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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璨从王爷腿上,“摘”了儿子按到怀里,颠颠又揉揉,小家伙只扁了扁嘴,勉强抬眼看清了人,嘀咕了一声“娘”又就没动静了:这个臭小子可比他双生姐姐嗜睡多了。
弟弟不见了,阿囡的小手伸了伸,发觉落了空,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刚“饿”了一声,就看见爹爹和娘亲俱在眼前以及……娘亲怀里的弟弟。阿囡如今吐单字万分清晰,冲着她爹晃着小手,“爹爹,抱抱。”
顾涵还挺高兴:祖父和父亲之中,宝贝闺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阿囡如愿以偿,钻进父亲怀里,便是一阵蹭来蹭去,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开始冲着她爹傻笑。
自从一双儿女降生,顾涵在家便只穿柔软衣料缝制的衣裳:作为一个正装爱好者,变为全身运动款,只为儿女蹭得舒坦,这样的爹也值得好好赞上几句了。
不过阿囡在父亲怀里扭了个过瘾,得到爹爹的亲亲和揉揉,阿囡便转过小脑袋,又向阿公伸出了小肉手。顾涵无奈,只得走近几步,让女儿的小手抓住……她阿公的一根手指头,小丫头看看爹爹再看看祖父,一字一顿,“喜、欢!”
好在王爷再疼阿囡,也不愿意看见阿囡跟她亲爹生分,更不会当着孙儿们让最疼爱的儿子下不来台:他笑眯眯地摸摸孙女儿的额头,结果还换来孙女儿在他脸上印了一个软绵绵又湿漉漉的吻。
顾涵稍微偏开了脑袋,而后就被媳妇闪闪挽住了胳膊。
金璨顿时“老怀大慰”:不愧是我闺女!刚满一岁就把亲爹和亲爷爷一起打包,让他们拜倒在裙下了……金璨看着公公心情不错,遂问道:“我外祖父那边应该没什么人了吧。”
王爷道:“五服以内肯定是一个不剩。”
这跟她想得一样,金璨又不肯吃亏,又回道,“父王,您说话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以及您这个还没出世的小孙子的心情?戳了我的痛处,我下顿饭吃得不香,你负责不?”
王爷边摇头边笑,指着顾涵道:“瞧瞧你媳妇,倒来挑我的理。”
此言一出,父子俩齐齐一怔:他们究竟多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父子俩相对无言,连一向最爱嘀咕火星语的两个小家伙也都哑火了,金璨赶紧救场,“我这是恃宠而骄,仗着父王疼我呢。”说着,小脸往顾涵大臂上一贴,笑得这叫一个得意洋洋。
金璨心里再清楚不过:因为她的出身和才华,王爷可是真心疼爱她、欣赏她,但是她顾涵妻子的身份才是让王爷心甘情愿地关爱她的关键。
王爷也实在是拿这个活泼的儿媳妇没辙,“这张巧嘴!”
顾涵立即回嘴道:“羡慕了?”
金璨额头猛地往顾涵胸前一撞,“父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镇南王顾晟笑道:“你三弟的婚事,你们也得伸把手。”
怕王王妃和梅侧妃胡乱插手,出了岔子闹得全家颜面无光吗?不过二位王妃最近都很老实,当然这和王爷在家不无关系。嫂子何清芳还在产后休养,金璨肚里还有一个,可不得两家一起分担了?
再说王爷说是让她们伸把手,也是总揽之意,看住两个不省心的王妃,而细务必定无需亲力亲为。金璨笑着应了,王爷这才施施然起身离去。
却说王爷也是料着了,两位王妃的确各怀心事。
王王妃正处在半禁足之中,王府之内行动还算自如,只是出门须得王爷亲口准许,好在往来消息并没断绝。她收到娘家的密信,还没看完就把信猛地扔到地上,胸前剧烈起伏:害得安国公八子萧愈为若斯国所掳,其中也有她娘家人的参与,而娘家让她找机会探查萧愈是否真的倒向顾涵那边,如果有这样的苗头,就想办法除掉他……
王王妃能在王府之中杀人吗?实际上她仍有有死忠,也的确做得到,可是之后呢?她即使侥幸不会赔上性命,也再难翻身了。固然这些死忠若无娘家支持,她也培养不出来,但娘家有意无意逼迫她出手,然后舍弃她这个女儿的态度……如何不寒心啊!
