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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暗流汹涌（1）
送走了冯云云，柳芽的心里如释重负，王江书记和豪迈副市长亦有同感。可问题是暗藏的那些势力就不会甘心了。女警保姆接到了陌生来电，陌生男子是这样说的，倘若冯云云不听从他们事先的约定和安排，就有他好看的。
女警当然是经历过三江六码头的人物，她十分淡然地问：“你能说清楚一点吗？我也好转告我们家主人啊？”
对方可能是急了，风机火燎地问：“你们家主人冯云云是不是离开灯城了？”
女警佯装什么都不知晓，问道：“让我告诉你冯教授的行踪，你总得说一说你是他的什么朋友吧？要不然，我们冯教授询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呢？”
对方说：“你就问一问他是不是在灯城，如果不在灯城了，是不是准备兑现我们的协议？”
女警十分耐心地说：“转告一定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啊？”
对方回敬道：“不需要，你说他就明白的。”
女警很清楚，对方自然是不会暴露真实身份的，问也是白搭。于是顺水推舟道：“好吧。”
对方说：“我会保持和你的联系，请你抓紧点儿，否则对你们家男女主人都没有好。”
女警暗自笑了，这伙人看起来还依旧猖獗。听完电话，女警将情况汇报上去，上面的答复很简单，坐观其变。
实际上，警方对冯云云与黑恶势力的交往脉络是了解的，在灯城他接触了一些什么人，也是基本了解的。现在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尚没有到收网的时期。
也不知道煌煌副市长的耳目怎么会如此的多，王江书记和豪迈碰头的事他竟然也是了如指掌，尤其对他们让冯云云离开灯城回京这件事十分恼火。他曾经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应该说他对这样的事情是有发言权的，而且他现阶段又是市政府的代理主持工作的副市长。让他想不通的是，王江书记竟然信任豪迈和柳芽，也不再关键的问题向他询问点什么。这说明什么呢？不是明白着吗？王江今后就是想启用柳芽和豪迈，把他搁置到一边了。他的年龄不小了，要是这一次没有上台阶，今后恐怕也就再难有机会了，所以他有一种时不我待之感。虽然安排了手下周密行动，他还是觉得这并非完全之策，他必须在正面的战场采取必要的行动，起码在争取王江书记的支持这件事情上不能被动。
他是一个典型的行动主义者，想到这后就立即行动。他知道此刻王江书记一定还会在办公室。于是不请自到，拜访书记而去。一路上，他也想好了主题，就是聊一聊“两会”期间发生的这些诸多的治安事件，他将给王江书记提出一些具有前瞻性和建设性的意见，毕竟他是公安局长出生的副市长。
走到书记的办公室门口，秘书让他稍候，王江书记正在和副局长小雅谈话呢。一起谈话的还有市委常委、组织部的部长。只听见王江书记对部长说：“干部微调是你的分内之事，你先谈一谈意见吧。”
小雅早就风闻市里面在“两会”之后要启用她了，在家的时候，她老爸也曾提起了这件事，说省市领导都看好她的发展，很快就要启用她了，至于到什么岗位，她倒是没有认真想过，反正现在自己只是副处级干部，重用不就是提拔吗？对此，她没有太多的想法，顺势而为是她的个性，她从来不刻意去追求政治上的什么，只求自己能做一个有良知和正直的人就是了。现在市委一把手和组织部的一把手在她的面前，很显然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她十分清楚，提拔她绝对不可能是组织部按部就班的结果，而是王江书记有这样的意思。至于王江书记是不是看上她的正直，那就不得而知了。
组织部长听了王江的话，冲小雅点点头，说道：“小雅同志，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干部，组织上一直都在关心你的成长和进步。当然，这首先是因为你本身的素质过硬……”
小雅早就明白部长要说什么了，而且都是王江书记的意图，只不过是借组织部的口说出来而已。
组织部长接着说：“所以，组织上准备让你担更重要的担子，希望你能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小雅连忙说：“感谢组织上的关怀，也感谢两位领导的关怀，我小雅的能力十分有限，还请组织上不要轻易给我担子，我是有自知之名的人，现在这个副职我都已经很吃力了……”不管是不是违心的，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少的。尽管小雅本人十分厌恶这样的程序，但是也不得不落入俗套。
组织部长最后表露了一个决定性的信息，那就是“两会”之后，小雅就上调市政府办公室出任副主任，同时也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部长还说明了，她就是今后协助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工作的副秘书长。虽然他没有说谁是市政府的常务副市长，很显然省里面和市委已经明确了今后政府的人事安排了，让她进入市政府办公室，实际上已经是在安排后续工作了。她也隐约知道，现在省里面和市委都一致看好柳芽，可是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柳芽的丈夫冯云云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本来明朗的人事安排变得扑朔迷离。但是，今天她的新任职信息似乎带了一丝希望，也许今后的政府常务副市长就是柳芽了。要不然，王书记怎么会把她这样一个女同志安排到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呢？协助常务副市长工作，也就是说今后的常务副市长是女的不是？现阶段有一个管理，男市长的秘书就是男的，女市长的秘书自然也就是女的了。虽然她不是秘书而是副秘书长，想想上面也不会让她与一位男市长配合吧？想到这里，她替柳芽感到高兴，真想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知柳芽。
在小雅和部长对话时，王江书记一直保持着欣赏的微笑。部长说完之后，十分谦逊地说：“书记，请你做最后的指示吧？”
王江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大意很简洁，就是希望小雅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之后要开阔眼界，增强全局意识，今后还有更大的舞台等着她。这还是王书记第一次面对面的谈论关于她的个人前途问题。敏感的小雅突然意识到，王江书记似乎话中有话，完全有另外一种可能，现在让她进入市政府办公室，也许是对她的一种考验，还远不是王江书记的真实意图。小雅暗自琢磨：莫非我真的会在仕途有所发展？
小雅还在闷头遐想，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