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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骏,如果你不喜欢,没有必要陪我和弯弯过去。”出发那天早上,安知雅再三提醒表哥。
“没事。我这次打算陪弯弯的,你不是有BOSS要陪吗?你是去工作,我刚好可以帮你带弯弯。”徐乐骏一脸满不在乎,眼神都关注在小丫头一人身上。
从某方面说,徐乐骏是个闷葫芦,其实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光长了张俊脸,既不会逢人说漂亮话,也不知道他怎么在靠一张嘴过日子的律师行业里活下来的,并且还混得如此光鲜。
安知雅想,或许表哥就想和小侄女亲近。至于表哥脑子里究竟有没有谋划什么,她一点都不会想去琢磨。反正,去到那里,不是她一个看着孩子了。小丫头始终最爱的男性是小丫头的亲爸。
可以说,安知雅这点很奸,看得远的同时在恰当时机乐意当甩手掌柜,一箭双雕。
小丫头哪知道妈妈和表舅都在计划什么,心思全被即将开始的第一次出游占满了。当然,当她知道3485会跟着奶奶一块去的时候,小丫头唉声叹气:每次好好的事儿,为什么偏偏都要遇上小衰神呢?
安文雯与小丫头在学校里绝对是势不两立,偏偏姚老师为了缓和她们两人的情感,安排她们两人坐邻居。又因着曾家兄弟就在她们背后每时每刻看着,安文雯才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对小丫头动口动手。但平常,少不了偷偷揪揪小丫头的长辫子,将小丫头的橡皮扔进垃圾桶里。小丫头也不客气,3485敢揪自己的辫子,她就让3485每次坐椅子摔跤。3485敢扔她橡皮,她光明正大地向3485说:我橡皮不见了,你借我用用。3485敢向她讨回橡皮,她再说:我没有用完呢。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只有一块橡皮不是和我一样都很穷?
安知雅做妈妈的,向来不认为自己女儿能在学校里受同龄人的欺负。一,有两个小男生当骑士,至少保证女儿不被挨打。二,小丫头那脑袋瓜子,肯定是遗传了爸爸的,什么事来了都不会生气,温温吞吞地说的话能把对方气死。
安文雯在小丫头面前,没有一次不惨败的。见孙女狼狈,贾云秀做奶奶的出场撑腰,怂恿家长委员会搞什么小音乐家乐园,妄图将小丫头这类没法学钢琴的孩子隔离在外,方便她家的文雯与曾家兄弟接近。小丫头学钢琴的事,暂时只有安知雅母女和曾家人知道。所以,当那天贾云秀听说,弯弯会和她妈妈一块参加商会活动时,嘴角衔起了嘲讽对女儿说:
弯弯她妈妈以为自己拿了五十万股,了不起了,大富婆了。那五十万股算得了什么。连我们家财产的千分之一都达不到。至于带孩子参加活动,也不想想,其他人带孩子,都是因为在帝树酒店演奏厅会同时举办一场钢琴演奏会,都是带孩子去观摩学习见世面的。她家孩子有音乐细胞吗?一个从乡下来的孩子,肯定连钢琴都没有摸过,带出来只会是丢人现眼。
不到千分之一,有点夸张。有没有音乐细胞,又不是能用弹钢琴一项来决定的,会污蔑其他不会弹钢琴的音乐家。钢琴有没有摸过,既然小丫头在曾家兄弟生日会时去过了曾家,摸,应该是摸过了。曾家兄弟那台钢琴,不就放在书房吗?不让外人弹,但不代表不能好奇地摸一下。
安夏颖听来听去,依旧是母亲心里头那根对徐桂花的刺在作怪,虽说徐桂花现在生死不明。不过,她自小嘴巴甜深懂看风使舵,这时候,爷爷失势,掌握家中重权说是她哥,实际是母亲在背后垂帘听政,她哥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为此,她不会在口头上得罪母亲。
在这点上,安云苏完全没有妹妹的聪明,嘴巴不牢固,仍分不清形势,轻易间一些不经大脑的话当着贾云秀的面冒出了口:我看,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会是完全没有脑筋的。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暗中对BP的董事使了什么可怕的手段,才将那五十万股抓在了手里。
安云苏得出这个结论,源于最新小道消息表示,安知雅这次不是单枪匹马闯入商会,据说是受邀担任某位大人物的陪同助理。而且弯弯小丫头,不是跟妈妈,而是跟她的表舅,那个在律师界赫赫有名的徐乐骏大律师。
瞧儿子这话说的,还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了,没有开战前先灭自己人的士气。贾云秀一顿恨铁不成钢的鸡蛋砸在儿子头上,连带激情横飞的唾沫:“你这胳膊往外拐的。能知道什么!徐乐骏大律师,不知道在美国怎么混的,回国连个落脚处的律师所都找不到,能比得过在全球开了几十家律师事务所的你姐吗?”
