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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听到御林军统领的话,眸子里泛起了寒气,她心里也有些好奇,皇后到底知道了什么,以至于能让御林军统领如此和她说话。
她看着御林军统领道:“大人这句话我听不懂。”
郁梦离冷着声道:“统领的这句话我也听不懂,贱内如今胎气已动,若有任何闪失,你担担得起吗?”
御林军统领对着郁梦离行了一个礼道:“世子絮罪,我也不过奉诣办事,还请世子和世子妃配合,不要让我为难。”他对着郁梦离倒还算客气,根本原因是郁梦离如今也算是天顺帝的宠臣。
郁梦离冷冷地道:“我倒觉得不是我在为难你,而是你在为难贱内,她有孕在身,动胎气之事却是曾太医亲自查验,皇后之前还来看望过世子妃,曾太医更曾叮嘱过贱内这几日只能卧床。皇后若有事情想来拿问,还请皇后娘娘过来一趟,贱内实不能过去。”
事到如今,他对皇后也存了浓浓的恼怒,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御林军统领皱着眉头道:“世子这句话便是对皇后娘娘不敬了!娘娘是千金之躯,要拿问一个人还需要她亲自前来吗?”谭正死后,他能做御林军的统领,皇后出过不少的力气,所以他对皇后甚是敬重。
郁梦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道:“贱内又不是犯人,更没有做错事情,统领用拿问两字是否太重了些?”
御林军统领微微沉思了一番后道:“这两字是皇后所说,世子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去问皇后娘娘,我不过是个传话的。”
明云裳淡淡地道:“看来皇后娘娘对我的事情甚是关心,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拿问于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让娘娘亲自来审我?”
御林军统领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世子妃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得很!”
“统领大人一直说我很清楚我做了什么,可是我却觉得很奇怪,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弱质女子,就算是没有动胎气卧床休养,行动不变,又能做得了什么坏事?莫非,皇后娘娘大胆推断,我就是那杀人凶手吧?”
郁梦离冷着声道:“笑话,你手无缚鸡之力,行动都不便,又如何能去杀人?”
御林军统领正欲说话,门外却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门:“皇后娘娘驾到!”
御林军统领忙上前去迎驾,那态度竟极为讨好。
郁梦离看到他那副样子,眸子里已有了三分寒气。
皇后端庄无比的走了进来,众人忙行礼,皇后微笑着道:“都起来吧!”她的话说的无比的端庄,眸光却不自觉的瞟了郁梦离一眼。
她那一眼瞟得极快,明云裳却也看到了,明云裳轻轻咬了一下唇,暗骂皇后是个贱人,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皇后居中坐下来道:“本宫差御林军统领前来问话,不知道问得如何?”
御林军统领忙答道:“回娘娘地话,世子妃全部否认了。”
皇后微笑着看着明云裳道:“世子妃看似体弱,实际上却是天底下最为聪明的女子,平日里做事更是一点马脚也不会漏,本宫对世子妃佩服的紧。”
她这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夸明云裳,实际上却为明云裳设了一个巨大的圈套,更是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已经定了明云裳的罪。
明云裳早就见识过皇后的心机,此时听到皇后的话后忙道:“娘娘的话实在是有些严重,我与娘娘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娘娘如何知道我做好事不漏马脚?而马脚这样的词语听起来倒像是我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被皇后娘娘刚好抓了个现形,可是我思前想后,实在是想不出半件这样的事情来。”
皇后看了她一眼后道:“本宫原本想着世子妃有孕在身,想全世子妃一个面子,不让世子妃太过为难,可是世子妃一开口就如此锋芒毕露,倒和往日里那人温驯的女子相差甚远,难不成往日里世子妃的温柔不过是装出来的?”
明云裳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此时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有欠考量!我不明白我何时得罪了皇后娘娘,以至于皇后娘娘要这般对我!”
皇后淡淡地道:“世子妃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莫不是本宫说到了世子妃的痛处?”
明云裳看了皇后一眼后道:“皇后娘娘今日一反常态来寻我的错处,可是今日里被吓到了,所以想随便找个人过来顶罪?若娘娘有此想法的话,那么娘娘只怕是找错人了!”
皇后也不恼,只缓缓地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世子妃就说本宫是来找世子妃顶罪的,可是世子妃心虚,所以不打自招?”
