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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京城人没有听过堂上村这个名,更不知道这个村子在什么地方,但大部分人听过《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红歌,而这首歌的词曲创作地就位于堂上村。
十世重生,拥有十人记忆的蒙松海,对堂上村印象深刻,不仅仅因为这个村子是一首广为人知的红歌的词曲创作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村里一棵“摇钱树”。
堂上村的“摇钱树”是一棵野生虎头麻核桃树,二十几年后,这棵树一年产的文玩核桃能卖好几十万,称之为摇钱树,一点也不为过。
蒙松海拥有十人记忆,其中一个人是文玩核桃爱好者,此人在网上看到堂上村有“摇钱树”的报道后,他约了几个喜欢文玩核桃的朋友,一起到堂上村旅游,并买了几对不错的虎头核桃。
当下,玩文玩核桃的人很少,就像珍惜动物大熊猫一样,文玩核桃自然卖不上价钱。
蒙松海觉得不能吃的文玩核桃,现在的价格比能吃的核桃更低,如果他以极低的价格大量买入高档文玩核桃,肯定是一笔划算的生意,他并不打算买入文玩核桃后,全部收藏起来,而是准备开一家卖文玩的小商店,请父亲帮忙打理。
不管能不能赚钱,能让退休在家的父亲找点事情做做,蒙松海觉得这就是一件好事。
蒙松海手里头有地图,也知道去堂上村的路线,但现在京城的交通,特别是城外的交通实在太落后了,他和蒙国强二人早早出门,忙着赶路,但人不是机器,总要休息的,中午还要找地方吃饭,过了近十三个小时,他们才赶到堂上村。
刚进村,蒙松海就遇到了一个骑自行车回村子的中年男子,连忙打招呼道:“大叔,和您打听点事。”
“什么事?”
“听说你这村里的山上有几棵产不能吃的野核桃,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干什么啊?”
“我想买这种核桃。”
“这野核桃没肉的,不能吃,木头疙瘩一样,你买它干什么?”
“是这样的,城里有人玩保健球,放在手里玩捏,听说这种野核桃的壳很硬,价格便宜,我觉得可以当成保健球的替代品。大叔,您知道哪家人有吗?”
“我知道,跟我来了吧。”
过了一会儿,蒙松海和蒙国强跟着这位热心的大叔,来到一位姓李的人家。
蒙松海说明来意后,笑着说道:“李大哥,今晚,我们可要住在您们家了,伙食费,住宿费,我们都会给的,您看给多少合适啊?”
“给什么钱啊,你们来我家住一晚,吃几顿饭,算是给我面子。”姓李的男主人笑呵呵道。
“不能吃的核桃,你们收什么价啊?”女主人问道。
“二十个一个块钱,算五分钱一个。”蒙松海答道,他不敢太高的价钱,价钱太高了,反而会让对方觉得不能吃的核桃是宝贝,反而会要求加价出售。
蒙松海说着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女主人,说道:“我们兄弟俩,要在您家住两晚,后天早晨走,这是十块钱不多,算我们的伙食费和住宿费,请大哥大嫂别嫌少。”
“不会嫌少的。”女主人笑着接过了钱,“当家的,你给两位小兄弟倒茶,我去下面条。”
十多分钟后,蒙松海和蒙国强二人吃上了热腾腾的面条,每个人的碗里放了两个鸡蛋,上面撒着葱花,有荤油(猪油),虽然很简单,但他们都饿了,吃到嘴里,觉得特别好吃。
二人吃完满条,把汤都喝光了。
“两位小兄弟,吃饱了吗?”男主人微笑问道。
“吃饱,嫂子的厨艺很不错,很好吃。”蒙松海笑着点头道。
“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面条了!”蒙国强笑道,他说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他饿了,面条很合胃口,不多也不少,吃完刚刚饱。
蒙松海找话题问道:“李大哥,您家的树上,有多少个野核桃呢?”