母亲这话说得真是,安夏颖都听不大下去了。母亲这是不了解状况。没有错,她是开了几十家律师所的大老板,同时意味的是她手下律师很多,不乏精英,不需她上阵,她本身是极少上庭的。律师这行业,论起个人名声,多是从打赢多少官司其中又有多少大官司考究。徐乐骏出国后一直很拼,在国外打的官司,尤其是在业界内打赢的有名大官司,比她安夏颖多得太多了,名声,不是她安夏颖能比的。这次商会发出来的邀请函,对客户称谓上,徐乐骏是称美国律师协会月刊指定撰稿人徐乐骏大律师,安夏颖是称安生律师所负责人安夏颖大律师。两个专业档次,一比,不同等级。然而,律师界和其它学术界一样,有人追求钱,有人追求名望,不能同论。安知雅不觉得输给徐乐骏什么,可母亲完全外行人的说法,简直是把她在徐乐骏面前比了下去。
两姐弟就此都在母亲面前闷闷不乐。一个姐姐在心里头说母亲免不了粗俗,没有念到中学的文化档次怎么装都会露馅。一个弟弟在心里头知道母亲鄙视他,早对母亲推着他上台面而自己指挥的做法耿耿于怀。他现在做了企业法人,出来面对观众和股东说了番漂亮的宣言,若真的干不出成绩来,赔钱是一回事,他安大少爷的面子会在社交界里没法混下去的。
贾云秀却当他们姐弟两服了训,益发趾高气扬:你们这次出席活动,顺便帮我再收拾一下那个死丫头。也算是替你们那中风的爷爷出气。
最后面突然那句说是为安太公出气的话,假惺惺得让安氏两姐弟差点吐了出来。
安太公至今在医院里面,家里没有一个人去探望他。主要是都感觉到,贾云秀趁人之危往对方身上死里踩出的这一手,太绝了点。
出了母亲的办公室,安云苏直接地对姐姐安夏颖说了:“我要是某一天像爷爷这样,你不会和妈妈一块对付我让我死吧?”
好吧,安夏颖承认,她和哥哥终究是在娘胎里最亲密的双胞胎,不会像母亲绝情到这个地步,道:“虎毒不食子呢。再毒,母亲要吃你,也不是我吃你。”
安云苏扯了扯脖子:大律师就是大律师,这张嘴,最会推脱责任了。谁不知道当时太公出现状况需要法律求助的时候,安夏颖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或许安夏颖不会像和母亲一块吃了他,但是,如果他出事,不见得她会来救。总觉得,呆在这个家,没有一天心里不是寒森森的。连他老婆,都从不管他在外搞女人只顾自己的生意。你说这样的老婆对他有半点爱意吗?因此他才整天不归家。
贾世玲近来对自己回来的丈夫倒是不错。一方面熬了各种补药调理身体,素知道丈夫没那个本事仍喜欢在外面鬼混。一方面丈夫即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许多安氏股票都落在了丈夫名下。什么都是虚的,唯有钱和钱的代表物是实在的。贾世玲就很实在,她贪的就是安家这份钱,要的就是过足富太太的日子,顶一顶公司上层领导的在外风光,不然凭什么在安家里一直当那个能受到任何人欺负和白眼的小媳妇。说句不好听的,安文雯在长辈面前撒一下娇,她这个做妈妈的,都得受女儿诬害。
到了周末,安文雯与奶奶一辆车。安夏颖自己一辆,贾世玲自己一辆,安云苏自己一辆,共四辆奔驰,浩浩荡荡地进发。以这种阵势可以远见到,当安文雯长大后,绝对是不会少于五辆车的规模。
安知雅母女低调地坐了徐乐骏那辆向朋友借来的小麒麟,一路小丫头叽叽喳喳,车内倒是一直充满了温馨欢乐的气息,完全抵挡去了窗外的冷气。
