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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中,两人皆是乱了行。
然而轩辕璃夜怎会拿她的性命作赌,他环拥着凤轻语,平复身体的燥热。
凤轻语早沉醉在他给的温柔中,未经情事的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精壮的腰,口中直呼热。
她抬起水眸看着他,眼中的渴望并不比他少。
“娘子,为夫不能……”他哑着嗓子说道,好不容易压下*再次燃起。
她通红的小脸儿贴在轩辕璃夜的胸膛,“我体内有赤阳珠,兴许那毒对我无用呢。”她实在不想这般难受。
轩辕璃夜不再犹豫,一把将凤轻语从浴池中抱起,用布巾帮她擦拭身子,又帮她把小衣穿好。
“南宫也说了,这毒太过诡异,不能冒险,乖,一会儿就好了。”他知道她现在难受,她也何尝不是。
轩辕璃夜将把轻语抱到床上,轻轻放下,转身找了一件软袍套上。
随后走到床边在她身边躺下,“娘子,还难受吗?”他搂过她,将她塞到锦被里。
凤轻语摇头,“你别对我那样,我就不难受了。”她说得轻声细语,现在回想起来脸都烧的厉害。
轩辕璃夜勾唇,“好,为夫不对你那样。”他懂了,他的娘子太过敏感。
一夜安眠。
第二日,凤轻语醒来的时候,轩辕璃夜已经起身了,端着一碗面站在凤轻语面前,“娘子,先别下床。”
凤轻语坐在床上,看着碗里的面,“这是干什么?”她还未洗漱,总不能先用早膳吧。
他坐在床边,“这是东璃的习俗,新妇第二天早晨在下床之前要先吃一碗面。”
还有这种习俗?凤轻语还是头一次听说。
她伸手准备接过来,轩辕璃夜将碗挪向一旁,“为夫喂你。”
轩辕璃夜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条放在她嘴边,她张口吃进嘴里。
“嗯?这面是甜的?”怎么会有甜味的苗条,口感怪怪的。
轩辕璃夜点头,“当然了,这碗面只有一根,而且是下在甜汤中,寓意长长久久,甜甜蜜蜜。”他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凤轻语了然,随即将一整晚面都吃光了,估计也不用吃早膳了。
轩辕璃夜不用上朝,吃过早膳之后,他就带着凤轻语出宫了。
至于为什么要出宫,就是因为凤轻语某一天提起过在她那个时代,新婚之后,丈夫是要带着新婚的妻子出去游玩的。
所以轩辕璃夜就带着凤轻语直接出了宫,丢下了一众的宾客。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有些好奇,最近他给她的惊喜是一波接着一波,她都没有一点防备。
轩辕璃夜吹响口哨,两匹骏马不知从何处奔跑而来,是乌虹和追雪。
两人骑着马并肩想远方奔去,离开了帝都。
皇宫中,宋素清一大早过来准备看看凤轻语的,谁知道宫女告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宫了。
裴静依也过来了一趟,宫女说了同样的话。
整个皇宫都不知道他们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哪儿了,别说他们了,就连速风几人也不知道轩辕璃夜他们的去向。
前来观礼的宾客也在近日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可忙坏了轩辕清冽,他还得亲自相送。
暗骂着皇兄太不将义气了,竟然自己带着媳妇儿出去玩把他留下来收拾这些摊子,可怜他的媳妇儿也不心疼他。
他们记挂的两人,现在不知道有多惬意,多自在。
轩辕璃夜和凤轻语两人,骑着马一路游山玩水,目的地就是东璃除了帝都意外最大的城樊阳城。
樊阳城地域广阔,且接近北昌,故气候宜人,风景秀丽,最适合游玩。
轩辕璃夜也是曾经行军打仗的时候路过樊阳城,记得这里景致十分不错,所以想带着凤轻语过来观看。
两人进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天色昏黄,太阳西垂,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一山连着一山,整个城笼罩在金黄的光晕中,格外的美丽,城中的商铺依旧人来人往,茶楼中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客栈,天快黑了。”凤轻语提议道。
轩辕璃夜转过头,“不用担心,为夫在这里有处宅子。”
“我在想,要不要改天抽个时间好好清算一下夫君的家产,我这个娘子当得似乎有些不称职。”
“娘子随时清算,就怕耽搁娘子的时间。”轩辕璃夜笑得魅惑,娘子似乎从成婚后就变得有些迷糊。
她似乎忘了他如今是东璃的皇上,整个东璃都是他的,更何况是一处宅子。
不过对于她成婚后的某一习惯他可是该死的喜欢,那就是整日叫他夫君。
