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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怕你、怕你,以后,不带红红。”
“我不带,谁带啊?”
“也是,我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俩带红红,很吃力的,毕竟年龄大了啊!”
“在苦在累,尽我们最大的能力,把红红养大。”廖老太婆流着泪说。
“好,不说了,走、我们俩去把国华的遗物,收拾收拾。”
“好,廖老太婆在红红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后,走出了房间,来到儿子廖国华生前的房间,着手忙碌起来。
廖老太爷打开箱子:“老婆子,你看啊,国华这些衣服,收起来、我以后来穿。”
“好,媳妇的这些衣服,以后我有时间,给红红改几件小衣服,丢了好可惜啊!”
“是啊,辛苦你咯,老婆子,国华单位送来的慰问金,我们不能用,知道吗?”
“知道了,老头子,听你的。”
廖老太婆流着眼泪边收拾边聊着。
正在这时,从房间传出响亮的哭声,而带有穿透力。让人听了,非常有信心,有动力。
“红红哭了,是不是肚子饿了?老婆子快去看看。”
“好,我去看看。”
“我热米浆去。”
老两口同时走出了房间。
廖老太婆急急忙忙的朝床边走去,走近一看,小家伙眯着小眼睛,张大的小嘴巴“咿呀咿呀”的直哭。
廖老太婆心疼的喊着:“红红……红红……不哭了……不哭了,奶奶来了,肚子饿了,对不对,爷爷热米浆去了,马上就好。”
“来,奶奶抱你。”
红红听着是奶奶的声音,然后乖乖的哭声停止,嗷嗷待哺的样子。
廖老太爷赶紧走向厨房,麻利的把柴火点燃,再把米浆蒸着。
十分钟后,他端上热气腾腾的米浆,走进房间,老婆子给你,快给红红喂。
“好嘞!”
“老头子快来看看你孙女,肯定饿坏了,这小嘴巴,喝起米浆来专心致志的喝着。”
“让我看看啊,喝米浆的样子多乖啊,老婆子你看她还蹬手蹬脚的,哈哈,好久没有亲自看喂娃娃吃奶了。”
“是啊,你看她吃着好香啊,还回味无穷的样子。
“看她撅起小嘴巴就像国华小时候吃奶一模一样。”
“嗯。”
你喂着,我出门捡柴去,等会回来。
“好的、快去,掰干树枝时,小心点,知道吗?”
“好,知道、知道了,我走了。”说完廖老太爷走出了房间。
她慢慢的一小勺一小勺的舀着米桨喂着红红,看着红红乖乖的喝着米桨,想起了儿子国华,在小时候喝米桨的情景,想着想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滴在了红红的红嘟嘟地脸蛋上。
红红感觉不适,发出了“哼哼哼,”的声音,她一下清醒过来,忙着拿出手帕轻轻擦掉红红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哎”,我这怎么了。
红红眯着眼睛,手足舞蹈的样子,真讨欢心。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管春夏秋冬,廖老太爷,早上都带上干饼,或者玉米饼出门,他把捡来的柴卖了,然后给红红买回营养成分的食物,那怕感冒生病,脚跟歪了,腰疼得要死,都会天天如此,很晚才回家,过着不辞辛苦的日子。
不知不觉到了又到了寒风凛冽的冬天,天气越来越冷了,还刮起了大风,冷飕飕的,真吹得让人心寒,竹子、水冬瓜树、桉树,吹的“哗哗”直响。
廖老太爷在如此冷的天气,他总是穿着单薄的衣服,为了红红能吃上米浆每天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他总是起早贪黑的一个人,在寒风凛冽中来来去去,那个身影如此单薄,自己看见都会酸楚;太多的痛处,太多的无奈,在寒风中不断地想起儿子、儿媳妇,在他灵魂深处的忧伤,只从儿子、儿媳妇走了,心灵的创伤从没有愈合。他有时候也想努力忘记伤痛,但是,永远不会忘记、想忘也忘不掉啊!
有时候的冷风,刺骨,穿刺心脏,也只能紧紧贴在胸口,胸口的温度,冻得瑟瑟发抖,他拼命的挣扎,只能忍住。他尽量在老太婆,孙女面前维持着原本的温暖,不愿让她们看出。每天捡柴、捡废品回家,都会用最热、最温暖的一颗心的去暧着奶奶、红红。
不过再高的温度,也挡不住寒冷的侵害袭击。
在爷爷奶奶精心的呵护下,红红平平安安的长到快两岁时。
廖老太爷在1964年的8月14日的深夜,忽然肚子疼起来,开始忍着,没出声,结果、越来越严重,“哎哟,哎哟喂,”的哼着。
“老头子,你怎么了,怎么了。”廖老太婆从床上一跃而起,紧紧抓住老头子的手。
“老婆子,不用管我,我没事,你快睡觉吧。”
“怎么你的手有些凉呢,还冒起了冷汗?”
“我……我……刚刚没……没……没盖好被子,可能是……是……是虚汗吧!”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讲着,一只手抚摸着肚子,一只手握住老伴。
“哦,对了,万一哪天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坚强一点,一定把小儿子、儿媳妇唯一的血脉带好,知道吗?老婆子。”
“老头子你今晚怎么了?我们讲好的要一起带着红红长大成人吗?还拉过勾勾呢,不允许你说让我一个人带红红的。”廖老太婆流着泪,握住老头子的手,握的更紧,更紧了,她非常害怕老头子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同红红的日子怎么过啊!
正在这时,红红蹬开被子,使劲拼命的哭喊着:“爷爷,我要爷爷。”
廖老太爷,伤心难过,“红红、红红是不是要拉尿了吗?来,让爷爷抱你去?”
“小红红边哭边用手举起,伸出小手。”他忍着剧烈疼痛,抱着红红在旁边的尿盆里抽尿。
廖老太爷,抱住红红想着,难道自己活不过今晚吗?
“红红啊,以后要听奶奶的话,爷爷快不行了,爷爷要到天上去了,以后不能抱红红抽尿了,只能在天上看着你成长。”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掉在红红的脸,红红正拉着尿,不停的哭闹,不停的喊着:“爷爷、爷爷。”红红的哭声,好像惊动了老天爷;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吹得树枝,茅草房,一阵一阵呼呼作响,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