王王妃虽然不聪明,但也想得到,娘家定是没从二皇子顾淳处捞到“实惠”和让他们满意的许诺,而转投谢家去了——谢家可是王爷元配谢王妃的娘家,这又置她这个女儿于何地?
王王妃倒真没猜错:谢家就是让王家在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和全族的前程做选择,如果王王妃的儿子小五能让王爷更宠爱一些,王家也会犹豫挣扎一下,只是如今……
王王妃待自己情绪平复稍许,拿着这封密信就去求见王爷。然后,王爷也没说什么,只是给小五重新安排了师傅,一文一武,两人都是王爷的心腹,比小五之前的先生无论是才学还是见识都强上数筹。
不过王爷还是特地提醒二儿媳妇金璨,让她看着点这个脑袋时不时糊涂一下的正妻,顾晟相信后宅里这么些女人,绑一块儿也未必能制得住他这个二儿媳妇。
而梅侧妃却坚持不懈地向二妹一家子施压,当婚事已成定局之时,她要尽早摆出婆婆的款儿,打几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省得嫁过来跟她还不一条心。
梅侧妃这边不停出难题,而顾沛却在后面一直安抚着宁绯……王爷看在眼里,依旧烦劳二儿媳妇,暗示她等宁绯嫁过来,多帮衬一下:顾沛和宁绯定会知恩图报。
王爷的托付,金璨可不觉得麻烦,她喂过儿女,便和顾涵对坐吃饭。多了张嘴,金璨又得“走量”,她筷子没停,顾涵也放慢速度只等媳妇露出要擦嘴的意思,他才撂下筷子。
金璨洗过手,起身就瘫倒在贵妃榻上,轻轻揉着肚子,“我们娘俩都吃饱啦。”念叨完,扭过头便又倚到了丈夫的背上,“一会儿出门?”
被说中心事,顾涵也干脆认了,还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听说她舅舅忽然出现,顾涵挑眉咬唇,整个过程不过一两息,金璨却全看在眼里,“咱们孩子都快生第三个了……您那小表情一出现,我还不知道你就要下狠心砍人啦?”
顾涵无奈笑道:“我还想叫上大舅哥一起去。”说着,主动揉搓起媳妇水肿的腿脚。
“那你拦着他点儿,留个活口啊。”金璨让顾涵捏得身心都舒坦透了,“既然是我舅舅,早不出头晚不露面,干嘛非得赶在安国公那边要用兵的时候现身?”
不过金璨与萧懿的母亲可是亲姐妹,所以这位苏家舅舅究竟冲谁来的,还真不太好说。金璨怀孕,自不会不知轻重地冒险,她却不能忘记嘱咐,“跟隔壁赵总督打声招呼,多带些人去,省得遇上狗急跳墙。你要是再破相,我就罚你……亲热时不能自理。”
顾涵没听清,“什么?”
金璨咬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
顾涵眼睛瞬间便睁大了一圈,他端着媳妇的下巴,狠狠地在她唇上啃了一口——真的是“啃”,先吸再吮后舔最后用牙轻轻咬了一下,还在金璨脸上捏了一把,“等我回来。”
顾涵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门去折腾媳妇的远房舅舅,金璨满面笑容却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今晚还真是月黑风高,适合办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在一个小巷尽头的一座宅子里顾涵与萧懿汇合,安排好人手定下暗号,便一起行动去抄苏家舅舅……在南安暂居的地方。
可惜……准备万全却遇上个人去楼没空。看着像是忽然得到消息,本人急匆匆地撤离,院子里的摆设和若干书信也没来得及烧尽。
顾涵和萧懿商量了一会儿,迅速取得了共识:若斯人肯把安国公八子和九子两个儿子都转交给镇南王,也是存了瓦解安国公与镇南王同盟的心思,可惜不知是情报错误,还是若斯这些贵族老爷一厢情愿……而且安国公与镇南王能联系到一起,并互通有无,还是因为经营运输军用物资的梅家……不过话说回来,金璨没嫁给顾涵之前,不也是以为安国公已经与镇南王“私相授受”好些年了嘛。
萧懿更是直言道:“萧愈完全倒向镇南王这边,估计安国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别说萧愈了,算上萧慈和我在内,安国公看来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哂。”言外之意,苏家舅舅应该不是安国公放出来专门恶心他的。
顾涵脑子也很好使,萧懿这话的意思他里里外外都听了通透,他也觉得苏家舅舅目的恐怕不是萧懿。
处得久了,这哥俩关系也越发融洽。萧懿拍拍顾涵肩膀,“是你舅舅派我舅舅来折腾我外甥的娘?”说完,自己也笑了,闪闪怀孕的时候真够妙的,不经常出门,有招怕也没处使吧。
这一群舅舅只有眼前这个还靠得住……顾涵捏了捏内眼角,“看住闪闪才是最难的!”
