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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方有容抓狂的动向,优雅坐着闲聊的盛则刚的母亲和姐姐都瞪大了眼睛,家里的菲佣一下子窜了在旁边抓住了电话机,要不要报警?
一把夺过方有容手中向他砸下的小锤子,对方有容这种过激的反应,盛则刚显然没有意想到,“等一下,今天这个问题我可以做出解释的——”
“去你妈的解释!”被夺去了凶器不能行凶的方有容愤怒之极:“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掏出口袋中的伪作小塔愤怒的向盛则刚质疑。
“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扔了那夺过来的小锤子,挡住踹过来的脚,再抓住方有容的双手省得挥拳头,应对有序的盛则刚确实没吹牛,他是有那么点点功夫。
这家伙把他的私有财产掉包了还一派神叨叨的死样,方有容觉得自己没吐血实在不符合一直延续的影视剧情。“好,我知道了。既然你不讲信用,我也决不勉强。”方有容抽回双手,看来真的打不过盛则刚,那也犯不着被揩油。“现在把我自己的翡翠塔还给我,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就此为止。”
“等一下!你知道什么了?”对方有容强硬态度,盛则刚觉得很冤枉:“我干什么了?我怎么不讲信用了?”
“少说废话,知道什么是信用吗?信用就是没有下一次给你不守信用的机会!”方有容直言不讳,他要和盛则刚断绝一切关系。
盛则刚斜着眼睛扫视了方有容一眼,哼了一声,“我究竟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是你失信了吧,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还想我放过你?想得倒美。”说到来火,他火气更大,进门居然看到的那个玩意儿摆在他的枕头上,他是替代品吗?真亵渎。小塔绝对不还,方有容的宝贝就此终结。
……,……,……,……,……
请相信,沉默来自于包括方有容在内的看热闹的盛家母女。
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的方有容无可容忍咆哮:“跟你说了八百遍了,别说电影台词,恶心死了!”
“哪里恶心了?”盛则刚冷笑,方有容总是指责认真表示意思的他在背影视台词,这是诬陷。
愤怒的卷起衣袖,被刺激了的方有容忍无可忍:“你看,你看,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摸摸露出来的胳膊,触感和平常是不太一样,是生出鸡皮疙瘩了。“再恶心你也忍着吧,就是我死了,我一定先砸了它再下棺材!”面对方有容不理智的愤怒,盛则刚和方有容的命疙瘩拼上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停被刺激了的方有容冲上去掐向他的脖子,今天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这日子是没法子过了,盛家人都斜着眼睛瞅着,这两个都欠揍,盛则刚在外包养——,不,被人养——,也不对,正确的用词是同居。和男人同居还这样嚣张,太过分了,更过分是:他们当别人都是空气吗?打情骂俏的他们也不嫌别人闹心!
“好了,吃完晚饭再慢慢打。”盛则刚的妈妈拍了桌子,看着掐着盛则刚不依不饶的方有容,她忍无可忍了,就算是自己儿子不争气的非要倒贴,也没必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吧,有必要这样掐着脖子吗?何况她对方有容一味就是不肯换个大点的房子提高居住环境已经很不满了,两人已经都成这份上了,还顾什么面子说什么生分的话,这小子太嚣张了。
宵夜早就摆好了。
说是宵夜,其实就是为盛则刚和方有容两个人摆的晚饭。听听这名字,有容、则刚,连名字都相生相克,害得他们与生俱来的势利眼也没用得上场,既然是自家的小子不争气,也只有忍着了。
等一下再吃饭,拍开掐他的方有容的爪子,捞着方有容上楼,盛则刚要用充分的物证来证明他的无辜。
相比举到面前的物证,方有容对进入的这间屋子感到惊讶,这是一间触目皆是白色的屋子。无论家俱还是装饰,都是白色的,空荡荡的橱柜上摆着的是一座水晶文昌塔,对了,上次张校长家的两个儿子还各自得到了一座水晶塔呢。
“是我的房间。”盛则刚顺着方有容的目光看了一圈,“我有那么一点点洁癖。”
扔下一盆没洗的内衣和他争夺最后一条干净内裤穿的盛则刚有洁癖?真不可思议。站在白茫茫中,有点儿不舒服,过于洁白就不是纯洁了。
撇开洁癖问题,夺过盛则刚举在他面前的物证,方有容仔细瞧,这是什么票据?
