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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8点的飞机,咱们6点就得起来,今晚早点哦。”楚母嘱咐道。
“知道了。”楚劣尘轻轻合上房门,上锁。
转身看到白泽正在脱衣服,拎着衬衫和裤子进了浴室。
当医生的多少都有些洁癖,白泽也有,但不过分。他只是比一般男人爱干净,生活习惯比较好,跟大多女性干净整洁的程度差不多。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四年多了,磨合的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
白泽不吸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除了不会做饭,爱打游戏,几乎没什么缺点。
就是自从手术后,自己身体不好的缘故,他们做-爱次数明显变少。
白泽似乎也担心他的心脏承受不住,动作不敢太激烈,有种草草了事之嫌。
楚劣尘看了看手机,距离上次做-爱,已经有半个月了。
白泽能坚持住,他却忍不了了。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就是两天做一次也肯定没问题。所以,他觉得两人得就这个问题坐下来好好聊聊。
浴室传来洗衣机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水声,楚劣尘放下手机,走了进去。
白泽正仰脸冲水,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看楚劣尘,“一起洗吗?”
“行吗?”
“怎么不行?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楚劣尘开始脱衣服。
他走过去,白泽让开位置,开始往头上打洗发水。
楚劣尘一边冲洗身体,一边看着对方修长结实的身体,突然道:“哎,宝贝儿,我发现你比以前壮了。”
白泽打了个机灵,抬手打在楚劣尘的大腿上,拍了他一腿泡沫,“说了别这么叫,怪肉麻的。”
楚劣尘扬了扬嘴角,“那叫亲爱的?”
“更肉麻!”
“小泽泽?”
“你找不自在?”
“那你说叫什么啊?”
“你当别人面叫我什么来着?”
“小泽啊。”
“那就继续叫啊,别乱改。”
“哦……可小泽听上去是不是有些生疏?”
“我觉得挺好,就这么叫!”
“行啊。不过我有个条件。”楚劣尘把紧闭双眼的白泽拉到身前,用莲蓬帮他冲洗头发。
“什么条件?”
“你也不许叫我小尘。”
白泽愣了一下,“这名字都叫了多少年了,我以为你喜欢。”
“谁愿意跟狗一个名字?”
“那你不早说,我都叫习惯了。”
“我早说了,你装傻。”
“我没啊,你只说你年纪大了,叫小尘不合适,又没说你不想跟狗一个名字。我觉得年纪大的人叫小尘挺可爱的,所以就继续叫了。”
可爱?他?算了。
楚劣尘叹气,“好吧,算我没说清楚,那以后你别这样叫了行吗?”
“好的,小尘。”
楚劣尘眯了眯眼,“那我继续叫你宝贝儿?”
白泽立即改口,“那叫大尘。”
“大尘是不是有点难听?”
“劣尘更难听好吗?”白泽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奇怪的看着楚劣尘,“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伯父伯母都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人,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劣尘,劣质的灰尘,他们是有多嫌弃你?”
楚劣尘又是一阵叹息,“这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看楚劣尘那张无奈脸,白泽立即想到一个可能性,“不会是录户口的时候写错了吧?”
“嗯。”
“哈哈哈。”
白泽爽朗的笑声让人心情愉悦,楚劣尘也跟着笑了起来,解释道:“最初起名的时候其实是激烈的烈。”
“烈尘?怎么解?”
“尘不只是尘埃的意思,还有红尘,尘世,可以引申为‘人生’。激烈或热烈的人生,爷爷和父亲都是军人,起这样的名字其实蛮应景的。”
又一串笑声从白泽喉间溢出,好听极了。
“可惜被人错写成了劣质的劣。我说嘛,不可能会有这么嫌弃孩子的父母啊。”白泽又问:“发现写错了为什么不改过来?”
“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奶奶病逝,父亲又被调到外省,谁有心思管我的名字?等长大了,学籍和档案太多,再想改就麻烦了,索性就这样了。”
白泽点点头,笑道:“劣尘也行,蛮特别的。至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的名字,听过一次,想忘都忘不了。”
楚劣尘惊讶,“是吗?你第一次见我就忘不了我了吗?”
