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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把《九劫秘典》给罗峰后，直接回到了初始宇宙。
他连续突破域主和界主，有两次进入初始宇宙的机会。
而这次外出，也已经禀告混沌城主，获得了批准。
回到混沌城之后，艾文立刻又投入到了法则感悟之中。
对他来说，这只是个小插曲。
《九劫秘典》非常珍贵，但对他来说，也只是一门特殊秘法。
有了当然好，没有也不必强求。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一种，法则！
初始宇宙七十年，原始宇宙两百多年后，罗峰也来到了初始宇宙。
初始宇宙又过去近九十年，原始宇宙三百年后，罗峰一口气闯过通天桥第十三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最终，他成了混沌城主的记名弟子。
初始宇宙八百年，原始宇宙两千六百年后，罗峰达到混沌城主的要求，继艾文之后，也成了混沌城主的亲传弟子。
同一届天才战中，居然有两个人成为混沌城主的弟子，在全宇宙都引起了十分大的轰动。
又过了三百多年。
罗峰准备离开混沌城，外出闯荡了。
站在半空中，罗峰回头看去。
这次他在混沌城度过了1200年时光，外界已经过去近四千年。
这1200年，他的收获非常大。
拜师混沌城主，《衍神七变》修炼成功，悟透九宇混沌碑前五层，实力也突破了界主。
唯一的遗憾是，这1200年，连一句话都没和昊哥说过。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没时间，而是这1200年来，昊哥一直在参悟，连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罗峰殿下，该走了。”
身后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罗峰回过神来，进入了飞船。
城主府深处，混沌城主收回了目光。
“罗峰离开了。”
无尽岁月以来，他一共只收了三十多个亲传弟子，对每个弟子，都极为关注。
明知道界主级历练极其危险，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强者，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
不经历风雨，是无法成为参天大树的。
混沌城主的目光看向混沌城内的某座小楼，眼眸中露出几分疑惑：“艾文到底在参悟什么？”
他当然发现了艾文的异常。
说是参悟法则吧，连一次混沌碑都没有看过，如果是修炼秘法，也从来没有见演练过。
这种古怪的行为，他同样一头雾水。
很快混沌城主就收回了目光。
才一千多年而已，不管艾文在做什么，都没有必要打算打扰他。
时间又过去了数百年。
艾文的住处，盘坐在天台上，一千多年没有移动过的身影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光如梭啊！”
这一次参悟，竟然超过了千年，如果按照原始宇宙的时间，更是超过五千年！
“不过，收获还不错！”
艾文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苍茫大地上，三座巍峨高山耸立，山腰处都刻着金色大字：天地、太初、原始。
通天山有三座。
天地秘境成员如果能闯过天地通天山，就可以直接升入太初秘境，太初秘境则是升入原始秘境。
这是秘境资格战之外的另一个上升通道。
原始通天山无法升级，但却会奖励大量积分。
而且，闯原始通天山也是顶级天才们证明自己的方式。
艾文的身影陡然浮现，轻车熟路地朝原始通天山飞去。
他已经来过两次，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
原始通天山山脚下的一块巨石上，躺着一个高大牛头人，他旁边立着一把暗紫色巨斧，仿佛无尽鲜血凝固而成，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艾文刚落下，牛头人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眸中露出骇人的目光：“艾文殿下，你又来了！”
于此同时，又有两道身影飞来，分别是身穿金色铠甲的猿人，以及披着薄纱、蛇尾人身、勾心夺魄的蛇女。
“艾文殿下，好久不见。”蛇女掩嘴轻笑，上半身若隐若现，让人浴火燃烧。
金甲猿人惊叹道：“才过去一千多年，艾文殿下你已经有信心闯过原始通天山了吗？”
三人是原始通天山的守关者，牛头人是武者，猿人是精神念师掌控者，蛇女是幻术师。
他们是由虚拟宇宙创造的智能生命，也有智慧和情感。
艾文旁边极神兵浮现，轻笑道：“能不能通过，打过就知道了！”
“那就得罪了，艾文殿下！”蛇女声音柔柔的，仿佛有一双温柔的小手抚慰着精神，让人心神不由地就要沉醉下去。
不过，艾文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被她的幻术影响。
金甲猿人背后射出一刀弧形流光，直接切向艾文的脖子，牛头人拿起暗紫色巨斧，大步奔向艾文，狂暴的气势宛如一艘星际战舰。
艾文念头一动，极神兵个圆环瞬间全部分解，这些银色圆环不断演化。
瞬间，一个银色漩涡凝聚成型，缓缓转动着，时空不断破灭、凝聚，宛如宇宙在毁灭和新生之间不断轮回。
极神兵第六重，时空轮回！
界主掌握这一招，甚至可以和封侯级不朽一战。
而艾文此时演化的时空轮回，已经超越了极神兵的极限。
几乎一瞬间，牛头人、猿人、蛇女就全部被撕碎。
银色漩涡消散，重新化作极神兵，艾文纵身朝上飞去。
山腰处，牛头人、猿人、蛇女早已严阵以待。
通天山有三关，全都由牛头人、猿人和蛇女镇守，不过，从下往上，他们的实力会越来越强。
展开“时空轮回”之后，艾文轻松闯过山腰关。
最后一关也没有费多少力气。
他的法则感悟早已超过原始通天山的要求。
与此同时，艾文闯过界主级原始通天山的消息迅速传开。
当然，是指人族高层之间。
闯过通天山的消息只会通知宇宙尊者以上的人。
如果说原始通天山是检验天才的标准，那界主级原始通天山就是最高的那一条。
只有闯过界主级原始通天山，才算人族最优秀的天才！
艾文离开通天山位面后，直接返回了现实世界。
“小星，打开虚拟宇宙公司宝物！”
“好的，主人！”
清冷的声音刚落，他面前就浮现出一面屏幕，个人积分后面缀着一行夸张的数字。
仅仅界主级原始通天山就奖励1000亿积分，加上宇宙级和域主级，他现在一共有1031亿多几分。
