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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不到结婚年龄,也就是没法领证,这对于思想相对保守的丁沅而言,没有结婚证就等于非法同居,别说自家父母不答应,未来岳父岳母可肯定不会同意。
直到下飞机,丁沅脸色仍旧臭臭的,好像别人欠了他几十万似的。
飞机到达a市机场时已是下午三点,不到上下班高峰期,两人没有打车回去,而是直接乘坐地铁,顺畅的直达小区门口,然后两人各自回家。
早在几天前陈蓝就打电话告知父母今天回家,于是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老火汤的味道,陈蓝馋的不行,蹬蹬蹬直奔厨房,“妈,我回来啦!”
一早得知今天女儿放假回来,陈母今天没去店里,早上到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接着大半天都在家里做好吃的等陈蓝回来。
见陈蓝仍是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稳重,陈母一点也不严厉地喝道:“先洗手。”
陈蓝偷偷吐了吐舌头,乖乖洗手。
陈母朝客厅看了眼,忽然问道:“小丁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回来吗?”
陈蓝不解,“他回家去了啊。”
陈母没好气地戳了戳陈蓝的脑门,“长点心吧你,也不想想这时间人家父母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这会家里那还有人在。看你这馋样,中午在飞机上肯定没好好吃饭,你都饿了,难道他不不饿了?”
陈蓝心虚地低下头,赶紧补救说:“我现在去叫他过来。”
陈母看着陈蓝的背影,叹息,心想:还好已经有人要了,不然怎么嫁的出去。
还好陈蓝不知道自家老妈的心理活动,不然肯定憋屈死。好吧,她承认自己对丁沅关心的程度不够。有时候她也会很迷惑,到底要怎么才算对一个人好,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或者是把自己最好的全都给他?
即使跟丁沅在一起三年多,她还是学不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回想起来,两人相处时说是热恋中的情侣,倒更像相爱多年的老夫老妻,平平淡淡的,仿佛与所有的浪漫绝缘。就算外人有意介入他们感情,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陈蓝有些苦恼,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不好,连架都吵不起来,日子久了也不知道丁沅会不会觉得腻味。
咚咚咚——陈蓝无意识敲着门。
过了好一会丁沅才披着浴袍出来开门,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前,水滴缓缓划过脸颊落在胸前,锁骨的位置湿了一块,薄薄的布料濡湿后跟透明似的,精致的锁骨清晰能辨。面前站着如此活色生香的少年,陈蓝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扑上去上下其手,而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蹭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指责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开门?!!!”
丁沅无辜回她一眼,“我穿了衣服啊。”
陈蓝赶紧推他进屋里,关门,免得被别人看到他这副诱人犯罪的模样,要知道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生也不安全,于是陈蓝不放心的叮嘱他,“下次开门记得穿整齐点,小心被怪蜀黍盯上了。”
丁沅很想扶额,“……我记得你不看*的。”
陈蓝催促他去换衣服,“我妈煲了汤,等会下来吃饭。”刚才推丁沅进门时,衣服被扯开了也没发觉,陈蓝忽地低头一看,白花花的胸膛映入眼帘,顿时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陈蓝连忙撇开眼,又颇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将视线转过去,眼珠子溜溜绕着对方的结实健朗的胸膛转了转,大饱了眼福。
丁沅瞧着陈蓝明明想看又装作一脸端正的表情,心里失笑,戏谑道:“我要换衣服了,你要进来看吗?”
