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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香传授给许岩的第一个法术是“剑芒”。在一张白纸上,她给许岩写了百来字的运气口诀,让许岩好好参详。
看着口诀上那拗口的文言文和十几个复杂的穴位名称,许岩的脑袋顿时变大成了两个。
他哭丧着脸:“这个,轩芸,没有其他更简单的点的口诀了吗?这上面写的什么渊池、紫府、内关、大陵、中冲、劳宫、手厥阴心包经这些东西,它们认识我,可我不认识它们啊!”
朱佑香淡淡一笑,许岩的表现其实早在她预料中。
许岩为自己看不懂口诀而惭愧,其实,即使大明的圣剑门中,法术的口诀其实也没多少弟子能看得懂,师傅传授这门法术时候要让弟子们先背诵口诀,其实也就是具备象征意义而已,以示不忘传承罢了就跟大家学习电脑之前先要花上一两节课的时间学一通电脑的基础知识,包括电脑的发展史知道什么叫二位进什么是冯诺依曼之类差不多,但其实,这些玩意对电脑的使用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学这些基础知识直接上机,照样能把电脑使得溜溜转现在,朱佑香的这个口诀,就跟这些电脑的基础知识差不多吧,学不学,好像都没多大妨碍的。
但话是这么说,事可不能这么做。虽然朱佑香也没把那份口诀给看懂,但这并不妨碍她用鄙夷的眼神瞅着许岩,巴拉巴拉地跟许岩强调了一番基础理论的重要性,声明这份口诀十分重要,要想把技艺练习到最高深境界,必须要领悟口诀的奥秘,任何试图投机取巧的想法都是行不通的!
当年,给朱佑香传授功法的大师兄也是这么训朱佑香的,而事后,朱佑香才知道,原来大师兄也压根看不懂那份口诀。
许岩被训得脑袋耷拉,一声不敢吭,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
看着许岩被训得差不多了,朱佑香大大过足了师傅瘾,她满意地点头:“公子既然暂时看不懂口诀,如今事急从权,吾只好用一些简单的办法来教公子用剑芒了但公子记住啊,这只是事急从权的简易之道,真正的功法,还是要靠领悟这份口诀呢!”
朱佑香当然不会告诉许岩,事实上,剑圣门上百年来都是靠这种“事急从权的简易之道”来传授功法的朱佑香很怀疑,就算是自己的那位拥有剑圣称号的师尊,他也未必能把这份口诀给看懂了,只是她不敢问罢了。
相比于口诀的深奥复杂,简易办法就真的简单很多了。朱佑香走到许岩身后,一掌轻轻抵住了许岩的后背,她沉声说:“公子,勿要抗拒,用心记忆灵气的运行路线~”
瞬时间,许岩能感觉到,一股热烘烘的热流从背后朱佑香手掌处传入自己背后,那股暖流很快就导入了许岩的丹田,然后又从丹田升起,直入胸腹、肩背,然后顺着手臂一路而下,最后凝聚在许岩右手的食指与拇指间
朱佑香低喝一声:“公子,记住方才的线路,存意凝念,意达气达好,公子,你可以使出来剑芒了!”
就是朱佑香不说,许岩也能感觉得出来,自己手上充斥着一股暖暖的热流,食指和中指间透着一股茫茫的白光,他微微运气,用力一逼,那白光透指而出,在手指前形成了一道两寸长的白色光柱。
看着那寸许长的白色光柱,许岩心神有点恍惚,他抬头望向朱佑香:“轩芸,这个……就是那剑芒了吗?”
朱佑香十分肯定地说:“没错,这就是剑芒了!”
“可是,轩芸,我看你的剑芒,足有那么长”许岩用手比划了下约莫一米的长度,然后,他又看着那只有一寸左右的剑芒,苦着脸说:“而且,你的剑芒还能外放发射,而我的剑芒,只有短短的一点……”
朱佑香鄙视地望着许岩:“公子,你怎么不说,你才只是引气期,吾却是筑基期了?你才修炼几天,却要跟筑基期相比公子这想法,未免有些狂妄了。”
朱佑香告诉许岩,引气期的剑芒,确实只有一寸多长而已这个确实很短,很不好用,这个朱佑香也是承认的。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或者为了节省使用剑芒的灵气消耗,很多前辈都是通过各种兵器介质来使用的,比方很多剑圣门的前辈都是把剑芒附在兵器上用的刀啊、剑啊,长枪啊甚至是弓箭上附上剑芒,能发挥数倍的可怕力量。
接着,朱佑香传授了许岩关于剑诀的几个要点和关键,许岩顿时豁然开朗,明白过来。不用朱佑香授气,他也像模像样地使出了剑芒。
学会平生的第一个法术,许岩心情兴奋,跃跃欲试,像个拿到新玩具时的小学生一般。他指东画西,用剑芒把酒店的桌子给戳得千疮百孔,眼看着就要散架了,许岩才赶紧住了手虽然被戳了很多洞,还是可以拿桌布盖上掩饰一番的。但桌子若是真被自己戳得散架了,那就麻烦了,退房时候自己可得掏钱赔的。
朱佑香在旁边看着许岩折腾,抿嘴而笑,却也不加干预当年自己学得第一个法术的时候,也是这么兴奋,把门派中的大树都斩断了好几根,惹得师叔拿着棍子追了自己满山坡。
许岩对“剑芒”法术一学就会,朱佑香倒也不惊讶,她很清楚倒不是说许岩真是那种筋骨精奇的天降奇才,真正的原因是:“剑芒”这种初级法术,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技巧而已。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凡人想要使用剑芒,那是绝无可能的,但对许岩这种灵气充沛的修士,他体内本来就蕴含大量的灵气,缺的无非是一个使用的方法。只要自己把方法传授给他,捅破了那层纸,许岩用起这个来,那真是毫无障碍所谓剑芒,无非是体内的灵气外放化为锋锐,其实就是灵气一种运转技巧罢了,根本用不着研究那份深奥拗口的口诀了。
朱佑香想:这就是师尊所谓的“假传万卷经,真传一句话”,关键的难点,往往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了,需要长篇累牍的,多半是糊弄人的假货。
等许岩熟悉了剑芒的使用之后,朱佑香又教给他防护罩的法术这法术,需要的技巧就复杂得多,按照朱佑香自己的体验,当年自己学习这法术的时候,光是理解“支撑点”这立体概念就花了足足她一天的时间。但这种障碍,对学过高数和立体几何的许岩来说,却是根本构不成妨碍。
按照刚刚的模式,朱佑香输出灵气在许岩体内游走,教授他灵气罩的“运气轨迹”,这时候,许岩已是若有所悟了无非就是灵气在几条经脉之间的流转然后外放嘛,比起刚刚的剑芒,好像也难不到哪去。
朱佑香给许岩传授第三遍的时候,许岩已能像模像样地把“防护罩”法术给使出来了。
许岩感觉,防护罩法术与剑芒有很大的不同,“剑芒”使出来时候,起码还能看到白茫茫一道白色光柱,但防护罩使出来时候,许岩真是什么都看不到既没有五光十色的光圈,也没有耀眼炫丽的光环或是其他异状,许岩看着自己身周,就跟平常一般毫无两样。
许岩还以为是自己施法失败了,他苦着脸:“轩芸,这个,好像不怎么对啊?”
