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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起来了,都睡了一天了。”
“王爷回来了吗?”
“福爷刚刚来过,看公子歇着便又走了。”
“为何不叫醒我,可有说什么?”落玉套上了白色锦靴,急忙起了身。
小路替他披上外衫,“公子莫急,王爷还未回府,福爷说等公子醒了让小路带公子去找陈娘。”
“陈娘是谁?”
“是从宫里来的侧二品夫人,具体是干什么的小路也不知道。”
名叫陈娘的女人,身形消瘦穿着套靛蓝宫装,苍白的肤色高耸的颧骨,吊梢的三角眼,一脸刻薄的面相,她是宫里司掌皇帝寝事的女官,巴结她的人不少因此一向眼高于顶为人跋扈。
落玉看着她觉得不甚舒服,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
“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胚子,老身在宫中三十几年手底下走过的美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啧啧~却还未见过这样的,难怪主子要命老身出宫了,这样的美人要学会了本事可不得了。”粗嘎的嗓音如断了玄的二胡。
落玉看她把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不时还用手捏捏自己的腰,挥开了她枯瘦的手,着实有些生气。
“你是谁?为何要见我?”
“见你自然是为了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行了,时候不早了,把衣服都脱了吧。”
“你说什么?”
“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天恩浩荡,你祖宗积德了能去伺候主子,这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老身是专门来教像你这样的雏儿的,免得到时候时候伺候得主子不舒服。”
“你是说...你是来教我怎么侍寝的?”
落玉又惊又羞,他以为是瑞王的意思。
陈娘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有许多瓶罐还有些锦盒打开后是玉做的尺寸不一的男势。
“正是。这瓶里的药膏每天沐浴后都要仔细涂抹,这样才能让后边儿松软嫩滑,这白玉男势平日都要放在里面扩充以便主子能随时进入,那里最娇嫩了,你也少受些罪。”说完递给了落玉一瓶药膏和一根拇指粗细的势。
落玉接过脸红的要滴出血来,陈娘道:“脸红个什么劲儿,只有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把主子伺候好了才能得到无上的宠爱,这样一来你啊就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了,呵呵呵。”说完捂嘴而笑。
“你倒是快脱啊,老身也好教你些体位,免得侍寝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惹主子不快。”
落玉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多谢老人家了,告辞。”说完快步走出了房门。
“咦?你这公子怎就走了,老身还未说完呢。”陈娘跟在后头追了出去。
王府内曲折迂回,落玉很快不见了踪影。
“薛...总管,唉,累死老身了.”陈娘看到了前方的薛福,气喘吁吁的到:“那公子...走得,走得也太快了。”
薛福摆摆手示意她别追了,“你就先回宫吧,王爷回府了,过些时日你把人带进宫就行。”
“是,那老身便先回去了。”
落玉把那两样让他脸红心跳的东西放在手中不时打量一番,那药膏散发着浓烈的药香,男势则冰凉而光滑,深吸了口气把它们藏到了床下的柜子里。落玉一直以为男子间是无法交合的,用口舌抚慰已是到顶了,却不知男子虽然没有女子的金沟可用,却也可以用后边替代,让男子进出...落玉越想越乱,原来他和轩辕鉴尤之间并未做到最亲密。后边儿那么小的地方要接纳庞然大物的侵入,想到也是一阵心惊,轩辕鉴尤的那里可不是寻常人的尺寸。
想着那人竟然找人来教自己这等事,是想同他行房了吧,想到这落玉身上逐渐热了起来,笔直修长的双腿缠着被子纠缠,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同轩辕鉴尤所做之事,眼神变得迷离下身也抬了头。
