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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芩好好睡了一觉,能睁眼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顶。
这里是她的卧室。
苏芩撑手坐起来,盘腿揽着被子,昏睡一晚的记忆这才连续上。
回想了片刻,苏芩抬了抬肩,绕着关节扭动了下。
很好,很灵活,一点儿也没事,挥洒自如。
昨晚那种思维与肉体分离的感觉,似乎已经完全消失。
苏芩刚坐起,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她想说“请进”,可是却惊讶无比的发现,那种别扭的感觉又来了!她居然跟昨晚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喉咙不痛啊,这是怎么回事?
抬起手臂翻看了下,胳膊肘内侧细小的针眼还在。
难道她被注射的是某种麻醉药?
许是知道如今的苏芩没法发声,门外的人自动推门进来。
首先进来的是一号。贤惠的机械保姆手上端着托盘,里面盛着杯清水,旁边颜色鲜艳彩虹糖一样的东西是……药丸?她好像在简那里看见过。
“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说话的话,枕边就放着纸和书写板。”
什么?
纸和书写板?
她什么时候说话还需要用到纸和书写板了?
她的光脑呢?
即使因为未知的原因,暂时口不能言,光脑附带的辅助功能可谓尽善尽美,她完全可以通过聊天工具与人交流。
得了简的提醒,苏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左手碗上的个人光脑果然不翼而飞了。
按理说,联邦分配给各人的光脑,没有获得绑定用户的许可,是绝对不允许在任何情况下被第二人解除的。即使是拥有监护权的至亲也不行。
强行抢夺他人光脑,得到的只会是内部芯片自毁的空壳。
想到光脑的使用说明书上,有关私密性的解释,苏芩瞬间了然了。
她这种情况,应该属于那种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几种罕见例外之一。
最可能的情形是——
简提交的诊断报告获得了运营商的批准?
为什么简会以医生的身份,“剥夺”她使用光脑的权利呢?
苏芩不解。
这时候正好简抱歉的看了她一眼,间接的证实了苏芩的猜想。
还真是简?不知幸与不幸,好吧,还真被她料中了。
好在特殊情况下被解除的光脑,也只是以休眠的模式,等待主人的重启。里面保存的资料不会有任何闪失,也不会被绑定用户以外的人打开。
从这一点上说,光脑还是很可靠的。
当然,要是谁倒霉的遇上肖铎那样的顶尖黑客,苏芩就不敢打包票了。
不过想来就别墅里这些人,也没人会无聊到突然有兴趣找人入侵她的光脑吧?
不过苏芩还是觉得有必要尽早追回自己的财物,毕竟那里面还藏着她的小秘密不是吗。
于是苏芩倾身过去,拿过简为她准备的“儿童玩具”。
这还真是……苏芩有种瞬间减龄的荒谬感。
“光脑?还来!(ー`?ー)”
表情很可爱,字迹马马虎虎。在科技大行其道的时代,苏芩没有写错别字已经非常不容易。
乍看上去,少女极具欺骗性的外表,确实有种撒娇的味道。
简那双露在外面空洞洞的眼睛看看她,睫毛眨了眨,转而回头望向门外。
苏芩居然觉得自己从简那双很多时候都情感单一的眼睛里,看出了抱歉跟为难。
这什么意思?
外面还有人?
简做不了主?
所以说,苏芩的思维很机敏。
季蔺言确实等在门外。原本是打算给她多一点时间,稍微收拾一下。
这下倒好,一看简的反应,季蔺言抬步就迈了进去。
一大早秦简就在他耳边反常念叨,力劝他进去跟苏芩面谈之前,可否适当的顾虑苏芩身为女士,本该从男士们那里享受到的体贴和尊重。
秦简今早话很多,诸如此类让季蔺言倍感莫名的话还有:
“想必苏芩小姐并不乐意一大早被异性闯进房间,被人撞见自己未经梳洗,蓬头垢面的样子。”
季蔺言之前就觉得秦简小题大做。
现在更好。一进门就看见苏芩赖皮一样缩在床上,还是昨晚那身蓝黑相间的波点睡衣,被子滑到腰间——
下眼睑微肿,仪态堪忧。
“光脑?还来!(ー`?ー)”
睡了一觉,难得她那颗鸡窝一样的脑袋没有变笨,还知道简是听他的。
她一见他进来,墨玉眼顿时发亮,迅速将高举的书写板调整至正对他的方向,生怕他看不见,刻意摇了摇。
她这个姿态,哪里有半点秦简所说的“羞怯、难为情”?
他看她是巴不得他凑过去,放大了好看清楚她幼稚的涂鸦。
季蔺言一挥手,简见机上去,用医学光感仪对着苏芩就是一通猛扫。
“心跳脉搏正常,血压正常,免疫系统正常……神经细胞分裂速度有所下降,活性比苏芩阁下入校时的体检数据稍显疲软。”
一边听着简的通报,男人军装笔挺立在床尾,一手横在胸前托起另一只手。他用食指摩挲下唇的同时,看苏芩的目光,有种把她生吞活剥的森冷。
好得很。
为了她的成长,他在她面前连烟都忍住不碰。
汇报至结尾,简的声调越来越低。
房间里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寂。
苏芩机灵的没有吭声。她已经听出来他火从何来。
软软的缩回手,书写板靠在肚皮上,少女微垂的视线当中,从脚尖到只比裤脚低半寸的后跟,一双被擦得油亮,光可照人的男士黑色军靴出现在她面前。
书写板嗖的一声被人抽走,取而代之,手里多了杯温水。
他的气场太强大,一号尾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平举起托盘。一个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男人,一个跟平时送餐一样只懂对她邀宠电子眼拼命闪烁的机械保姆,画面不要太喜感。
“吃药。”
苏芩觑一眼不知何时跟季蔺言调换了个位置,已经退到床尾的简。冲着水,二话不说把药丸咽了下去。直接把杯子放回一号的托盘里。
“出去。”
对于这类简单的指令,智商表现得一点都不比简逊色的一号,赶在简前面,快速滑出了门。
房里只剩下她跟季蔺言两人。
他表情耐人寻味的将书写板递到她面前。她犹疑着接过,更希望此刻他还给她的是自己的光脑。
还有,为什么她觉得刚刚他的视线,似乎是在她画给简看的表情上停顿了一下?苏芩有种直觉,她仿佛被他不露声色的嘲笑了。
“我们谈谈。”季蔺言背转过身,干脆翘腿坐进了离床不远的布艺沙发里。
沙发是苏芩买的,懒人样式,填充物是一种由环抱材料制成的细小泡沫颗粒。供人坐的地方和扶手的位置都没有固定的形状,怎么舒服怎么来。
男人一身全黑的肃穆军装,陷进暖色调的沙发里,居然一点也不滑稽,反而被他坐出了那种“已经成家立室的居家男人”的感觉。
苏芩觉得自己眼睛快被闪瞎了。
果然是人长得好,怎么乱入都是风情。
而他这话又让她记起了那一次,还是在归藏的小花园里,他将她叫出来单独对她进行了指导。之后她以“聊聊”为借口挽留他,本意是想跟他道谢。
相似的语境,只是这次主动的人,换成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