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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棺材虽说严丝合缝,但还是有一条细细的线,在边缘延伸,当徐白用鬼头刀碰触这条线上时,能够感觉得到明显的松动。
除了松动之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气,从棺材内传出,顺着鬼头刀的刀身,一路蔓延到手上。
冷气袭来时,徐白发现,自己好像听到了一阵阵的呼喊声。
这呼喊之声如同排山倒海般,瞬间充斥徐白大脑。
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但能够感觉到,有股直冲天灵盖的杀气。
徐白松开鬼头刀,皱起眉头。
“那股杀气,你们感应到了吗?”
他转过头他,看向云自海等人,问了一句。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表示并未听到。
“难道只有碰触到的,才能感受得到?”云自海微微疑惑,抬起手中毛笔,学着徐白的样子,将毛笔放在棺材上。
下一刻,云自海勐地后退,脸色阴晴不定。
“感受到了?”徐白问道。
“很强的杀气,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想要与之对抗,想将面前这些杀气全部磨灭。”云自海长出了一口气,道。
“看来这些棺材中的东西,来历都不简单啊。”徐白道。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好奇。
这一次,鬼头刀上裹挟着金刚心魔体的乌光,再次精准无比的插入缝隙之中。
当鬼头刀插入之时,杀气再度冲天而起。
不过这次的杀气被徐白的鬼头刀阻挡,并未造成之前的现象,对徐白没有影响。
“起。”
在众人的目光中,徐白挑起鬼头刀,将棺材盖挑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抓住楚玉的肩膀,带着楚玉飞速后退。
云自海与秦风同样戒备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棺材被挑起的地方。
杀气变得更加浓厚,这次不仅是徐白感受到了,就连其他人也都有所感应。
不过除了杀气之外,就没有其他异常出现。
渐渐地,杀气逐渐消失,一切恢复正常,仿佛是因为被棺材盖封得久了,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一次性释放完了。
“看看。”徐白放开楚玉,走到棺材盖前。
当他看到棺材盖里面的情况时,眉头微微皱起。
棺材盖里,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未腐烂,但看起来十分怪异。
手脚弯曲,头颅也是扭曲成一个夸张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尸体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但还是依稀看得出形状。
“是他们!”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秦风,终于开口了。
众人将视线投向秦风,都没有做声。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秦风尴尬的咳嗽一声。
“是谁?”徐白道:“你不要光顾着尴尬,这里都是自己人,又不会笑话你。”
本来因为失态,就觉得很尴尬的秦风,听到徐白说的之后,更觉得尴尬了。
这就好像一个人做了特别尴尬的事,周围人还来劝他,不要心里过意不去一样,那只会增加社死的程度。
“这衣服,应该是当年的大风国留下来的。”秦风先说了正事,至于刚才的尴尬,选择性无视。
当大风两个字说出口后,在场的人都流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云自海身上的气势更加浓烈,甚至让人觉得比剑还要锋锐。
而楚玉除了厌恶之外,更多的是愤怒,就好像见到了最令人恶心的东西,欲除之而后快。
唯独徐白,脸色平平,没有任何的表现。
他之所以没有表现,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大风国是什么。
不对,脑海中的记忆还是有一点的,大风国似乎是在大楚国之前,大楚国就是建立在大风国的基础上的。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而为何云自海和楚玉的表现不同,徐白更是不清楚了。
“这是大风国的衣物,这具尸体自然就不用多说了,相信大家对大风国,已经很了解了。”秦风道。
徐白抬起手,按住秦风肩膀。
在秦风疑惑地眼神中,说了一句话。
“我不了解。”
简单直接,而又直入主题。
秦风愣住,接着,他很快就明白,徐白这是真的不了解。
“差点忘了,在某些时候,徐白是个新手。”
其实这事情,一般来说是不容易忘记的。
可问题是,这个人是徐白,就很容易让人忘记徐白在某个方面来说,还是个新手。
“这么强悍的新手,比老手都还要勐,谁都会忘记徐白身份。”秦风如此想着。
