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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驿站,来到阿桑的房间。
“给你十分钟收拾行装,各种过关通行证不要忘记了。如果缺失一样,造成不能通行,后果会怎么样,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段章说道。
阿桑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搞不懂,今晚走和明天走,有什么区别?值得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挟持一名将军的总管吗?”
“费话就不用说了,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解释理由。其实,你自己心中很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再说这样的话,只能显示出你的无知。快收拾吧,别耽搁时间了。”段章不耐烦地说道。
阿桑听到这话,知道消息泄漏,不再狡辩。他开始收拾房间,把自己的东西装进公文包扣好,跟随两人来到停放军车的位置。
拉开车门,段章坐上驾驶座,驾驶军车。阿桑坐在中间,通班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行三人,驾驶着军车离开驿站,驶入茫茫的夜色。
就在军车离开驿站大门的时候,远处角落一名身材瘦小的军装男子,看着军车离开,脸上露出冷笑。他掏出对讲机,说道:“老大,目标走了,朝着边境方向而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晚上连夜赶路,估计是闻到了风声,好在我机灵,没有让他们溜掉。”
在一处荒山旷野,一名欧裔壮男正在收听收下的汇报。
“我就知道对方会提前离开,所以连夜赶到前面堵截。我叫你做得事情,办妥了没有?”欧裔壮男问道。
“已经在车上安装了信号发射器,老大你调好频率,就能收到信号,绝对错不了。”军装男子说道。
“ok!你跟着军车,我们先去预订地点埋伏,如果有什么意外,即刻告诉我。”欧裔壮男说完,关闭通话,招呼身边的人,钻进一架直升飞机,升空而去。
军装男子结束通话,收起了对讲机,正欲离开。旁边走过来两名巡逻的士兵,“站住,这儿这么黑,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我看见这儿有一道黑影一闪,就跑过来看看,谁知道什么也没有看见。”军装男子答道。
“黑影?那儿有黑影?”两名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
等待两人走近,军装男子突然发难,身形蓦地前冲,仿佛虚影一般,从两人中间穿过。
两名巡逻的士兵,身形顿时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中刀之后,鲜血从颈项动脉流出,灌入堵塞咽喉的发声部位。两人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只能无声无息地死去。
“鄙人就是黑影,大家都这么称呼我,两位请死吧。”军装男子优雅地弯腰,向抽搐的两人,行了一个西方的鞠躬礼,笑着离开了现场。
黑影大摇大摆离开驿站,沿着公路走出两百多米,从旁边拖出一副三角滑翔翼,套在自己身上。
这种三角滑翔翼不但可以用引擎驱动,也可以关闭引擎,利用风力悄无声息地滑翔。黑影准备完毕,启动引擎,突突突,引擎质量不错,声音比一般摩托车低了数倍。
他快步向前猛跑,跑出不到五十米,身躯腾空而起,仿佛飞鸟一般,升入空中,向黑暗的远处飞去。
天地间一片漆黑,军车沿着山路向前行驶,从高空望去,一点微弱的光在群山之间忽隐忽现,仿佛飞行在黑暗深渊的荧光飞虫。
前面是一个检查站前,段章停下车,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过来。
“别想耍花样,咱们安全了,就放你离开,不然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告诉我这儿的检查站,用哪一个通行证?”通班打开公文包问道。
阿桑从里面拿出一个通行证,通班拿在手里,推开车门,翻身站在了地面。士兵上前,问了几句,看了通行证,然后走到军车后面,用手电筒察看了车厢。车厢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士兵看见没有可疑,转身离开,边走边向同伴挥手放行。
拦车的横杆升起,段章驾驶着军车,缓缓离开检查站。
看见检查站被甩在后面,通班松了口气。他告诉段章,越接近边境,检查也就越严,通行证也就越多。如果出示的证件有误,大家都会被叫下车,仔细检查,如此这样就露馅了。
“没想到这些士兵对于检查挺认真的。”段章说道。
“这地方的毒品收购都被几名军阀联合垄断了,检查站的士兵主要检查有没有私运,查到私运有奖励。事关自己的收入,当然会仔细检查了。”通班说道,“这条公路沿途,每个检查站的通行证都不一样,而且还会经常变更,旧的通行证几天就会作废。”
通班说到这儿,看向阿桑,笑道:“我想阿桑总管是一定不会记错,对吧?”
阿桑笑了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阿桑总管,你要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咱们只是想离开,并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合作,咱们安全之后,一定放你离开。”段章看了阿桑一眼,说道。
“希望你们说话算话。”阿桑睁开眼睛说道。
“不守信用的可是你们,咱们一直是遵守规则的,说说吧,假若我俩明天离开驿站,你会拿我们怎么办?”段章问道。
“到了明天,我不会和你们一起离开,而是让两名士兵陪着你们,送你们到边境,离开寮国。”阿桑答道。
“其他的呢?不可能只是这么一点吧?”通班问道。
“我只是接到将军的命令,把你们滞留在驿站一天,第二天派两名士兵护送你们到边境。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请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阿桑回答道。
段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相信你的话,我们活着,你也活着,我们遇上危险,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军车沿着高低不平的公路向前行驶,摇摇晃晃一个小时之后,来到一个垭口检查站。垭口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地势险要。
几名持枪的士兵站在路障后面,向军车示意停下。
段章把军车停在路边,熄火关掉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