顾晟顾涵真不愧亲爷俩,两个男人都是对自己心甘情愿或者费尽心力追求到手的媳妇……千依百顺,媳妇的要求办得到自然不在话下,办不到也要试一试努力一回再说。
顾涵怀着满腹心事回府,却在闪闪的抱抱亲亲之中,把原本打算有所保留的情况和盘托出了——怀孕之后,金璨就变得特别依恋孩子的爹……不过她越是黏糊丈夫,拷问也就变得越简单。
为了回报丈夫的“诚实”,金璨用手和胸就把顾涵彻底征服——对于媳妇的花样百出,顾涵只觉得自己真是天降馅饼拍脸上,这世上总有人有着他人终生难以企及的天赋。
尽兴之后,搂着枕在他胸前的闪闪,他轻声道:“方志跟若斯人这一仗可不好打。西南战力强,陛下定不会再容忍这样的心腹大患,宁可损失些旁枝末节,也会先平定西南;西南战力弱,不仅扛不住若斯人,还会让陛下和父王动心,都想出兵把这软柿子吞下去。”
这微妙的战事,跟安国公这么多年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求壮大的现状也完全一致呀。暂居王府,不得轻易出门,已经够让金璨憋屈了:天知道她多想亲自去港口,到各艘商船上挑选材料……不过知道仇敌活得一点不比她舒畅,她也多少好受一点。
其实不仅是金璨的仇敌安国公,她的靠山陛下和镇南王也一样糟心:陛下暗中调兵,逐渐接近了镇南王的地盘,抽调精锐的结果,就是此时北疆可千万别处什么乱子;镇南王不怕他亲哥哥这回昏头,却担心若斯人是打得声东击西的主意,而且最近梅家居然也起了些内讧,害得王爷这儿军械可有点捉襟见肘了。
多方控股的商家……就是容易有这种问题。
金璨在顾涵轻柔的嗓音中逐渐睡着,第二天刚送走顾涵,叶灵就来“密报”:安夫人来了。
安夫人不是安国公名义上的大公子萧惠的亲娘吗?身为东厂大统领就这么……说来就来?
叶灵也及时为金璨解惑,“萧公子离了西南,剩下的人手若非安夫人亲至,怕也镇不住。”
金璨道:“原来不是假公济私啊。”
叶灵轻咳一声,“一半一半吧。”
却说安夫人到来,直接握住分别多年儿子的双手,又是欣慰又是惆怅,“你长大啦。”之后,像个称职的母亲一样,详细问起儿子的起居,又像是为了验证似的,还不时向作陪的萧懿求证。
最后,安夫人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俊朗青年介绍给了儿子,“娘给你找了个后爹,苏桓。”
萧惠还没反应过来,萧懿倒先问了一句,“哪个桓?”
安夫人粲然一笑,“没错,这个才是你与庆王妃的舅舅呢。前一阵子来南安的那位是个骗子。”
看着撑死比自己大上三五岁的昳丽男子,不仅萧惠喊不出“父亲”,萧懿也真心不想称呼此人为“舅舅”。
而随后赶到的金璨可就犀利多了,她看着安夫人认真问道:“原来您是千里来给我送舅舅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习惯一向是男女主绝对是真爱,不过爱情和家庭的确非常重要,但却不是女主人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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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萧惠他亲爹和后爹其实都挺有戏的……本文这段时间可以暂名“舅舅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