思及此处,秦风也不墨迹,将有关于大风国的一切,娓娓道来……
大风国,曾经的领土便是如今的大楚国。
不过和如今蒸蒸日上的大楚国相比,以前的大风国可谓是声名狼藉。
大风国最后一位皇帝,昏庸残暴,不思进取。
对百姓横征暴敛,对官员也是反复无常,导致那个时候的大风国,堪称是水深火热。
也就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大楚国应运而生,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强势的推翻了大风国,最后成立了大楚。
当然,如何成立的,秦风只是一笔带过,最多说了一句,在这个过程中,大楚死了很多人。
说这话的时候,秦风还看了楚玉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当徐白听完所有的内容后,摸了摸下巴。
怪不得楚玉表现得极度厌恶。
本身楚玉便是皇室成员,升幽王的女儿,遇到这种曾经给大楚带来巨大损失的东西,自然而然会产生影响。
至于云自海……
还不等徐白问出来,云自海就先开口了。
“这些东西,与我青云书院有不共戴天之仇。”云自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当年,大风的皇帝,因为一个读书人的失言,怪罪到整个南华道,南华道很多人,遭受到了无妄之灾。”
说到这里,云自海身上的杀气更加凌厉了。
徐白暗道:“看来当时的青云书院,损失也不少啊。”
从云自海的表现就能够看出来,青云书院绝对损失惨重。
“这些尸体没有骨头,我想和之前在湖面上的白骨有关。”徐白用鬼头刀挑了挑尸体,轻而易举的插入其中,并未有阻挡。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现在另一个问题,摆在众人面前。
外面的尸骨,还有这里被拆掉骨头的尸体,又是什么意思?
“徐兄,我搞不懂。”对此,云自海直言道。
不只是云自海,其他人同样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们也并非全能,也有搞不懂的情况,这是很正常的。
徐兄摸了摸下巴,道:“先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分散查看。
接下来,他们把每一处棺材都打开了。
每一个棺材里,都摆放着同样的尸体,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这里除了棺材之外,一无所获。
棺材没有,那就去其他地方找。
众人又沿着这片空间,再次寻找起来。
不一会儿,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出口。
“那个陈家的人,想必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云自海道:“追吗?”
徐白看向周围的棺材,道:“追吧。”
“这里不毁掉吗?”秦风问道。
周围的棺材除了被打开之外,他们没有动其他东西。
“暂时不动。”徐白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动了这里会有什么变化,先留着,等去了陈家再说。”
这里的东西很蹊跷,他们也不是懂行的人,还是先留着比较好。
云自海点了点头,认同徐白的看法。
抓紧时间要紧,他们没有继续停留,朝着那个出口走去。
就在这时,异常突然出现了。
地面传来震动的声音,而震动的来源,是那个唯一的出口。
除了震动之外,还有一丝阴森,在这片空间弥漫。
周围的棺材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出口出现了变化。
徐白握紧鬼头刀,看着洞口的位置。
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洞口伸出,抓住洞口的边缘。
这只手不是人的手,而是用纸做出来的。
通体惨败,透着纸的颜色,完美诠释了什么是纸一样苍白。
不仅如此,这只手的体积也很大,足足有篮球大小。
光是一只手掌,就有这么大,可想而知后续的大小。
手掌出现后,接下来就是头颅,身体。
转眼之间,一个三米多高的纸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纸人脸上画着诡异的妆容,而背上还有四只手臂,分别握着刀枪斧钺四种兵器,就连兵器,都是用纸做出来的。
表情僵硬,脸部两旁涂着腮红,本就诡异的面孔,显得更加阴森。
“这玩意,看着挺强的。”徐白挑了挑眉,道。
光是那股子阴森的气息,就显得特立独行。
不过,也只是如此了。
现在抓紧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徐白抬起鬼头刀,对着纸人就是一刀。
罡风顺着鬼头刀,直直朝着纸人袭去。
下一刻,纸人的手臂挥动着兵器,将面前的罡风挡下。
刀枪斧钺虽然是纸做的,坚硬程度却不低。
罡风被震散,纸人挥动着兵器,迈着脚步,朝徐白等人跑来。
楚玉和秦风催动飞剑,与四把兵器纠缠。
而云自海则挥动毛笔,书页朝着纸人的双腿飞去。
书页与纸人双腿接触,纸人的双腿瞬间就被切断。
跑动中的纸人,被切断双腿之后,直接倒在地上。
