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石头里榨油

银刀驸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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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鑫为了挽回自己所犯的“错误”,就带着自己的一小队人马追了下去,还别说,自从和詹淑啸刘云棠他们混了这么长时间后,苏鑫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一路追下去还真的叫他找到了小泽久美等人的踪迹!

    小泽久美一帮人被刘云棠他们撵得无处藏身,弄了条船正打算偷偷回国,苏鑫带着一帮“水鬼”前来偷袭,用水雷炸毁了日本人的船,这帮日本“特务”只好回到岸上逃命,苏鑫这时扬了“坚韧不拔锲而不舍”的“大无畏”精神,同刘云棠他们一路上和日本人打得鸡飞狗跳,但苏鑫最后还是因为“技术”不佳,再次落到了小泽久美等人手中,苏鑫原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结果没想到小泽久美没有杀他,而是带着他又回旅顺来了,后来他才知道,日本国内来了一帮敕使接管在中国的日本所有情报人员,命令他们停止在中国的一切行动,等候指示,小泽久美没有杀他,其实是有拿他当筹码的意思。

    当然了,一路上,为了回报当初在密室里苏鑫对自己的“照顾”,小泽久美对苏鑫都做了什么,孙纲就不得而知了,但从苏鑫那时而忸怩时而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来,场面一定是很“火爆刺激”的哦。

    他们俩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以后就成了北洋特攻队多少年“说不完”的话题。

    “他们这帮人根本不怕死,打起仗来象疯子一样,让人头痛。”苏鑫说道,“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其实很差,冷兵器居多,火器一般只有一支手枪,而且弹容量也小,明天真要去地话。带挺加特林机枪就搞定。”

    “明天我让人带雷筒子去。”詹淑啸说道,“直接轰死他们算了。”

    “雷筒子是什么?”孙纲听詹淑啸这么一说,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老赵见到了船政局炮厂造的迫击炮,觉得这个设计很好,但他觉得迫击炮两个人操作也还是麻烦,回来后就设计了一种一人就能操作的。东西不大。一个人就背着走了,可以把手榴弹和改装的炮弹打到2oo码左右,用起来可方便了,”詹淑啸说道,“大家都管这种小炮叫雷筒子。”

    孙纲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军情处那帮怪物根据他设想的迫击炮,居然连后世的“掷弹筒”都鼓捣出来了!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给我放两下看看。”孙纲心痒难耐地说道。这个“掷弹筒”如果用好了,在部队里大量装备地话,绝对是步兵的近战利器!

    可惜。第二天,朝廷那边没给他“试手”的时间,他只来得及老远看了一眼东西是什么样。

    刚刚安排完送走詹淑啸他们去抓杀害方伯谦的凶手,李鸿章一早就给他来了电报,告诉他光绪皇帝已经同意了他那个“对日索偿权”的办法(可能是翁师傅觉得这样会给朝廷省出一大笔银子,因此和清流们“大力支持”了一回),朝廷委派的新驻日公使黄遵宪已经出往旅顺这边来了,上他这里转船去日本。他要是有事可以和黄遵宪面议。让黄遵宪帮他去办。

    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让老头子给搞定了,孙纲心里十分高兴。这意味着,他在对外贸易方面将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力,可以为中国海军地展壮大筹集更多地经费了!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一个个光溜溜的日本美女,全都变成了一艘又一艘的钢铁战舰!

    他这个想法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据后世网上一些资料上讲的,日本在二战结束后,为了筹集国家重建所需的资金,几乎把整整一代的青年女子都贡献出去了,让她们从美国人手中赚取了数不清的美元,从而才有了日后日本经济的飞展!

    后世好多人对日本从事那个什么行业地美女如此之多表示奇怪,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

    现在,自己鬼使神差的也在做着同样地事,只不过,是在“慷日本人之慨”以肥中国而已。

    想到百年后,历史将怎样记述自己现在的“行为”,孙纲就不由得一脸的苦笑。

    他也学着梁启那样自嘲地来了一句,“知我罪我,千秋功过,让天下后世评说吧!”