换算成金钱，就是一千多亿混元单位，除了血炼狱和兽神雕像，已经是他最大的一笔收获。
“该买点什么好呢？”艾文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屏幕上形形色色的宝物。
首先，武器、铠甲之类的全都不需要。
上面没有重宝卖，他有血炼狱和银古舟，也不需要些普通宝物了。
然后是秘法，以前他的积分大多都用来买秘法了，但是现在的需求也不大了。
一法通万法通，那些普通秘法，他一眼就能看透，而珍贵的优秀秘法，哪怕他有一千亿积分，也买不了几门。
最重要的是，那些秘法大多都和他的道路契合度不高。
买来吃灰的话，有点亏了。
艾文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首先是帮助摩云藤突破不朽。
不是为了那点战斗力。
摩云藤陪伴了他这么久，总不能扔下不管了。
光这一项，就花费了他近120亿混元单位，而且成功率只有40%。
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
幸好最后成功了。
他的摩云藤一跃拥有了封王级实力。
剩下的积分艾文也全部用来购买了各种宝物，很快一千多亿积分就被他花了个精光。
一切准备妥当后，艾文离开了自己的住处，朝城主府走去。
内府守卫们看到他后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道。
“艾文殿下。”
艾文面带笑意，微微颔首：“辛苦你们了，我去见老师。”
他走远后，守卫们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艾文殿下终于出关了！”
“一次参悟，竟然持续一千多年！”
“不知道艾文殿下的感悟到什么程度了？”
“我听说，艾文殿下已经闯过原始通天山了。”
众人都满脸敬畏。
闯过界主级原始通天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法则感悟达到了通天桥第二十层！
虽然他们是不朽，但是法则感悟全都在十五层以下，与艾文殿下相去甚远。
哪怕是实力，他们大概率也已经不是艾文殿下的对手了。
……
浩瀚的混沌墟中遍布着无数尸体，曾经残余的一丝煞气就让艾文精神战栗，不过，对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
“老师！”
混沌城主缓缓转过身来，露出满意的眼神：“不错！”
“一点小成就而已！”艾文谦虚道。
混沌城主笑了起来。
一点小成就？
闯过界主级原始通天山需要通天桥二十层的感悟。
人族漫长的历史上，取得这种成就的人都寥寥无几，而近百万纪元，连一个都不曾出现过。
更不用说，艾文才修炼一千多年了。
论法则感悟速度，在整个人族历史上，艾文可以排进前三了。
“准备离开混沌城了？”混沌城主又问道。
“嗯。”艾文点点头。
他来初始宇宙的目标已经完成，是时候离开了。
混沌城主问道：“准备去哪里？宇宙秘境，还是域外战场？”
宇宙秘境不必多说，危险的秘境连宇宙尊者都会陨落。
域外战场，就是人族、虫族、妖族、机械族和无数他们附属种族的战场。
其他两大巅峰种族和不相关族群的强者也可能前来，进行历练。
因为有大量仇恨人族的敌人，域外战场的危险还要胜过宇宙秘境一筹。
“域外战场吧。”艾文说道。
其实选择哪里，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连去不去都不一定呢！
混沌城主感慨道：“你倒是和罗峰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就是因为罗峰选的域外战场，我才说域外战场的。”艾文心中默默吐槽。
混沌城主一伸手，旁边多了一个金色圆轮。
和极神兵不同，这个金色圆轮是由两个弧形刀刃组成。
“极神兵应该已经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了，这是双弧盘，对宇宙尊者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武器了，你暂时用这个吧！”
“多谢老师！”艾文没有推辞。
虽然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了，但好歹是老师的一番心意。
“到了域外战场，一定要小心……”混沌城主叮嘱了他一番，最后说道：“如果真的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就捏碎我给你的令牌！”
域外战场存在了无尽岁月，早就形成了一套默认的规则。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除非爆发全面战争，否则，宇宙尊者及以上的强者，不允许踏入域外战场。
“好的！”艾文说道。
“去吧！”混沌城主挥挥手。
相比于罗峰，他对艾文更放心点。
一来，现在的艾文实力比罗峰更强，二来，艾文修行的是时空法则，加上银古舟的存在，生存能力远比罗峰更强。
“弟子告退！”
艾文转身离开，出了城主府后，取出银古舟，直接朝宇宙通道飞去。
一般情况下，进出初始宇宙都要由人接送。
但是，艾文的法则感悟达到通天桥20层，已经获得初始宇宙的永久居住资格，自然可以随意进出。
事实上，封王级以上的人族精英都有这样的权限。
至于安全性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有混沌城主坐镇，就算宇宙最强者进来，也讨不到便宜。
站在银古舟大厅中，艾文回头看去。
他在这里生活了一千多年，也就是说，他人生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轰隆！
银古舟似乎穿过了一层屏障，初始宇宙和混沌城的景象消失在视野中。
一阵时空错乱感之后，前方豁然开朗。
“回到原始宇宙了！”艾文念头一动，银古舟骤然消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数百光年之外。
这不是天赋秘法，而是货真价实的瞬移。
他已经悟透空间法则三大玄奥之一的瞬移。
正常情况下，不朽的瞬移范围只有1光年，而且，会产生特殊的空间波动变化，很容易被察觉。
只有完全掌控空间法则，突破成为宇宙尊者之后，才能消除这种波动，瞬移距离也可以达到上千光年。
艾文还没有完全掌握空间法则，但是，借助银古舟，却能达到类似的效果。
成为界主之后，他终于可以真正驱动银古舟，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