陈蓝坚定的抵制住了诱惑,冷静道:“我先回去了。”
丁沅颇为可惜。
其实两人交往三年有余,即使单独出去旅游过,却从未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哪怕有时候情到浓时,丁沅总能克制住自己,不曾逾越过。
陈蓝疑惑过,却始终没有问为什么。直到两人新婚之夜那晚,陈蓝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时候丁沅说,安全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尝试,不希望自己的女孩成为未婚妈妈,被别人说闲话。
当时听了这段话后,陈蓝心想:这个人是真的爱她,也值得她去爱。
如今有多少的男的贪图一时的快感,防护措施没做好,导致女方怀孕,因为年纪太小养不起孩子,最后只能让女生去做人流。
丁沅知道,以陈蓝的性格是不可能去扼杀一条小生命,哪怕它来得毫无准备。恋家的人总是特别的心软,他的女孩也是,所以他又怎么舍得伤害到她、与他们之间的孩子。
寒假过去的很快,眨眼就临近除夕。
这年除夕丁沅一家人没有去省城外公外婆那过年,而是留在a市与陈家三人一起过年,丁父还特意去省城接了岳父岳母过这边来。
这是两家人第一次一起过年,陈母还想在家吃团圆饭,然而丁母半个月前就订好了酒席,让陈母别忙活了,辛苦了一整年,过年时就应该好好享受,连过年都要累着自己多不应该。
陈母想想也是,往年没钱时就算了,现在赚的钱都够下半辈子躺着过日子了,干嘛还要委屈自己,于是干脆连年货都不管了,把事情丢给陈蓝做,跟丁母逛街做美容去了。
陈蓝也是无奈,陈父还得忙女装店跟淘宝店的事,差不多该休业了,员工的年终奖得发,还要订一围酒席犒劳犒劳他们。说忙也不是很忙,但置办年货的事是帮不上忙了。
陈蓝拖着丁沅一起出门买年货,丁母撒手不管事了,丁父又是个靠不住的,总不能让年老的外公外婆出来置办年货。于是两人对视苦笑。得了,还是别指望他们能帮把手了。
商业街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商场停车场里找了好久才找出一个车位。走进商场后,陈蓝抓紧了丁沅,怕被挤散了。路过卖糖果的区域时,陈蓝拉了拉丁沅的手,下巴朝色彩缤纷的糖果一抬。
丁沅刚才还心不在焉,看到这么多糖果立即迈不开步,哪怕已经成年已久,丁沅对甜食的热爱却丝毫未减。
水果糖、棉花糖、巧克力糖……就糖果丁沅一个人就买了十来斤。
陈蓝不管了,反正开了车来,就算买一百斤也没事,只要不让她帮忙提就好。( ̄. ̄)
去停车场的电梯路上,丁沅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拉着陈蓝防止走散。陈蓝还在琢磨有什么漏了没买,除了糖果,两人又买了砂糖橘、冬枣、甜橙之类的水果以及糕点,好像已经没了……
直升电梯这时候到了,陈蓝漫不经心的看着从电梯出来的人,但在看到浓妆艳抹的陈媛,陈蓝说不上有多惊讶,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意外。
是因为上辈子已经见过这样打扮的陈媛,而且在此之前已经听老妈说了陈媛的事,所以这会看到对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意外的是在这里见到陈媛觉得意外而已,听说陈媛随那男人回了老家,所以这会见到陈媛还在a市有些奇怪罢了。
这一世陈媛仍旧走了前世的老路,给人做情妇。高考没考上大学的陈媛跟几个同学去工厂打工,受不了苦的陈媛做了没几个月就回来,在别人的撺掇下给有钱人做情妇。
那男人对还是黄花大闺女的陈媛还是有够大方的,没一年就在a市给她买了房子、小车。大伯母乐得眉开眼笑的,到处炫耀自己养了个好女儿,现在不但房子有了,连车也有了,还将父母一家人弄到a市住。有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做梦都能笑醒了。
若是换做几十年前,肯定陈家肯定会被戳背梁骨,可是如今是笑贫不笑娼,哪怕有看不过眼的,也只是背后嘲讽几句,不就给人做小三嘛,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更多人心里还是酸溜溜的,谁叫自己长得丑,给人做小三都没人要。
陈父知道后,在电话里大骂了大哥一顿,哪个好人家的女孩会给别人做情妇的难道想让下一代孩子一辈子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大伯父本来就对陈父有所不满,自己赚了钱不肯帮衬他们就算了,好不容易他们要发达了,又在这泼冷水,于是大伯父语气也不好了。两人闹得不欢而散,那一年陈父他们都没回去过年。
之后陈父有找陈媛谈过,可以在淘宝店给她找一份轻松的工作。但已经享受过奢侈生活的陈媛还是拒绝了陈父的好意,自己赚钱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一个lv包包都买不起,想买点昂贵的化妆品还得省吃俭用,她干嘛要活得那么心酸。
见陈媛一副不耐烦地样子,陈父渐渐心寒了,不再多管闲事。但是那天回来之后还是将自己关在房间吸了一整包烟。即使陈父面上不说,但陈蓝也知道老爸心里很难受,他看着陈媛长大,对陈媛自然是疼爱的,虽然陈媛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及陈蓝,但对陈媛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以前陈媛来家里过夜时还偷偷给她塞过钱,店里新上架的衣服也不忘了给她留一套,可是养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养出了个白眼狼,可想陈父有多失望。
陈蓝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装作没看见,跟在丁沅身后走进电梯,然而没想到的是陈媛却叫了她的名字,“陈蓝?”
陈蓝不好再假装没听见,无奈的看过去,故作惊讶道:“是你啊,怎么一个人?”
陈媛的视线往旁边的丁沅身上扫了过去,又停顿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似笑非笑道:“这是你男朋友?”