    他刚准备了一下想要和黄遵宪说的事,这位黄大公使,就已经到了。

    对于黄遵宪,孙纲原来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位爱国诗人,后来通过北洋军情处收集上来的资料后孙纲才知道,黄遵宪和梁启一样,也是一位宣传家和教育家,同时也是洋务官员和“鬼使”外交官之一,他在外交事务方面的熟悉程度其实也不比罗丰禄和伍廷芳等人差,诗歌只是他的爱好,但不能不说,是他倡导了中国近代诗界革命,他的诗在中国文学史上,可以说占有重要地地位。

    孙纲亲自带人到火车站迎接黄遵宪,刚一见到这位黄大诗人,给孙纲地感觉是,他根本不象是五十岁的人,一张面孔清瞿瘦削,留着两撇小胡子,显得十分有精神,让孙纲不由得想起了后世一本著名地武侠书中的那位四条眉毛的大人物。

    也许,诗人因为心态年轻,所以才会不显老吧?

    北洋船政大臣亲来迎接,让黄遵宪十分感动,两个人虽然是头一次见面,但好象早就认识似的,黄遵宪对祖国山水情有独钟,到哪里都是游兴不减,看见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拿他当外人,也没有和孙纲客气,下了车就直接要孙纲带他去远山,想看看旅顺口的远景,孙纲自然一口答应,立刻就安排下去了。

    接站直接接到了山顶上,也只有他这个从后世来的穿越者才干得出来。

    到了山顶,黄遵宪在那里迎风而立,登高远眺,望着远处的旅顺口炮台和港湾中停泊着的战舰,心中激荡不已,不由得诗兴大,当场做了一诗,叫做《赞旅顺》,并写下来送给了孙纲。

    诗曰:海水一泓烟九点,壮哉此地实天险。炮台屹立如虎阚,红衣大将威望俨。下有深池列巨舰,晴天雷轰夜电闪。最高峰头纵远览,龙旗百丈迎风。长城万里此为堑,鲸鹏相摩图一啖。昂头侧睨视眈眈,伸手欲攫终不敢!谓海可填山易撼,万鬼聚谋无此胆!若有敌不自量来,定叫瓦解成劫灰!

    这诗做得磅礴大气,雄浑有力,让孙纲不由得鼓掌赞叹不已,看黄遵宪那意思有让自己也和一的样子,想到自己在被窝里面对绝色佳人,连情诗都做不出来,这个时候就更别提了,他等黄遵宪尽兴了就把他带到了旅顺口基地,还让他观看了火炮和新式鱼雷的试射,并让他上了潜艇下水“体验”了一圈。黄遵宪激动不已,“几疑身在梦中”。

    “旅顺和大连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新政。”参观完毕后黄遵宪对孙纲说道,“中堂大人每言及敬茗,总不吝夸赞溢美之辞,今日一见,我心亦服中堂大人知人之明。”

    “中堂大人过爱了,晚辈实在惭愧,”孙纲说道,“晚辈每有举措,中堂大人莫不全力助之,方有今日之功,没有中堂大人,这些单凭晚辈是弄不出来的。”

    “我本欲从天津乘船赴日,临行时见过中堂大人,中堂大人嘱我到旅顺来见敬茗,商讨对日索偿之方略,”黄遵宪对孙纲说道,“敬茗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吩咐,总是为国出力,我无有不遵。”

    “总不外乎孔方兄而已。”孙纲笑道,“眼下海军军需浩繁,所费甚大,然户部饷拙,经费无所筹措,朝廷既允海军经费从日本予我国之赔偿中出,所以,就得有劳黄老先生了。”

    “海军初有规模之时,便一停十年不购船械,是以甲午一役,海军将士牺牲甚重,我每每思量起来,痛恨不已。今日国家方兴未艾之时,绝不可重蹈覆辙,”黄遵宪正色说道,“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为了咱大清的海军,咱们石头里也要榨出日本人的油来。”

    “先,要他们尽量以黄白之物支付赔款,如果实在没有,可以用实物支付,比如船舶,工厂,机器设备什么的,日本在八幡和横滨都有造船厂,他们的设备德国人和英国人不一定稀罕,咱们正好可以拿回来用用,还有分日本海军舰艇的事,说是六国平分,这个一定要注意,只要是船,管其它国家要不要,咱们一定得要。”孙纲说道,“粮食、钢铁、纺织品、文物、刀剑、只要是能卖钱的,就统统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