开到帝树高尔夫球场,花了将近三个钟头。进入停车场,发现陆续有名车车龙进来。
小丫头跳下车时,看见了那辆经常接送曾家兄弟上下学的黑色宾利雅致。
曾夫人不是那种为人完全低调的人,而是那种很有交际政治手腕,有原则看场合办事的上流社会夫人。毕竟,她出身文化界,虽然在文化局没有一个官职,却是拜了一大群的文化前辈,势力扩展到国内外的文化界。在这种情况下,她反对了曾少卫开那辆普通的比亚迪,非要名车前来。商会给她的邀请函称谓是:国内著名翻译家邱铭珍女士。
安知雅同样不敢小看曾夫人。近来送小丫头上曾家学钢琴的次数多,与这位官夫人的接触愈多,深知这位夫人的厉害。
多喝点墨水的人,肚子里脑子里装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两只手按在小丫头的肩膀上,安知雅不让女儿随便上去和曾家兄弟打招呼。因为,这是曾夫人不喜的。一个小女孩总是主动找男孩子玩,只能证明父母教育子女举止轻浮。
小丫头抬头看一下妈妈,直到对面曾家兄弟下了车,向自己主动扬扬手,她才跟着对两兄弟笑一笑点点头。然后,跑到车后箱,是希望能帮上表舅的忙。小丫头力气不足,除了背自己的小书包,就是抱那只除上学外几乎随身不离的兔子聪聪。
“好了。弯弯,你自己手里都抱了东西,在旁边看着可以了。”表舅徐乐骏说,益发认为这孩子乖巧得让他受不了。有哪家孩子像他表妹这孩子,又不是说家庭条件完全不行,居然连自己的衣服都会洗和晾。
安知雅暂时将孩子扔给表哥,走到一边接电话。
打给她的是道格斯家千金索娅,一如爽快明朗的语气:“安小姐,我们现在在酒店右侧的咖啡馆里喝着咖啡,等候午餐。刚才看见徐律师的车牌号码进了停车场,你们应该是到达了。一起吃顿午饭吧?想必徐律师不会介意。”
安知雅捂着手机,对徐乐骏解释自己BOSS已经到了,并邀请他一块用餐,问徐乐骏是否接受。徐乐骏的性子最受不了别人替他做主,安知雅万万不敢帮他拿任何主意。
徐乐骏看起来不是一口拒绝的样子,倒是看着行李露出些发愁:“先将行李拉到酒店客房再说吧。”
“是的。”安知雅点着头赞成,一边在电话里回答索娅,等我们十分钟时间,我们刚到,有些东西需要整理。
帝树是五星级酒家,不会儿,酒店服务生推着辆小车,帮他们拉着行李从停车场运到酒店。在前台报了姓名做了登记,拉行李的服务生带他们到商会安排好的客房。徐乐骏安排入住的是702,安知雅跟BOSS,住的是下面一层608。徐乐骏让他们把自己行李运到702,跟着安知雅母女来到608。
行李拉进了房间里。小丫头跳上天鹅羽一样舒适的大床,好奇到蹦了几蹦,暗藏的调皮性子只有在这时候显露出一斑。徐乐骏看着,心里哭笑不得:该说,徐家的孩子都习惯了在山中打滚奔跑吗?接下来,一个人开了三个钟头的高速公路,让他一丝疲惫,进了卫生间掬水冲刷着脸。出来后,本想建议安知雅应该去学车,这样以后想去的地方才能多。哪知道,走出卫生间,见是行李箱打开了盖子,做妈妈的安知雅拿了好几件小裙子在小丫头身上比划着,看起来是要给小丫头换衣服。可明明,小丫头身上衣服都没有脏。
徐乐骏养成了浓厚的商业礼仪,忍不住出嘴:“小雅,你应该给自己先换衣服。”小丫头身上穿的那套已经挺好的了,反观安知雅,不是正式职业装的西装短裙,一条发白牛仔加一件有点宽松的长衬衫,这样休闲的打扮理应不适合去见BOSS的。