“你这人怎么总是抓不到重点?我是说忘不了你的名字,没说你的人。”
楚劣尘挤了一把浴液往白泽身上抹,小声嘟囔:“跟我说点甜言蜜语又不会少块肉。”
“说忘不了你的名字不算甜言蜜语吗?你那是不懂我的浪漫。”白泽也挤了些浴液帮楚劣尘擦。
楚劣尘微笑,“我懂,我怎么不懂?跟你开个玩笑嘛。”
“所以说,小尘比劣尘好听多了嘛,还是叫小尘好。”
“呃……还是换个吧。你一叫小尘我就想起那只贱狗,有点心理阴影。”
这回换白泽无奈了,他其实没想到楚劣尘是个完全没爱心的男人,不喜欢小孩,不喜欢小动物,尤其讨厌狗。动物都是有灵性的,谁不喜欢它,它都能感觉到。所以小尘一点也不喜欢楚劣尘,见到对方就会又扑又叫,楚劣尘被小尘咬了好几次,每年都得进医院打狂犬疫苗。后来他实在没辙了,只好把小尘送到崔明那里养。楚依尘倒是非常有爱心,跟小尘相处融洽。兄妹俩都是一个父母生的,心性怎么能差距这么大?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叔叔吧?”白泽道。
“……”楚劣尘僵了僵,“虽然……我确实比你年纪大很多,但,咱们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吧?”
“可是我好喜欢叔叔,怎么办?”白泽的手滑到楚劣尘的后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下身不可避免的贴在了一起。
呼……楚劣尘浑身一颤,不假思索的搂住白泽的身体,双手不安分的在对方身后上下抚摸。
“你确定你喜欢叔叔?”
“嗯。”
“那就随你怎么叫吧,但一定只能在人后这样叫我,嗯?”
“好的叔叔。”
哎,还是有点别扭。
不管了,办正事要紧!称呼什么的不重要。
楚劣尘的手滑到对方两腿间,就着湿滑的浴液揉搓对方的男性特征,轻咬对方的脖颈,低喃道:“今晚不如,在这儿做?”
“嗯……”白泽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吟,用力抱紧了楚劣尘,双手顺着对方腰际缓缓滑下。
*
崔明为全家订的头等舱,上飞机后,空姐开始输送早餐,等大家都吃完了,楚劣尘却没动两口,正在用pad看新闻。
坐在对面的母亲一脸担心的说:“昨晚你也没吃什么东西,还不饿吗?”
楚劣尘随口道:“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小泽帮我把过脉,说一切正常。”
白泽用餐布擦了擦嘴,“伯母放心,他没事,只是有点胃火,应该是最近天气太干燥的原因。”他拍了拍楚劣尘的腿,劝道:“多少吃点,实在吃不下就吃几口蔬菜,果汁也喝了,这些东西能降胃火。”
楚劣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他放下pad,勉为其难的吃了几口蔬菜,又喝了半杯果汁,楚母这才放心。
她望着白泽,暗暗微笑。
儿子从小就固执,任性,脾气臭。他认准的事,谁也别想说服他。但只要面对白泽,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有白泽管着他,她也就放心了。
即使无法生育后代又能怎么样?儿子以后有伴,日子过得幸福,比什么都强。
坐在另一桌的楚依尘突然探过头来,趴在白泽的椅子背上,笑道:“小白,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结婚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白泽。
楚劣尘连忙道:“瞎说什么呢?咱们国家不允许同性恋结婚。”
“那就去国外结啊。”
楚劣尘看了看白泽,见对方已经石化,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白泽愿意跟他在一起已经不容易了,还指望他能跟自己结婚?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他弹了下楚依尘的脑门,“结什么婚?我们从来都没这个打算。先管好你们自己得了。”
一直在看报纸的楚父突然不赞同的插了一嘴:“小楚同志,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跟白泽在一起都四年多了,是时候给他一个名分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心该收一收了。既然找到了这么好的孩子,就要好好把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花天酒地了,知道吗?”
楚劣尘眼角抽搐,“爸,您瞎添什么乱啊?我……我什么时候花天酒地了?”
楚母用胳膊肘顶了顶楚父,楚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低下头,继续看报。
楚依尘一脸坏笑,“哥,听见没?你要不跟小白结婚,爸都不乐意了。人家孩子都被你睡了这么久了,还不赶紧给人一个名分?”
