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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野狐手里出现枪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我也得搞一个这玩意儿了,就算不用来杀人,防防身总行吧,否则每次被这东西制住还真憋屈。
当时我并没想到野狐会马上开枪,以为他起码会说几句什么,结果让我十分意外的是,野狐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开枪了!
这一枪打在刘鑫的腿上,刘鑫惨嚎一声,便跌倒在地,挣扎起来。我吃了一惊,本能地想去扶他,但是野狐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对住了我的脑袋,沉声说道:“别动!”
这是近期,我第二次被人指着脑袋了,这种感觉非常地不好受,也是我特别想搞一支枪的原因。以前我觉得这种会带来麻烦的玩意儿,最好能不拿就不拿,结果我是不拿了,别人拿啊!
这一次,冯千月没法再用鞭子抽走野狐的枪了,因为鞭子的另一头就在野狐的手里抓着。刘鑫躺在地上嗷嗷惨叫,我被野狐用枪顶着脑袋,冯千月的鞭子又派不上用场,所以她一下就急了,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冯大小姐,你最好站着别动,枪这东西可是不长眼睛的。”野狐又把枪口调转方向,对准了冯千月,阴沉沉地说道。
“你敢……”冯千月喘着粗气。
“千月,别动……”我意识到以野狐现在的状态,是真敢开枪的,可不在乎冯千月是什么身份。
冯千月站住了脚步,一脸紧张地盯着野狐。
包间里一下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除了刘鑫的惨叫声外,再无其他半点声音。刚才的一声枪响,我不知道引起外面的注意没有,但是外面现在依旧一片歌舞升平,想来是没有的,毕竟娱乐城里太乱了。
看到场面被控制住了,野狐轻轻地叹了口气。刚才我们三个人围攻他,也将他伤得不轻,身上好几处都血迹斑斑,但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借着手里的枪,让我和冯千月抱头蹲在了沙发边上。
“本来不想对付你们俩的,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野狐又叹了口气,从沙发下面翻出两截绳子,分别将我和冯千月都捆住了。捆住我俩之后,他好像还不解气,又在我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野狐这一脚特别地重,我感觉心脉都像要震碎了似的,还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血出来。冯千月一看又急了,对野狐破口大骂起来,还威胁他说小心不得好死。
冯千月敢有这个底气骂人,说到底还是因为背后有个冯家,虽然她平时总是号称要和冯家断绝关系,但在危急时刻还是想靠冯家的名声,这也不能说她没有骨气,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然而,野狐并不在乎,还用枪口敲着冯千月的头,冷笑着说,冯大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安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冯家的家主冯天道,已经对外宣称和你这个女儿没有任何关系了吗?坦白说,我现在就是一枪把你打死,冯家也不会管你的!
什么,有这回事?!
一直以来,都是冯千月对外宣称要和冯家断绝关系,冯家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人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而已,家里才不会一般见识。所以冯千月在外面虽然是以个人名义闯荡,但是依旧没人敢招惹她,当初我选择和她合作,也是想沾她这个光。
现在,野狐却说冯家也对外放了消息,要和冯千月断绝关系,当然让我吃惊无比!
冯天道的心就是再黑,也不至于真的不管女儿了吧?
听到野狐这样说,我都吃惊不已,就更别说冯千月了。冯千月也是一脸愕然的模样,两只眼睛瞪得很大,显然不能相信,摇着头说:“不可能!”
看着冯千月吃惊的目镜,野狐愈发得意起来,轻笑着说:“我有必要骗你吗?这件事情,道上早就人尽皆知,只是没人告诉你罢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金枝玉叶的冯大小姐么,嗯?!”
野狐突然一甩手,狠狠在冯千月脸上抽了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包间。
我的眼睛一下红了,冲着野狐怒目而视,吼道:“你干什么!”
野狐又把枪口对准我的额头,不耐烦地说:“你嚷嚷什么?要不是我还有事没有解决,早就一枪把你给崩了,知不知道?我对你俩算不薄吧,结果你俩却是个白眼狼,竟然联合刘鑫一起杀我。我坦白告诉你们,你们两个今天都死定了!”