落玉屏住了呼吸,压下了心中的*,毕竟他也是得了道的蛇妖,平日受仙家祥瑞之气熏陶自是不会私下做这等事。待稳了心神,找来几本法华经抄了起来。
没抄几页就困了,索性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映入眼前的是轩辕鉴尤龙纹的黑色朝服。好似在梦中,落玉眨了眨眼,轩辕鉴尤英挺的面容真的就在眼前。
“王爷?”适才睡醒,落玉的嗓音透着慵懒的魅惑。
“真是能睡,本王在这坐了一个时辰你才醒来。”
落玉娇笑,带出嘴角浅浅的两朵梨涡。
吃罢小路送上的晚膳,两人在院中一同赏月,石桌前几壶美酒几盘鲜果,今日虽是十四,但月色清明。
轩辕鉴尤放下了酒杯,看了眼双手托腮笑盈盈望着自己的落玉道,“赏月赏的是月,你却赏的是本王的脸。”
“王爷真好看,真像九天之上的玄冥上仙。”
“哦?九天之上有仙人么?”轩辕鉴尤抬眼问他脸色轻柔了不少。
落玉笑道:“有,我就见过,却也只是远远的见过。”
“胡说”
“没胡说,玉儿没胡说,那是一千年前原始天王九子南极长生大帝赏宴呢,好不热闹。我只是河神的弟子,卑微渺小,那时我刚能化形甚为贪玩,求着师父要跟着去沾沾喜气,未想却被天兵撵了出去,师父也不得法只叫我在外等候,徒留我一人生着闷气。北方的海神玄冥上仙刚好经过他怜惜我,还送我仙酒吃呢。”他眼神明亮,如一头娇憨的小鹿,脸颊酡红,已是醉了。
轩辕鉴尤摇头,只当他醉得不轻胡言乱语。
落玉看他不信,顿时来劲儿了,“别不信,不然我们去问我师父,他在天外天呢,就在那。”落玉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天上的明月,他脚步颤颤巍巍真是喝醉了,一个恍惚跌倒了下去正好被轩辕鉴尤抱住了。
落玉搂着他的脖子,湿润的红唇贴着他的脖颈,能感觉到对方脉搏上传来的深沉震动。
轩辕鉴尤倒满了酒,抬起酒杯正欲喝下,怀里的落玉说道,“我也要喝。”
“你的酒杯在那。”
“要喝王爷的”
落玉微张开唇瓣,扬起头颅等着承接美酒。那模样让轩辕鉴尤愣了愣,随后把酒杯送到他口中,落玉喝下后咯咯而笑,揽着轩辕鉴尤的手有气无力的低垂着。
放下了酒杯,轩辕鉴尤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落玉未闭合的双唇,柔柔软软的唇瓣在他的指下轻颤。
落玉眼眸似要溢出水来,忽而张口含住了瑞王的手指。
轩辕鉴尤的手指在落玉的口中翻搅,那红嫩的小舌追逐着他的手指一同嬉戏,透亮的涎水顺着落玉的嘴角流了下去,无比的动人。
下身硬了起来,如铁的顶着落玉,不过片刻他就收回了手指,怀中的人儿醉了他却是清醒的很,一双凤眼如幽潭般望着怀里的人儿。
“王爷王爷不要走,玉儿还要吃。”落玉不满的抓住轩辕鉴尤的手臂,唇瓣嘟了起来,娇弱可人。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这张红艳的小嘴就这么喜欢含东西?”轩辕鉴尤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落玉的耳边,让他粉嫩的耳垂起了一阵激灵。
落玉闭着双眼,娇笑着答:“喜欢,喜欢的紧。”
落玉闹了会,并未含到手指,趁着酒力迷糊的睡了过去。
小路早铺好了熏香过的床被,恭敬地在前领着路。怀里的人娇瘦的让轩辕鉴尤轻易就能抱起,待把落玉放到床上,才发现他一直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
小路看到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好在王爷轻轻的抽出了衣袖,脸色如常半点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落玉醒来已是正午,素手覆上了昏沉的额头。只记起同轩辕鉴尤用了晚膳,之后好像还赏了月,记忆零零散散,自己所说过的话及如何在那人怀里娇嗲胡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好在他全忘了,不然一定会羞愧难当不能自己。
小路把食盒里冒着热气的小菜拿了出来,说道:“公子醒了,正好趁热吃了午膳,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今日府中只有素食。待会给公子换身素服也好去祠堂。”摆好了碗筷又道,“看我说的,公子一向只穿素服,不是白衫便是绿衫。”
“今日可是王爷生母的忌辰?”
“是啊,公子知道啊?”