钞票般的大小一张纸有和钞票有得一拼的精致,很难擅意模仿得出来的暗纹中是个豪华轮船,其他的文字全部是洋文,上面的洋文全部没看懂,学过六年的英文早已还给老师了。
“这是海轮的船票,看清楚到港口的年、月、日,看认真,看仔细了。”盛则刚点着上面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见过我说过谎言吗?”
“——”确认了票上的年月日,上面证明了这张船票的拥有者是今天才到港口的。听着盛则刚的反问,想了想,方有容承认,目前为止,除了有点神经兮兮外,盛则刚确实没有什么把柄被他掌握。不过,在飞机横跨天南地北的时代,还有人乘坐海轮?是闲着了?
盛则刚抽回那张船票,没有放在皮夹里,直接塞在贴身的衬衣内口袋内,这张船票似乎对盛则刚非常重要的样子。
又来了,有什么好神秘兮兮的。
收拾了那张船票,盛则刚神秘地引诱着方有容的注意力:“看,这个。”
从全白欧式书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包,“我早就准备了这个,没想到这次回来迟了。”
接过递过来的塞着满当当钞票的小红包,方有容沉默着,这个土里吧唧的喜鹊登梅的红包是他找了好半天才在街巷一家小花店找到的,当时就只买了一张,这封是盛则刚重买的?
“要找出一模一样的样式真不容易。”盛则刚拉开抽屉,这种式样的空红包纸堆满了这个抽屉,“你找了一晚上,我却花了整整半个月才找着货源。”
满屋子的白掩映着这满抽屉的俗红,扑向邀功的盛则刚,沉默的方有容以八爪鱼的姿态紧紧纠缠上这个惹得他要哭泣的家伙:“你要是敢负我,我一定饶不得你。”
“所以我才给你那个刻下诺言的小锤子了呀。”盛则刚拍着方有容的后背宠溺的低语。
“我才拿出来,你就把它给扔一边了。”方有容对此有意见。
“那是因为我没有过错。”盛则刚也不客气,他没错凭什么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想想,是哦,没错就不应该受到严打。
“谈好了么?下来吃宵夜了。”盛则刚的姐姐的招呼声终结了他们无聊的争嘴。
“哥,回来了。”晃着钥匙进门的盛三瞧着满桌子饭菜也蹭饭来了,看了方有容道:“陆风来电话了,这周末聚会,就在他家的船厂办公室。”
今天上午才和陆风见过面的方有容早就知道聚会地点了,跟着应了一声。本来按照说好了的两个月一次的第三次会议正巧和春节搭上了,由此自动往后推延了,现在正是开办的好时节。
“回去后,你好好温习一下火星。”盛则刚提示。
火星?这哪儿归哪儿?
盛则刚抬目道:“国人开会最喜欢做的就是跑题,既然会议议题定在海轮上,那么肯定话题直接升到太空,以人类远大而又狭小的视线来看,科技力量唯一能到达的火星肯定是话题战略的终点,要是你不想再被人当成无间道,那就好好探索一下火星吧。”
盛三顿了一下,摸摸下巴,对,说得没错,既然议题定在海洋上,以陆风那学问,肯定得岔上太空去。
对盛则刚调侃,方有容也承认,“嘿,徐翊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也在抽着空上网查找着月球火星的小常识呢。”
“这次的会议一定会很和睦。”对餐厅这边的话题觉得很可笑的盛则刚的姐姐笑了起来。在同一个网络平台上搜集同样的资料,想在这第三次会议上看到打架是不太可能了。
吃了一点的盛三准备给回房间了,顺手捞着沙发上的小塔道:“文昌塔?这不是你的么,怎么丢在这?”
对了,差点给蒙混过去了!方有容对着盛则刚张开了手心,“交出来!”
没办法,已经被识破了,那就交出来吧。
餐桌上的射灯开着,盛则刚的妈妈和盛三盯着桌上摆着的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塔,看得眼睛都酸了,还是没有办法分辨出究竟哪个是原装货。
“我找的是专业高手做出来的,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盛则刚对方有容如何识破这用高科技扫描出来的赝品也很好奇。虽然是假的,可也是高科技产品,是他花了一大笔伪造费制造出来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被方有容给看出来了?盛家的家庭成员也对此提出质疑,各种角度都尝试过了,也全然分辨不出两者之间究竟是那里不一样,方有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还真有心灵感应这样传奇的第六感?
方有容不平起来,这果然是盛则刚的家,不但没人谴责盛则刚的伪作,反而对他能识别真假提出好奇的质疑,在这种不分青白的家庭中长大,盛则刚和盛三没学坏,真是人间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