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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货,你敢打朕!?”他抬手回了他两个耳光,打得他嘴角都出了血。
落玉擦干了血泽,不甘示弱的望着他,“打了又怎样,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他细瘦的手臂仿佛有着无穷的力气紧紧的抓住那人明黄的衣襟,直把绣金丝的龙袍都扯坏了。
“那是我的儿子,你别妄想把他送给季若华你们好双宿双栖,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他说着说着通红的眼眶就流下了泪水。
“双宿双栖?你在说些什么?朕已经把你儿子找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金丝割破了落玉的手,他丝毫都不觉得痛,还是紧抓着直到血肉模糊,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从来想的都是你自己,我早该看穿你的真面目的,你真是让我恶心…你想要人陪你侍寝有的是人愿意上你的龙床,何必找上我...何必带我入宫,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想把我唯一的儿子夺走...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轩辕鉴尤冷哼一声:“你莫忘了,那晚要不是你主动张开腿,朕会抱你这个丑八怪么,从头到尾都是你对朕投怀送抱的。”
“你...你...”落玉将他抓得死紧,“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是你...就是你...”
看他越来越放肆轩辕鉴尤怒不可止,用力推开了他,那双凤眸里蕴含着滔天的怒火。他生在皇家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有胆子敢动他一个指头也没有谁敢对他撒泼耍横,他高高在上从来都是他要谁死谁必须得死,这个丑脸的男人竟敢打他?还敢口无遮拦的骂他!他一把抓住落玉的青丝将落玉从床上拖下来。
落玉砸在地上吃痛下想要挣扎双手却没有依附,头皮被扯的生疼,他哭喊着反手捶打着男人如铁的手臂,“好疼...你放开我...放开我...”
j□j,男人根本不理他,让他只能如一条鱼一样被拖到了宫门外,外头伺候的太监被吓得跪在原地噤若寒蝉。
轩辕鉴尤将落玉从石阶上丢了下去,看着他一骨碌的滚下石台,他从来也没有这么生气过,“一个万人骑的贱货,朕稍对你假以颜色,你就爬到朕头上来了,皇帝你都敢打!朕真想刮了你。来人,把他给朕关到冷宫里,朕不想再见到他。”
落玉匍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昏了,他四散的青丝落在地上勾勒出一副奇异而又美丽的画面,脑后流出一滩糜艳的血迹,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他流血了…受伤了...轩辕鉴尤心一沉,想要上前查看,很快他又止住了自己的行为停下了脚步,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朕带下去。”
“…是…陛下…”
上来三四个太监把落玉抬下去了,他留下的那滩血迹,很快就有宫女来擦拭干净。轩辕鉴尤木然的站了会,落玉一闹让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这时御书房的掌事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季丞相有要事求见。”
从上了御辇开始,轩辕鉴尤就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总会飘到落玉身上。
“若华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再纵然那帮乱党以免他们日趋壮大,他日不好收拾。皇上觉得如何?”
看他低头沉思,又问了句:“皇上?”季若华看出他并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在想别的事,怎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在议国事的时候走神,难道是因为落玉?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之感。
几位一品大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皇上走神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轩辕鉴尤揉了揉额角,季若华所奏的事他早有了主意。这几个月来,以玥贵妃之父前左相为首的逆党暗中有了造反的眉头,还拥立他外孙也是他九弟轩辕晨煜称帝,自封轩辕一族正统血脉,联络了一些逃到南国的轩辕昊的旧部,想颠覆他创下的盛世王朝。
“左相都过古来稀了,那老匹夫还有几年可活!他还想着扶他外孙登上龙位,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他暗中招兵买马,费尽心力的部署这么些年也难成气候,当年的九皇子轩辕晨煜,朕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他若找人假冒也不足为奇。”
“皇上的意思是…那九皇子是假的?”
季若华笑道:“孙太尉,不管他是真是假皇上都不在意,只要把这群乱臣贼子连根拔起就行。”
一个大臣道:“可是轩辕晨煜曾做过太子,只怕他们会做些文章来煽动民心。”
“李爱卿,朕自登基以来北抵西域,收回了百年来丢失的大好河山。又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在朕的治下百姓夜不闭户,道不拾遗,朕的子民会被他一个只做过两月太子之人蛊惑?”
