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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糖水
“五爷您手下不是在赌坊跟牙行忙活,怎么还想掺和一下其他的路子?”宋时初看向洪五爷。
洪五爷盯着宋时初眼里多了几分惊讶:“宋娘子似乎消瘦一些啊。”
“……”宋时初翻了个白眼。
洪五爷哈哈笑了一声:“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宋娘子这般本事,想来做出的抉择是能挣钱的,我洪五想要掺和一下,自然是想要从中获利了,倒不知宋娘子可愿意合作。”
宋时初摇头:“跟孙贵这些人的生意,你那边的人掺和不了。”
洪五爷脸上的笑更浓了,一双眼睛落在宋时初身上,也不开口说话。
宋时初有些讨厌这种笑的跟狐狸一样的人。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还故作深沉,笑而不语人,让人费尽心思去猜测,披瞥了洪五爷一眼,问道:“五爷您手里的人手比较多,完全可以做其他的活儿挣钱,没必要掺和南行这个事儿。”
洪五爷点头,继续问道:“其他挣钱的路子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时初突然想到山上那些野果子,野果子的味道并不是很好,有些苦头有些酸涩。
往年除了村里的人挑拣些熟透了摘下来自家吃,还没有过运出去卖钱一说。
只能让吃不完的果子烂在树头,烂在树上多浪费,倒不如制作成果脯,或者弄成罐头,到了冬日没有新鲜果子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做成零嘴添补一下。
洪五爷有人手,她有金点子,完全可以合作一下。
洪五爷对着宋时初拱拱手:“那就静候佳音了。”
宋时初跟孙贵几个人一起走出铺子,张梁回到家里,就开始着手去往南边的事情,现在过去,如果速度快一点儿,不用一个月就能走一个来回。
椰瓢跟木薯他们知道哪里有,运送过来很方便。
同时决定除了椰瓢跟木薯,其他奇怪的东西也弄来一些,这位宋娘子就喜欢稀罕东西啊!指不定就能获得什么意外收入。
孙贵张梁几个人的速度很快,从宋时初那边拿了预定的工钱,就带着二十号人循着熟悉的道路往南边走去。
宋时初从钱老抠的铺子里走出来,瞧见街头一个卖馄饨的摊子也在拿着剪刀剪出鱼儿一样的剪刀面。
见到这样的情形,宋时初倒也没有生气或者愤怒,跟风这种风气永远也改不了的。
而且,如果这些人能够在跟风的时候顺便创新一下,弄出更多口味繁杂的吃食,那才是她想要见到的。
宋时初走回蛋糕铺子,铺子里多了一个人,几个人的工作重新划分了一下,苏王氏在后厨忙活,苏氏招待进入铺子里顾客,至于宋舒姝唯一一个识文断字的接替了最重要的活计,站在收银的位置,手里还有一个算盘,认真算账。
王莲依旧捧着一个小托盘站在外面,邀请路过的人试吃。
宋时初走进铺子的一瞬间,宋舒姝还有戏紧张,立马站直身体,就跟接受上级领导检查一眼。
宋时初笑了一声:“不用紧张,还能适应吗?”
“还好,也不累。”宋舒姝对于这个工作非常喜欢,看着钱哗哗的流入,那种满足感,是前十几年不曾有过的体验。
“好好干!”宋时初鼓励一下宋舒姝就走出了铺子。
催了一下卫木匠,三天之后,蛋糕铺子正式开始售卖竹筒糖水。
价格不高,但是也不低,一竹筒的糖水,要价五文,够吃两个素菜包子了。
一般人是舍不得买糖水的,也只有日子富足的,家里有着稳定收入的人才舍得买上一竹筒的糖水带回家给媳妇儿孩子尝尝鲜。
宋时初瞧见生意再次火热起来。
眼里笑意越发浓厚。
这般过了几日。
宋时初从县城回家,发现宋赟大.腿上多了几道伤痕,看样子像是狼爪子抓出来的。
宋时初视线落在顾景垣身上。
顾景垣低眉:“学艺不精,自讨苦吃。”
“……”宋时初瞪了顾景垣一眼,到底没有说出责备的话,她前世就是特工,训练的时候受个伤是经常的事儿,如果不受伤才奇怪。
这一朝穿越,心肠软了就算了,三观跟性格不能变。
看一眼顾景垣手里的伤药,是她曾经给顾景垣的,里面还兑着适量的灵泉水。
微微松口气,看向宋赟:“以后认真一些,既然受伤了那就休息一下,这两日就不要打拳练武,去读书写字。”
……
宋赟听着宋时初的话,原本眼里聚集起笑容,但是听到后面,目瞪口呆。
读书写字是休息吗?他娘是魔鬼吗?捏着兔耳朵的手不受控制的用了一下力,啃着萝卜的小灰受惊下差点把自己的门牙啃断。
宋赟瘪瘪嘴,露出可怜模样:“娘,我跟你去县城铺子里,好不好?”宋赟经过两个月的调养,俨然从一个瘦小的非洲难民变成一个富贵糯米糍吧,长得白白嫩.嫩的,精致可爱,这个时候露出可怜模样,只要心软一点儿……
宋时初刚想改口,就被顾景垣推了出去。
顾景垣站在宋赟身前,将窝在宋赟腿上的兔子拎起来:“将昨天教你的重点背下来,自行解析其中含义。”
“……”这个后爹不要了,天凉了,可以换个后爹了,反正还没有正式成婚。
顾景垣觉得自己的后背凉凉的。
回头看向宋赟:“少费心思,不读书以后怎么护着你娘,家业越来越大,招惹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强大,你是男子汉,不要整日缩再女人后年……”
“……我可以给我娘找个当官的男人嫁了。”宋赟眼睛一亮,猛地想到曾经见过的齐昇,那个男人似乎是县令的儿子,桐城最大的官就是县令。想到这里,宋赟眼睛越来越亮。
“靠卖娘取得一时安危?”顾景垣的目光变得冰冷又危险。
乐滋滋的宋赟还没有察觉危险,就被顾景垣一手领着衣服,提到了山头上。
悬崖峭壁上,顾景垣将宋赟悬挂在半空中,秋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
见宋赟的小脸慢慢变白,挣扎的力气减缓,顾景垣收回自己的手臂:“谨言慎行,那是你娘,若是你敢不孝,总会有人……”
“我就是说说。”宋赟解释一声。
顾景垣摇头:“说也不行,说的多了,就会将自己也骗了,我不求你做个正直的人,但是作为人应该有的品德还的有,对于身边的人要关心尊敬,不能口无遮拦。”
宋赟点头,虽然对顾景垣说出来的话不大理解。
但是本能的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