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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昀春的背影,李莲花道。“商陆送到我手中的文件里,有一张绢帛,正是当今皇室秘闻。”
“南胤术师,风阿卢,借由建造极乐塔工匠的身份,混入皇宫,想用业火痋,刺杀先皇,却折服于先皇盈妃的美貌,为此放弃了任务,甘心在建造好的极乐塔中,做起了盈妃的男宠。”
“后来盈妃生下了风阿卢的孩子,为保守秘密,命人砍断吊住极乐塔顶端,重达千斤的坠子锁链,坠子由上飞速落下,连带着塔身翻转地下,极乐塔一夜之间,变作深井,风阿卢也因此被困死在地下。”
“死之前,满腔愤怒的在墙上留下壁画,言明当今的皇帝,就是他与盈妃的儿子。”
“看来皇上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非皇室血脉,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今天他派杨昀春前来,与其说是在招安,不如说是在试探和提醒。一个贩卖江湖消息的夷花宫,都能引起他这般忌惮,那当年李家上下,真的是被山匪所屠吗?”
伶舟玥走到李莲花身边,托起他紧握的拳头,轻轻扒开,掌心果然被压出一排浅浅的指甲印。
“说话就说话,总和自己掌心过不去做什么,既然有所怀疑,着手查就是了。咱们先前不是和师娘问过李家的旧居之地吗,不妨让我去一趟,若周围有开了灵智的植物,没准可以探听到当年的消息。”
伶舟玥不断用拇指来回磨蹭李莲花的掌心,似乎不把那一排指甲印抹去,就不罢休。
“我和你一起去,我从宫中资料记载里得知,当年四顾门和金鸳盟因大战,双双败落后,便有一个叫万圣道的势力,悄悄崛起,还暗中收拢了师兄的一些旧部。”
“这两年。角丽谯手下的雪公和血婆,也暗中建立了个叫做鱼龙牛马帮的门派,同样行事低调,但这两派常有交集,很难不让人生疑。”
“钩吻和乌头带人去查探此事,也要些时日,不如先和你去李家旧址看看,我总该去上炷香的。”
于是两人又一次驾着莲花楼,带着被养胖了不少的狐狸精,离开了夷花宫,这次他们没带菜瓜和苦瓜,留他们安心在夷花宫修炼。
李家当年隐居在河洛山,那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这些年却一直被匪患所占,导致方圆百里,没有任何村落。
莲花楼这样一座奇特的二层木楼,被六匹马拉着慢悠悠的出现在山脚下,自是引起了觊觎。
五六十个训练有素的山匪,手拿长刀,呼啦啦,将莲花楼围了个严实。
“嘿,今个儿,兄弟们又能吃上肉了,这六匹马可都是千里神驹啊!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獐头鼠目,有些秃顶的男子,言语之中,全然已经将这楼主,视为死人。
“好好的风景,就被你们这些蛆虫给扰了,小荷花,我能杀了他们吗?”伶舟玥的声音,清晰的被送进每个山匪的耳朵里。
“阿青,别动不动就想杀人,有损心性,我先和他们谈谈,若他们改邪归正了,就算他们逃过一劫可好?”这个声音要温润平和许多,可他说出的话,还是让这些山匪觉得听着别扭。
“——嘭!”楼门开了。山匪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刀柄,向后退了一步。“汪汪汪!”听见狐狸精的叫声,这些人才反应过来,出来的是只大黄狗。
“奶奶的,敢耍老子!看我不宰了这蠢狗,回去吃肉!”刚刚那个秃顶男,奔着狐狸精挥刀劈去。
“——噗通!”秃顶男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声息。
木楼的窗子打开。
伶舟玥放下棋钵。“小荷花,他要杀狐狸精,凶性太重,留不得。”
山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噤若寒蝉,有个想要暗中溜走的人,才向后撤出右脚,就同样倒在了地上。“啧啧啧,小荷花,这个人竟然想抛弃自己的兄弟,独自逃命,背信弃义,留不得。”
李莲花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阿青,你输了,今后七日的碗,都要你来洗。”
“好,以后想让我洗碗,直说就行,下棋我何时赢过你啊。”伶舟玥自然的给他续上茶水。
见两人谈笑间便取人性命,这些山匪立即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怕是性命不保,胆子小的甚至已经湿了裤裆。
和伶舟玥对视一眼,李莲花淡淡开口。“说吧,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假扮山匪,盘踞此地?”
前排的几个人听见李莲花的话,神情明显有些慌乱。“什么谁的人?小人是河洛山飞枭寨的,今日有眼无珠,惹了二位高人,求您二位高抬贵手,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阿青,此人强词夺理,满嘴谎言,留不得。”李莲花说完,端起茶杯,低头轻啜。
“——噗通!”伶舟玥动都没动,只是看了刚刚那人一眼,那人就倒了下去,这神鬼莫测的手段,实在让这些山匪心神俱颤。
“我说!我说!求两位神仙饶命!我们的确是山匪出身,二十多年前,皇城司的人,将我们招安,要我们一直驻扎此地,凡有人来缅怀悼念李家,一律上报、斩杀,其他的我们就真的不知到了啊!”说话的中年男人,身着绸缎,腰挂配饰,看样子是个头目。
“既然被招安,为何还要拦路劫财害命!”李莲话寒着脸,捻起桌上的棋子。
这头目跪在地上磕头。“高人饶命,成了皇城司的下属后,咱们实在是没什么油水,这才猪油蒙了心,干起了原来的买卖,高人,咱们已经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求二位高人饶命啊!”
其他人也开始跪在地上磕头,一时全是求饶的声音。
“闭嘴。”李莲花吐出两字,这些犹如惊弓之鸟的人,立即收声。“我且问你们,当年李家灭门,是不是你们下的手!”
“高人,冤枉啊,虽然当年确实是飞枭寨的几位当家,带领众人去屠了李家满门,但那是因为,皇城司的人说,想吃上皇粮,此举便是投名状!”
“但几位当家的,完成所谓的投名状,等着吃皇粮时,去夜袭李家的所有人,包括几位当家的,都被皇城司以剿匪的名义斩杀了。反倒是让咱们这些原本在寨中打杂的人捡了便宜,让咱们以飞枭寨的名义驻守河洛山。”
“头几年,皇城司对咱们的看管十分严厉,发现风吹草动,便需咱们立刻上报,可如今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年,皇城司似乎已经将咱们忘了,军饷都要不出,轮值的人也一年没来过了。咱们也是没办法,两位高人,大人大量,饶了咱们的贱命吧。”
李莲花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一下一下的在棋盘上敲击。“我如何相信你所说不假。”
“高人!咱们哪有胆子骗您啊!”那头目百口莫辩之下,竟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被砍掉一半的黄金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