凤轻语挑眉,她也就是那么一说,真当她有那个闲心。
两人来到一处宅子前,这里的位置极好,靠近繁花集市。
轩辕璃夜上前一步敲门,出来一位中年人,中年人显然是认识他,立刻上前跪在地上,“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起来。”
“是。”中年人站起身,“爷,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和夫人可以去看看。”他上前一步牵过二人的马。
中年人叫胡航,是这处宅子的管家。
凤轻语看了一眼四周,这哪儿是一座宅子,分明就是一处行宫,从外面看倒是十分普通,一进到里面就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奢华至极。
也对,这位爷惯会享受,他的宅子自然是不普通。
两人来到房间,里面都收拾好了,桌椅、茶具都是按照轩辕璃夜的习惯的重新置办的,看来轩辕璃夜提前就吩咐过了。
他们也累了一天了,晚膳就在房间里用的。
“胡管家,樊阳城最近可有何有趣的事情。”轩辕璃夜问道,既然是来游玩的自然就挑些有意思的事情做。
胡航站着想了一下,“回爷,有趣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明日樊阳城最大的酒楼要开张了,听说这酒楼十分神秘,到底是怎么个神秘法奴才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下去吧。”
凤轻语夜晚习惯看会儿书,好在这里的书也够多,还有她最喜欢的医术,她就靠在床头静静的看书。
听到外面轩辕璃夜和胡管家的对话,凤轻语忍不住插嘴,“酒楼神秘开张无非有二,一是它背后的主子身份神秘,二是它开张的目的神秘,至于是哪一种明日一看便知。”
轩辕璃夜从外面走到内室,笑着看着凤轻语,“娘子倒是看得透彻。”
“非也非也,只是恰好知道而已。”
“那娘子的意思是明日打算前去看看?”不然她也不会说一看便知。
凤轻语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轩辕璃夜,“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那倒是。”
第二日,两人在府里吃过早膳就一同去了集市。
轩辕璃夜毕竟来过樊阳城的,对这里的地形也算熟悉,今早胡管家给他说了具体的位置。
两人来到酒楼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这人也太多了吧。
百姓简直从酒楼大门口排到了大街上,凤轻语看了一眼酒楼的牌匾:望喜楼。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而且这望喜楼的大门紧闭,哪儿有一点开张的样子,让她感到的奇怪的是门前的百姓个个翘首以盼。
“娘子可是猜到了这酒楼为何神秘?”轩辕璃夜问道。
凤轻语横了他一眼,现在她哪儿知道,“那得先看看才能知道。”
“我能问一下,为何有这么多人等在这里?”凤轻语问了旁边的一位青年。
那青年一回头看见凤轻语的容貌,顿时呆住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旁边一股冷气袭来,青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看向轩辕璃夜璃夜,后者的眼神像是要活剥了他,他赶紧移开视线。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来的人都能进入望喜楼免费吃上三天。”那青年跟凤轻语说道。
在人们眼中,只要是免费的自然好,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一大早就等在这里,为的就是能在这望喜楼免费吃三天。
凤轻语不禁感叹,这望喜楼的老板也太大手笔了。
一般酒楼开张酒水免费是常有的,想这样让人吃上三天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况且这樊阳城的百姓何其多。
她倒是对这望喜楼的老板越来越好奇了。
“来了来了,有人出来了。”人群中一阵呼声。
望喜楼二楼的窗户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华贵的金色衣袍,一脸富态,身材也是虎背熊腰。
他笑呵呵地看着下面的人,目光明显从几个人身上扫过。“方某今日酒楼开张,多谢各位前来捧场,想必大家也听说了,我们望喜楼开张后的三天内所有吃食都是免费的,大家可以尽情享用。”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方某在此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明,这也是今天最主要的事情,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望喜楼的装潢那可称得上樊阳城一等一的,今日这望喜楼就免费赠送给在座的一位。”
