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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府之中呆了几日,夙凌月依旧未曾想通夜星辰与魏氏之间的关系,这时候墨月走了进来,此次下江南,夙凌月只身与容尘前来,身边并未有一个丫鬟,墨月便接收了照顾夙凌月日常生活的任务。
原本君墨染是想从君府的丫鬟当中挑出一个聪明的过来,毕竟谁会愿意一个男的日夜伺候自己的心上人。但是却被夙凌月拒绝,君府里面虽然说只有君墨染一个嫡系少爷,但是旁支却是多的,这府中的人到底可不可靠,还是一个未知数。单从前几日从君府本家跑过来找君墨染的女子便可以看出,这君府别院之中定然还有别派的人。
墨月走进来之时,夙凌月正捧了一卷书册,但是目光却定格在了不远处的窗外,视线并无焦距,显然是在思考事情,墨月便静静的站到了一旁愿打搅。直至夙凌月收回了视线,墨月才开口说道:“主子,南州县丞逃了。”
“逃了?”夙凌月翻书的手一顿,随后便翻开了一页,“倒是个胆小的人啊。青州刺史可是有得到消息?”
“青州刺史早些日子便得到了那日在南州县发生的事情,那日等在门口怕是只等着主子和君少主回来请罪了。”
请罪?夙凌月闻言笑了起来:“确实该请罪,毕竟这南州县丞可是他提拔上来的人啊。只不过恐怕他自己也不曾想过自己提拔上来的人会如此的胆小吧。”
墨月静静的站在一旁,并不吱声,他只是一个影卫,将自己所得来的消息禀报了主子也就没了什么事情了。
“虽然是逃了,但是也要斩草除根。这仇已经结下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东风一吹,那草又会长出来,伺机报复。”夙凌月的眼中划过一抹狠色,便对着墨月吩咐到。
至于怎么追杀却不是她所想的,君墨染明面虽然只将墨月一个人送给了她,但是墨月似乎还有诸多的属下,依旧是听从墨月指挥的。这各种的道理,夙凌月也不是没有想过,心中自然是满满的感激以及无奈。
她本想着此生此世,报了仇也算是了却了。从未想过那些个风花雪月之事。但是如今君墨染所做的一点一滴,不知不觉的便渗透进了她的心中。她自然是拒绝的,但是那些所做的事情与如今的她来说无一不是雪中送碳。叫她如何拒绝?
夙凌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又沉思了起来,脑海之中划过一幕幕的场景,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有夜星辰的温柔,无情,也有何曾白的神秘,无偿的馈赠,更有君墨染那几近妖孽的笑意。
犹记得初见的那次,纷纷扬扬的大雪,映着点点鲜红的红梅,衬着那大红的袍子。如妖的男子在依梅而笑,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一句话,陌上君子妖如火,一笑何止倾人国。原本平淡的脸上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随后又收敛了回去,握着书本的双手不知何时也松了开,缓缓的抚上了心口。
一旁的墨月见此,早已抽身离去。
君府的书房之中,君墨染此刻正在查看江南八店交上来的帐本,眉头却不禁越皱越紧。那次的打击,是的君家属下的商家的生意都大大的打了折扣。虽然那些铺子在他赶到江南之后又不知不觉的收了回去。可是有些人趁着那铺子的价位便宜,大多都卖了许多囤积了起来。君家的生意到了如今还是依旧不如从前。
便在这时候,朔月走了进来,对着君墨染说道:“主子,青州刺史又来了,正在府门口等着。”
君墨染闻言,眉头一皱,自那日南州县回来之后,青州刺史便每日都过来候在门口。君墨染知道他是来替南州县丞求情的,但是夙凌月都说了要动,他自然不愿意在这时候给她出难题。每次都是拒绝了,但是那南州县丞似乎是这青州刺史的什么人,不然青州刺史也不可能不如有耐心的日日前来。
“他倒是个有心的。”君墨染冷笑一声,似乎是随意的问道,“那南州县丞可有什么动静?”
