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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得了?”北堂傲一见柳金蟾开始捂嘴,吓得立刻将手中的汤碗又端回给奉箭,让赶紧拿出去赏给大家吃。
“没事!就是……在山上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柳金蟾见北堂傲满脸担心,忙摆手,让北堂傲别着急,“好久没见着了,突然看见了,心里……忽然就有点受不了!”
北堂傲也不知柳金蟾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但看柳金蟾这难受的模样,便觉得定是人也吓着了,来时,姐夫就特别叮嘱过他,柳家有人横死,他带着孩子,甭管信不信,但凡事都要格外注意,思及此,他扭头就向身后的奉书道:
“快请人外面查查,是不是夫人冲撞了什么?然后让福叔带着人向着那方向赶紧烧些纸钱,让莫怪!”
柳金蟾本要立刻喊住北堂傲莫要这么大惊小怪,毕竟大爹爹就停在外面,但转念一想,今儿晚上就撞上那残尸,指不定就是冲撞上了,她是个大人倒不怕,就怕她近来时运低,那东西指不定就跟着她呢?
不然怎得一早还好好的,今儿就不住头重脚轻,还不住犯恶心?
若是有阴人跟着,来家最怕吓着孩子,她孩子们还都小,眼睛特别干净,吓着了,掉了魂儿,明儿岂不是更乱?
柳金蟾这么一想,忙喊住奉书道:“悄悄地!”
奉书点头转身欲走,柳金蟾又喊住道:“请,方道长,别的都别惊动!一会儿,再让他来咱们屋看看,清清,若能再求个符箓贴在我们门里,就再好不过了。”
奉书连连点头,不懂柳金蟾何以到了乡下就这么“神神鬼鬼”的了,以前在京城,她还一副我就是鬼,我怕谁的模样。
北堂傲也奇怪,不禁转脸看柳金蟾,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担心金蟾真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人啊什么的:
“怎得了?夫人这是真看见了什么?”
柳金蟾一见北堂傲白了脸,就知北堂傲这是想多了,忙道:“就是狼吃了人,路上落下一只手,正好被为妻和大家碰上。”
这尸体什么的,北堂傲倒不放在心上,他随军多年,又征战沙场,曾有个宫中御用的国师说他,身上自成一股子煞气,寻常鬼魅遇见他都要退避三尺,但金蟾不同,她是个女人
——自回京城,就事不断,可谓时运不济,老人们说男人阳气重,见鬼最多不过大病一场,可女人背时一旦遇见,轻则丢下半条命,重则横祸飞来,性命不保。
本来路上遇上残尸,也实属寻常,何况又是年关将近的冬天,但家里才刚死人,出门又遇见死人,而且金蟾早上还活兔一般,回来就这样,怎么让北堂傲往好处想?
北堂傲想来想去,都觉得心里不安,而且这乡下的道长也不知是不是和刚才的庸医一般,是个蒙蒙大夫,他的全部身家——
妻主和孩子都押在这柳家院里……
“奉箭,将本公子征战时随身背的那张风行月取来,挂在姐儿们帐里。”
说着,北堂傲又将他随身的银枪重新令人擦拭后,又挂在他们夫妻的帐内,但转念一想,北堂傲又担心晚上夫妻做点什么不雅的事,会给银枪蒙上秽气,伤了银枪的灵气,忙又取下来,挂在一边的墙上。
柳金蟾微微觉得奇怪,正要问这是干什么,奉书就领着一个年老的男人走进屋。
“方道长,您看看!”奉书一面请人进屋,一面示意大家赶紧把烛火都点上,以便来人看清屋内的各个角落。
来人不及看什么,张口就是一句:“好重的怨气!屋内小孩可还好?”
“回道长小姐和哥儿们都还好,就是夫人不住的恶心,回来就头重脚轻。”奉书说着,打起帘子,请道长进入内室。
若是以往,北堂傲是不许人进他与柳金蟾的卧房的,毕竟……这算是他的内室,但今天不比往日,一则地方是刚住上,二嘛,柳金蟾不好,这清宅子,岂有只有不清干净的?
道长是个男人,北堂傲也不用避开,只小心地扶柳金蟾重新坐好,一面仔细得将被褥理得纹丝不皱,帐帘更是拉得敞亮,不是这小二人床上的帐面绣着精美的并蒂莲花朵朵依偎缠绕,又有柳金蟾半躺在上面,别人还当是那个待嫁哥儿的精美闺房——
扑面就是淡淡的异香不说,屋内整整齐齐,伸手过去,一尘不染,书本笔墨更是摆放有序,跟过去柳金蟾在时,可谓天然之别,不说别的,至少抬脚有站处,那似四小姐儿时,他头一遭来给屋子清宅时,满地的衣裳裤子书,桌上更是笔墨纸砚随便摆——
哎,这女人,是得娶个男人,才像回事儿!
方道长内心微微地感慨罢,便笑向柳金蟾:“四小姐别来无恙啊!”
“托福!”柳金蟾笑,“快给方道长赐座。”
“你小妮子以前给你说亲,你砸天砸地得闹着不成亲,这下知道成亲的好了吧?”方道长一落座,就忍不住调侃柳金蟾了一番。
柳金蟾脸红:“方道长,那……儿时的事儿,您老就别提了!”娶亲是好啊,但……生孩子养男人都是重担呢。
方道长当即朗声大笑,随后习惯地扭头看了看一直给柳金蟾整理被褥,好容易才转过身来坐在柳金蟾一边的北堂傲,忍不住就皱眉愣了愣。
北堂傲素知凡事懂点面相的人,每每看他都会出会子神,再皱皱眉,不为别的,论命他是贵,但一说到姻缘人人都说他面带桃花,是多妻之相——
换句话说,就是他北堂傲这辈子是要嫁几次的男人,虽旺妻,但……却不能终老,不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夫婿人选。
但过去在京城,命师知他出身贵,都只敢说他旺妻是个国公命,后面什么二嫁多妻之相,无人敢提……只是,这是在柳家……
北堂傲难免心如擂鼓,“咚咚咚”直跳。
“奉箭,你还不赶紧给道长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