此言一出,人群中简直炸开了锅。
他们的耳朵没出问题吧,方老板说要把望喜楼送人?这才第一天开张就送人。
“方老板是在跟大家说笑吧,这么大的酒楼说送人谁信啊?”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都没可能发生,这天上掉酒楼岂不是更加不可能。”
“八成是这方老板在跟大家伙儿开玩笑呢,何必当真。”
就连凤轻语也猜不透,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偌大的酒楼拱手让人,说出去还真是让人想相信都难。
于是,方老板就说明了原因。
“方某知道大家心中有疑虑,方某在此也不愿隐瞒,这望喜楼虽说是免费赠与一人,但这人必须是方某的女婿,方某膝下有一女,年方十六,正直出嫁之龄,方某想再次寻得一位佳婿,并将此酒楼作为嫁妆。”
众人才明白,原来这是在招女婿。
凤轻语摇头,还以为有什么神秘之处,原来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即便是如此,在座一些妇道人家和已婚人士也不愿走到,毕竟这免费吃上三天可是真的。
下面立刻就有人出声高呼,“方老板,你出这么大的手笔,莫不是你的女儿容貌有损或是其他,嫁不出去才出此下策。”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纷纷议论。
方老板听见了只是一笑,也不生气,转身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将小姐请出来。”
下人领命下去了。
一会儿,二楼一位女子聘聘袅袅地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翠绿的拽地纱裙,乌黑亮丽的墨发挽了一个双刀髻,金钗银钿坠其上,一层薄薄的淡紫面纱根本遮不住她的绝美容颜。
“小女子方聘婷见过各位。”微微施礼,举手投足皆是轻柔。
众人一看不禁心神**,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如果真有人被选中了岂不是美人钱财双得。
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了,凤轻语反倒觉得没什么看头了。
正好轩辕璃夜也觉得无趣,搂着凤轻语就准备离开了。
“公子请留步,难道公子是觉得小女生的不美,反倒急着离开?”方老板在二楼一眼就看到轩辕璃夜。
轩辕璃夜回过头,只说了一个字,“丑。”
凤轻语嘴角一抽,他能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好歹人家的女儿还在这里。
站在楼上的方聘婷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说她丑。
方老板从二楼走下来,打开酒楼的大门,冲到轩辕璃夜面前。“公子留步!”
“还有事?”轩辕璃夜抬眸看向他。
方巾严被轩辕璃夜突然凛冽的眼神唬住了,随即看到一旁的凤轻语。
难怪这位公子看不上自家女儿,他身边这位女子竟然长得这般绝色倾城,可就算是这样自家的女儿也能称之为丑。
“公子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方老板这是在做什么,不是在为你家女儿求夫婿么,拦着我家夫君做什么?”凤轻语看着方巾严,清冷的声音在座的众人都听见了。
她的话中无形之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凤轻语倒是觉得奇怪了,走不走是别人的自由,他方老板还限制别人的自由?
不会是看上了轩辕璃夜,想让他当女婿吧,那就要问问她凤轻语答应不答应了。
方巾严一时语塞,“我,我这也是……”
“爹爹,既然人家看不上女儿,何必在此多做纠缠,不是平白让女儿难堪。”方聘婷也从楼上下来,走到方巾严的身旁。
她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就拿容貌气质在座的绝对无人比得过,可他一看就是不能招惹的人。
方巾严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做纠缠,
他也是看着在场的人就眼前这位最为优秀,可不知道他竟然这般不时趣。
轩辕璃夜和凤轻语一起离开了,身后的方聘婷看着两人的背影勾唇轻笑。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回到府里,凤轻语问他。
“什么?”