另一边,徐白当头一刀,从上至下,刀上带着凌厉的罡风,将纸人一分为二。
收刀,归鞘。
“五品的纸人,是陈家家主的看门手段,麻烦了,徐兄。”云自海缓缓道:“我们得抓紧了,如果红粉想要灭口,陈家的纸人已经没了。”
这纸人的实力是五品,但终究不是人,只能算个伪五品。
不过对于一些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强的了。
可惜的是,这里的四个人,放到外面去,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只是顷刻之间,纸人就被瓦解了。
但云自海想到了另外的问题。
之前徐白就说过,既然红粉派人来了,就肯定考虑到了暴露的风险。
如何更简单地解决这个风险,最轻松的,便是直接把陈家抹除。
不然带着陈家,对于红粉来说,始终是个累赘。
而陈家最厉害的纸人,却在这里对付徐白他们。
换句话说,陈家已经没有能够对付红粉的了。
如果红粉真这样做,陈家就完蛋了。
“快。”徐白简单地说了一句,朝着出口赶去。
众人也不再迟疑,跟着徐白,钻入了出口。
……
夜晚,微凉。
月明,星稀。
陈家。
后院内,红粉身披红纱,露出洁白的大腿。
半遮半掩之间,更显柔媚风情。
此时,在红粉身后,陈家家主正低着头,等待红粉的命令。
在红粉右手上,是一个花生大小的玉石。
玉石正放出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风水之法,最关键的枢纽,既然被我获得,那我就有了谈判的资格。”红粉把玩着手中玉石,缓缓道。
她转过头,看向陈家家主。
“主人,他们估计正被纸人拖着。”陈家家主道。
“辛苦你了。”红粉露出狐媚般的笑容。
陈家家主抬起头,看着红粉的笑容,脸上带着痴迷之色。
在他眼中,红粉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红粉抬起脚,一步一步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朝着陈家家主走来。
大腿处,轻纱一阵阵晃动,时不时露出白皙的皮肤。
若隐若现,最为诱人。
有时候,男人看美色,反倒是最喜欢若隐若现的美,过于直接的,都是些初出茅庐的新手,真正的老手,更喜欢这种云遮雾罩的感觉。
陈家家主越发迷离,缓缓伸出双手。
在他眼前,红粉正在解身上的衣服。
洁白的肩头圆润,轻纱到了肩头,就再也没有下滑,仿佛后面是付费内容似的。
迎接陈家家主的,的确是红粉的手,但这双手,却插进陈家家主的心脏,带起一阵血雾。
陈家家主倒在地上,没了生命气息。
红粉蹲了下来,从地面的角度看去,轻纱处有些神秘。
“辛苦你了,你们都去死吧。”
夜里,响起红粉的声音。
一阵阵红色的烟雾,从红粉身上弥漫。
转眼之间,红色烟雾将整个陈家笼罩。
陈家的人接触到烟雾之后,便觉得浑身一热,紧接着,陷入某种激动的幻想中,渐渐没了气息。
做完这一切,红粉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他们应该来了。”
红色烟雾中,红粉的身影渐渐消失。
……
黑暗的街道上,正有四个人在奔跑着。
当时,徐白等人走出之后,就直接朝着陈家赶来。
这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的赶着,可当他们来到陈家,一脚踹开陈家大门时,就看到陈家的后院内,陈言正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到在地上。
在陈言面前,是陈家家主的尸体。
而陈言正喃喃自语着。
“死了……都死了……”
陈言,就是之前在云来府遇到的,那个陈家的私生子,并且还成了他们的内线。
可没想到的是,这内线消息都没传来,就发生了这种事。
徐白和云自海对视一眼,走到陈言面前。
“陈言,陈家发生了什么?”云自海问道。
听到有人问话,陈言很快就从失魂落魄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当他看到徐白和云自海时,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畏惧肉眼可见。
“大人,都死了,陈家的人,全部死了。”
一边说着,陈言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
今天,陈言照常去看望那些对他有恩的人。
不过中途出了些意外。
有一户人家的房顶漏了,这家人的年纪又比较大,于是陈言便帮忙修补屋顶。
这一修补,便到了晚上。
当陈言回到家时,就看到这幅景象。
若不是他耽误了时间,现在只怕已经没了。
秦风在每个房间逛了一下,走出房间时,摇了摇头,道:“无一活口,全部死了,死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应该是被人魅惑,处于最高兴的状态,兴奋过度而死。”
这个消息,证实了陈言的话。
“有没有什么消息?”徐白看向陈言,道。
陈言本来满脸迷茫,听到徐白的话之后,迷茫的表情消失,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他又看向云自海,跪倒在地上,道:“大人,你可要为陈家做主啊,陈家满门被灭,凶手却在逍遥法外。”