明云裳也十分镇定地道:“今日里只有这一件事情,之前皇后娘娘对我还一直极为客气,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来问我的罪,除了今日里的事情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它的什么事情能让皇后娘娘的突生变故。”
皇后看了明云裳一眼,见她依旧半躺在床上,只是那模样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柔弱之气,纵然她的脸色苍白,那双黑如点墨的眸子里却充满了智慧和镇定。
皇后淡淡地道:“本宫做事素来公正廉明,从来都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曾太医方才已经招供了,说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动胎气,是世子妃威胁他让他回报说世子妃动了胎气,不知道这件事情世子想要如何解释?”
皇后的话一说完便直直地看着明云裳。
明云裳缓缓地道:“皇后娘娘这句话就有古怪了,我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又如何能威胁得了曾太医!若说威胁的话,怕也只有皇后能做到了,我就有些想不明白,皇后让曾太医说我没有动胎气,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眸子里顿时有了一抹寒气,孙嬷嬷在一旁怒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对皇后娘娘说话?”
明云裳看了孙嬷嬷一眼道:“我是世子妃,你又是什么东西?”
孙嬷嬷闻言气得面色大变,皇后却又道:“世子妃好口才!”
“倒不是贱内的口才好。”郁梦离插话道:“而是皇后娘娘好像一来就定了她的罪,我想请问皇后娘娘,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以至于会引得皇后娘娘如此针锋相对?”
皇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她看着郁梦离的眼里已不再平静,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本宫从来都是公正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定一个人的罪,而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世子妃抵赖。”
“皇后娘娘既然如此说,就劳烦皇后娘娘传人证上来,我倒想知道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皇后娘娘认定我犯了罪!”明云裳朗声道。
皇后轻轻拍了拍手,曾太医便走进来道:“皇后娘娘,世子妃根本就没有动胎气,之前微臣把脉的时候她先是赏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回报皇后娘娘她动了胎气。我当时不同意,然后她又威胁说世子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是我不配合她的话,她就让世子派人杀了我的妻儿。”
皇后含着笑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淡淡地道:“皇后娘娘好手段,竟如此陷害一个孕妇,曾太医,你敢用你的子女发誓吗?你说的全是实话吗?”
曾太医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对他轻轻点一下头,曾太医的面色一时间有些难看,他咬着牙道:“事实便是如此,不必发誓。”
明云裳冷冷地道:“医者父母心,太医对于品德的要求远比医术重要。曾太医你今夜所作所为,必定会被天遣!”正在此时,隔壁的房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她的眸光微深,这间屋子在最里面,隔壁并未住人,此时传来响动,难道隔壁还有人在偷听?
明云裳的心里微思,便大概知道那个偷听之人是何人了,她的眸光更深了,今日的事情倒也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她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显然也听到了,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曾太医有些心虚,头微微低了下去。
郁梦离冷着声道:“就算是曾太医今日里所言全部属实,那也不是什么大罪,顶多是她因为怀孕嫌累所以想要休息一下,皇后娘娘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皇后看了郁梦离一眼道:“世子与世子妃成亲已久,怕是对于枕边人也未必是真的了解。世子妃的品性未必是极高洁的,有人见曾见世子妃动武,纵然她如今有孕在身,行事有万般不便,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证明她是清白。否则不会是她才一装动了台胎气,乔妃就被人杀了!”
“皇后娘娘太看得起我了,乔妃娘娘遇害的时候,我正在屋子里喝药,北王夫人可以替我证明。”明云裳不紧不慢地道,她原本以为皇后真的知道很多的事情,没料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猜想罢了,皇后的真正目的是想将事情闹大,不管她愿不愿意,到时候都得见天顺帝。若是能栽脏成功,那是最好,若不能,皇后也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皇后淡淡地道:“众人皆知,你也北王的夫人感情甚好,她自然要帮你说话,所幸的是,今日里在乔妃被杀的现场找到了这个。”皇后的话一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簪子。
明云裳一看到那根簪子有些想笑,那根簪子是她上次在赏菊宴戴过的,她落水的时候被人拿走的。她之前一直在想,那一日她落水到底是谁的手笔,她曾以为是容景遇派人下的手,也曾疑心是明云端,可是此时一看到那根簪子,再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她便知道那一日所谓的落水,不过是皇后和容景遇联手的戏码罢了。
皇后见明云裳那副样子,只道明云裳被吓到了,当下便道:“世子妃想必认识这根簪子吧?”