那大臣立马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般咚咚而响。
轩辕鉴尤让季若华拟旨,血洗轩辕晨煜一伙,还对盛京实行宵禁,派出大量的眼线和内卫铲除逆党。
商议好了对策,季若华跟在轩辕鉴尤身边去了南熏殿,品茗对弈。
季若华捏起一颗棋子,“陛下近日可是有烦心之事?”
“朕没事,劳爱卿记挂。”
“若华有一事不明...”
轩辕鉴尤看了他一眼,“是关于那个男童的事吗?”
“他…他是谁的儿子?”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就让他暂时留在你府中。”
季若华满心欢喜的道:“是陛下,若华一定好好待他。”
从第一眼见到那孩子季若华就知道,他是轩辕鉴尤的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眼睛绝对是骗不了人的。那孩童看着有四五岁了,也就是说他做瑞王的时候就让其他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孩子不可能是南国弃妃单禾兰芷的,那又会是谁的!他暗中查了不少还是毫无头绪。不过他的心情也没受多大的影响,甚至说还有一些得意,他都把皇子留在自己府中了,那也就是承认他们之间有着特别的关系,想到这层他在府中直接把那小童当祖宗看待,一点也不敢马虎。
两人下了半局棋,轩辕鉴尤就推散了棋盘,“朕乏了,跪安吧。”
才说完也没等他行礼便走出了南熏殿,坐上一旁的御辇回了紫宸殿。回到寝宫晚膳也没用多少,奏折更没有心思批阅。
“刘琛?”
他丢下御笔,唤了声总管太监。
“陛下,奴才在”
“青末关在何处?”
“回陛下,关在挽廷宫。”
“朕要去看看”
这一整日的心神不定原来就是因为他,罢了~把他儿子接来就是。轩辕鉴尤边走边想,走了一刻钟才到皇城最后边的挽廷宫。
推开了残旧的宫门只见地上卧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如破败的人偶一样躺在地上。
跟在身后的大太监刘琛一见主子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妙,还好他没有依季若华的吩咐在皇上腻歪了那丑脸男后就把他往死里整,好在他一向多长了个心眼。这不还没过一天,皇上又记挂起来了,就急忙去找太医了。
轩辕鉴尤抱起落玉,心慌意乱的回了寝宫。
太医给落玉诊完脉,擦着冷汗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公子受的外伤无碍…磕破了头而已...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轩辕鉴尤坐到床边,拿起落玉的手握在手中。
“陛下赎罪…公子脉象奇特,微臣怕看走了眼…想让其他几位太医也来给公子诊诊脉。”
“刘琛,还不快去?”
那奴才是跑着去的,一路还被门槛绊了几跤。
来了五六位太医,每诊完一位都是大汗淋漓,而后小声谈论着,一个二个都如见了鬼一般面色青白。
轩辕鉴尤看他们小声嘀咕,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的御医都看不了吗?留你们何用...”
为首的太医令道:“陛下,公子的症状乃古今奇谈,闻所未闻!我和众位太医从来都没有碰过这样的事,实在是不敢妄言…说出来望陛下赎臣等失言之罪。”
“说”
“公子,有…有喜了…”
几位太医都低垂着头静待皇帝的反应。
过了会,轩辕鉴尤淡淡的道:“欺君之罪要诛九族,你们可想好了?”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几位太医都跪了下来,“陛下,臣等真的没有胡说,公子确实是喜脉。”
“是啊,臣等学医数十载断不会连个喜脉都会看错。”
其中一个太医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药箱底层拿出一件染血的白色亵裤,抖着声音说:“陛下,这是前几日刘公公派人送来的亵裤,问微臣是不是女子的葵水,微臣一看这血泽凝固偏黑,的确是葵水无疑,又听闻这是含象殿公子的,奴才……”
紫宸殿中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良久才闻皇上道:“今日之事,谁要说出去半句,凌迟处死。”
等挥退了太医,轩辕鉴尤撩起落玉的衣摆,望着他腹上那条狰狞的疤痕,自言自语道:“你的儿子是你生的吗?和谁生的?”偌大的寝宫中空无一人,他摸上了他平坦光滑的小腹,指尖微微颤抖着,他深邃的眼眸露出别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