“嗯。”安知雅完全没有听进去,她要带孩子去见的,又不是真正的BOSS,是她老公。小丫头每次见爸爸都想穿得最漂漂亮亮的心思做妈妈是懂的,她自己,如果老公敢嫌弃她难看不要她,她也不要这老公。
徐乐骏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话是从这对母女的左耳进去右耳飞了出去。在妈妈安知雅带女儿进卫生间换衣服时,他坐到客房里的待客沙发上,闭上双眼,眼前能浮现出的是最后一次见徐知芸的模样。他和徐知芸,一直比和安知雅亲。毕竟他和安知雅某方面的固执很像,常常争执起来两方都不让步,谁都不听谁的。每次当和事佬的,都是徐知芸。第一次在老家见到弯弯这小丫头,他看到的不是安知雅小时候,而是徐知芸小时候。只有小时候的徐知芸会像弯弯这样甜甜地笑。安知雅一张木头脸根本不苟言笑。
“表舅。”妈妈在洗手间,小丫头先跑了出来,推推闭幕眼神的表舅。
徐乐骏睁开眼,对孩子一笑,夸大的掌心搭在孩子头顶上,说:“弯弯见过姨妈吗?”
小丫头点了点脑袋瓜:“妈妈和姥姥说,相片里的姨妈也是我妈妈。”
安知雅真是履行了对姐姐的诺言,把这孩子当姐姐的孩子养。徐乐骏露出一抹淡淡晦莫的表情。
见时间差不多了,三人一同乘坐电梯下到酒店一层,此时近于午餐时间,来来往往的人更多了。刚才走在他们前面先一步进入酒店的曾家,倒是没有见到踪影。隔壁咖啡馆同样,客人逐渐增多。
安知雅走进去的时候,索娅伸出长长的手臂向她摇手:“安小姐,这边!”
这高调打招呼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道格斯家的小姐,有点本事的人都是在照片上见过的。却是现坐在道格斯家千金对面的陌生男人,以及索娅现在打招呼看来像是一家三口的一男一女一小孩,除了徐乐骏都没有任何印象。
小丫头看到悄悄移下报纸露出双眼睛的爸爸,目光霍然发光,迈出小腿要跑过去,被母亲的指头一拉,硬生生收住了步子。
“好像是你那BOSS,过去吧。”徐乐骏开了这句口。
安知雅才像是看到人的神态,说:“喔。好像是的。”让徐乐骏走在前面,女儿走中间,她走最末。
来到了餐台,小丫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跳上了爸爸坐的一侧褐色长皮沙发椅,把小屁股腾到了离爸爸最近的位置,然后装得正儿八经地好奇,仰着小脑袋瓜观察天顶垂下的欧式灯盏,一边小手拍打着沙发,小嘴张口道:“妈妈,这里好漂亮,你快坐下。”
女儿这幅装模作样的古灵精怪,纯然是觉得好玩。安知雅扶了额头,既然女儿都坐在那里了,她只能挨着女儿坐下来。就此,徐乐骏坐到了道格斯家千金的身边。
索娅两只手撑着下巴颌,米奇式的笑脸对着小丫头,问的是安知雅:“你女儿?”
“是,小名弯弯。”对索娅不排斥,安知雅介绍了女儿给索娅认识。况且,她不说,索娅是丈夫的人,迟早也会知道的。
徐乐骏来之前,有问过安知雅这次服务的BOSS是什么样的身份。安知雅说是道格斯家的。于是边做自我介绍,便探探是否信息真实,不会是欺骗自己表妹:“我是美国律师协会的徐乐骏,你们是——”
“喔。徐大律师。久仰大名。”索娅笑眯眯地向他伸出一只手。
有点洁癖的徐乐骏,勉为其难地轻轻触了下就放开:“请问你们怎么称呼?”