“那个什么小姐,看起来不像是方老板的女儿,到像是他的主子,之前那个方老板一再坚持,方小姐一出来说话他就松口了。”她才猜想。
轩辕璃夜听她这么一说,又仔细猜想,确实是这样的。
“来人!”
外面的下人走进来,“爷,有何吩咐?”
“去把胡管家叫过来。”
“是。”
一会儿,胡管家就到了轩辕璃夜的房间,“爷,有何事吩咐属下?”
“派人仔细查一下,这个望喜楼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有消息立刻向我禀报。”既然注意了,就不可能不查清楚。
胡管家立马下去办事了。
凤轻语看了一眼胡航离开的背影,转头看着轩辕璃夜,“这位胡管家是飞鹰骑中的一员?”
“娘子何以见得?”他轻笑。
“他走路的时候更显战士身姿。”在军队里待过的人走起路来自然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娘子说的没错,他确实是飞鹰骑中的一员。”他的眼中闪过赞赏。
是他提前吩咐胡航前来樊阳城准备的,没想到语儿竟然识破了他的身份。
胡航办事效率自然高,下午就已经得到消息。
乍一听到凤轻语还吃了一惊,胡航带回来的消息说买下望喜楼的人竟然是欧阳晨启,西垣的四皇子。
那方聘婷是欧阳晨启的手下,方巾严也是他的人。
这个欧阳晨启不是被西垣的先皇给发配了吗,怎么会在东璃?
“娘子知道此人?”他知道欧阳晨启是西垣的四皇子,可是关于他的事情确实没有凤轻语清楚。
凤轻语点头,“他之前因为买刺客杀欧阳晨雾被欧阳朗发配北疆了,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在东璃。”
“难道是他暗中离开了北疆,也不知欧阳他是否知道。”凤轻语略微猜想也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毕竟欧阳在西垣国事繁忙,一时没有注意北疆那边的动静也情有可原。
就是不知道这欧阳晨启到底有何目的,按说他是偷偷逃离北疆,应该低调行事才对。
“娘子可是与他有过恩怨?”轩辕璃夜明显觉得白天的事情像是冲着他来的。
他连见都没有见过欧阳晨启该不是因为他,那就只能是语儿的缘故。
凤轻语想了一下,抬眸看着轩辕璃夜,“不知道坑了他全部的家产算不算?”
如果说真的跟欧阳晨启有什么恩怨的话,那就只能是这件事情了。
他一听就知道是娘子的作风,看来人家是惦记着昔日的仇。
“要不要为夫找人直接将他解决了?”留着他怕是要再生事端。
凤轻语挑眉,“反正也无事,不如就陪他好好玩玩也好。”她倒要看看欧阳晨启能不能翻了天。
“再说了,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自然也好对症下药。”
其实四皇子在欧阳晨雾登基后不久就已经从北疆逃了出来,一路从北疆逃到东璃,近日在这樊阳城落脚。
只是那日凤轻语和轩辕璃夜进城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他有此遭遇凤轻语也脱不了干系,她与欧阳晨雾本就是一伙的,欧阳晨雾如今是西垣的皇上,他不可能动到他。
可是这凤轻语却是在眼前的,那他就得跟他算算旧账了。
只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他当日就看出凤轻语和欧阳晨雾关系非同小可,没想到凤轻语竟然来了东璃,身边的那个男人看样子是她的夫君。
他没见过轩辕璃夜的样子,只道凤轻语身边的男子是她的丈夫,却不知他还是东璃的皇上。
两人几天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外出,果然她不找麻烦麻烦自然会找上她。
这日一大早,方老板就带着一干人来到轩辕璃夜的府外,还有那个方聘婷也一同过来了。
听说那日方巾严的女儿到底是没有招到夫婿。
不是没有人愿意娶她,二是她的要求太高,无人合格。
胡航出去了,“不知阁下在找我家爷何事?”
