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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大补之物啊!
“二娃子你们先上去。”
河鳝跟鱼不一样,人多了反而不好抓,水还要保持清澈,不然根本看不见它。
“你上去干什么?”
云惊也跟一起上岸,有多远躲多远,林风还指望他能帮忙呢。
“我不敢,你自己来。”云惊后怕道。
老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啊,云惊的身手那么强,连林风都不是对手,没想到会怕区区黄鳝。
鼻涕虫猪蛋一吸鼻子,鼻涕瞬间没影儿,随着他傻笑大黄鼻涕泡又跑出来。
“嘿嘿,小风哥,要把咱们帮你吧?”
林风急道:“你们先下水,看着别让它跑了。”
一条青影歪歪扭扭的钻到岸边的洞里,他让二娃子三个守住潭口,让它随着水流遁走就难抓了。
“这可是大补之物。”林风劝道。
“大补之物我也不吃,多恶心。”
林风还不死心,真想拍死这货,但眼下也只能好言相劝,道:“你听说过药膳吗?这东西对孔先生有好处。”
“真的?”一听对孔华明有好处,云惊心里动摇了。
“我能骗你吗?”林风最后诱惑道。
“好吧,我试试。”
终于,云惊犹犹豫豫下了水,但一定要林风站洞前面,他才肯出手。
林风只好无奈的站在前面给他当肉盾,没办法,需要云惊的配合才能把河鳝抓住。
黄鳝浑身上下都油腻腻的,越用力越容易滑手,要是云惊用银剪把它定住,那就好抓多了。
“小心点,可别伤到它,滴血值千金呢。”林风心疼道。
黄鳝血祛风壮阳,补中益气,养血固精,营养价值非常高,伤了一点都会有所损失。
云惊畏首畏尾掏出银剪,往洞口探进去,噌地一下收回手,“它动了!不会顺着剪刀爬上来咬我吧?”
一惊一乍的吓了林风一跳,真想把他按在水里暴打一顿,深吸了口气,佯笑道:“当然不会,笨蛋!它连牙齿都没有,你快点!”
不知道这洞有多深,要是还有其他出口,就让它跑了,这家伙一看就活了十几年了,没点脱身的本事也活不了这么久,跑了就太可惜了。
“我试试,可不一定能定住它。”
云惊把剪刀一分为二,像筷子一样伸到洞里,左右探探,忽然表情抽搐,满脸不忍之色,抿住嘴唇紧闭眼睛不敢睁开看。
“好像……定住了,你……你摸摸。”
“别松手啊!”
林风兴奋的撩起袖口,伸手往洞里掏,洞口有拳头大小,随着潭水一波波往里灌,发出哇哇声。
顺着剪刀的刀背慢慢往里摸,一条滑溜溜的东西抽到他手掌上,林风两指成勾,扣住它的身子,拇指按住往外拉。
“我说…我可以上去了吧?”
看林风把河鳝拖出来,云惊有点害怕,又不敢松手。
“二狗!拿家伙过来!”
二狗子咧嘴笑出两个门牙洞,拿了一大截竹筒等在洞口,黄鳝装桶里都不行,会跑掉。
村里专门用竹筒来装它,只有一个口,盖上之后任凭它再能耐也跑不出来。
快到洞口时,林风用力往外一拉,一条二指粗细的河鳝出现在眼前,林风另一只手快速擒住它的脖子,往竹筒里送。
云惊吓得落荒而逃,赶紧跳上岸,妈呀,吓死爸爸了。
“云哥,那真的不咬人。”张阳捧腹大笑。
云惊老脸通红,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闭嘴,还是我抓上来的,我能不知道吗?”
林风比了比,好家伙!这条河鳝比竹筒还长,有一米五六,以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运气真好啊,心满意足的盖上竹盖子。
“二娃子,你们去拔几条草绳。”
“不用了小风哥,要是俺妈知道俺又抓鱼去了,非把我打死不可。”猪蛋道。
草绳是串鱼用的,串住鱼嘴往家拎,很方便,他们当然知道林风要分给他们鱼。
“我妈说做鱼太耗油,我上次抓回去的几条泥鳅都让她扔了。”二娃子道。
赵二狗也眼巴巴的看着桶里的鱼,“俺妈也不让往家里带。”
林风明白他们的难处,道:“好吧,今晚你们端饭到我家来,我给你们做。”
“噢耶!”
