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乔迁府邸迎贵客(一)

芮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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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从秦岭狩猎回来,孟说的地位可以说,不能同日而语!不光是秦王器重,就连士兵也是无比的拥戴!如此一来,那些趋炎附势的人物,纷纷前来巴结。

    原本就人满为患的医馆,更是迎来送往,忙的不亦乐乎,先前待在门口的士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撤走的,也没有在意,当然也就无从知道是谁派来的手下。

    如此一来也不是办法,整日出没于医馆之中,如此一来恐怕也是多有不便,孟说也是觉得过意不去,好在秦王御赐的院落,没出多久就安排了下来。

    乌获虽说当日受了侮辱,不过这几日来在子阳的照顾之下,恢复的已经不错了!气色也是好了许多,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是少数,本来打算去找李醯讨个说法。

    不过听人说李归当晚就咽了气,人死为大,就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一般计较了,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也就释然了许多。

    接连几日的大雪过后,整个咸阳城如同出水的芙蓉,多了一些妩媚的纤细,乌获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治疗,再加之心情舒畅,本来就是孔武有力,筋骨强健,现在已经恢复的十之八九了。

    房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恼人的光亮,不过对于一个待在屋里数日的人来说,这样的景色,并不让人恼火,反倒是觉得无比的惬意。

    “这些天可把本将军憋闷死了!”乌获走出房门舒了口气大声说道。

    “还不是因为前几日下雪的缘故,公子吩咐了,说是路面湿滑,将军身体虚弱,才没有让将军出来!”子阳在一边跟随,随即和乌获攀谈了起来。

    “难为你们家公子了!让你们家公子费心了!”乌获自然知道子阳嘴里的公子是谁,这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激。

    “走!今个这么好的天气,小师傅陪我走走如何啊?”乌获客气的说道。

    这些日子在医馆里休养期间,见到的人都是如此的客气,彬彬有礼,让自己这个大老粗也是改变了不少,说起话来也是有意的克制,不像先前那般火气十足。

    “好!将军这边请!”子阳说着引领着乌获,在这院子里走动!

    前文书中交代过,这乌获住在后院邻近柴房的偏房之中,虽说位置偏僻了一些,但是清静了许多,没有前院里的嘈杂,所以这人休息的自然也就比前院要好一些。

    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这里的风景十分的优美,虽说已经是寒冬腊月,但是这院子里的几十株松柏,依旧在迎风斗雪好是威武,再让人怜爱的当然还是要数,墙角的树枝梅花。

    别看这梅花开的稀稀拉拉,不似菊花那般紧凑,但正是这种稀稀拉拉更是别有一番风情,白雪映衬之下,愈发的显现出高雅孤傲之态。

    仿佛都在描述着自己才是这个冬天里的主人,如此一来可是难坏了提笔文章的骚客,如何来描摹这雪与梅的长短,还是后世的文人厉害一句话点明了要害。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还是各领风骚吧。

    这两个人看的正是热闹,只听的噗通一声,紧接着就是马匹的嘶鸣,还有就是马鞭敲打在马背上的声音,突然间传来的声音,让乌获一下子就知道有人从马上掉下来了。

    不过为何只听的马鞭敲打的声音,并没有听到马匹进一步的嘶鸣之声啊!乌获是武将出生,对于马匹自然是无比的熟识,如此一来觉得咄咄怪事,为何听不见马匹的嘶鸣啊!

    “哪里的声音?”乌获因为不熟悉地形的原因,开口来问子阳。子阳也听到了噗通的声音,包括随之而来的马鞭之声,顺着方向判断道:

    “好像是公子房间的附近!”

    乌获一听,随即说道:

    “走!去看看去!”

    “哎!”子阳答应一声,旋即在前面带路,先行上前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转过回廊,沿着花圃小径行不多时,就看到了屈凌正在拿着马鞭子敲打马匹。

    二人细看屈凌的身上,还是沾满了泥土,整个人十分的狼狈,二人不觉得笑出声来,哈哈...

    屈凌一听有人在笑,回头一看是乌获和子阳,再看自己的这一身打扮,也知道这二人是在挪揄自己,随即生气的吼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骑马的啊?”

    “见是见过,就是没见过公子这种骑法!”乌获笑的更是合不拢嘴。

    气的屈凌将马鞭子使劲扔了过来,乌获是何等人物,顺手就接了过来,言下之意也是十分的明朗。

    “那就看看大将军的本事了!”屈凌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乌获心想这是和我杠上了,不过没问题啊,别的本事没有,这骑马射箭的功夫,还是从未胆怯过!乌获接过马鞭的同时,笑嘻嘻的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贱躯可是颇为沉重,待会儿要是压坏了公子的骏马,公子可不要生气!”

    屈凌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马匹,示意乌获赶紧的行动,不要磨磨唧唧的,乌获也是笑而不语,转身准备上马,嘴里说道:

    “多日不曾上马,趁着机会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等自己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见眼前的马匹正用一双阴森的眼睛看着自己,再看这匹马的形态也是十分的怪异,四蹄细长,尾巴翩翩,肚腹偏偏,其目光暗淡但是却投射出一股阴森与可怕。

    “此等马匹如此不堪,体力不济,脾性凶暴,公子怎么...?”乌获说话的同时,回头来看屈凌,言下之意也是明朗,这样的马匹实在是不堪大用啊!公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马匹的?

    屈凌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用手在催促乌获赶紧上马,驾驭,不可耽误了功夫。

    子阳也在这个功夫来到屈凌身边,站在一起,看乌获的表演!