“让你们公子出来,方某非要找他要个说法。”方巾严摆明了是不见轩辕璃夜决不妥协。
“若是阁下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若是无事就请离开,不要挡在府前。”胡航见此人油盐不进也冷下脸。
“阁下要是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胡航上前一步挡在方巾严面前。
胡航毕竟是将士,身上的杀气自然是剩了一些,加上他本来就比方巾严高了许多,这样以来,方巾严的气势就明显有些弱。
方巾严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方聘婷。
方聘婷瞪了他一眼,暗骂没用。
“小女子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不客气,这樊阳城的百姓都可在此作证,还是请你家主子出来一见。”
方聘婷的话虽有着威胁之意,但是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还有一股委屈的味道,倒是不会让人生出厌恶之感。
府外一同前来的百姓都议论纷纷,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今早听说方老板的女儿受了些委屈,要前来找人评理,他们好歹是在人家酒楼免费吃了几日,总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也不好坐视不理,也就一起来了。
看样子这家的人是真的欺负了人的,才敢这般无礼。
屋内的凤轻语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她拿起桌上的清茶轻啜了一口,“夫君,人家找你呢。”
“娘子难道不好奇他找为夫何事?”一旁的轩辕璃夜也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丝毫不在意。
凤轻语摇摇头,“人家都把女儿带来了,爷还是看着办吧,再不出去,估计人家会在府前安营扎寨。”
轩辕璃夜无奈,看她的样子像是迫不及待要赶他出去一样。
既然娘子要看戏他又怎敢不从。
轩辕璃夜放下茶杯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走到大门处停下来,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他眼眸看向方巾严,“听说你要找我要个说法?”
方巾严的腿明显颤了一下,稳了稳身形说道,“你欺负了方某的女儿休想不认帐!”虽然话说的恶狠狠地但气势明显不足。
“哦,我怎么欺负你女儿了?”他到有些好奇。
这……方巾严看着方聘婷,她步态生莲地走到前面,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抽泣。
“公子,那日看不上小女子也就罢了,为何事后又对我……对我……”她欲言又止,拿着绢帕轻拭眼角的泪。
虽然她话未明说,大家已经是猜到了几分。
再说了人家是姑娘家,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不方便明说的。
方聘婷本就生的冰肌玉骨,现在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惹了多少人同情。
他们不经纷纷猜想,这位看上去公子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却在背地里这般禽兽不如。
屋里的凤轻语听到了外面的谈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那个方聘婷的意思是轩辕璃夜非礼了她?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了吗?
嗯,也难为人家想出这么一招离间他们二人的感情。
这确实有几分像是欧阳晨启的作风,都是一样的愚蠢至极。
“哦?我倒是不知道对姑娘做什么了?”轩辕璃夜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有的只是淡然。
可是就是这样轻淡的声音听在众人二中却是让人心惊肉跳。
甚至连他们都不知道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从头至尾,轩辕璃夜都没有看那个方聘婷一眼,此刻他的神色依旧如常,只是眸中藏着一丝冷意。
若是凤轻语在此,必能看出他这是要杀人的前奏。
凤轻语摇摇头,她若是再不出去只怕是要出人命了。
虽然她也不在乎,好歹是要在这里猪些时日的,总不好弄得太过轰动。
她从屋内缓缓走出来,一袭紫衣倾城,惊艳了众人。方聘婷见到凤轻语出来,眼眸明显的闪了一下。
凤轻语眼眸轻斜,看着轩辕璃夜,“爷,人家的意思是睡了她要负责呢。”
轩辕璃夜脸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汁,真是他的好娘子,这会儿还不忘调笑他。
“胡说!这般倒贴着都嫁不出去的女人你说为夫能看得上吗?”
