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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顺着官道一直朝南走,来到一个大城镇,城头上两个大字“巴陵”。
巴陵?吴为开始动用他那点地理知识,按照现代地名的叫法应该叫岳阳,难道我走到湖南地界了?找来一个老乡问了一下,此地是巴陵郡,这是巴陵城。原来自己修行的地方在湖南地界,离自己穿越到的河南已经几千里之外了。
巴陵城是个大城镇,这里地靠洞庭湖,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商贾云集,来来往往做买做卖的人非常多,富贵的大户人家也不少。
这里的街道很宽阔,街边多是二层小楼,比吴为到过的濮阳和黎阳不遑多让。
吴为找了一家茶摊坐了,要了一壶好茶,边喝茶边歇脚。心里琢磨,下一步自己去哪的问题,想来想去,觉着这里虽好毕竟不属于自己,自己还是应该回到现代去。回去的秘密应该和残龙令有关,也许跟破凰令也有关系,自己应该去寻找破凰令,也许破凰令的主人会知道回去的办法。
天下那么大,自己也没什么人脉关系,上哪去寻破凰令?想了又想,想了一条不是计谋的计谋,破凰令的主人想来也想找残龙令吧,我拿着残龙令招摇过市,让江湖上看到的人传出去,兴许就能传到他耳朵,倒是让他来找我岂不妙哉?
吴为年少轻狂,仗着自己一身功夫,把师父交待过残龙令不可轻易示人,以防惹来麻烦的忠告却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把残龙令拿出来,摆在茶摊上,喝完茶走路就拿在手里把玩,唯恐别人看不到,结果走了半晌也没人上来询问。
他心想哪热闹,人多我就去哪,眼睛就到处看,看到家赌场,“豪客赌场”。要不我去赌场吧,那里人多热闹。
赌场里热闹非凡,坐庄坐闲的吆五喝六,吴为找个位置,开始推牌九。他先假意输了几局,嘴里嚷嚷道:“没钱啦。没钱啦。”然后把残龙令丢在桌上,“庄家赌这个行吗?”坐庄的是个黄脸的瘦子,瘦子拿起来看了看,又用手颠了颠分量,“算你十吊钱的吧。”
吴为也没搭话,换了十吊钱又开始赌,当然这次上了心,没把它赌输了。在赌场盘桓了半日,觉着也没什么线索,也没人上来询问或者表示感兴趣,吴为有些失望了。
晚上找了个客栈住宿,一夜也太平无事,没人来抢来偷,吴为心道这个残龙令是不是就是块破铁啊,没人稀罕。
来了湖北,若不游游洞庭湖岂不算白来?吴为决定上湖里游上一圈,一路打听着来到湖边。
鄱阳湖真是好大一片水域,已经日出三竿了,水上还薄雾冥冥。水波荡漾,波澜不惊,茫茫的一片。此时已是阳春三月,湖边草长莺飞,生机盎然,杂花生树,真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大好春光!
也许时间尚早,湖面上的船只并不许多,只有一艘乌篷船停靠在岸边,这艘船还不算小,里面可以摆上两张桌子,坐上四五个人。
船家看有游客过来了,忙迎上去招呼道:“客官坐船哪?”
“啊,坐船。”
“坐船往里走。”伸手做了个往里请的动作。
吴为还没迈步,身旁却有一个人率先走到前面,进了船舱,也没搭理他,只是对船家说了声“谢谢”。
吴为感到可气,心道这人好不懂礼貌,不知道有个先来后到吗!不过见此人背影高挑,身形婀娜多姿,却是个女子。不知道正脸怎么样?吴为心道。
吴为问道:客官,你这船可以乘几个人啊?我可以上吗。
船家有些尴尬,忙道:客官,小船搭乘5人没问题,您也往里请吧。
嗯!
吴为也慢条斯理地上了船,找了个桌子坐下了,女子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眼睛看着窗外。
吴为偷眼瞧这个女人,只见她身穿藕荷色连衣纱裙,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长发披肩,两道柳叶眉,明眸酷齿。只是眼角眉梢有些忧郁,表情有些冷漠,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过更给人一种高贵凌然不可侵犯的感觉,好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吴为开始胡思乱想,莫不是这姑娘看上我勒?见我上船才上的船,要与我同游?不过他又一琢磨,我这身穿戴也不是个有钱的主,要说长相只能说过得去,她看上我哪点点了,呵呵?这是吴为一个优点,他好歹有些自知之明。不过,真的好久没见到如此标致的美女了,禁不住又上下看了两眼。
女子把吴为视为空气,连眼皮都没往这边扫一下。吴为见无趣,也就开始观赏窗外的风景了。
这条船上一共四个人,两个撑船的,一个船老大,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伙计。一会儿小伙计端上来四盒吃食,还有一壶酒,两张桌子各送上一份。都是些湖北的地方小吃,精致可口,酒也是上好的女儿红,吴为吃的不亦乐乎,女子却一点都没动筷子。
从船上看湖又是一番景致,比岸上更有味道,还能嗅到水的咸潮味。湖面上许多水鸟在凫水,有鸳鸯、鸬鹚、天鹅等等,在水上优哉优哉的,吴为心道当只鸟也挺好,最起码比人少了许多烦恼。吴为看着景色,喝着酒有点儿醉了,也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景醉人呢,此时心里没有挂碍,一片澄澈。
此时船已经驶进湖心,离岸边已经很远,吴为正脑海里勾勒美好画卷,突然从舱口闯进来两个人来,正是那个船老大和小伙计,一个拿着把鬼头刀,一个拿着双钩,大嚷大叫道:“快快把身上的物品交出来,不然别怪爷爷们的刀子上没长眼睛!”
