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说话不算话

七月姽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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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眼眸,柔、柔、柔地看着柳金蟾信誓旦旦的脸,有种恨不得即刻便将柳金蟾就这么溺死在他的柔情万千中,忘了归路,当然,最好……连垂死挣扎的间隙都不要有。

    柳金蟾吞吞口水,暗暗将北堂傲话里的“好好地、一心一意地,陪为夫一整天——哪儿也不去,谁喊也不走”句子中添加进去的限制性词语细细地琢磨了一下,后方痛快道:

    “这还用说吗?你说怎么陪就怎么陪!”明儿,明儿好像还得给妞妞找个启蒙的先生暂时……暂时在牛村学习一段时日呢。

    “那……为夫……要你……寸步不离地陪呢?”北堂傲不自禁两手搭上了柳金蟾的肩,目光如水,荡漾啊荡漾——

    里面的意思,他觉得这天下的女人没有不懂的,更别说是和他做了这么几年夫妻的柳金蟾呢!

    “相公就是寸丝不挂都成!”一眼看穿北堂傲眸底深意的柳金蟾,桃花眼儿一眨,想当然地就习惯性贫嘴戏谑道。

    北堂傲素来皮薄,思维又快,所以那种事儿谁挂在嘴边只对他暗示个皮毛,他都立马脑中就是丰富的画面,打小禁欲教育深入潜意识的他,如何受得了这人言语的挑拨,矛盾一起,人顿觉臊死,即刻,人就红得像只熟透了的大龙虾:

    “你……孩子们都在外面呢——你要脸不要脸的?”想……也别说出来啊!

    “要脸?咱们能生孩子?”柳金蟾最爱的就是北堂傲这心口不一的羞嗒嗒状,数年如一日的娇俏可人呢!

    “你——不和你耍嘴皮子了,就知道……欺负人儿!”

    北堂傲素来斗嘴斗不过柳金蟾,临到末了,还总被金蟾占便宜,但就是这样被无底线的占尽便宜,他心里也是满满地写着无限愿意,只是……身为男人,他也不能这节骨眼儿总霸着柳金蟾不放,毕竟外面还有好些事儿等着……

    想到柳金蟾才进来和他说得这么烫贴,转眼又要她出去,北堂傲才刚觉得无限欢喜的心,刹那升起几分暗恼,恨自己怎么就非要做个贤夫,而不是“小霸道”呢!

    “那……那为妻,先欺负别人去?”心急如焚的柳金蟾,满脑袋都是外面来来去去的客人。

    “……”

    虽知族里的事比小家大,但北堂傲这心里理就是无法说服他心里那股子对****恋恋不舍的情丝,一听柳金蟾又说要走,小嘴忍不住又撅出了一个挂油瓶的弯儿来,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愤懑”“幽怨”“不答应”等词。

    柳金蟾能说什么?这种事劝是没用的!

    柳金蟾勾过北堂傲好似幽怨的脸,就着高高撅起的“油壶嘴儿”,在几声“我的小宝贝”后,就给结结实实地吻凹了:

    “去去就回!”

    “不许吃酒!”

    “好!”你信吗?

    “不许晚回!”

    “好!”只要你信!

    “不许不算话?”

    “好!”……

    一叠声地“好”啊,等北堂傲入夜收拾三个孩子睡得打起了小呼噜,他呢,端坐在床边,将那茉莉花都抹了三遍,人穿着秋香色的碎花丝衣,裹着紫貂裘袍在镜前将自己收整不下十遍后,柳金蟾回来了——

    迈着她那醉醺醺的醉八圈,一摇二晃地被数人架着,踏着月色,回来了。

    扑面就是一股子酒臭味儿……这还有问吗?

    没吃酒?

    弄不好都喝吐了,还接着喝!

    早回?

    北堂傲的眼朝着帘子外的月色一瞅,心里更闷:月都过中天,再等等就是天亮了。

    “喝喝喝,也不怕醉死!”

    北堂傲满心愤愤地接过奉箭等人扶来的柳金蟾,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到内室的榻上,一边手快地赶紧给柳金蟾褪下脏了的袍子,然后又小声叮嘱奉书将热水准备好,他要给柳金蟾擦身子,洗去一身的臭气。

    这北堂傲一面洗啊,就一面想不明白:“你说,你们这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大冷天的,有什么好说的?还一说就是半晚上!她们家没男人啊?”能都让你们这么喝?

    这怨气归怨气,北堂傲还得洗得细致些,不然这柳金蟾一会儿臭得他睡都睡不着,他还怎么挨一块儿啊?

    “难得——见面——”柳金蟾先打了个呵欠后,才慢慢慢地趴在木桶上,任凭北堂傲把她当妞妞先时养得肥猫一般,随意翻来覆去地“刷”。

    “难得?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你晚上咋不和她们睡一块儿,臭一处去?

    北堂傲冷哼:一群狐朋狗友,见,还不如不见呢!

    “什么嘛——七——七八年没见了!”柳金蟾被北堂傲充满怨恨的手,洗得半梦半醒。

    “诉衷肠呢?”北堂傲要再骂两句吧,柳金蟾居然趴在浴桶里就打起了呼噜,怎么摇,也不肯醒了。

    这样就睡死了……可想而知,待北堂傲忙活了半日把她放上床,柳金蟾便已经睡成了死猪样儿。

    北堂傲闷啊!

    坐在床沿边,心里的气可以发酵称一锅酸水了——早说回不来陪他啊,他一晚上反反复复打扮来给谁看啊?

    北堂傲一肚子酸水无处诉,待要再狠狠推推柳金蟾,好歹睁开半支眼儿,看看他今儿倒腾了半日的倾城样儿,无奈他没把柳金蟾摇醒,隔壁厨房那边的鸡叫了——

    一只接着一只啊!

    成心是不让他睡了……这成的什么亲,结得什么婚嘛!

    北堂傲一赌气,索性拉了被子,啥也不管了,他也跟着睡,管人笑不笑——过门的年轻女婿不早起怎么了?他是老女婿了!

    柳金蟾一觉到次日晌午,睡得这叫一个腰酸背痛,头转星哪!

    悻悻然,搓搓自己的脸,收入迎入耳来的不是京城屋外的八哥叫,而是隔壁屋妞妞朗朗地背书声,以及囡囡几个在屋外跑啊跳啊咋呼声。

    大爹爹的丧礼终于是圆满结束了——

    柳金蟾心头这个一直压着她的大石头,她才觉得落下了,待接下来想想,她该带着北堂傲在这后一个月在牛村做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