凤轻语嘴角明显的狠狠一抽,她怎么不知道轩辕璃夜何时这般毒蛇。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这位方小姐不就是他爹赔着酒楼要为她招夫婿吗。
而且听说并没有招到。
方聘婷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只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可是转念一想在那个男人那儿不好下手,从这个女人下手应该会很容易。
“夫人,小女子并非是想来闹事,只是想求得一个说法……”方娉婷见凤轻语走过来反倒哭得更凶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凤轻语把她怎么样了。
凤轻语波澜不惊的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嘴角似乎细微的够了一下。
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可惜了,她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姑娘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欺负你,可姑娘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若是姑娘没证据,我岂不是也能说是大街上的乞丐把你欺负了去,你想算到去哦夫君头上。”
她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份凌厉。
凤轻语是谁,岂会容许别人在她的地盘撒野。
轩辕璃夜棕色的眸子隐隐浮现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这种事情还是娘子比较在行,他乖乖看着她就好。
凤轻语的话虽然包含讽刺之意,却是在理,既然她叫嚷得如此厉害还不如直接拿出证据来。
门外的百姓也听见了,纷纷议论,毕竟他们也没亲眼看见事情的经过,全凭方小姐的一面之词就断定确实有些武断。
方聘婷愣住了,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般厉害。
四两拨千斤,将全部的问题扔回给她,好厉害。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姓,眼泪涟涟,“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女子还未出嫁,怎可拿此事作假。”
是啊,女子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名节了。
方小姐既然将此事拿出来说就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然岂不是坏了名节,毁了清白,以后怎可再嫁人家。
“方小姐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听方小姐这么说,是拿不出证据来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甚至嘴角微勾,只是那笑带着十足十的危险,反观方聘婷神色倒是有些紧张了。
“证据小女子自然是有的,那日,虽然夜色暗,情急之下小女子仍是扯下了那男子的衣角,正是这块,若是小女子没有记错,应该是那日这位公子穿的衣服。”
方聘婷似乎不再继续哭泣,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块墨色的布料。
凤轻语一眼就认出了那确实是轩辕璃夜的衣服,微微敛下眼眸,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也是,人家若是没有准备也不会带着这么多人直接来到府上。
轩辕璃夜的那件衣袍,若是她没猜错此刻应该已经不在柜子里了。
不过那又怎样?
当日去参加过酒楼开张的人对轩辕璃夜都有印象,她当日穿的就是这样一件衣袍,方小姐说的果然没错。
凤轻语依旧神色淡然的站在一旁,只不过浑身都带着摄人的魄力。
她红唇轻启,淡淡的声音在众人中响起,“可是我夫君的这件衣袍完好无损的在衣柜里,不知道方小姐哪里捡来的破布就想着找来。”
“你……”
方聘婷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她都拿出证据来了她竟然还能狡辩。
“怎么,不信?”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信。
“胡管家。”
胡航走过来,“夫人请吩咐。”
“到柜子里将爷的一件墨色衣袍拿出来让方小姐瞧瞧,别是方小姐看错了男人污蔑我家爷。”凤轻语眸光流转,浑身的气势明显比方聘婷高了几分。
“是。”
一旁的轩辕璃夜嘴角微勾,他的衣袍多为墨色,且布料一样,有时花纹不同也是很难看出来的。
娘子的这一招,怎么说呢,用的极妙!
胡航一来一回不过几个呼吸间,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件墨色的锦袍,无论是颜色还是布料都跟方聘婷手中的一样。
“方小姐也看见了,我家爷的衣服好好的在这儿,再说了,整个东璃用这种布料做衣服的男子不知有多少,为何方小姐偏偏找上我家爷?”
凤轻语笑着继续说道,“莫不是方小姐见我家爷长得丰神俊朗的,便想……毕竟这种事情本夫人我也见着多了,不为奇。”
“可享方小姐这般大张旗鼓的带着这么多人的还是头一回见。”
凤轻语一句接着一句就是让要这个女人无所遁形。
敢来招惹她?
她一定让她有命来没命回!
