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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益善看看眼前三张朝气勃勃的脸，点头道：“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到明年一月，如果小姑娘你不能成为核心弟子，你们仨就到我这百宝阁打工抵债。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们俩如果不能成为核心弟子，你们俩就来打工抵债。如何？”就凭三个小家伙商量出来的这个法子，就够格做百宝阁的伙计了。反正他怎么都不吃亏。在鹤鸣山，还有人能赖掉流通处总管事的债？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好的。”
钱益善道：“说说你们商量的还款额？”
铁子涵道：“小琅每月需要保留二十枚二品灵石，我和阎肃需要四十枚。”他和阎肃吃饭不花灵石，但到了炼气八层需要的资源自然更多。这还是他们有信心领到门派发放的筑基丹。不然，还得留买筑基丹的灵石。
钱益善失笑，“所以，我每月就只能在你们那里收到三十枚二品灵石付账？这债务你们打算欠到天长地久去？”
铁子涵也有些赧然，“这只是一开始，以后我们有能力了就可以多付的。”
“成吧，反正我也不缺这点灵石。就当提携后进了！你们仨够大胆的，一般人虽然知道阵盘有好处，却不敢轻易背上自己身家成百上千倍的债务。我还挺欣赏你们！对了，你们仨怎么分担这笔债务啊？”
小琅道：“我五分之一，两位师兄各占五分之二。”算下来小琅是吃了点亏，毕竟她能吸纳的灵力比这两人要少。而且用的时间也最短。不过三人一直是按这个比例分收入，她觉得这些枝节没有必要算得太清楚，也算不清楚。所以，这个分担的方式是她提出的。铁、阎二人觉得有点占她便宜，不过想想平常多照顾小师妹一点好了。
钱益善道：“看来你们这个团队还蛮和谐的。我挺期待你们成为我的下属啊。”掌门带回山的小孩，家规森严理财有道的铁家嫡系子弟，还有一个虽然是散修之后，但修炼速度不亚于有家族暗地里支持的嫡系子弟。尤其这三人的关系，让他觉得如果真的能归于手下很值得培养。
这不是咒他们不能及时成为核心弟子么？小琅皱皱鼻头。
钱益善看得很想捏一捏，手刚抬起来小琅便退后半步。她最不喜欢被人当娃娃捏来捏去的。
钱益善收回手，“好，我们来签契约。”
契约有专人拟定，钱益善亲自签名画押然后递给铁子涵，因为看得出来这三人里头是他在出面应对也最有处世经验。果然铁子涵看过，阎肃和小琅便都没意见。反正老铁最精，他看过没问题自然就没问题了。三人陆续签字画押。
上头写得很清楚，下个月的今天就是第一个扣款日。所以，他们是不至于发生经济危机的了。
三人给钱益善躬身告退，“多谢钱掌柜成全！”
“三个小家伙挺有意思，回头你们还需要什么，尽管来百宝阁买就是了。欠着没关系的！这一次你们看上的是特价商品，我就没给打折。下次来要买什么，都给你们贵宾价八五折。”
铁子涵道：“如果有需要，一定会来照顾钱掌柜的生意。”
拿上阵盘出去，三人高兴得道：“成了！”当下由修为最深、也最有背景的铁子涵对阵盘滴血认主。有铁家的长辈在，这阵盘由他保管最为安全。不然，很容易被人打闷棍夺宝的。
三人便约定所有能挤出的时间都一同修炼。至于课堂上讲授的知识便各自找人用月光石记录。月光石自然也要灵石买，但省下来的时间更宝贵。至于打猎，还是要打的。那是灵石的来源，而且修为精进的同时实战能力也可以提升。这样修为才好巩固。
于是每天早起打猎、午后一同修炼，晚间也要到关宿处大门的时候才结束。这样一来，每天修理的时间便是从前的两倍，再有双倍灵力的阵盘加持，等于是从前的四倍。
高瑶对此艳羡不已，可是她哪怕有灵石也是不成，她接受不了那样的灵力浓度。其实小琅如今的修为也已经不在高瑶之下了，哪怕此时比她矮半阶。因为小琅的经脉宽，晋级需要的灵力本来就多过常人。
高瑶之前就给自己做过许多心理建设，这次虽然堵了一阵，但没有多久也就调整过来了。她就按照自己的进度专心修炼，先确保二十五岁前能筑基吧。跟小琅这样的天才比纯找虐，于事无补还耽误修炼的时间。
钱益善这边签好了契约便上缥缈峰找庄则了。不是什么大事他自然不会跑去找掌门师叔。而庄则也正好等着他呢，他在传音器里问是不是小琅欠了灵石，钱益善说他马上就到了，见面说。
“钱师兄，怎么回事啊？”
钱益善便事情说了，“就这么回事儿。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对了，她手头没灵石，我判断是掌门师叔有所交代。所以也没敢给她免单。没弄错吧？再富也不能富孩子，是这意思吧？”
“师兄说得没错，师尊都不准我给小琅零花。”
“没弄错就好！看来她的主意我是不能打了。另外两个小子，铁家那个明显是很受家族看重的。那就只剩下最憨的阎肃了。不过，看他们仨的关系，姓阎的小子到了百宝阁或者流通处，有事儿另外两个也不会坐视就是了。”雇一个人，必要的时候白搭两帮手，还是比较划算的。
钱益善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庄师弟，我记得你一向人傻钱多，哦不，是没有被克扣过灵石。怎么如今掌门师叔改风格了？难不成是觉得在你身上忽视了自力更生的教育，所以如今要改正？人家都是富养女、穷养儿，师叔怎么反过来了？”
庄则想了下，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辞。
钱益善看得更乐，“嗯，听说洛峰主当年对掌门师叔是放羊吃草，所以他一开始收下你肯定也是放养。如今知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便准备因材施教了。这么说，你岂不是试验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