明云裳还未答话,皇后又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根簪子是世子送给世子妃的定情信物,上次在赏菊宴上本宫还见世了妃戴过这根簪子。”
皇后的话说到这一步,明云裳算是彻底明白了皇后的意图,皇后先让曾太医说她动胎气是假,然后再借机杀手,而这根簪子又恰巧遗落在现场,便成了证物。而她今日里来得晚,虽然见到几位夫人和后宫的妃嫔,但是想来皇后定然早将她们收买,都会说她今日里戴了这根簪子前来。
明云裳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今日里设计杀了乔妃娘娘,我想请问皇后娘娘,我就算是没有动胎气,我行动笨拙又如何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乔妃娘娘?再说了,我与乔妃娘娘无怨无仇,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
皇后看着她道:“你所问的,正是本宫想问你的,如今证扰确凿,难不成你还想抵赖不成?”
明云裳觉得皇后这一次的事情做得急躁了些,若是再设计的周密一些,只怕她还真的逃不出皇后的算计,可是皇后如此急躁而行,事情会如何那就说不准了。
明云裳缓缓地道:“世子,皇后娘娘说这根簪子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可记得?”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送你的簪子是太皇太后给我娶媳妇用的八宝琉璃簪,可不是这一根。皇后娘娘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到宜城去查,当日我让仲秋给贱内送定情之物时,宜城很多百姓都在旁看着。”
皇后闻言脸色微变,明云裳却又细细地打量了那簪子后道:“而我自有有孕之后,一直身子不太舒服,很少用首饰,今日匆忙前来,只随便束了一个发,然后用了一个珠花,并没有用什么簪子。只是皇后娘娘手里的这根簪子,我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
皇后的眸子微眯道:“世子为了包庇世子妃莫不是想要欺瞒本宫,这根簪子本宫明明记得世子妃赏菊宴上戴过,当时本宫还赐了一根簪子给世子妃,世子妃却命人将这根簪子收好,说是世子给世子妃的定情信物,当时在本宫身边的妇人都可以做证。”
“皇后娘娘不说我险些都忘了,这根簪子我确实在赏菊宴上戴过。不过却不是世子赠予我的定情信物,当时皇后娘娘想要取走簪子,我心中不舍,因为这根簪子是我那一日借了家姐的,怕说实话皇后娘娘不给我,所以我就说是世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而那根簪子在我落水之后便还给了家姐,可是家姐在一个月前突然下落不明,我四处寻找也找不到,如今皇后娘娘这里有这根簪子,想必是知道家姐在哪里,劳烦皇后娘娘告诉我一声,我甚是担心家姐!”明云裳满脸急迫地道。
玫瑰在一旁道:“今日世子妃来的时候,我也未曾见到世子妃的头上戴着这么一支簪子,看来这簪子定是凶手落下的,只是这凶手和世子妃的姐姐又有何关系?”
明云裳抹泪道:“这个我也不知晓,只是家姐失踪那一日离开王府时,头上戴的便是这根簪子,皇后娘娘,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这根簪子的主人!家姐失踪两月有余,我心里担心的紧,一直疑心她被人害了,却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再见到这根簪子,实让我心里又生担心!”
皇后闻言气得不轻,那根簪子是上等的碧玉所制,若说是郁梦离和明云裳的定情之物也能说得过去,可是两人这般一说,倒显得是她在栽赃陷害,并且还杀了明云端一样。而明云端失踪的事情,她也有曾听人提到过一字半句,只是她对于像明云端那样的女子,从来都没有放在心里过,不想今日竟成了明云裳的指证之词。
皇后强忍着不快道:“是吗?听世子妃的意思是这根簪子根本就不是世子妃的呢?”
“自然不是。”明云裳看着皇后道:“娘娘日理万机,却对那一日我在赏菊宴上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这等记忆力当真是让佩服无比!”