“我是索娅。道格斯。他叫LI,是为华尔街股市分析员,有人委托他来到这里做投资前研。我们两人算是朋友。因此,我把安知雅小姐介绍给了LI当助理,帮助LI完成投资前的风险评估前沿调查。”索娅说。
LI。丈夫身份又变了。从李墨翰变为对外只称英文名的LI,八成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李墨翰这个敏感身份。这次来这里参加活动的,说不定有BP里面的人。安知雅举着餐牌这么想着想着,眼角往一直拿报纸盖脸的丈夫方向瞄。
小丫头坐在沙发上晃动两条小腿,小下巴磕在桌上,两手摸着盛放柠檬酸的玻璃杯,意图用玻璃杯掩盖自己往爸爸那边抛过去的挤眉弄眼。
“LI先生吗?你好。”徐乐骏出于礼节,向这位神秘的LI先生打了招呼,看在是妹妹服务BOSS的面上。
李墨翰这会把报纸放下,叠了叠,神情漠漠地含头。
这个表情表示,爸爸不喜欢表舅吗?小丫头好奇地在爸爸脸上观察着,琢磨着。
安知雅本人也感到疑惑,丈夫这是装的,还是怎么的。或许是李墨翰不知道徐乐骏是她的表哥。
对李墨翰如此漠然的回应,徐乐骏并不介意似地笑一笑,眼睛往门口方向放。
小丫头扭头往后望一眼,看见了被安家人群拥进来的安文雯,嘟嘟嘴巴:3485,这么快就遇到了。
李墨翰低头,在女儿嘟嘴巴的小脸蛋上爱怜地看着。有关女儿和安家小公主的争斗,他早已听了不少。如果安文雯那种小孩能叫得上是小公主,与他家的弯弯比,就是殖民地土著公主与统治殖民地大国女王子孙的区别。然而,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他一直刻意不让孩子学会炫富,不想孩子变成安文雯那种。
由于李墨翰戴了双墨镜,在对面的徐乐骏看来,LI先生的神情动作只是像在低头琢磨着手里的咖啡。然已足见此人的高深。
安夏颖走在安家一家人的前面,又是认得出徐乐骏,心想:是不是该过去打声招呼,毕竟是同行。
贾云秀在她后面将她手一拉,带了一股狠劲。
安夏颖这才意识到与徐乐骏同桌的,有安知雅母女。
“那边有空位子。”安云苏扯扯脖子上像束了圈套样的领结,自从上任董事长职位后,他一直在公众面前只能戴这么正式的领结,令他感到窒息。
安家人走过去那张空餐台,刚好在安知雅那桌的斜对面。
安文雯小朋友也看见了小丫头弯弯,鼻子朝天一哼:这小妖精不会是为了跟踪她来到这里的吧。
“另外两个人是什么人?”听安夏颖说了那桌上坐了个业内出了名的徐乐骏大律师,又看见安知雅母女坐在同桌子上,贾世玲和其他安家人一样,都带了点戒备去看任何安知雅母女亲近的人。
“可能是徐大律师的业务顾客吧。”安夏颖猜测。
“这对母女真是有福,刚死了丈夫和父亲,这么快巴结上了个大律师当靠山。”贾云秀冷哼哼。
安家人并不知道徐朝贵有个私生子叫着徐乐骏。要是知道,也肯定是当成笑话在听,嘴巴里吐不出象牙来,徐朝贵那种人,能生得出徐乐骏这种人才吗。
安云苏对于坐在徐乐骏旁边的索娅有点印象,自己在女人圈里打混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无论什么女人,看一眼能记忆上五六分。在脑袋里搜了搜,找出:“那个女的,好像是道格斯家的千金,在香港赌马场上见过,具体名字,倒是忘了。”
“道格斯家是什么?”贾世玲问,她除了在国内代老公听婆婆指挥经营公司,很少涉及专业投资领域的商人。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真愈美董事局里的一位股东。”关于有个股东在BP离支持安知雅自称道格斯家人的新闻,贾云秀是听过的,也就有此不屑的一评说。
“妈。”眼见都到这正式场合上了,安夏颖看不下去了,必要地提醒母亲不要因安知雅的出现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像哥说的,能在香港跑马场坐到VIP客户级别的,又能在BP里成为大股东董事的,资金财力就不用说了。”
“是。”安云苏混是混,但是也因为总在社交界混,对于各种上流名家听说不少,可谓人脉消息灵通,“这道格斯家,赫赫有名的投资家族。我想最少比安氏集团的财力要多一些。”
听到是这样,贾云秀更一口咬定:“巴结上个大律师就是不一样,连国外大资本家都认识了不少。”
贾世玲这时意识到了个问题,问:“不是说安知雅是巴结上了个人来这里见世面的吗?这个BOSS是徐大律师吗?还是说是徐大律师介绍了业务给安知雅?可安知雅怎么认识徐律师的?”
