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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许飞喂了半碗血,许飞还是毫无反应,丹灵虽惊叹紫渊的毒性,但也没有惊慌,上古神器上的毒怎么会那么好解,暂时死不了就好。
伸手去拔插在地上的紫渊,刀柄入手,便觉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手心传来,身上的天地灵气不自觉的与这股气息对抗,一时间,竟令丹灵感觉到了毒意!
丹灵更加震惊,须知,因体质特殊,丹灵对紫冠金蛇那种级别的毒都是完全免疫的,而对紫渊的一握却让自己感受到了一丝毒意,想不到这毒宗至宝的毒性竟强到如此!
强忍着从手心传入的凉气,丹灵将紫渊拔了出来,想了一下,扔给了鸩,鸩能把东西从墙上拔出来,想必是不惧怕紫渊身上的毒,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紫渊再毒也是上古神器,好不容易拿到了,总不能扔在这吧,说不定回去研究研究就能用了呢。
鸩极不情愿的将紫渊叼在嘴里,略显担忧地看着许飞,蒲扇两下翅膀,似在催着丹灵赶快离开。
丹灵扛起许飞,带着鸩走出石室,到了外边再往回看,早已没有了小院的模样,代替小院的,是一座方方正正的石屋。
千幻阵破,如此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这外边的迷失八卦阵是否也失效了。
大体算了一下阳眼的位置,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冲阳眼方向走去,行至傍晚,竟真的走回了阳眼。
难不成这紫渊真的也是这迷失八卦阵的阵眼?算了,回来就成了,想这些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丹灵每天都会喂许飞喝下一碗灵血,许飞的脸色也慢慢变的红润起来,三天之后,昏睡许久的许飞终于转醒。
“我去,丫的你小子终于醒了!”看到许飞醒来,丹灵上去便给了一个暴栗,又是埋怨又是激动地道。
确实,许飞要是再昏迷几天,怕是以丹灵这强悍的血液恢复度也得被喝成肉干。
许飞捂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丹灵,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昏迷醒来都得挨丹灵一顿骂。
“对了,丹灵,那把匕呢?”许飞突然想起来那把让自己昏迷的匕,急忙问道。
丹灵再一次给了许飞一个暴栗,气道:“你还敢问!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不知道就敢碰!毒死了怎么办,想让老子帮你收尸是吧!”
许飞有些害怕地看着丹灵,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丹灵好像火气特别大,不禁自觉地闭嘴不问了。
看见许飞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丹灵心中也是一阵好笑,但还是依然板着个脸道:“那个是上古神器紫渊,剧毒无比,你晕倒就是因为抓了那把匕。”
旋即一脸可惜地道:“可惜了,上古神器啊,全便宜了那只蠢鸟!”
原来,鸩把紫渊叼回来后,整天守在旁边,白天看,晚上看,似乎跟这不能吃的东西叫上了劲,而对丹灵来说,一时半会也动不了紫渊,索性就没有理它。
一天前,鸩突奇想,好像要试试自己和紫渊的毒谁更厉害,一口毒液吐在紫渊上。
两天没动静的紫渊竟自行颤抖起来,颤抖之中散出一种激动的感觉,紧接紫光一闪,紫渊竟径直射入了鸩的眼睛!
如此近的距离鸩哪能躲得开,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来回踱步,怎么这东西就莫名其妙地跑自己眼睛里了!
看到这个变故丹灵着实也是一惊,急忙去看鸩的情况。
鸩的双眼本都是漆黑的颜色,现在右眼却掺杂了一丝淡淡的紫色,仔细看去,右眼之中有一把匕在来回游弋,匕看外貌就是一把缩小版的紫渊,似乎随时都要出来伤人。
鸩依然满脸的担忧之色,身体却没有任何异常,但神器入体怎可能没有半点反噬,如此只有一个可能,这蠢鸟,吐口毒液竟然让紫渊自行认主了!
忙活了一顿又便宜了鸩,丹灵愤愤不平地给鸩解释它现在的情况,鸩天性不愿动脑子,大体从丹灵的话中听出这是个好事这种意思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许飞听了也为鸩高兴,如此此事便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一鸟又回到了一个固定的生活节奏。
许飞每日吃饭、修炼、研究阵法,偶尔再喝一杯不知丹灵从哪找到的白色液体。
丹灵采药、吃药、防鸩偷药,过几天还得偷着放一次血给一无所知的许飞改善体质,这也没办法,毕竟处在万千毒谷,许飞吃的东西多少都是有毒的,自己的血不仅能解毒,还能加快许飞的修炼度,既然拜了把子,为兄弟出点血也没什么。
至于鸩,每日晒晒太阳,偷点药材,心情好了便出去抓两条毒蛇,回来交给丹灵,丹灵便取了蛇胆与许飞和鸩平分。
而鸩眼中的紫渊,除了看着怪点,没有半点其他的动静。
山中无岁月,转眼便三年。
由于鸩拔了紫渊,山谷上的毒瘴没了补充,变的越来越淡,三年之后只能看到空气中存在点淡淡的紫色,这二人一鸟也渐渐地感受到了阳光的味道。
其间,许飞曾再一次解开棋阵,相与丹灵一起再见一次天机子,询问一些问题,可棋阵解开之后,两人依然待在原地。
天机子曾说过须弥芥子一年开启一次,可这年年试,年年没动静,为何如此,许飞也是不得而知。
此时的许飞十五岁,长得身材挺拔,面容刚毅,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少年了,天地无极也练的入了门,只是丹灵说这几年要先打好基础,并未再传授其灵气使用之法。
丹灵与许飞一般,玄丹之体也极自然的随着年龄增长,若只看外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
变化最大的是鸩,三年前只有十二岁的许飞一半高,三年后却有十五岁的许飞一个半高,双翅一展,直能托着许飞和丹灵二人上天飞行。
一天,丹灵突然一脸严肃的跟许飞说:“许飞,我想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许飞白了丹灵一眼,道:“我倒是想离开,可这迷失八卦阵怎么办,你走的出去?”