“恩,之前听你说过便记下了。”落玉千年得道自是耳目聪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今日可是王府一年中的大事,王爷待生母康毓太妃至孝,每年太妃的忌辰都要好好操办,不仅要请高僧做法,王府中人皆素食三日为太妃做回向。”
高僧一早就做好了法,此时正在祠堂前抄录着经文。祠堂里烛台高照,正前方挂着一副太妃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穿着西域的贵族服饰,明眸善眉,温婉动人。
下方的供桌前供奉着很多贡品,有五果,糕点,茶酒等,三牲上还贴着红纸,很是隆重。
祠堂里外都站满了人,单禾兰止黄底白衫的素衣在戈月的搀扶下上了三柱清香,然后三拜九叩的行了大礼。
“今日是太妃的忌辰,王爷和家臣一早就见了礼。我们这些女眷和府中的下人则是要单独行礼,本就是王府内的私事和一些个不着边的公子小倌有何关系。奈何身在皇家,不得不守礼法,如此便一一上香吧。”单禾兰止边说边向外走,一双美目凌厉的把站在最外边的一众男侍扫了个遍,月绮一行人早把头低下了,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最后把眼神落在了一袭青衣的落玉身上。红唇微启,“落公子是王府的贵客,身份不同凡响,岂是那些宵小淫邪之徒能比的。这上第二炷香的人自然是落公子了。”
戈月做了个请的手势,落玉走到供台前拿起三只香,用一旁的烛火点燃,刚插到香炉中,就见上方挂着的红布着起了火,不过转眼间火势就大得惊人直烧到了最上方的画像上。
众人皆是大惊,瞬时乱作一团,门外的和尚起了身直念阿弥陀佛。落玉眼见画像被火舌吞没,赶紧施了法,火是灭了,可画中的太妃已被火毁得面目全非,画像掉落到了地上。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烧毁太妃的画像,快来人,速去禀告王爷。”单禾兰止神色激愤,抬手指着落玉。
“与我何干,这火是自己烧起来的。”落玉想走过去察看那幅画就被静王妃的内侍挡住了去路。
外边的小路吓得跌坐在地上,太妃的画一直都由王爷派专人打扫,下人碰了都是死罪,现在画被烧毁公子只怕是大祸临头了。
月绮和小倌们也被吓得不清,缓而面露喜色。
“娘娘,这可是太妃在世上唯一的一幅画,真不知王爷知道了会如何处置。”戈月讥讽的看着落玉。
这时听到下人禀报的轩辕鉴尤急切的走了进来,众人行了礼,“参见王爷。”
“行了,都起来。”说完急步走向了被烧的焦黑的画像。
“王爷,这几年太妃的忌辰一直相安无事,奈何今日落公子一上香祠堂便走水。”
轩辕鉴尤把手里的画像攥紧,“把落玉带下去。”几个侍卫得了令抓住了落玉的肩膀。
落玉看他眼中赤红,怕他误会了自己忙说道:“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放火,我也不知这火怎么就烧起来了,我...”
单禾兰止轻哼一声,“你会不知?之前本宫向太妃行礼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一来便走水了,所有的人可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你就是个不详之人。”
戈月接道:“娘娘说的正是,只怕是污了太妃的圣像才走的水。”
“你不信我?”落玉看着轩辕鉴尤问道,心中是未曾有过的痛。
“都下去吧,本王一个人呆会。”
侍卫押着落玉下去了,他不时回头看向轩辕鉴尤,所触到的凤眼中一片冰冷。
单禾兰止和戈月相视一笑,退下了。
轩辕鉴尤看着被烧毁的画像出神,他娘亲留给他唯一的想念就随着这一把火,灰飞烟灭。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已是过了二十年。轩辕鉴尤想起了他的母亲,当年名震天下的婉贵妃留给他的音容笑貌。他还记得他的母亲抱着年幼的他站在皇城高高的阁楼上指着远方的天际,说起怀他的时候所做的胎梦,她梦到银龙在天上庞绕,天降五色的云彩,百鸟前来皇宫围绕,紫气东来,是天大的吉兆。
果不其然他出生时带有龙形的胎记,他这个七皇子是储君的不二之选。他的父皇痴迷于他母亲的美貌,一直恩宠有加。这样的恩宠一直持续到他五岁,直到更美更年轻的人替代了他母亲的地位,皇子越来越多,又因他母亲自西域远嫁,朝中没有可靠之人,在他八岁那年他尚且还年轻貌美的母亲被玥贵妃诬告和宫外的戏子通奸,皇帝不问青红皂白辞了毒酒。
从此他一个小小的皇子一步步艰难的长大,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兄弟的欺凌宫人的冷漠刻薄让他的心中有恨有怨。
昴辰之变,皇帝目睹挚爱的玥贵妃和幼皇子惨死,抑郁寡欢不理朝政。终于,他一天天长大,显露出无人能比的才能,无敌的勇猛非凡的谋略,老皇帝怕他又离不开,病重之时命他做摄政王辅佐无能的五皇子登基,一切渐渐落入他的控制。太医署得了他的密令,断了老皇帝的药,让他早已被酒色掏空的父皇在疼痛和煎熬中凄惨的死去,一众嫔妃全部殉葬。
至此,天下江山皆在他手。
夜色微凉,寂静的祠堂里无半点生息,伫足而立的轩辕鉴尤被地上飘散的几片银色的东西吸引住了,捡起来一看很像是某种虫子的翅膀,透薄如茧还有奇异的纹路。
“隐卫何在?”
无声无息中,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在了轩辕鉴尤的面前,“隐痕参见王爷。”
“你去查一下,这是何物,可是南国的磷虫?”说完撕下画像的一角包裹住那几片细小的东西。
“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