“这不好说啊,少说有五百个,多的话,可能有一千个,往年,我都不去打这种不能吃的核桃,熟了,会掉在地上,就算松鼠见了,也不要。”
姓李的男主人停顿了一笑,笑道:“除了我承包的山林里长了一棵野核桃,村里还有一棵百年野核桃树,那颗树上长得野核桃要多点……你们准备收多少?”
蒙松海微微一愣,在他的记忆中,堂上村就一棵产虎头核桃的树,反问道:“那颗野核桃树结的果子和您家的一样。”
“差不多吧。”
“看情况吧,如果个头能大一点,有多少,我收多少。”
“你挑大个的收?”
“不是,只要我看上了,有多少,我收多少。”
“我带你们去找那家人,你们和他谈谈,谈好了,可以上山一趟,先打几个下来给你们看看。”
蒙松海和蒙国强都挺累了,很想洗个冷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躺下好好睡一觉,但眼前这位李姓大哥都这么说了,他们没好意思拒绝,站了起来。
“李大哥,您前面带路吧。”
半个多小时后,蒙松海等几个人上山了,从两棵树上打下了十几个核桃。
回到李大哥家,蒙松海亲自动手,戴上早就准备好的橡胶手套,开始剥掉核桃的青皮,他每剥完一个,蒙国强等人都会拿洗衣服的毛刷子刷洗剥完青皮的核桃。
刷洗几遍,核桃的纹路变清楚了,在场除了蒙松海,其他人都不懂得欣赏眼前这些文玩核桃。
十几个核桃剥完后,蒙松海打了一个哈欠。
李大哥笑着问道:“松海,困了吧?”
“有点。”蒙松海微笑道,“李大哥,明天,文玩核桃摘下来,您还要帮忙把青皮去掉,要不然,我兄弟两个人一次很难把所有核桃运回城的。”
“放心吧,有多少剥多少。”
蒙国强站了起来,说道:“李大哥,水井在哪儿,我们兄弟俩想洗个澡。洗完澡就睡觉。”
“我带你们过去……”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蒙松海和蒙国强二人躺倒了床上,他们睡一张床。
蒙国强躺下后,忽然没有睡意了,他爬了起来,拿起两只放在床边的书桌上的核桃,放在手心里,盘玩了几下,笑道:“松海,玩核桃,挺有意思的。”
“明天,我帮你挑对好的,玩个十几年,就成古玩了,能卖不少钱。”
蒙松海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苦笑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下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蒙国强伸手拉了电灯下面的绳子,把灯关了,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盘完了一会儿核桃,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两家拥有虎头核桃树的两户人家,不仅全家总动员,还请了同村的亲朋好友帮忙,毕竟从高大的核桃树上将一个个核桃打下来,把核桃的青皮剥掉,用毛刷子刷洗剥掉青皮的核桃,这些事情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忙了一天,吃完饭之前,蒙松海和蒙国强在李大哥的家中,数核桃的数量,李大哥家八百零六个,另外一户人家一千四百零五个。
“这位大哥,这里有七十一块钱,几毛钱,您就不用找了,您数数。”
接过钱后,数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这位卖核桃的农民客套了几句,便和家人一起离开了。
蒙松海将一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递给李大哥,微笑道:“李大哥,这里有五十块钱,是给您的,您也不用找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李大哥接过钱,客套的笑了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这些核桃运到城里,能够卖掉,明年这个时候,我还会过来收购核桃的。李大哥,我建议您,明天好好管理你的核桃树,施点肥,干旱的话,浇点水,可以提高产量,核桃的个头还能大一些,如果核桃的的个头大的话,我可以加点价钱收购。”
“好,我肯定会好好管理这棵野核桃树的。”李大哥笑呵呵道,“中午要忙着做事情,没有喝酒,今晚,您们兄弟俩可要和我好好喝几杯。”
“喝酒可以,但不能多喝,我们兄弟俩酒量不行,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回城呢。”
“那就少喝点。菜快烧好了,我们三个老爷们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