陈蓝不咸不淡点了点头,“嗯。”
陈媛仿佛不知道陈蓝的冷淡似的,继续问道:“不介绍一下吗?”
陈蓝努力忍住不去翻白眼,“他叫丁沅。”
陈媛仍不依不饶的询问:“你们是同学?”
陈蓝终于被问烦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陈媛最后说:“你还没来过我家吧,前几天奶奶还想你了说好久没见你了,有时间记得过来看看她。”
陈蓝没回答,拉着丁沅快步走进电梯。进了电梯才总算松了口气,她明白陈媛想炫耀的心理,从小到大陈媛都爱跟自己比,然而每次都比不过自己,尤其自从初三重生回来后,陈蓝变得更加优秀,而相比较陈媛就有多黯淡。如今攀上一个大金主,陈媛自以为翻了身,当然恨不得去陈蓝面前好好显摆显摆,将她比下去。
一想到年初一还要去见那糟心的一家人,陈蓝就郁闷的很。
丁沅捏了捏陈蓝柔软的爪子,“我也可以让你显摆一下的。”
陈蓝想象了一下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围着问“有房子吗?”“有小车吗?”“在哪工作?”“工资多少?”的丁沅,不由得笑了出来,“还是算了,反正不是经常打交道的,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提着大袋小袋零食回来,丁沅被外公外婆笑骂了一顿,“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喜欢吃糖果,你害不害臊。”又对陈蓝说:“蓝蓝你别纵着他,就算不是小孩也不能吃太多糖,容易得糖尿病。”
陈蓝忍笑,忙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不给他买糖吃。”
丁沅坦然地撕开糖果纸,将一块巧克力糖塞进陈蓝嘴里,并且甩锅给她,“她也喜欢吃糖。”
陈蓝怒瞪过去,胡说,明明就是你要买的。
外婆也瞪了过去,“你这孩子就知道欺负蓝蓝,等会的莲藕芋头没你份,全都留给蓝蓝吃。”
陈蓝立即小得意看向丁沅,让你污蔑我,外婆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呢。
丁沅瞧着陈蓝得意的小模样,越看越喜欢,要不是外公外婆还在,真想抱着她亲一口。
除夕这天陈蓝起得早,吃过早餐后帮着陈父一起贴春联,贴完春联又蹿到楼上丁家帮忙贴春联,两家人的对联都是外公写的,外公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连陈蓝这种不懂书法的看了都觉得写的比外面卖的要好。热热闹闹了一上午,最后陈蓝还是在丁家吃的午饭。因为晚上要守夜,陈蓝回去睡了个美美的中午觉。
晚上还不到六点,两家人开车前去饭店吃年夜饭。
丁母订的是大包厢,两家人加起来还不到十个人,桌子着实有些大了,分散这坐时,两人中间还能坐下一个人。
还没上菜时,长辈开始发红包。在长辈眼里没结婚之前都是孩子,陈蓝领了六个大红包,说了一大堆吉利话,逗得长辈们直乐呵。相对比陈蓝的跳脱,丁沅看起来要成熟稳重的多,一动一静的两人,看得长辈们心里欢喜。
“阿清啊……”丁母想起前几天儿子的拜托,斟酌了一下,开口说:“这两孩子过了年就出来工作了,他们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把事情给办了……”
尽管早就做好了随时嫁女儿的心理准备,陈母还是很不舍,“小丁跟蓝蓝下半年才毕业,现在结婚是不是有点早了?”
丁父笑呵呵插嘴道:“不早不早了,我跟阿茵在他们这年纪都有了孩子了。”
当事人陈蓝忍不住脸红,被长辈当着面讨论他们终身大事,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丁沅看起来要淡定的多,仿佛他们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顺道还给陈蓝夹了一个鸡腿。
陈蓝早就看穿丁沅在假装镇定,别以为她不知道,哼。桌子下的左手都握成拳头了。
外公外婆也劝说陈母:“我们两家人认识了那么久,可谓是知根知底了,你们尽可放心,我们待蓝蓝就跟待亲生孙女似的,肯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陈父也不知怎么的,脑子忽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可是孩子还不到领证年龄。”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都沉默了,虽然说先结婚再领证也很正常,但没有那张红本就好像差了什么程序一样,感觉总是不对味。
“那就先订婚吧,等一年后满了年龄再领证。”最终丁母拍桌道。
陈父还想不同意,陈母拦住了他,小声说:“过了年蓝蓝出去工作肯定要在外面住,你能放心她一个女孩在外面租房子住?”
陈父嘟囔:“还可以住家里啊,干嘛要去外面租房子住?”
陈母不满道:“你不想想附近都是住宅区,一般办公楼都不在这边,哪能找到好工作。你能忍心蓝蓝每天都要开一个小时车上下班?”
