韩王的狡诈,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了莫小姐,这里只怕只是一个陷阱。”
徐清长说的这些,白洛飞又岂会不知,只是现在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不会放过。若是以他的命能换回南烟的命他也愿意,原本这都不关她的事情,是他拖累了她,是他害了她。不管南烟在不在里面,这个阵他都要闯的,他倒想看看老狐狸在耍什么花招。
只是在他快要跨进去的时候,听到了那一声巨响,众人脸色均大变。那炮声是从王府的方向传过来的,大家对视一眼后,都知道那是大炮的响声。白洛飞突然想起了那个大炮里装了弹药,就放在怡然轩里,不会是那个大炮在响吧!
如果是那个大炮,又会是谁点燃了它?白洛飞的眸光一闪,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整个王府也只有南烟与采儿知道那个大炮的藏身之所,莫非是南烟知道自己要来这里,而点燃在炮向他示警?
身随心动,白洛飞掉头便向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徐清长与薜离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进那个阵,事情只怕还有其它的转机。那个炮声又着实古怪,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洛飞到达王府后直奔怡然轩,却见到了吓呆了的采儿。他眉头微皱,便命薜离将她送了回去。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看到长绿山时,只见到一片火海,隐隐听得耳边传来白天城的怒吼声。留在府里的暗卫告诉白洛飞,原来那三千铁卫全藏身于长绿山下,此时被炮一轰,尽皆丧命,无一逃脱。
白洛飞的心中微喜,但一想还没有南烟的消息,又焦急万分,此时应是老狐狸最乱的时候,南烟若是还在王府的话当是最好找的时候。便吩咐道:“召集所有人马,将韩王的部下尽数杀光,一个不留。活捉韩王!”想了想又道:“另选一百个最好的情报人员,搜遍王府的每个角落,找到夫人。”
众人领命而去,徐清长在旁道:“少主如此安排甚好,在下有一个提议,韩王平日里最常呆的是哪些地方?莫小姐只怕会在那些地方的附近,因为韩王生性多疑,一般他若是在意的事情,必定会放在眼皮下进行。”
白洛飞一听有理,便带着除清长往白天城的书房而去,书房里的铁栏杆早已不知所踪,徐清长敲了敲墙,打量了一番后道:“这个屋里看似平淡无奇,这墙却像是空墙,后面只怕还有些机关。”
白洛飞点头道:“我那日本想治住他,就是让他从这里逃脱的。”
徐清长点了点头,两人四下打量,却见到白洛天痴痴呆呆了走了进来,白洛飞微微一怔,没料到他居然成了这个模样。
白洛天看着他们道:“你们是不是来找那个女人的?”
白洛飞大喜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言语间满是急迫与喜悦。
白洛天道:“我要吃糖,你给我十颗糖,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
白洛飞大急,这匆忙间从哪里给他弄糖果?徐清长微一沉呤,从怀里拿出几颗梅子给到白洛天道:“这个比糖还好吃,你试一下。”
白洛天似有些不信的从他手里拿起一颗放在嘴里,喜道:“这个好吃。”便一把将徐清长手里的梅子尽数拿了过去。
白洛飞一把抓住他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她在哪里了吧!”
白洛天用指一指墙上的一副画,徐清长会意,揭开了那副画,只见墙上有一个机括,他用手用尽一扭,原来的那面墙便轻轻的移了一些,露出里面的一条暗道。
白洛飞大喜,想都不想便走了下去,暗道里亮着油灯,见到前面还有一个石门,徐清长一看,用力挪了挪旁边的一个拉环,门便开了。
一进到里面,白洛飞只觉得心胆俱裂,那被吊着的奄奄一息的不是南烟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