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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的是,苏芩精英班的教官埃克斯特下午的来访,给了秦简运筹的机会。
“什么人在楼下?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放外人进来打扰她的吗?”
几分钟前宿舍门铃响起。秦简下去了一趟,季蔺言在书房处理公务,就听见秦简返回后直接去了苏芩的房间敲门。之后两人的脚步声一起往楼下去,不过片刻,客厅便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印象中,这个声音季蔺言并不陌生,只是记忆有些久远。
埃克斯特?那个栗色卷发,闷到无趣,迂腐不知变通的中年人?
好吧,目前为止,一直被第一军校的学生们视为魔鬼教官的埃克斯特,在季蔺言看来,也不过是刚正得有些过分被人从军队挤兑到大学任教的老实人罢了。
秦简将空间留给苏芩和客人,刚上楼,就遇见阁下招呼他进去过问。
秦简暗忖:既然您一刻都放心不下,这几天又何必对苏芩小姐屡屡回避呢?
“阁下,恕我直言。埃克斯特少校作为苏芩小姐的直属长官,就这么将拦在门外,传出去,只会成为外面那群人进一步攻击苏芩小姐的借口。另外,阁下曾经提及的‘外人’,我以为特指的应该是苏芩小姐的那两位朋友。”
听听,秦侍从官一张巧嘴多会说话。就差点破季蔺言其实不想苏芩接触的,只是肖铎一个罢了。
妙就妙在秦简对少将阁下的脾气了若指掌。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之前,阁下会主动承认吗?
果然,听秦简这么坦承他的“失职”,季蔺言眉骨快速抽动了两下,嘴唇动了动,终究只是警告性的瞥了秦简一眼。
“外面那些人可处理干净了?”肖铎能查到的事,自然没办法瞒过季蔺言的耳目。秘书处可不是吃白饭的。
只是跟肖铎一步一步慢慢来,生怕在过程中留下首尾不同,一开始季蔺言就粗暴的选择了直接拿人拷问。
理由?协助“金门军”调查,这个理由够不够分量?
不是有人一直好奇他的军职究竟挂在联邦军部哪一个编制下面吗?
金石计划已经完成,整个金门军的指挥权被他牢牢握在手上。这个时候的季蔺言,丝毫也不吝啬让某些人过来碰碰钉子。
“几个罪魁祸首已经受到了教训。除了张家稍稍有些特殊……”此次韩小洁背着韩家给苏芩小姐使的绊子,可把韩家吓得不轻。倒是张家,颇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秦简话没说完,季蔺言已经讥讽的勾起了嘴角。
张家?不过是前不久刚出了个青衣弟子,快三十岁才点燃念火的蠢蛋。以为这样就能一步登天?饶是攀上朱家又如何。
“查清楚苏濮阳的行踪了吗?”
“是的。这正是我即将要向阁下禀报的事。并且非常有趣。”
秦简上前一步,附耳几句。
半晌,季蔺言眼帘挑了挑,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苏濮阳曾携夫人到过天王星,他居然不知道?
更耐人寻味的是,苏濮阳竟然会闲得没事做带朱家的人兜圈子,似乎是有意阻住朱家的人靠近天王星的范围。
“苏芩的父母人现在在哪儿,能查到吗?”
苏濮阳的身份毕竟特殊,想来没那么容易。即便可以,消息也会像这次一样有一定的滞后。
面对少将阁下这一问,秦简推了推眼镜,笑容可掬的回道:
“这还多亏了苏濮阳先生近段时间似乎都在度假,这才让我们的人轻易获知了,眼下苏芩小姐的父母,刚刚好,正在朱家做客。”
“哦?”季蔺言眼前一亮。
一次可以是巧合,那么再二再三呢?
当苏芩的身世如此敏感,而苏濮阳又频频在这个关头跟朱家扯上关系,这些线索都无疑指向了一个让季蔺言稍微有些惊讶的方向。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话……
秦简就见阁下啪嗒啪嗒,把玩儿了一会儿打火机的盖子。
阁下这个举动,哟,有人要倒霉了。
“那就把苏芩非常受朱寰关照的消息,想办法透露给苏濮阳知道。想必以苏濮阳对苏芩的疼爱,应该让他在朱家做客这段期间,充分的对朱家表达谢意了。”
季蔺言特别强调了朱寰对苏芩的“关照”。
秦简一听,强压住嘴角的笑意,不得不说,少将阁下这心偏得,同样是师妹,秦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难怪外间那些跟季家不同阵营的老狐狸,每每提到阁下总是咬牙切齿。秦简相信,在苏濮阳先生得知女儿的近况后,与朱家的会面一定会非常的“相谈甚欢”。
想必以苏芩父亲的精明,朱家很快就会得知,苏芩小姐真正盖世天资,以及她身为钟师亲传弟子,无人能够取代的地位。即便是之前在朱家备受宠爱的朱寰小姐也不行。
关于bbs上“爆照门”一事,至此本应画一个段落了。
但是!
秦简没忘记另一件要紧的事,他没忘了自己的目的。秦简觉得,在这件事上,还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比如说,适当的刺激刺激阁下的神经。
于是秦简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告退,而是留下来将心里的想法直白吐露出来:
“这样的话正好。鉴于苏芩小姐曾经邀请过武侯少爷赴家宴,想来武侯少爷作为苏芩小姐的师兄,印象在苏芩小姐父母那边,应当还不错。这次的事,正好能借用武侯少爷的名义,转达给苏濮阳先生知道。”
秦侍从官一口一个“家宴”“武侯少爷”,最过分的是,明明苏芩的一个师兄就在眼前,秦简却偏偏突出了另一位师兄在苏芩父母那里已然非常好的印象。
这简直就是在帮武侯殇在苏濮阳面前肆无忌惮的刷好感度!
加之秦简刚才的汇报,对于苏家父母曾经到天王星来过这件事,就像是突然得了健忘症一样,根本没对季蔺言说起苏芩曾将武侯殇引荐给父母认识这些细节。
此刻再提,果不其然,秦侍从官成功的让少将阁下脸黑了。
季蔺言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反驳秦简,该死的干嘛要借武侯殇的名义?可是那句“就用我的名义”,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他季蔺言要以什么动机跟立场,去苏芩父母面前彰显他的存在?
此时此刻,季蔺言心情糟透了。
秦简目睹阁下的神色,从指点江山到郁郁寡欢,心里简直要乐翻了。
就该这样!重病还需重药医!
在促使阁下切切实实认清楚对苏芩小姐的感情这方面,秦简剑走偏锋,选择了时不时的跟季蔺言唱反调。
“那么,我这就下去办了。”秦简说完,一点也不拖沓的离开。
季蔺言眼见他出门,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加阴沉。
当少将阁下被自己的侍从官呕得有气没处撒的时候,苏芩在楼下非常欣喜的感谢了总教官埃克斯特的亲自探望。
要不是教官的到访,苏芩都要以为自己的人缘差到连个来“探病”的人都没有了。
可怜的少女还被瞒在鼓里,她一点也不清楚就在这几天,傅清歌跟肖铎已经被秦简温文有礼的劝退了两次!
因为通过光脑完全无法联系上苏芩,这让两人相信,或许苏芩是真的病得很重连通讯都无法接听。
而肖铎那晚是亲眼见过苏芩的状况有多么的糟糕,虽然心急,却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跟傅清歌一起干等着,坚持每日送一束鲜花过去,表达他慰问的心意。
只是肖铎并不知道,跟他的人一样,他送苏芩的花也异常不受欢迎。
苏芩房间圆桌上的花瓶,一直都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