朱佑香瞟了他一眼,顺手从身边操起一张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砸到许岩头上许岩只听“啪”的一声碎响,那椅子已是碎开了,自己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时候,许岩才醒悟:“轩芸,原来,我是已经施法成功了?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也看不到异状?”
朱佑香鄙夷地看着他:“公子想要什么异状?是要头顶五彩光圈,还是浑身金光闪闪?”
被朱佑香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虚荣心本质,他讪笑两声:“这个……倒不是这么说的,只是我这样,施法成功了跟没成功一样,自己都感觉不出来。”
“要感觉,其实也很简单维护防护罩,那是要消耗灵气的。许公子,你只要感觉体内的灵气就知道了。”
朱佑香语重心长地教导许岩道:“公子,你得知道,防护罩这种法术,那是用来救命的实战法术来着,不是拿来炫耀招摇的泡妞工具。
其实,以前的防护罩法术,确实是带有一层白光的为了把这层白光去掉,我们圣剑门的前辈花了多少精力和心血,才把这个法术给改进,把那层白光给去掉了,变成现在这种外在毫无异样的样子。”
“啊,那是为什么呢?”
“公子您想啊,防护罩是战斗用的法术,若是你跟敌人遭遇了,你给自己放了几个防护罩在身上,浑身光芒四射,那对方还不得马上警惕了,知道你立即要动手了?或者,你遭遇了一个敌友未明的对象,你为谨慎起见,又给自己放了几层防护罩你觉得,这时候对方会怎么想?”
许岩恍然:“他大概会觉得,我对他不怀善意,准备动手了,或者觉得,我们对他很不信任,一直在提防着他,这样的话,气氛可能会很不友好了,就是本来能沟通解决的事只怕也要闹得要动手了……轩芸,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
看着许岩好像真正明白的样子,朱佑香微微点头:“公子明白就好了修真界很美好,但修真界也是很残酷的。我们修道中人之间,很多门派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微妙的。
在遭遇其它门派同道时候,表面上,大家都要表现得平和礼貌,但心中须存提防警惕之心,以防对方突然发难偷袭。这时候,偷偷给自己放上几个防护罩,这是我们最常用到的预防手段了。
但是,这种提防措施,只能私下做,绝不能暴露了,否则就是不礼貌的行为,会让大家都难堪,甚至会坏了两个门派之间的交情,也显得吾圣剑门很失体面毫无风度呃,这种事情很微妙,吾这么说来,想来想来公子也能理解了。”
许岩连连点头:“明白,我当然明白!”
这么微妙的事,对西方人来说,对方或许有些难以理解,但许岩和朱佑香都是彻底的东方人,都能理解这种思维模式在东方人的想法里,往往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的。港台片里不是常看到的?为捍卫社团的名声,几个帮派混战,毫无来由地死伤几十上百号人,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朱佑香继续说:“而且,显形的白光防护罩还有很大的坏处。”
许岩诧异:“还有其他的坏处?”
“正是!一来,如果防护罩是显形的发光的,那战斗的时候,敌人完全可以根据你身上防护罩的光亮程度,判断出你身上有多少层的防护罩,也能判断出你护身法术的强度如果防护的力度都被敌人掌控了,敌人对你的防护强度心知肚明,那打斗起来,自然是很不利的。”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许岩点头道:“正是这样,还有其他的坏处?”
“很多时候,战斗未必一定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响,经常也会遭遇到夜战的情形。夜战时候,如果身上的防护罩是亮光的,那就等于是吸引敌人法术的靶子了,那自然是很不利的。
正是因为有着诸多的不利,吾门中前辈们耗费数十年时间,终于将这门防护法术改进为无光无色无形,没想到到了公子口里,却还觉得不如原来,如果让前辈们泉下有知,闻听公子此言,该是有多大的感慨啊!”
听得朱佑香这么连嘲带讽的,许岩脸色通红,他双手合十求饶:“轩芸,我说错话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敢再乱说了!”
朱佑香嫣然一笑:“公子,你尽快练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