陈父还是妥协了,“那就先订婚吧。”
两家人商定完毕,先订婚,等一年后再结婚。
丁母瞧着佯装淡定的儿子,用手遮住唇角的笑意,“阿茵你们放心,小沅用自己赚的钱在公司附近买了套房子,肯定会好好照顾蓝蓝的。”小两口上班时间在那边住,周末回家跟父母住。
没通过陈蓝同意,两家人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陈蓝:“……你怎么没跟我说。”
丁沅有些郁闷,“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被老妈说出来了。
陈蓝抖着肩膀发笑。
订婚也不是一件小事,不是两家人出来吃个饭就行了,还得见双方亲戚。丁沅这边没啥亲戚,外公外婆早就见过了,而陈蓝这边的亲戚就多了,除了大伯一家,外公外婆家舅舅、姑姑一大堆。
于是年初一这天陈蓝一家人去大伯家时,作为毛脚女婿的丁沅第一次上门见陈家亲戚。
大伯家所在的小区在新开发区,从这过去要一个半小时车程,路上陈蓝趁陈父不注意,悄悄问陈母,“不是说陈媛去那人家里过年吗,怎么还在a市?”
陈母不确定说:“好像是男方的老婆带着孩子回去过年了,所以陈媛就被送回来了。”
陈蓝叹气,这叫什么事啊。
到了小区门口,陈父打电话给大伯下来接人。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豪才过来。
快奔三的陈豪依旧一事无成,呆在家里啃老。前两年堂嫂实在受不了这一家人,离了婚后去大城市打工了。两人结婚多年就生了一个女儿,至今还没上户口,都七岁了连幼儿园都没上过。这也跟老太太重男轻女的原因有关,好容易盼来的曾孙居然不是带把的?!老太太顿时失望了,连带着孩子也不喜欢,出生到现在都没抱过一下。大伯父也不喜欢这孩子,还想着卖给别人养,还是堂嫂拼死不同意才留下,陈豪是个靠不住的,堂嫂走了,现在孩子由大伯母带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上学的一天。
陈豪无精打采的跟陈父陈母打了声招呼,看到当中还有陌生的面孔时,好奇地瞅了瞅丁沅。
陈母介绍道:“这是蓝蓝的未婚夫,过几天两人订婚,你们一起过来吃个饭。”
陈豪一听说是陈蓝的未婚夫,又打量了丁沅几下。
丁沅在外面从来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朝陈豪斯文一笑。
陈豪心里嘀咕,长得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家境怎么样,若是个穷小子,还不知道自家那妹妹怎么幸灾乐祸呢。
陈蓝还是第一回上陈媛家里,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房子,看这高雅的精装修,没一百万还拿不下来,这一世陈媛攀上的金主倒是大方。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骆绿娇吞亩玻朴菩牙础r幌肫鸾裉焓浅吕兑患夜窗菽辏骆戮驮僖蔡刹幌氯ィ驼饷创┳耪嫠克鲁隼础7孔幼傲伺幢闼轮挥斜”〉囊徊悖膊痪醯美洹
陈媛贵妇人见穷亲戚似的抬高了下巴,一脸的高傲,“来的可真早,我还没起床呢。”
陈蓝冷笑以对,“难不成我们还得等你起床了才能过来?!”
丁沅早就知道这两姐妹不对付,可没想到会这般针锋相对,明明上次见面还能虚情假笑,这回一碰面就直接电闪雷鸣了。
陈母也看不过陈媛这般嘴脸,但在丁沅面前说话太刻薄总是不好,便假意训斥陈蓝,“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陈蓝愤愤不满的抢过丁沅手里削好皮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泄愤。
陈媛自以为赢了陈蓝一场,得意洋洋去刷牙洗脸去了。
老太太用打量货物一样的目光打量丁沅,假笑道:“这小伙子是小蓝男朋友吧,父母是做什么的?”
陈母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老太太势利的嘴脸。
丁沅仿佛没有听出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姿态给足了老太太面子,“我母亲经商,我父亲是大学教授。”
“做生意的呀,做什么生意?”老太太声音忽然拔高了几个度,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丁沅言简意赅道:“什么都做。”
原来是开杂货店的,老太太不屑地撇嘴,还扮有钱人玩什么订婚。
吃过午饭后,陈蓝几人几乎落荒而逃,饶是修养良好的丁沅都受不了这家人不停地盘问自己家庭情况,差点就忍不住破功。
接下来去陈蓝外公外婆家拜年,外公外婆这边的亲戚虽多,但像大伯一家极品的倒是没有,丁沅还是能轻易应付过去。
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了半个月,元宵节才迟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