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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章：行舟]
第5节 第5节：红脸
……如此种种，国人兴奋时，愤怒时，苦恼时，都喜好骂与性有关的话，而且五花八门，各具特色。
天不怕，地不怕，二橹就怕别人的文骂。
他忌讳的这个关于无后的话题。所以早已领着雪梅偷偷去过医院了。开始时，二橹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他想过去是自己没有放进去，是自己的不对，再加上碍着兄长大橹的存在，自己每回做那个事时都觉得心虚。现在雪梅已经名正言顺的是自己的女人了，想怎么睡就这么睡。
为了早点生下小二橹，他在床上可是天天讲，月月讲，没有那天不搞**斗争的。每次都觉得革命是成功的，靶瞄得很准，一箭穿膛。回回都是荷抢实弹的，那水都快要漂起小船了，可就是不见冒火药星子。他以为是雪梅那里出了问题。
一检查，医院里大夫说，是二橹的那个东西出了问题，精水里面都是些死虫子。如果真心想要孩子，必须要用别家男人的精子进行人工怀孕。
二橹说为了让雪梅再一次做上母亲，他愿意用别人的精子。
雪梅不干。说是你们曹家兄弟救了我的命，我和你们兄弟在一起是为了报恩。能够为你们生孩子更好，不能够生，我也不做别的男人的舀水瓢。她拒绝了人工受精的主意，期盼二橹总有一天能够亲自在那里播种发芽。
俩人从医院出来回到船上后，只要有空闲，就忙着做那个事。
雪梅鼓励二橹说“人家天天读，我们天天做，只要功夫深，不愁铁棒磨不成针。”
她希望用这种广种薄收的办法，让男人的精子生根发芽，早一天能够有自己的骨肉，不再成为别人舌头尖上打滚肉。
有没有自己亲骨肉之事，二橹倒不往心上去。但人家一提及此事，他就理不直，气不壮，心里窝着火。
二橹见队长这样说，马上顺着台阶下。“等两天，船靠岸时，我就带雪梅到扬州苏北医院去检查。”
经验老道的瘦猴说“兄弟，不仿你那个东西也跟着去检查检查。就像一个人家一直没有自来水喝，老是怪水桶漏，没想到水电工来检查，发现水龙头也不灵光，放不出水。”
二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一头扎进运河里。
那个年轻的船老大不知趣地说“要真得是二橹哥有问题？我愿向白求恩大夫学习，伸出革命的援助之手……”
没等这个家伙说完，二橹冲上前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腿裆里一夹，两只拳头像擂鼓似的，在他腰背上捶起来。“我让你革命援助？我让你革命援助？现在我就给你这个骚根子一个热烈欢迎！崇高敬礼！”
男人的腰是绝对重要的地方。这里是制造男女肉搏战锐利武器的兵工厂。
二橹听大橹说过，打蛇要打七寸，打男人要拣腰眼里打。什么肝啊肾的脾脏都在这里，要让人断子绝孙，这里是男人的命门。
男人没有了腰，就没有力气，到时候就成了一条晒干了的丝瓜瓤，硬是硬的，一遇到水就软，成为让人任意拿捏的软壳蛋。
年轻的船老大被二橹收拾着，旁边的人也不拉架。他们希望俩人的**冲击更激烈一些，更粗野一些。船上的生活太无聊寂寞了，有人敲锣鼓家伙唱大戏，大家乐得在一旁看白儿大的热闹。
“你这个夯怂！有本事回家夹老婆去。夹我又不能夹出大胖儿子来？”年轻的船老大嘴里骂道，一手操向二橹的裤裆。
二橹见裆里被夹得家伙嘴上不老实，手里也不老实。一时间性起，一手拎起他的后衣服领子，一手抓起他后背的裤腰带，用力一提，走到舱板上转了两个圈，往河中央抛了出去。“瘦猴，下此再跟老子开这种玩笑，看我怎么宰了你？”
回到自己的拖船上，二橹的气还未消。他坐在船梢的舵位上，两眼望着船舷分拨出的河水发呆。
前舱里，永祥和乃银还在酣睡。
昨天夜里，乃银向他讲述了许多船家的事情。原来船家的生活也是那么富有情趣。尽管他对这里还很陌生，但总比无头的苍蝇在外瞎闯乱撞安全得多。从乃银的口中得知，原来他与大橹二橹兄弟俩没有血缘关系。
为了他的读书，母亲陪他住在岸上。学校放假时，母亲带着他上船相帮这兄弟俩。母亲很能干，没有多久，船上的活都学会了。去年，大橹意外的死去，母亲改嫁给了二橹。他也辍学了。他们撤了岸上的家，随二橹上了船，过起飘泊动荡的生活。
在学校里，永祥不担任班主任，所以不是特别出挑的学生，对他来说一般是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的。他对乃银就是这样。
先生不认识学生，学生认识先生，乃银对永祥十分崇拜。在学校时，他最喜欢听凡老师上课了。可是现在再也不能听老师讲课了。
永祥许诺说，在家船上避难这个段期间，他可以天天讲课辅导乃银学习。
乃银高兴的表示，老师进出不方便，所有的事都由他这个小通讯员来完成。
师生俩一直说话到天快亮时，乃银熬不住了。“凡老师……”话说了半句就没有了声音。
等永祥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了。舱里的船板上放着两碗饭，大半碗菜。
自打进了专案组，他就从没有这么睡实过。他责怪自己睡的太沉了，舱里什么时候有人进来，自己一点数码也没有。要是真的遇到抓捕的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让人一拿一个准。
二橹送饭来时，见他们师生俩未醒，轻轻放下食物就走了。回到后舵位上，他对雪梅说“乃银睡在凡老师身边，俩人真像一对亲生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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