“南州县丞在昨日便整理了家当,昨夜趁着夜色举家离开了南州县。郡主已经吩咐了墨月前去处理了。”
“倒是个好方法。除草若是不拔根,指不定什么时候东风一吹,便又起了,蛰伏着等着时机成熟便出来咬人一口。”君墨染将手中的帐本放到了桌面之上,抬头却看见朔月的嘴角噙了丝丝笑意,便带了几分好奇的问道:“这又是在笑些什么呢?”
“刚才听见主子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墨月说郡主也曾如此说过。”朔月听到君墨染这么一问,连忙收住了嘴角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没有丝毫的作假。
君墨染有些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她如何能当你们的少夫人呢?”
朔月呆愣的看着君墨染有些得意的笑脸,眼中带了几分的惊讶,要知道主子可从来都是沉稳内敛的人,何曾像现在这般将心中的得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之前的那些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铺子,可有查清楚是谁家的?”这个原本是墨月的任务,但是如今君墨染将墨月送给了夙凌月,这任务自然而然也便落到了朔月的身上。
朔月闻言,立马收敛神色,垂下脑袋说道:“那些铺子像是凭空出来的,根本无迹可寻。那些日子租赁那些房子的都是些平头百姓,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君墨染闻言,脸色一暗,究竟是什么,花了这么大的手笔来打击君家的生意。若说是打击倒也说不过去,毕竟在他来江南的那一日,那些铺子便又齐齐的关闭。那些日子的生意虽然不景气,但是所流失的钱财根本撼动不了君家半分。
君墨染不由得想起他得知那些铺子又消失了之后,他立即赶回京都,戚府大寿当日才赶到,这一来一去的时间似乎刚刚好,足以让魏氏设计了夙凌月。难道这么大手笔只是为了让魏氏设计夙凌月?
但是除了这个他又再也想不起其他可能的事情了,君墨染独自思索,随后才对朔月说道:“继续查,定然要找出幕后主使。”这当中自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君家的面子,在君家的地盘动了手脚,君家还查不出来。这无疑是给君家打了一巴掌。
更多的是,君墨染怕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要对夙凌月不利。那夙凌月现在的处境无疑是很危险的,对方既然能在江南开店引他到江南,并且让人查不出,自然也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了夙凌月。
一想到后面的可能,君墨染的心便忍不住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前世他已经失去夙凌月一次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她。
此刻君府本宅。
依旧是姨娘的院子,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子之上,身边姨娘正替他敲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姨娘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男子的脸色,似乎并无什么异样,才缓缓开口说道:“家主,少主似乎很久没有回本宅了。”
君邵阳原本闭着的双眼突然睁了开,目光如炬的看了姨娘一眼,才说道:“墨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没有时间经常来回的跑本宅。”
姨娘先前只是试探,见着君邵阳并没有多大的反感之后,才接着开口说道:“只是如今少主年纪也不小了,容家少主早就给定下了洛家小姐。妾身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少主也物色一个姑娘定下来。”
君邵阳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姨娘,姨娘见君邵阳如此盯着自己,心跳都变得有些停滞,而后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又张口小心翼翼的说道:“妾身听青州别院里的奴才将,前几日别院之中住进了一个姑娘,听说是夙家的女儿,如今风头正盛的摄政郡主。这本来也是没有什么的,只是夙府的地位到底是低了一些。若是少主被人迷了心智……”
姨娘话并未讲下去,君邵阳却拍响了桌子,将站在身后的姨娘下了一跳,连忙绕到了君邵阳的面前跪了下来。
“在说别人地位身份之前,先想想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别以为让你管了府中的琐碎,便是君家的主母!也有脸皮子说郡主的身份低下。”君邵阳每说上一句,姨娘的脸色便白上了几分。她确实是有些恃宠而骄了。在君家这些年,她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自然而然也便忘记了,她如今不过是一个侍妾,之前更是地位低下的商贾之女。
“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些个沟沟道道,且不说族老在不在意你李家的地位身份,但是你那外甥女那德行,如此不害臊的跑去青州去追个男人,这样子的品德便配不上墨儿!”