贾世玲的这串问题,在安家各个人的脑子里形成各种反应。贾云秀心里骂:这儿媳妇绕来绕去,都不知道绕什么,怪不得每到关键问题上会被人牵着走,智商有问题!安云苏心里想:老婆的话,句句都是绕着徐乐骏,像是注意起了徐乐骏。果然男人长得比他俊俏,就是危机。安夏颖倒是认真地记住了贾世玲每个问题,尝试分析,益发觉得嫂子这些问题个个都有新疑问。说来说去,那个在安知雅母女身边坐的神秘男人又是谁,也是道格斯家的人?
这时候,钟家人走了进来,贾云秀立马向女儿使了个眼神。
安夏颖整理了下衣角,迎了上去。这一次,钟家人三口都来了。钟浮生走在前面,钟尚尧帮母亲钟夫人拎着手提包。
“叔叔,阿姨好。”安夏颖规规矩矩,满面笑容地行了个礼。
这属于女人之间的寒暄。钟浮生稍微点个头。钟夫人的刀刻脸挤出一丝微笑:“你们家也都来了?”
“是的。”安夏颖指向家人就坐的餐台。
顺着安家那张餐台,钟家人视线一旦移动,马上发现了安知雅他们坐的另一桌。于是钟家人表情一样丰富了。钟浮生认得索娅。道格斯,心里不喜欢这个道格斯家有点傲气的千金,但是,又想该是否主动前去打声招呼给道格斯家人,和道格斯家打好关系。自己不去,也可以让儿子过去。钟尚尧硬着头皮,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和徐乐骏有太多接触,尤其在安知雅在场,会被人看出端倪的。钟夫人也不想让儿子过去,看到安知雅,硬生生地不喜欢。安夏颖在这点上,支持婆婆的决定。
未来的婆媳之间打了个眼神。
安知雅走过去揽住钟尚尧的手。钟夫人趁此从儿子手中抽回自己的包,说:“你们两,单独找地方坐吧,好不容易到外来一趟。”
安家与钟家的这一对,早就频频发出要结婚的传言,大家见惯不惊。钟尚尧碍着母亲的命令,任由安夏颖拉着走到了安知雅后面的那张空餐台。与此同时,钟家夫妇坐在了安家的隔壁。
如此诡异的格局,不说咖啡馆里那些观客,就安家钟家的人,都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了哪里。
李墨翰不想多,只顾着女儿妻子有没有饿到,毕竟是长途跋涉三个多钟头到这里的,便是让索娅叫服务生过来点菜上菜。西餐馆里,大都是牛排和意大利面条。四个大人各点了份牛排,小丫头要了份小的儿童套餐。安知雅在旁边听服务生重复各人点的菜式时,因为自己刚才翻餐牌时将价格都记下来了,一听,这都点了最贵的单菜,配最贵的咖啡,点商务套餐的只有自己和女儿。
“对吗?”服务生念完,问在席的顾客。
“不对。”席上的两位男士一同出了声音。
安知雅眼皮跳了起来: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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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想睡会儿再起来写,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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