云自海点了点头,看向徐白,道:“看来线索又断了。”
红粉的智谋,显然比鬼柒要高多了。
这次根本就没有自己出手,而是派了陈家过来。
更是在事成之后,果断的将陈家满门尽数屠灭。
现在看来,似乎没了线索。
“你可有看到凶手模样?”徐白问道。
陈言继续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这时,徐白感觉到被人拉了一下,转头看去时,就见到楚玉拉着他的衣袖,将小手放在嘴边,做了个过来的动作。
徐白心下疑惑,但还是凑了过去。
楚玉左右看看,凑到徐白耳边,小声道:“少爷,扎纸人可以寻踪觅迹,如果让陈言试试,也许能够找到线索。”
好歹也是皇室的人,楚玉和其他皇子公主不同的是,她可是被皇帝大力培养的。
对于这些行当之间的信息,当然要多很多。
徐白闻言,眼睛微微一亮。
他转过头,道:“用你的寻踪觅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句话刚说出口,陈言就很快摇头。
“大人,我回归陈家,也没有几天,也才是刚入品而已。”陈言无奈的道:“这些东西,我都还没有学……”
说着,他低下头,显得十分羞愧。
徐白:“……”
特娘的。
这样不会那也不会,要你当个什么狗屁探子,还不如一把刀好使。
思及此处,徐白将目光看向云自海,意思是你自己看看,这是你找的人。
云自海颇为尴尬,道:“你先跟我们回去一趟再说。”
且不说其他的,就陈言话语中的真假,还有待查实。
陈言不蠢,也听出其中意思,赶紧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道:“大人,我可以学,很快就能学会扎纸术,这本书是陈家的秘籍,我刚从家主尸体上搜到的,我可以……大人,你这是……”
他明白,有时候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手上一空,发现手中的书已经不见了,来到徐白手中。
徐白看着手中书,上面写着《扎纸精要》四个字,笑道:“啧啧啧,想不到你家主刚死,就被你搜尸啊。”
这句话只是调侃,其实陈言的表现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前段时间才被认回来,对于陈家,陈言根本就没有感情。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本书很顶。
进度条!
《扎纸精要》上方,有金色的进度条在闪动着。
“楚玉,你说寻踪觅迹,有可能找到线索,对吗?”徐白问道。
楚玉点了点头,满脸疑惑:“对的呀,我之前看到过的,不过他的实力太低了。”
“那就没问题了。”徐白看向云自海,道:“云兄,先把陈言带到牢房,看看有没有说假话,至于这本书,放在我这里。”
如果扎纸术的寻踪觅迹能够找到线索,那对于徐白来说,问题就不是很大。
进度条这玩意儿,可是极度不讲道理的,不管你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只要有进度条,他就能学。
云自海何等聪明之人,当然知道徐白想法,赶紧道:“徐兄,你别再多修了,你已经具备了精气神三种,如果再多修,对你来说只有害处。”
他是很清楚徐白的,知道徐白多修了,在这个世界,多修等于是让自己平平无奇。
而徐白却能够出类拔萃,云自海归咎于徐白的天资恐怖。
楚玉也是清楚的,同样拉住徐白衣袖,轻轻摇头:“少爷,这样做,对你很不好,你不能因为线索,让自己的前途尽毁。”
唯独秦风不知道这事。
当秦风听到云自海说的之后,差点没跳起来:“啥玩意儿?你多修?还把精气神三个品类的全修了,还能到五品的境界?你是怪物吧!”
这个消息,对于秦风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之前他输过一把,而他本身就是不服输的人,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再和徐白来一把。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输得不亏。
别人多修,你单修,同等级的,就是打不过。
但问题来了,多修是极为耗时间的,徐白多修就能五品,如果单修的话……
——怪物!
在秦风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你干脆也别学了,现在还是侧重于其中一样吧。”秦风虽说是个钓鱼老,但为人还是光明正大,提醒道。
如果徐白能够单修其中一样,那必然是呈直线提升。
徐白笑道:“如果不学,便没有线索,没有线索,除不掉那个家伙,我心不安。”
这个时候,他也就顺着几人的话说下去,毕竟金手指是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徐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云自海拍了拍徐白肩膀,叹息道:“你虽说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但在大是大非之下,你却是个正义之人,但这事我不能让你冒险,这事我来,我来学。”
说这话时,云自海一脸的坚定。
这话是真心话,但徐白听着怎么就觉得不对味呢?