丹灵道:“我外出采药时现,只要带着鸩,走多远都不会迷路,兴许是鸩得了紫渊,迷失八卦阵对其不起作用。”
“另外,一日我和鸩走到山谷边缘,见不少人待在在山谷周边,看衣服,应该是落天那个门派——天象宗的人,看来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寻找我,如今山谷中瘴气几近消失,若非忌惮谷中毒物,这些人早就进来了。”
“现在我怕天象宗的大能来这,强行闯入谷中,到时我们谁都跑不了。”
许飞其实是一个比较安于现状、不爱冒险的人,但听丹灵如此说,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知道是不得不离开了,遂问道:“我们去哪?”
丹灵道:“不要问我去哪,我有我的事要做,而你,要有你自己的打算。”
话说到此,许飞自是明白丹灵这是打算与自己分道扬镳了,如此也好,丹灵要做的事必定不凡,毒谷三年,自己净给丹灵添麻烦,若是分开,兴许丹灵做事会更方便一些。
收起依依不舍的表情,许飞道:“那你便去做你的事吧,我想回月明村,找我哥。”
丹灵道:“你哥和我多少也有一些渊源,此时必定有人盯着,你不回去,他没事,你回去了,可能会给你哥带来一堆麻烦!”
许飞急道:“那我该怎么办!”
丹灵道:“如今你已身怀天地无极与摘星之术,我建议你先去个修仙门派,学好了本事,到能保护你哥的时候再回去找他。”
“若我爷爷所创的七派还在,你可去七派看一下,告诉辈份高的人,说是我羽惊风推荐你过去的。”
“至于这蠢鸟,便跟在你身边吧,我自认自保无虞,你却需要一个帮手,”丹灵又转身看向鸩,道:“蠢鸟,我这义弟便交给你了,别让人伤了他,还有,以后偷人药材的时候要长点眼,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鸩似乎也知道与丹灵即将分别,破天荒地用头拱了拱丹灵,表现出极为不舍的样子。
见鸩如此反常,丹灵鼻子一酸,打趣道:“蠢鸟,你是不舍得我的药材吧。”
比起许飞的优柔寡断,丹灵却是雷厉风行,收拾了一下东西,当天下午便叫着许飞一同离开。
当然,若不是鸩晚上的颜色太过引人注目,丹灵是会选择趁着夜色离开的。
如今的许飞和丹灵都已不可同日而语,出谷的度要比进来时快了几倍,天黑之前,已走到了毒谷的边缘。
运气较好,毒谷的这一边并无天象宗弟子把守,为保险起见,丹灵又陪着许飞和鸩走出了十几里路。
确定没被人盯上,丹灵面向许飞,给了许飞一个拥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言地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向远处走去。
许飞看着丹灵慢慢消失的背影,一时感慨万千,想想三年来的经历,丹灵虽凶,但对自己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此时,在许飞心里,丹灵已然是自己的兄长。
鸩靠近许飞,用翅膀拍了拍许飞,似是在安慰许飞一般,许飞欣慰笑道:“还好你还在。”
“哇,好威风的大鸟啊!”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许飞一个激灵,许飞转过身来,见身后站着一位身着绿衣的少女,少女十七八岁,长得倒也俊俏,但眉眼之中,刁蛮之色尽显。
少女身旁还站着一个须皆白的老者,老者面无表情,身躯在夜风之中摇摇欲坠,但许飞却从其身上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
少女似命令一般对许飞道:“喂,那鸟是你的吗?我给你钱,你让它跟我走吧!”
这两个人能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自己身后,想必自己是打不过的,但鸩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岂能因陌生人的一句话交出。
许飞客气地回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的鸟不卖。”说完便欲带着鸩离开,不知道能不能惹得起,躲开还不行吗。
往往这时候被欺负的一方是不可能想走就走的,果然,少女眉头一皱,身边的老者便开口道:“我家小姐要你的鸟是看得起你,卖不卖可由不得你!”
说完老者身上散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压迫之感从许飞的四面八方传来,鸩见此,怒叫一声,展翅挡在了许飞面前,双眼凶光闪现,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与老者。
老者见此向前迈出一步,道:“看来不仅主子,连个畜生也如此不识抬举,如此老夫便给你调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