吴为心里一惊,敢情上了条黑船,遇到劫道的了!
吴为仗着自己武功不弱,倒也没怎么把这两个小毛贼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说:“两位小哥,我只是个穷书生,身上没有多少银子,你打劫我算是找错人了。”然后又瞅瞅姑娘,揶揄道:“你们要是好意思的话,问问那个姑娘身上带没带钱吧。”
那个女子对船上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少他妈废话!我们不要钱,你小子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莫不是残龙令?”吴为心里一凛,莫非他们知道残龙令,冲着残龙令来的!看来我有意显摆有效果了,我且问问他们。
“两位小哥,我不明白,我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和几个大子儿以外还有什么?”
“你塔妈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少跟爷爷废话,把残龙令交出来!”使双钩的怒道。
使刀用胳膊肘一捅他,意思说别让他嚷嚷,说道:“你别装傻充愣了,交出东西留你一条命,不交,哼哼!”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刀。
“我要是不交呢?”
“哥哥,别跟他废话了,上家伙!”他说着双钩并举劈头盖脸的划下来,吴为轻轻一晃身,都不用站起来,坐着椅子就移动了半尺,把这一钩躲了过去。
使刀的不干了,嗷一嗓子就过来了,横着就砍上一刀,吴为往后缩了下身子,又向后移了半尺把这刀也躲了过去。
使钩的和使刀的就开始往吴为身上招呼了,好个吴为,在刀光剑影中往来穿梭,像一条裹了油的泥鳅,不管怎么样兵刃也招呼不到他身上,他一边躲着还一边调侃:“两位小哥,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要此令做什么?”
两人累的够呛,就是打不到人家,干生气也没办法。吴为心想差不多了,耍也耍够了,该放躺他们了。
只见他抓起桌上两只的竹筷,一手一根扔出去,竹筷如流星一样就激射出去,只听“啊!啊!”的两声惨叫,两人持刀的手上各中一筷子。
两只筷子都扎在他们的虎口处,叮当叮当两声脆响,两人的兵器落地,他俩人握着自己受伤的手做杀猪般的惨叫。
“呵呵,知道厉害了吧,还不快快讨饶!”吴为喝道。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个鱼跃跳出舱外,吴为赶忙追了出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他们“扑通,扑通”两声跃入水中。
看着明晃晃的水面,吴为有些眼晕,他是十足的旱鸭子,到水里就是喝水的份,吴为心里那个恨那,怪自己太大意了,早点出手就好了,就不能让他俩跑了。
回到船舱,见那女子盯着自己。吴为一笑,躬身施礼道:“姑娘受惊了,两个小毛贼已经叫我打跑了!”
“笨蛋!”女子嘴角里蹦出两个字。
“姑娘,我救了你,缘何说我笨那?”
“哼!还不知道谁救谁呢?”女子冷笑道。
吴为心中气恼,这女子长的是漂亮,可好不明事理,正要辩白几句,却发现船不大对劲,好像向下沉。赶往跑到外面一看,吃水线越来越深,船下还“咕咚咕咚”的往上冒泡。
女子也来到船外,冷冷的道:“这下你知道了吧,他们把船凿沉了。”
吴为这可慌了神,在岸上对付几十小毛贼都没问题,可到了水里恐怕就是挨整的份了,这离岸边又远,如何能走的脱啊,急的直搓手。还直说道:“怨我,怨我!”
姑娘浅浅一笑,万种风情,“我不说了吗,还不一定谁救谁呢?”说完抽出腰间的笛子吹起来,一首悠远绵柔的曲子就弥漫在了湖面上。
随着笛声从远处的雾气中驶过来一叶扁舟,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老者撑着船慢慢的靠过来,到了船边,叫了声:“小姐。”
女子点了点头,对吴为说走吧。
吴为暗自惭愧,跟女子一块上了船。吴为见总算得救了,一躬扫地,“多谢小姐相救,吴某感激不尽!”
女子淡淡的摆摆手,说道:“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