“云兄,如果我俩不是朋友,你前面这句话,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了。”徐白调侃道:“你没有精力,学这个花费时间,还是交给我吧,不要紧,我只要学会寻踪觅迹,就停手。”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进度条,哪怕这本讲的是床第之术,他也要学。
话说到这里,徐白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云自海知道徐白说得有道理,也无法反驳,只能叹了口气:“徐兄,我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让别人用多修来破局,这人情不止大,还大得离谱。
“少爷,你还教过我,做人要自私一点,可你却做这些大公无私的事,我……”楚玉一脸的迷茫和感动:“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性情。”
“这事若是成了,你当时殴打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秦风拱了拱手,抱拳道:“多修只为破局,是条汉子。”
徐白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这几个家伙又想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真的只是为了进度条啊!
徐白内心吐槽,但他没有点破。
看了看周围,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徐白想了想,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先回去再说。”
进度条得抓紧,这是破局的好东西。
云自海等人也深知这点,没有逗留。
众人带着陈言,朝着府衙赶去。
……
回到府衙后,陈言被带到牢房,而众人也回到自己房间。
徐白回到房间之后,先是检查了陶罐,确认没问题之后,这才躺在床上。
现在太晚了,必须要保持充足的状态,所以晚上他不会肝。
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急于求成,不然适得其反。
躺在床上,徐白睡意来袭,渐渐进入梦乡。
……
翌日。
经历了昨晚那档子事情之后,最忙碌的,反而是云自海。
既要调查陈言所说是否属实,又要注意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而徐白他们就稍显简单了。
秦风又跑出钓鱼,虽说每次回来时,鱼篓都是空的,但他就是不放弃,反而越挫越勇。
徐白这边也保持着以前的节奏。
白天给楚玉上课时,就专心肝楚玉那本古月飞剑术。
上完课之后,就转头肝《扎纸精要》。
至于陶罐,暂时被徐白放在后面。
有些东西,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这本《扎纸精要》,毕竟红粉这档子事,还是悬在心中的一根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等解决完红粉,徐白再来肝陶罐。
“有时候,进度条多了,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徐白看着面前的进度条,心中想着。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
他们这边有条不絮的进行,都在等待徐白的结果,而另一边,一处偏僻的荒野中,身着红纱的红粉,正抱着玉石,慢慢的研究着。
花大小的玉石被她带着,装在一个木盒子里,而木盒子放在包袱中,背在身后。
只有安全的地方,红粉才拿出来研究。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红粉看着面前的玉石,越发的喜爱。
白皙的手指不断抚摸着,玉石正忽闪着光芒。
“虽然不知道,管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玉石的作用,但这里面的蕴含的力量,却足够强大。”
玉石中,有一股力量,是极为纯粹的精力。
红粉能够感应到,精力不止纯粹,还很多。
当日,管事人甚至让她暴露身份,都想要保住这个玉石,证明非常之重要。
而这,也是她的资本。
“我已经受够了,随时都会赴死的情况。”
“暗楼永远把我当做棋子,我也想做棋手。”
“这就是我周旋的把握。”
红粉将手中的玉石放入木盒子,找了一处隐秘的树林,将木盒子埋入其中。
等到一切都妥善之后,她才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都是沿着直线行走。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后,走到了一处小河前。
小河清澈,河水流动时,带起哗啦啦的声响。
红粉停在河边,看着河对岸。
对岸,有一个男人,正面对着她的位置,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你就是我的新搭档吗?”红粉抬手,捂着嘴,发出柔媚的笑声:“管事人说了,让我在这里等你。”
对岸,男人脸上戴着面具。
等到红粉说话时,面具男人朝前踏了一步。
只是一步,就来到红粉面前。
面具男人伸出手,抓住红粉脖子,道:“大胆,竟敢贪墨东西,还敢过来找我,你可知罪!”
红粉并未有任何反应,相反,还露出挑衅的笑容:“杀了我?”
面具男人呼吸一滞。
红粉笑道:“既然不敢,又为何装模作样,恶心的男人。”
面具男人闻言,松开了手,陷入沉默。
周围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河水流动的声音在不断回响。
过了片刻之后,面具男人缓缓开口。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