野狐浑身充斥着杀气,声音也阴沉沉的,和平时那个温和暖心的他相去甚远,仿佛从天使变成了恶魔。不对,他本来就是个恶魔,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KTV里,他为了求得冯千月的原谅,毫不犹豫地就把西装男给捅成了重伤,当时我就觉得这人十分可怕,以后一定不能和他共事。
只是后来相处多了,我渐渐被他伪善的外表蒙蔽,以为他真的是个有担当、公平公正、有责任心的大哥,完全忘记了他曾经还有那样的黑历史!有他捅伤西装男的事迹在前,现在枪击刘鑫又算得了什么,什么样狠毒的事情他做不出来!而我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因为他屡次对我释放善意,让我渐渐淡忘了他的本性,才对他失去了提防之心。
只是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更没有心思去搭理他的威胁,而是转头看向了刚才被扇了一巴掌的冯千月。冯千月跟我在一起以来,被人用刀砍过,被人用棍砸过,但被人扇耳光,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时候宁肯被人砍一刀,也不愿意被人打耳光,因为后者明显带有侮辱性质。我以为冯千月会发狂,会不顾一起地痛骂野狐,但是她并没有,脸上有着红掌印的她,嘴角也渗出一点血丝,但她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一双眼睛失去了色彩,整个人一动不动,显得特别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我知道,她是被野狐刚才说的“冯家对外宣布和她断绝关系”的话给打击到了,显然之前她也认为自己只是闹着玩玩,随后还是要回家去的。可是现在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于她来说无疑如同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完全傻了,与之相比之下,被人抽一个耳光又算得了什么?
冯天道抽的这记耳光,比野狐抽的这记耳光要狠多了!
看她像是完全失了魂一样,我的心里当然也不好受,安慰她说:“你别这样,你爸或许只是说说,不至于那么严重的!”
冯千月呆滞地摇摇头,眼神也特别的空洞,声音听上去也像僵尸一样冰冷:“是真的,我爸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冯千月这么一说,我也无从反驳,本能地相信了她的话,因为冯天道确实是个六亲不认的狠毒家伙。我爸是他的结拜大哥,他都能耍得我团团转,一脚将闺女踢出家门这种事情,似乎也能干得出来。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冯千月了,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而野狐,在看到冯千月面如死灰的模样之后,显得更加得意洋洋了,他慢慢站起身子,走向了还躺在地上惨叫不已的刘鑫。相比挨了一耳光,又遭受精神打击的冯千月,腿上挨了一枪、血流不止的刘鑫显然更加危险,所以我也只能暂时放弃冯千月,朝着刘鑫看了过去。
刘鑫的模样凄惨极了,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现在腿上又打了个洞,鲜血几乎浸染了他整条腿,根本连动都不能动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否意识还清醒着,只能听到他不断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
有时候人在极端痛苦的昏迷之中,也是会本能地发出这种声音。
果然,野狐走过去后,先是观察了一下刘鑫,又从地上捡起一瓶没有摔破的洋酒,拧开盖子“咕咚咕咚”浇灌在了刘鑫的头上。冰凉的酒水刺激着刘鑫的脸,终于让刘鑫醒了过来,痛苦的呻吟声也更大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口中依旧在含糊不清地骂着野狐。
野狐轻轻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空酒瓶在地上一摔,然后将碎片插向刘鑫的腿。刘鑫的惨叫声再度响彻整间包厢,听得我心中都不由得一紧,都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了。
刚才还一脸呆滞,没法从打击中走出来的冯千月,也被刘鑫的惨叫声给惊醒了。她吃惊地望向野狐,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畏惧,就是之前在KTV里差点被西装男杀死,她也没有这样的害怕过!
由此可见,野狐可怕到了什么地步,这人的狠毒程度已然远远超出我们想像。
在武馆,刘鑫是他的大师兄;在省城里,刘鑫是他的手下。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第一次送野狐去薛神医那里的时候,刘鑫一脸慌慌张张地找过来,那份焦急和担心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可是现在,野狐完全不顾这些情分,就是要把刘鑫往死里整。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刘鑫的惨叫声慢慢平息下来之后,野狐用沾血的碎玻璃片在刘鑫的腿上来回刮着,一边刮一边说:“好了,障碍都扫清了,继续咱们的话题吧。你说说看,龙脉图究竟在哪?”
龙脉图,这是什么东西?!