越说越下道!明明被睡的是我……
楚母红了脸,楚父使劲咳嗽了两声。崔明连忙捂住楚依尘的嘴,将她按到座位上,牢牢的固定,防止她再口无遮拦。
楚劣尘干笑了好一阵来缓解尴尬。眼睛时不时的瞟着白泽,白泽却一直微红着小脸低头不语。
四年交往的经验告诉他,他可爱害羞的模样全是假的。
因为白泽脸红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只有在思考的时候才会脸红。
果然,白泽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抬起头,郑重的说:“伯父伯母放心,我会对他负责的。”
楚父楚母呆了呆。
嗯?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件事我一直有认真考虑,或许,是时候给他一个名分了。”
楚劣尘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妈,这件事我们私下会商量,你们别瞎担心了。”
“那就好。”楚父发了话,“白泽是个好孩子,你以后要好好待他。把你那些个陋习都改掉!”
“我哪有陋习……”
“怎么没有?你又抽烟,又酗酒,还老去夜……”
“哇啊啊……”楚劣尘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我好像闹肚子了,去趟厕所。”
“才吃了几口东西就闹肚子?”楚父继续对着白泽数落楚劣尘的不是,“白泽,你以后就是我们楚家人了,出于负责任的态度,我必须让你清楚,你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嫁?白泽汗都下来了,“伯父,男人之间,不能用‘嫁’这个字吧……”
“哦……也对,那该怎么说?娶?好像也不合适。”
楚依尘立即插嘴:“就说结婚呗!”
楚父点点头,“我必须要让你清楚,跟你结婚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您不用说了,他的一切我都清楚。”白泽淡淡一笑,“我想的够久了,就是他吧。”
楚父惊讶,“你确定?我看你很喜欢小孩,可你们不可能会有孩子。”
“这确实遗憾,但比起孩子,我更想跟他在一起。”
白泽很平静,足见他并非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这番话。
也正是这份平静,在两位老人的内心掀起了层层波浪,让他们感受到了他的沉稳和真挚。
他们相视一笑,欣慰的点点头。
楚依尘走到楚父身边,笑眯眯的说:“爸!我说什么来着?小白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青年!我哥捡了大便宜了!”
“哎呦喂!”崔明也拍着白泽的肩膀赞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专情!刚才那几句话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呵……专情?专情的不是他,是楚劣尘。
正是楚劣尘对他的执着让他下了这个决定。
既然在一起这么开心,给他个名分又又何妨?
这样楚家人和楚劣尘都放心了,不用总是在意两人尴尬的关系,一劳永逸。挺好的。
白泽看向洗手间方向,有些担心,刚才楚劣尘是真肚子疼还是假装的?
最近这男人身体素质又变差了,嗜睡,胃口不好,还经常闹肚子,给他切脉也查不出毛病来,看来真的需要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了。
*
两天后,崔明和楚依尘的婚礼如期在夏威夷举行,新娘在扔花的时候有意扔向最前排的楚劣尘,楚劣尘伸手去接,却在即将触到花束的一刻突缩回了手,捂着嘴就往旅店跑。
花束最终落到了白泽手里,他连忙追了过去。
在客房的洗手间找到楚劣尘,对方正对着洗手池狂吐。
白泽连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关切的问:“怎么又吐了?”
楚劣尘冲掉脏污,扶着洗手池,无力的摇摇头。
“婚礼结束去医院查查吧。”
“好。”楚劣尘看见白泽手里的鲜花,放心的笑了,“你抢到了。”
“嗯。”白泽拿起毛巾帮楚劣尘擦干净下巴的水渍。
楚劣尘抱住白泽,把头枕在他的肩头,轻声道:“那天你跟我爸妈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听到了?”
“我一直在偷听。”
“呵呵,我就知道。”
“所以,是真的吗?”
“是真的。”
“谢谢你。”
“谢什么?”
“你懂的。”
“我不懂。”
“谢谢你愿意接受一个同性恋,对方还是个长你13岁的叔叔。”
“我说过,我喜欢叔叔。”
楚劣尘微笑,“小泽?”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楚劣尘收紧手臂,“那你呢?”
“什么?”
“你爱我吗?”
“我……”白泽张了张嘴,“我……”
“劣尘!小泽!你们在哪?小尘怎么了?”楚母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白泽的话。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抱紧的两人迅速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