二娃子几人兴奋不已,馋这口好久了。
“赶紧放牛去吧,三婶看见又要说了。”林风苦笑。
“嗯。”
二娃子牵过牛绳,翻身爬上牛背,一拍牛屁股,黄牛往山上小跑而去,猪蛋和二狗骑牛紧随其后。
“这么好的东西,他们怎么都不要啊?”张阳纳闷的问。
“在乡下油都是要省的。”
乡下就是这样,对他们来说油比鱼还金贵,油要花钱买,鱼到哪儿都能抓,反而不值钱。
林风背着竹筒,张阳拎着大半桶鱼满载而归。
昨晚来得比较晚,没来得及到周围转悠。
放眼望去,风吹草低见人影,大家都在田间劳作,不时和他们打个招呼,张阳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这么多鱼?”
孔华明接过桶数了数,足有十四条,每条都有手掌粗细,活波乱跳的一看就是野生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高档餐厅就喜欢这种鱼。
云惊得意道:“还有个大家伙呢,我抓的。”
林风把竹筒脱下来,盖子打开,河鳝从里头逃出,但院子中间是片水泥地,不怕它逃跑。
孔华明唏嘘道:“这么大一条得有十几年了吧?你们在哪儿抓的?”
“河里,费了不少劲儿呢!”张阳道。
河鳝的寿命一般在六年,极少有能活过十年的,连孔华明都很稀罕。
“今天早上先做个鱼汤弄点腊肉吃吧,还缺几味药,晚上我亲自做它。”林风道。
“好。”
孔华明开始慢条斯理的准备晚饭,张阳和云惊回房换衣服去了。
“铃儿呢?”风铃的房门虚掩着,人也不在院子里,林风问道。
“胖妞拉着她过家家去了,跟好几个哇一起呢。”孔华明边刮鱼鳞边说。
看来丫头很快适应这里了,这样也不担心她会无聊
“老爷子呢?”
“在屋里呢,你去看看吧。”孔华明脸色略微古怪,似乎在暗示林风什么。
还没进门就听到老爷子的声音,“死秃驴!下手真够狠的,别让我在看见你,否则非把你的榆木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不可!”
“爷爷,你跟谁说话呢?”林风推开门。
老爷子毫无防备,被林风撞个正着,脸上涂得乌漆麻黑的,像是什么药草的汁液。
“您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老爷子左眼肿了些,和右眼一对比,乌黑的颜色十分明显。
“没事,自己不小心掉河沟里摔的。”老爷子闪闪躲躲不让林风看。
林风细细吸了口气,屋子里除了药草外,还有股酒味,有古怪!
竹篓里有药香,原来爷爷一早是采药去了。
“我说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人打架,打不过不会跑吗?”
爷爷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我打不过那秃驴?要不是他阴我,老子早就把他的丢到溪里喂鱼了!”
“秃驴?你还真跟人打架啦?秃驴是谁啊?咱们村好像没有秃驴吧?”
“啊?……没有,就是一个野游的和尚,非要让我施舍点香油钱,你帮我看看这里还肿不肿?”老爷子话锋一转,岔开话题,指着眉毛问。
林风扒开老爷子的眼皮瞧了眼,只是轻伤,没伤及眼球里头,化淤之后就没事了,
他把药草碾成汁,涂了一点在老爷子眼眶上,“忍着点,有点疼。”
“哟哟呦…………嘶………臭小子你轻点!”
只有擦热了,药效才能进去,这下手可不能轻,轻了没多大用,任凭老爷子怎么叫唤,林风也没心软。
老爷子哭爹喊娘,眼泪都被这小子揉出来了,要不是念在是自己亲孙子的份上,早就动手了,这笔账一定要算在那老秃驴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