听名字,好像是藏宝图一类的东西,难道野狐和刘鑫在争这个东西?但,就算是藏宝图,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吧,多少年的师兄弟情谊,难道还比不过一堆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宝贝?
刘鑫奄奄一息,只是使劲地喘着粗气,并没答话。野狐又叹了口气,玻璃碎片突然停在刘鑫之前受了枪伤的地方,幽幽说道:“师兄,你要是再不把龙脉图交出来,就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不客气了。”
刘鑫的面色惨白,显然知道野狐的手段,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喘着气说:“我是真不知道龙脉图在哪……”
话音还未落下,野狐手里的玻璃片突然狠狠扎下,刘鑫也再次歇斯底里地惨叫出来。野狐把玻璃片拔出,沉沉地说:“师兄,别骗我了好吗,你的实力突飞猛进,以前平庸无能的你,现在竟然能够徒手杀死王老六手下的四大金刚,说你没有依靠师父的龙脉图提升实力,有谁信呢?”
野狐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龙脉图不是藏宝图,而是类似武功秘籍一类的东西,以前是他们师父的,现在师父死了,龙脉图也失踪了。而刘鑫的实力短时间内大增,所以野狐怀疑是刘鑫拿了这个东西。
不过刘鑫还是嘴硬,眼睛变得通红,咬着牙说:“野狐,就因为我的实力有所增进,你就怀疑是我拿了龙脉图,是不是太武断了?我以前平庸无能,那是因为我还没开窍,现在我开窍了,师父以前教我的东西也领悟了很多,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找我麻烦,你分明是嫉妒我,怕我夺了你的位子,所以才拿这个借口来陷害我!”
“我嫉妒你?!”
野狐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狂放不羁,显然对刘鑫的说法十分不屑。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声才慢慢平息下来,他一手抓住刘鑫的衣领,恶狠狠说:“你从七岁就跟着师父练功,结果本事还没有三年前才入门的师弟强,你空担着一个大师兄的名头,却一点大师兄的能耐都没有,你无能、平庸、碌碌无为,白费了师父的一番苦心,你说说我嫉妒你什么,你他妈别开玩笑了好吗?!”
野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对刘鑫的轻蔑和不屑,这也说明他平时对刘鑫的友好全是装出来的,这个家伙的伪善程度简直要直逼冯家家主冯天道了!
而刘鑫,似乎早就知道野狐是这样的人,同样恶狠狠地说:“我早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有愧师父的辛苦栽培,所以我才更加努力!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步,你就说我是靠着龙脉图才起来的,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的不堪吗?你非说我拿了龙脉图,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空口白牙凭什么血口喷人?不行的话就把师弟们都叫进来,让他们来评评理!”
刘鑫好歹是大师兄,如果西装男他们都进来的话,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野狐这样对待刘鑫。但,野狐显然并不打算这么做,否则他也不会清场了,也就是我和冯千月回来拿手机,才撞上这件事的。
野狐冷笑一声,脸上依旧是满满的不屑,说道:“刘鑫,你不要把我当傻子了。龙玉华害死咱们师父以后,安排了几个人火化师父遗体,最后收殓师父的人,则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这个人就是老墨的父亲,你以为这件事我查不到吗?”
野狐这一番话,似乎说到刘鑫心坎上了,刘鑫的气息有点浓重起来,但还是强硬地说:“这就能说明龙脉图在我身上了吗,你别太过分了!”
野狐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杀了老墨,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刘鑫咬着牙说:“我在职校被他百般欺压,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后来有机会抓住他,当然要把他给杀了,这有什么疑问吗?你来省城,也杀了不少人了吧,我有问过你原因吗,你这是强词夺理!老墨的父亲收殓师父的遗体,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面对刘鑫的百般抵赖,野狐沉默了下来。
包间里的气氛略显压抑,刘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我和冯千月也被绑着一动不动。隔了好一会儿,野狐才缓缓说道:“刘鑫,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带着师弟们在省城打拼的时候,你却以上学为名,脱离我们,悄悄在暗中调查师父的遗物去向,一路查到了老墨的父亲头上,得知师父生前只有一件遗物,就是他身上穿的那件四季都不离身的羊皮袄。而那件羊皮袄,老墨的父亲瞅着还挺不错,就随手丢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大夏天的,老墨肯定没有穿在身上,所以你又转学到了职校,千方百计接近老墨,想要调查那件羊皮袄的去向……”
不等野狐说完,刘鑫就吼了起来:“我追查一下师父的羊皮袄怎么了,那是师父留在世上唯一的遗物,我身为大师兄还不能去找回来了?”