    乌获一看,这是非要自己上马驾驭啊!自己要是再不上前的话,八成是要被人怀疑胆怯的,乌获冲着屈凌微微一笑,来到马匹的近前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手伏在马背上,脚下用力准备一跃而上。

    乌获准备的同时,马匹也在准备,等到乌获腾空而起的时候,这马匹往前一窜,乌获只觉得身体前倾,根本坐不到马背之上,好在乌获经验老道,顺势站起身来,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屁股压根就没有碰到马匹,就连马背上的鬃毛也是没有碰到一根。

    乌获心里也想‘好家伙!真是不可貌相啊,居然还有两下子!’随即说道:

    “好厉害的畜生,居然能够躲过了!”

    说着用手死死的抓住缰绳,不让马匹移动,同时借助自己手臂的力量,腾空而起,这一次顺利的坐在了马背上,乌获得意的冲着屈凌说道:

    “公子怎么样啊?在下这就跑几圈给您看看...”

    “将军真是神勇!”与此同时,子阳在一边高喊道。

    这看看几个字还说出口,马匹猛然间抬起前蹄子,整个身躯,迅速的后仰,如此一来,乌获一个不留神,咣当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屈凌看看子阳,子阳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乌获,屈凌说道:

    “马屁精!玩砸了吧!”说完冲着乌获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嘲讽道:

    “将军好厉害的骑术啊!不知道是祖传的,还是朝廷里教的啊?”一边说还不忘一边哈哈大笑。

    再看这乌获,本来就伤病在身,从马背上跌落之后,这旧伤经此一撞击多有复发的样子,坐在地上疼的是呲牙咧嘴,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关键一点还是因为自己夸下海口,没成想自己居然玩砸了。

    这脸上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光彩!整个就是一块大红布。

    子阳赶紧过来搀扶,乌获心眼本来就小,经不住屈凌在一边冷嘲热讽,爬起来就往自己的住处而去,子阳赶紧搀扶着,一道回去!

    “大将军!什么时候将您的马术传授与我啊?”屈凌在后面得意的高喊。

    这会儿换做乌获是一言不发,将手里的马鞭扔给屈凌,羞愧的催促子阳赶紧走!见乌获和子阳走远了。

    屈凌拍着马脑袋说道:

    “阿九!阿九!大哥怎么想着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啊!”不过不管屈凌如何的温声细语,人家阿九就是不领情,甩动着脑袋,一副不让人亲近的样子。

    屈凌也是生气的说道:

    “该死的阿九!你就在这里美吧!前几天,有个人为了能够和我拉拉手,连命都没有了,你倒好!居然不领情。真是岂有此理!”

    不管你是如何的描绘,人家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大哥待你这么好!还嘱咐我亲自照顾你!我看就你这种倔脾气,也就是能和大哥待在一起,换做别人,根本是无法忍受!”屈凌生气的说道。

    早些时候,孟说安排屈凌在家里照顾好阿九,特意叮嘱不要靠近,更不要想着驾驭,更是将见到阿九时的经过,细说了一边,告诉屈凌,这阿九虽然是千里马,但是这脾气秉性十分的古怪,不能轻易靠近。

    可是这屈凌早就当成了耳旁风,喂饲料的时候还可以,阿九显得十分的温顺,所以屈凌才想着能否骑上去试一试,是否真的如同孟说说的一样神奇。

    没成想这阿九根本就不买屈凌的账,等屈凌上的马背之后,反而顺势将屈凌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如此一来,屈凌哪里能够忍受,所以才用马鞭不停的抽打阿九,也就有了开始的一幕。

    乌获和子阳来的时候,正好在气头上,这两人不仅不宽慰自己,反倒想尽法子的奚落自己,这心里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又添上一堆火,这心里能高兴吗?

    屈凌当然知道这阿九的厉害,所以才让乌获亲自上来尝试一番,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过还是该感谢你啊!最起码让乌获那小子知道收敛,收敛了!不要整天牛气哄哄的不得了!”屈凌拍着阿九的脑袋亲密的说道。

    阿九也不管屈凌是否言语,依旧是自顾自的吃着架子上的草料,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一样。

    “跟你说话来,听到没有啊?”屈凌生气的将草料撒到地上,阿九怒目而视,而后也就不吃了!根本不会弯腰去吃地上的草料。

    “真是怪才!懒得理你!”屈凌见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阿九亲近自己,想来还不如回房,继续翻阅神医扁鹊的《难经》。

    “兵荒马乱的,有些医术在身,除了治病救人,还能保住自家的性命!懒得跟你这畜生耗费时间。”说着也就撇下阿九,将阿九拴在立柱上,自己往房间里去。

    话说秦王御赐的宅邸已经安排下来,孟说和屈凌商量这搬出医馆,一来自从李归死了之后,这咸阳城里的医馆都能够安安静静的做生意了,也就没有出来捣乱。

    自然这秦越人的医馆,就有没有什么麻烦了,留在这里只是增加医馆的负担。

    这些天医馆里的补药已经卖脱了货了,整天就是一些官宦子弟,放荡公子到这里抓药看病,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些人来的目的,这些人趁人不注意,就想往后院里跑,希望能够一睹‘玉蝴蝶’的尊荣。

    如此一来给医馆带来了诸多的不便。

    二来也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此次进入咸阳刺杀秦武王赢荡,原本是绝密的行动,可是这孟说越来越觉得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这些人的关注,所以这心里一直是觉得有问题,才派出了手下人前往查看。

    等安置好了住处,可以让这些人以奴仆的身份出现,也就免得留在外面出现差错,也算是安全起见,更重要的一点是,一旦搬迁至新地方之后,所有的人员安排,自己就能够做到心里有数,不像医馆这样的嘈杂。

    不过这几天来,因为李归的事情,大伙都觉得十分的晦气,所以也就决定等等再说,想来这日子也差不多了,派出去的人也该回来了,所以这孟说与屈凌商量这几天就准备准备,搬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