若是说方聘婷方才还觉得凤轻语还对付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小绵羊,而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外面的众人已经不是在帮着方家助威了,而是站在一旁看戏,他们真是太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夫人非要这么说,小女子也没有办法,但小女子说的句句属实。”她一直咬着不放,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做。
“到底是不是句句属实,本夫人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是否在说谎。”凤轻语说的胸有成竹。
方聘婷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一时不敢答话。
她一定要成主子交代的任务,离间这个女人与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不知夫人口中的法办是什么?”
凤轻语走了几步,眸子微敛,隐下冷意。
轩辕璃夜从头至尾没有说话,他的眼眸一直紧紧锁在她身上。
从第一眼见到语儿时,她的睿智与冷静便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仿佛在她手中轻易就能迎刃而解。
依着他的做法,绝对是二话不说直接杀了那个女人。
不过,现在看来,折磨人倒是比直接杀了有意思多了。
凤轻语从袖中拿了一个药瓶,轻笑,“只要姑娘没说谎,吃下这药必然是能安然无恙。”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就在凤轻语拿出药的一刻,方聘婷的眼中明显划过阴狠。
这绝对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表情,看来是被凤轻语逼急了。
“意思很简单,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吃下这药自然没事,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估计沐雨在此就知道皇后娘娘又要坑人了。
方聘婷看着她手中的药,眼眸中闪过轻蔑。
“夫人真是太会说笑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药,莫不是夫人拿了有毒的药让小女子吃了命丧于此。”
凤轻语淡笑,倒是不傻,不过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聪明的人一早就该知难而退了,她竟然还敢纠缠至此。
那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因为是她自找的。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方小姐没听说过不代表它存在。”凤轻语将药瓶拿到眼前晃了晃。
“再说了,方小姐若是不相信我就暂且一试。”
凤轻语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我家爷分明就是被你诬陷的。”说完将药丸吞入腹中。
片刻过后,她依旧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什么事而也没有。
方聘婷不禁疑惑,难道是她想错了?这根本就不是毒药。
可是如果不是毒药,她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外面站着百姓纷纷称奇,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药,竟然能检测人是否说谎。
“若是方小姐还不信,可以随意找别人来试。”
凤轻语仿佛已经能看到这方聘婷后悔的样子了,她向前走几步,“不知在座的谁可有勇气一试。”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毕竟谁都不敢拿姓名玩笑。
“我来试一试。”半响,一个身穿灰衣的壮士站了出来。
他接过凤轻语手中的药瓶,“我家婆娘给我生了个儿子。”这是真话没错,说完他吞下药丸,果然没事。
看待他没事,众人纷纷尝试。
“我家隔壁的考了个状元。”这是樊阳城人尽皆知的。
“我昨天捡了一两银子。”
“我,我……今天早晨吃的是肉馅的包子。”
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哄堂大笑,他们说的都是真话所以都没事。
最后,凤轻语将药拿过来走到方聘婷的面前,“现在方小姐可愿意一试,这可是最好的办法了。”
方聘婷看着凤轻语嘴边的笑,只觉得心生恐惧,直觉告诉她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是啊,方小姐吃了,这位夫人就相信你说的了,我们也会相信。”
“确实如此,我们都吃了都安然无恙,若是方小姐说的是真话,也该没事的。”
“毕竟方小姐的证据不足,也没有个人证,一吃就能得出真相了。”
……
众人纷纷劝说方聘婷。
方聘婷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请来作证的众人会倒戈向着凤轻语。
就是因为她知道民心的可怕,才想出让城中百姓在望喜楼免费吃饭的法子。
她就是想拉拢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众人也不是向着凤轻语,他们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怎么样,方小姐是犹豫了吗?还是说方小姐之前所说的根本就是在说谎。”凤轻语继续在用激将法激她。
“好!试就试。”
她决然的拿过凤轻语手中的药瓶,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些人都看着,她若不吃他们一定认为她是在说谎。
既然那么多人吃了都没事,没到底到了她这里就出了问题。
她倒是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证明她在说谎。
方聘婷从药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在手中,看了一眼,慢慢的放进口中。
一秒,两秒。(www..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