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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木森放下粥碗，在抽屉里拿出一包准备换的尿片，等着替换：“尿完了说。”
夏木棉吃力地说：“厕所。”
“……”
“我要上厕所！”
开什么玩笑，她这么大了还垫尿片？而且伊木森站在这里盯着她，她怎么尿得下去。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相撞，夏木棉黑白分明的眼倔强……
从来都是她会认输的，可是这一次，伊木森放下尿片包，过来打开了扣锁。
夏木棉刚动了一下，麻木很久的双腿血液不同，仿佛无数的蚂蚁在啃噬。
大手伸过来，揉了肉她的小腿，帮助活血。
夏木棉别扭地说：“不用你…我自己来……”
可是，她的身体是软绵的，连坐起来都吃力。
伊木森讽刺的眼神瞟她一眼，搂住她的肩背，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卫生间。
夏木棉的内裤也是他帮忙拉下去的，将她放到马桶上。被他盯着她很不舒服，叫他出去，他却不为所动。
打了几天的药水，已经胀得很难受，夏木棉也顾不得那么多，尿了……
尿了很久，直到她的面颊微微红起来，感到不好意思。
伊木森拿了纸巾，提起她的身体要给她擦屁屁。
夏木棉更是尴尬，连声哑着嗓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伊木森把纸巾给她，夏木棉才弯腰，身体就头重脚轻地往前栽。
一个脚踝被铁链箍那么久，麻了；一个是确实没吃东西，身体虚弱；再一个是，高烧还没完全退掉，她有些飘忽。
伊木森扶稳，嗤之以鼻：“站着都发飘，你自己来，你能做什么？”
夏木棉的身体突然就被放到他的膝盖上，他像给小孩洗屁屁一样帮她擦干净下面。
夏木棉挣扎了几下，都是软绵绵的。
这辈子除了婴孩的时候，她可能再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感觉说不上来，又窘迫又急又羞怯。
更多的是无法置信，伊木森到底在干吗啊？
伊木森拉上她的裤子，看到她的神情，低声一笑：“不错，终于有点血色了。”
“……你在做什么？”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他无耻说，“有害羞的必要？”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夏木棉语噎，身体又轻了，被抱回那张床上。
她缩着腿，害怕这张床，怕又铐上链子，伊木森看懂道：“把粥喝了，就不用再被锁上。”
“我要是不喝呢，你难道要把我一辈子锁在这里？”
“也未尝不可，”他扬眉，“是个好主意。”
“你——”夏木棉气道，“你有病，你神经真的不正常是不是？”
伊木森瞳孔暗了暗，很快恢复自然：“我是有病，的确属神经科。”
他是正经在说，但是夏木棉却把他当做讽刺的话来听了。
伊木森端起粥，又坐回床边，她这个病怏怏的样子他看了着实不舒服，连说话都气若游丝，直喘气。而且夏木棉属于不吃东西，立即消瘦得很明显的体质……
“我不想吃，没胃口……”
“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