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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你我应该掌管清云宫,却不曾想,你沦落如斯。”信阳真君一脸的落寞。
他内心很内疚,虽然才内疚了一个多月而已,但那一种难受想想权坚道歉的情感无法传达。
过去十年,自得悉从权坚弑师辱母,叛逃星辰殿,他一直都活在憎恨中,大大影响了他的心境,虽然武学上有所进步,可是心的修行却停滞不前。
可最近,太清门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他才猛然发现,当初杀死师尊烈火神君和辱杀师母的人不是权坚。
现同为清云宫三圣之一,也就是他们的小师弟,所犯下的罪行。
清云宫三圣是太清门的门面,担当着传道、宗门执法、教授真传弟子、培养宗门干部、开创新武学、外交等职责。
信阳真人的小师弟竟然觊觎自己徒弟妻子的美色,杀了徒弟,奸污了徒弟的妻子,打炮过程中,被清云宫另外一圣发现,这才行藏败露。
可惜,打斗之中,清云宫另外一圣不敌,重伤之后数日便死了。
一下子,太清门的清云宫就仅剩下信阳真人一个了,本来太清门弟子就少,损失两圣,太清门综合实力下跌了三分一。
太清掌门八弥尊者觉得权坚虽然身处魔教,却是出淤泥而不染,尤其这十年来,未曾使用过太清门武学的一招一式与人为敌,难能可贵。
既然知道当年的事是冤屈,那就可以拉拢回来。
这才有了,太清门多次派人接触权坚。
信阳真人望着昔日的兄弟,误会了对方十年,十年中也多次遭遇,并且多次打伤权坚,后者都不曾反击。
这误会得越深,知道答案后愧疚感越深。
他舍不得用强,舍不得伤害权坚。
信阳真人质问:“回来,不比你留在那脏污纳垢的地方要好?”
权坚划开龙虎步,双手握拳,戒备的姿态,道:“小时候,师尊曾说过,我们太清门徒要修行自己的道。我的道,我已经找到了,就在星辰殿中。”
信阳真人握尘拂的手用上了内力,他不认为权坚被魔教之人影响、洗脑之类的,他是个心如磐石男人,恐怕他的心境修行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这次,权坚首先抢攻,脚踏玄黄步,出拳又猛又狠,拳劲爆发的瞬间,能看到权坚手臂形成的水气,那是内功运转到了极致,蒸发掉手臂上的汗水,并夹杂了周遭的灰尘。
信阳真君眉头一挑,金钟罩!
金钟罩是星辰殿抢夺其他门派的上乘防御武学,修炼到大成,浑身皮肉筋骨硬如铁石。
而权坚的金钟罩,不仅仅是防御,因为他通常搭配童子功使用。
嘭嘭嘭,权坚连出十几拳,信阳真君都只用尘拂抵挡,没挡格一下,都感觉被大锤子冲击一下,那震荡的余波,传达到手心,都令信阳真君虎口疼痛。
刚才的十几拳,一拳被一拳强,一拳比一拳刚猛,好像狂风骤雨,打得信阳真君接连后退,连找空隙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权坚的拳头不是拳头,就是一无坚不摧的铁锤子,锤在信阳真君的心窝。
看到这里,信阳真君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想法了。
童子功啊,好像权坚从小就修炼了这门功法,一旦破身,泄了元阳之气,内功中就没有了元阳,那么童子功就不能让内功发挥不了该有的刚阳爆发力。
如果十年前权坚真的辱杀了师母,那么如何解释他如此大圆满境界的童子功呢?
而实际上,权坚的童子功,已经练了三十年了,早在十年前就大圆满了。
答案其实十年前就有了,却没人发现。
信阳真君不由得黯然神伤,这么多年来,权坚一直都没用太清门的武功,却一直在使用童子功,向所有人控诉,证明着自己的清白啊!
奈何,当时的自己,因为师尊的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啊,根本没去细心去发现。
这么多年来,他不仅仅是误会,却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兄弟用行动在抗议,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信阳真君握拳的手腕,想要起手,却又因为内心的愧疚犹豫不决,他终于发现自己多么愚昧,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老祖偏爱权坚。
这些年,他不仅亏待了自己的师弟,更是没为他洗刷冤屈,信阳真人回想当初,瞬间斗志全无。
可是权坚却从不犹豫,他一个箭步,一招朴实无华的黑虎掏心,强攻该拳为分筋错骨手,再占先机。
信阳真君本能的利用尘拂招架,但因为毫无斗志。
童子功加上金钟罩的威力,使得江湖上常见的分筋错骨手,大大的提升了威胁力。
此功法在别人手中不算上乘,但在权坚手中堪比顶尖武学。
十招过后,权坚也感觉得出信阳真君不想斗下去了,而且,信阳真君对权坚的金钟罩也毫无办法。
权坚忽然卖了破绽,信阳真君回手追击。
却不想,权坚侧身避开了他的尘拂,然后手爪子搭到了他的手臂,苍劲有力的手指一夹,夹中了信阳真君手臂肌肉中间的韧带,用力一掐。
“嗯哼!”信阳真君整条手臂瞬间脱离,疼痛无比,一头冷汗几乎是数秒冒涌出来。
嘭,权坚再趁机一脚,再将信阳真君踢飞。
胜负已分。
“师尊!”信阳真君的弟子一个个扑上来,护在他身前。
不过权坚没有追击,他刚才也手下留情了,原本可以的话,足够将信阳真君整条手臂卸下来,只是他不想对毫无斗志的信阳真君用那种招数。
周围的人也十分讶异,没想到权坚竟然如此轻松的打败了信阳真君。
因为太清门还没公开权坚被冤枉的事情,所以也没人会认为信阳真君手下留情,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权坚长吁一口气,道:“同样的答案,无论你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我,权坚,属于星辰殿。”
信阳真君推开手下弟子,抓住受伤的手臂,被权健打伤了,内心的愧疚感莫名的减轻了,比起失败的尴尬,他更多的是欣慰,自己的师弟,几十年来始终如一。
信阳真君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的弟子们都很惊讶,师尊竟然笑了?十年来他们就没见过师尊笑得这么开心,这是为什么?
信阳真君高兴的说道:“我既然输了,也没颜面留下来。小王,劳烦告诉盟主,我太清门给他老人家丢脸了,不配留在这里。走。”
太清门的人随即迅速退走。
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王纪廉都还没来及拦截。
权坚却逮着机会,趁着太清门离开后的空隙,立刻施展轻功,跑上山去。
朱德义见状,立刻纵身一跳,道:“我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