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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4节：萌动
永祥躺娘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感到浑身燥热。
这一段时间，这个家里变化太大了。三炮死了，自己当了代课教师，今夜还救回了一个跳河女子，现那个女子就睡自己床上。曾经心灰意冷他，此刻渴望生活感觉十分强烈。他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了，是一个男人了。
环境变了人心境也会变。心境变了人**也会变。傍晚时分，狗子办公室里撞见那个丑事，让他平添了许多遐想。狗子和大洋马做没有做那个苟合之事？那么明目张胆做时，就没有一丝恐惧感吗？男人和女人一起时一定会有那种冲动？是狗子先发撩拨？还是大洋马主动翘大腿？
呸！**！永祥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不想那个了。狗子和大洋马事与自己又有何干？还是想想隔壁睡自己床上那个女子。她现怎么样了？刚才救助她时，感觉这个女人身子真很柔软。自己手搭上去，仿佛是摸了一团醒透了面团上。隔着层衣服，都能够让他产生了这种感觉。
如果女人光着身体……，想到这里，永祥下身软体不由地支愣起来。他想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口中常说那种冲动？他急忙用手按捺住。凡永祥啊！凡永祥！难道你和狗子是一个糗样？见到了女人也是会挪不动大腿货色？
想女人也是近年把事。过去上了床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现头落到枕头上时，心绪总是如同炊烟一样袅袅升腾。闭上眼睛，脑海里栖落无数美丽斑蝴蝶和漂亮红蜻蜓。他心总是随同它们一起飞翔。
蔚蓝天空中，永祥觉得自己身子如同鸟儿一样，自由自地翱翔。他不停追逐着斑蝴蝶和红蜻蜓，一直到太阳落山。那种兴奋，那种活，那种畅酣淋漓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迷迷糊糊到天亮，他发现自己裤裆处又湿了。男人这个精水，难道非得经过女人肚子十月怀胎，才能够制造出一个小把戏来？
小时候，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娘，结果挨了娘一顿骂。他转而去问三炮。三炮说等你长大了就自然晓得了。现自己长大了，似乎晓得又似乎不晓得，连小把戏从娘身上什么地方生出来还糊里糊涂。娘说是从肚脐眼里出来。三炮说是从屁股里出来。大佬儿说是从夹肢窝里出来。
他不大相信大佬儿话，因为到现他还是个光棍一个。没有和女人睡过觉，怎么晓得养小把戏秘密。他不明白娘和三炮都是过来之人，为什么答案还不一致？
都二十出头大小伙了，还是个读书人哩，对这个关于人生命起源知识是何等缺乏？这又能怪我吗？书本上不写，课堂上不教，平时村里男女讲骚话时也是点到为止。
那个男人生命之剑，那个女人生命之门，是如何开启？是如何射中？不想了！以后再想。
永祥爬起身点亮油灯，趴桌上给王兵写起信来。感谢王兵帮助，使他有了用武之地。收笔时，他还告诉王兵自己今天从河里救起了一个人，使他真切地感受到能够为人民服务，是一种无尚光荣和无比幸福。
写完信，永祥听见隔壁厢房里还有说话声。娘还劝慰着沈芳。心想这个女人年纪轻轻，人模子也长得好看，为什么要投河？永祥心里对这个女人陡生好感。上次要不是遇上她，母亲说不定会出大问题。她是我们凡家恩人，这次巧遇也算是报答人家。
他眼前又浮现出沈芳面容。觉得这个女人和孙红属于一个类型姑娘，既有城里姑娘气质，又有乡村姑娘朴实和热情。自己要是能够和她……，想到这里，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体内**突然强烈起来。
急忙吹灭了油灯，他跳上床拽过一只枕头夹腿裆中间。凡永祥，你这个下流胚！不许瞎想！人家会看得上你这个乡下人？看得上你这个狗地主家孙子？……
半梦半醒到天明永祥，满脑子里都是女人身体。回味着沈芳软软身子，鼓鼓胸脯。给她做人工呼吸时，那个滑溜溜嘴唇像两条小鱼他嘴里游动。如果这个女人肯跟我，我永祥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
第二天，永祥起了个大早，没吃早饭就去了学校。头昏脑胀他，怕娘和沈芳姑娘他脸上看出异常心思。他感觉自己恋爱了。这个突如其来恋爱，使他犹虑，彷徨，害怕。
来到人世上这短短二十年，他什么都没有选择，什么也不能够选择。唯有这个爱情，他想自己选择一回。现悄悄地爱上了沈芳，是不是背叛了过去对孙红那种感情？让爱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变得不那么忠诚？不那么纯洁了？
一晃永祥已当了一个月民办教师。
这天发月薪日子，他从会计手上领到一个旧信壳子，里面装着十八块钱。他背着会计连数了两遍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现才像个男人，有能力养家糊口了。放学时，他替黄老师把水缸水挑满后，钢琴前坐下。兴奋地说“黄老师，可以上课了。”每天采用黄老师教方法坚持练声，他自己觉得嗓子越来越好使，行腔声音比过去明亮了不少，音域比过去宽厚了不少，尤其是气息、音准、节奏等技巧掌握比过去娴熟了不少。每次来上课，结束时，他都想多唱几首歌给黄老师听</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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