皇后自能听出她话里讥讽之意,皇后冷着声道:“本宫只是想尽早将件案子破了而已……”
“依朕看,皇后是太过武断了。”天顺帝的声音从隔间传来,皇后的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太好看。
她今日说要为天顺帝分忧,并且将她的证据和推测都对天顺帝说起过,是得到天顺帝的允许才来审问明云裳,天顺帝心思不在皇后的身上,却也由得皇后去审,只是他对皇后今日一直提起明云裳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好奇,于是便不惊动任何来到隔间听皇后审明云裳。
而皇后平日在天顺帝的心里一向极为沉稳,做事也极为妥贴,可是今日里审明云裳的事情他在隔间完全听不下去,皇后做事也太过武断了些。他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休息所里的所有房间都是一间一间隔开的,明云裳最后到,她的房间便分在最里面的一间,旁边的那一间并没有人住。
皇后听到天顺帝的声音,顿时面色一片苍白,张公公拉开帘子,天顺帝终是走了进来,明云裳一看到天顺帝进来,顿时觉得有些头大,她今日里虽然是化过妆的,但是她也知道如今天顺帝这段日子,一直看到明云端顶着她的那张脸,就算是她做了改变,还是会有熟悉之感。只是今日的事情已发展至此,她也再不能躲了,不但不能躲,还得坦然的面对,否则只怕更易引起天顺帝的怀疑。
屋子里一众人等全部跪下来行礼,明云裳也想从床上爬下来行礼,只是转念又想,皇后说她装动了胎气,那么她就不能让皇后坐实了这句话,当下便只躺在床上行礼,身子却是连分毫都没有动。而她的手却极为巧妙的抹了一下她的脸,顿时她脸上的黄气便又重了些。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后道:“世子妃就不必行礼了!”她的脸色腊黄,看起来似染上了重病一般,只一眼,他便觉得有些晦气,便将头扭至一侧。
明云裳轻声道:“多谢皇上。”她看到了天顺帝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公公搬来椅子,天顺帝坐下后对皇后道:“皇后今日实在是太好心了!”
他的话说得极为含蓄,却又透满了淡淡地不悦,皇后知道他这样说是在说她多事,她当即微微低着头道:“臣妾只想为皇上解忧。”
“朕瞧着你更像是为朕添堵!”天顺帝冷斥了一声,他平日里对皇后还算尊敬,纵然上次许嫔的胎儿死在皇后的手里,他也只是将皇后禁了足,心里倒依旧为皇后留了一个角落。可是今日里皇后的种种行为,倒让他极度不悦,郁梦离如今于他是一枚极为特殊的棋子,此时他还不能对会郁梦离,众所周知,郁梦离体弱,却对明云裳极为用心,此时明云裳还有孕在身。
而明云裳不管动没有动胎气,一个孕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可是皇后竟买通曾太医来陷害明云裳,皇后今日的作法实在是太过反常。
皇后本是极有心机之人,对天顺帝也极为了解,她知道天顺帝一向不喜欢她过问朝中之事,所以今日她来之前曾让人设法拖住天顺帝,没料到天顺帝却还是来了。
她的头微微低下,轻声道:“是臣妾多事,请皇上责罚。”
她没分辩解就认了天顺帝的责骂,反倒让天顺帝再也骂不下去,他缓缓地道:“这件事情你就莫要再管了,朕信世子妃是无辜的。”
皇后应了一声,天顺帝却看着曾太医道:“你此时再给朕说说,世子妃是否动了胎气?”
曾太医心里惶恐不安,知道此时不和如何回答只怕都难逃责罚,一时间支支唔唔地反倒说不出反以然来,天顺帝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也更加有数,他怒喝道:“说!”
曾太医被天顺帝那一喝吓得身子抖了抖,觉得今日的事情最好还是照实说,当下便道:“回皇上的话,世子妃的确没有动胎气……”
天顺帝冷喝一声道:“来人啦,把曾太医给朕拖下去砍了!”
曾太医大急道:“皇上饶命啊!微臣……”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已被御林军给拖了出去,曾太医大急道:“皇后娘娘救我,我是照你说的去说的啊!”
皇后怒道:“胡说八道,本宫只是让你说实情!”
“这便是实情……”曾太医大声道,而他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便已人一刀砍下了脑袋。
外面的声音骤然消失,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以往天顺帝在她的眼里还算温和,今日里说砍人就砍人,倒打破了他在心目中的印象,她顿时明白这就是帝王之威。而他以前待她温和,不过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今日天顺帝之所以杀了曾太医,也不过是郁梦离不家利用的价值,他这样做,不过是要给郁梦离一个交待罢了。
皇后的脸色一片苍白,刹那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却扭头看了明云裳一眼,却见明云裳也在看她,眼里还有一抹淡淡的潮弄,她暗暗咬了咬牙,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
天顺帝看着郁梦离道:“阿离不必介怀,这事只是一个误会。”
郁梦离忙道:“皇上英明!”
明云裳轻声道:“臣妇尚有一事相求,恳请皇后娘娘如实告之。”
皇后看了她一眼后道:“世子妃请说!”
明云裳轻声道:“皇后娘娘方才取出这根簪子说是臣妇的,可是这根簪子是臣妇的姐姐的,可是臣妇的姐姐已经失踪两月,臣妇有个不情之请,恳请皇后娘娘答应!”