“能啊,你当然能。”
野狐接着刘鑫的话茬继续说道:“师父的遗物,师弟们都想看看,你把它拿出来好不好?”
“没了!”刘鑫吼道:“师父的遗物,我烧了!”
“撒谎!”
野狐突然暴喝一声,抓着刘鑫的脑袋狠狠往墙上撞去。野狐就像发了失心疯一样,整张脸上青筋毕露、充满狰狞,对着刘鑫又踢又打,将刘鑫揍的翻来覆去、死去活来。
末了,野狐才抓着刘鑫的衣领,恶狠狠地吼着:“把羊皮袄交出来,师父一年四季不离身,龙脉图一定就在上面!”
“没有,没有!”刘鑫仍旧咬牙否认。
于是第二轮的殴打,又开始了……
而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野狐那天问我老墨事件的真正用意,根本就不是为了帮我在旺哥那里说话,而是想从蛛丝马迹之中找出刘鑫拿到“龙脉图”的证据。
刘鑫到底有没有拿到龙脉图,我是不知道的,但回想那天的景象,刘鑫杀了老墨之后,确实特别的兴奋,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如刘鑫所说,他师父的羊皮袄他确实拿到了,但上面到底有没有龙脉图,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我认为是有的,因为刘鑫最近的实力增长确实有点怪异……那可不是靠开窍就能在短时间内提升那么多的!恐怕,这就是刘鑫瞒着我的秘密。
他们师父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他们师兄弟为了龙脉图打成这样,估计也会觉得十分寒心吧?按理来说,这师兄弟为了一份武功秘籍打成这样,说不上谁对谁错,完全属于狗咬狗的行为,旁人只管看好戏就行。可身为刘鑫的朋友,我肯定是做不到视若无睹的。
还是那句话,帮亲不帮理,我才不管他们谁对谁错,反正帮刘鑫肯定是没错的。刘鑫帮过我那么多忙,我就是还人情也该站在他的一边,更何况就在今天上午,他还说要把他练功的技巧教给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说的就是龙脉图,他连野狐都不愿意分享的东西,却愿意无偿地教给我,也足以说明他对我的情义!
所以,我立刻回头看冯千月,冯千月依旧处在极度的恐慌和害怕之中,我轻声地安慰着她,并跟她说着我的计划。在我的安慰之下,冯千月终于慢慢静下了心,表示愿意配合我的计划。
其实我不光是为救刘鑫,同样也是为了救我自己和冯千月。以野狐现在的状态,估计杀了刘鑫之后,还会顺手把我和冯千月杀了,因为他肯定不想让外人知道龙脉图的秘密。
在野狐殴打刘鑫的时候,我也轻轻用脚拨拉着地上的碎玻璃片。刚才打架的时候,酒瓶子摔得到处都是,所以玻璃片子也到处都是。我把一块玻璃片蹬到自己身前,然后弯下腰去用嘴将这片玻璃衔起,接着又把头拱到冯千月的身后,去割她手腕上的绳子。
这一切动作,我们都在悄无声息之中完成,陷入疯狂之中的野狐忙着殴打、审问刘鑫龙脉图的下落,根本就没有回头看过。
冯千月身上的绳子解开之后,她也迅速把我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我也算是个老鸟了,所以整个过程之中不慌不乱,我就担心冯千月在极端紧张的压力之下,会不小心搞出什么动静来,但让我欣慰的是,她的双手虽然哆嗦不已,脸色也惨白之至,但是任务完成得很圆满,到底是冯天道的女儿!
最终,我们两人都获得了自由之身。
她拿出了鞭子,我抽出了匕首——之前宰杀王老六时的那支匕首。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同时朝着背对我们的野狐扑去。
野狐现在手上并没拿枪,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两个可以一瞬间就制服他。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刘鑫,也看到了我们的动作,但他始终默不作声,默默忍受着野狐的殴打。
“说,龙脉图在哪、在哪!”野狐疯狂地大吼着。
与此同时,我和冯千月也疯狂地扑了过去,能否制服野狐,就在这一瞬间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