“若世子妃让本宫为你寻找失踪了的姐姐,本宫只怕无能为力,这根簪子只是御林军凑巧捡到的。”皇后不紧不慢地道。
她面很淡定,心里却已有些慌乱,天顺帝是那样多疑的一个人,只这一点由头,天顺帝只怕已经觉得她今日前来根本就是栽脏陷害的。
天顺帝看了皇后一眼,眸光冷了三分。
明云裳的眼里有些挽惜,目光却落在了皇后的身上,她的面色顿时大变,然后奋力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皇后的面前道:“敢问皇后娘娘身上的这个香包从何而来?”
皇后看了一眼那个香包,见明云裳眸光有异,心想这个香包是她身边的宫女所绣,明云裳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断然生不出事来,于是便道:“这是宫女绣的,本宫已带在身上数月,世子妃若是喜欢,本宫便赠于你。”
明云裳轻声道:“臣妇不敢夺皇后娘娘之爱,只想借观一下。”
皇后便将那个香包取下来递给了明云裳,明云裳接过香包后面色大变道:“敢问皇后娘娘这香包里装的可是巧媚香?”
皇后面色微变道:“什么是巧媚香?”
明云裳的眼里含了泪水,然后轻声道:“巧媚香是宜城特有的一种香料,那香料甚是特别,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男女单独相处时最为合用,常能为女子赢得男子的欢心。”
她这样一说天顺帝的脸色微变,她说的再隐晦,天顺帝也听得出来她嘴里说的巧媚香根本就是媚香,他想起他只要与皇后单独相处,便总是冲动无比,他的眼里已有了一分寒意。
皇后怒道:“胡说八道,本宫怎么可能会用那种香,这香包里装的不过是极为寻常的香料罢了。”
明云裳轻轻地道:“臣妇的娘亲是个制香的能手,对于这些香料颇有研究,臣妇自小受娘亲的教导,也能分得清一些香料。这种香只有宜城才有,家姐自跟随六弟来到王府之后,她努力想得到六弟的心,所以身边一直挂着几个这样的香包,皇后娘娘的香包花样和她的有几分相似,却并不是她的,臣妇斗胆问一句,这香料皇后娘娘从何而来?”
皇后暴怒,刚欲说话,天顺帝却道:“来人啦,传朱太医前来!”
张公公闻言便欲往外走,皇后急道:“皇下可是疑心臣妾?”
“朕没有疑心你,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让太医查一查,也许你没有那分心思,你身边的宫女却有。”天顺帝皮笑肉不笑地道。
皇后轻声道:“若如此,那便验验吧!”
很快张公公便将朱太医带了过来,朱太医之前听说曾太医被砍头的事情,早已吓破了胆子,此时接过香包细细的闻了闻后道:“回皇下的话,这种香料极为少见,微臣还是第一次闻到,不过微臣可以断定,这香包里含有媚药的成份。”
皇后闻言惊道:“皇上,臣妾又岂会做那样的事情,臣妾与皇上……”
“闭嘴!”天顺帝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重重地掐着皇后的下巴道:“朕一直在想皇后是个稳重妥贴之人,行事自然就更加的仔细小心,皇后也是个大度的,从来不屑于争宠的手段。只是朕还是小看你了,你是不争宠,却连朕也要算计!”
皇后的面色大变道:“臣妾断然没有用那种不堪之物!”
明云裳在一旁含泪道:“皇后娘娘的手里若只有家姐的发簪,也许是个巧合,可是却一直佩戴着家姐的香包,就断然不会是巧合了,家姐消失数月却没有音讯,是不是皇后娘娘将她带走呢?若是的话,劳烦皇后娘娘让我见见家姐,臣妇求你了!”
她的话一说完,便跪倒在地,那模样倒似极为伤痛。
皇后闻言怒极,虽然不知道她的香包何里含有媚药,却也知道这必定是明云裳做的手脚,她的手里有明云端的发簪和香包,先惹怒了天顺帝,明云裳此时找她要人,她一时间上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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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昨天的小剧场:
天顺帝望着空荡荡的朝堂,流下一把辛酸泪…。
“我的热情,喔,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张公公穿着时下流行的垮裤,背着吉他,带着墨镜,甩着头,唱着老情歌,一摇一摆到天顺帝旁:“欧,卖糕的,你怎么了?
天顺帝不解:”张公公,谁,什么……卖糕的?“
张公公睥睨:”请注意,我现在不是公公,我的那个,灵柩给我再造成功了,我家小星星现在叫我张皮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