姨娘膝下并未有孩子,君府的规矩素来是只有当家主母有生育的资格,除非当家主母生不出孩子,才能让妾侍生育。因而姨娘便将自己姐妹的孩子接了过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着。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如今她得君家家主盛宠不衰,若是寻得机会在君家家主耳边吹风,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了君墨染做妻子。这君家到了之后还得是她的天下。
君邵阳越想越觉得这个姨娘是个不安分的主子,他如今虽然有些沉迷美色,但是并未糊涂到受人摆布的地步,开口说道:“君府素来是不养外人的,这是祖辈便传下来的规矩。当初准你接那外甥女过来不过是怜你孤独一人,有个孩子也好。如今她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便将她送回去吧。”
姨娘闻言却知道自己触了虎须,君邵阳确实宠她,但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君家唯一的子嗣君墨染。只有自己便像是他养在身边的宠物罢了,如今触了这虎须,之前的这份恩宠还会不会在也未知了。
青州,君家别院。
君墨染在朔月离开之后,便寻到了夙凌月所在的院子,走了过来。这几日容尘一直在忙着在江南开店的事情,前两天便离开了君家别院。如今这院子里可只剩下了君墨染与夙凌月两个人了。
君墨染走进来的时候,夙凌月正在练字,狼毫在宣纸之上留下笔笔痕迹,看似行云流水,但是那一笔一划夙凌月却写得极其的用力,那力道似乎能将那薄薄的纸张划破开来。写出的字较之前世却多了几分的婉转,如同的怀春的少女一般。
君墨染走到门口的时候,夙凌月便已经觉察到了,只是她正是为了平息先前因为君墨染的事情而搅乱的心湖才练字,此时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但是,一想到君墨染就在边上,那握着笔的双手便变得不受自己控制,斜晃了几下,将原本好好的字帖破坏了干净。看着那已经乱了的字迹,夙凌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笔。走到了桌子边给君墨染倒了一杯茶:“坐吧。”
君墨染仿佛并没有听到夙凌月的话一般,翻看着夙凌月放置在书桌之上的字帖,说道:“大多数人练字是为了平息心中的烦乱。小丫头你有心事?”
“喝茶。”夙凌月本就因为君墨染之事烦乱,又怎么会告知对方,只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对着君墨染说道。
君墨染闻言,也不深究,很是听话的便坐到了夙凌月的对面,捧起那一杯茶,浅尝了一口:“小丫头这儿的茶就是好茶。”
夙凌月闻言抽了抽眼角,这茶叶还是从他君府拿的,他哪里有没喝过的道理。怕是他院子里的茶水比这茶要好上不知多少。
“不知君少主前来所谓何事?”夙凌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感受着嘴中茶水的芬芳,摈除脑海之中那些杂事,只专心的看向对面的君墨染。
“想着那京中的摄政郡主也该到了青州了,你也该恢复身份了,不然若是被人李代桃僵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话怎讲?”夙凌月诧异的抬眸。
“你在阳城遇刺一事,难道就不曾想过是谁透露了秘密吗?”
“想过,但是却有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事情直有几人知道,那代替我之人还有苏公公都是皇上的人,自然是可靠的,至于我的那三个丫鬟,只有青颜是知道准确时间的,但是青颜根本不可能背叛与我。至于容尘自然是更不可能的。”所以这一直是困扰着夙凌月的问题,想想谁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偏偏这消息是被透露了出去。
“自然都是不可能,那为何不排除你觉得绝不可能的对象,想想那些可靠的呢?”君墨染嘴角噙了一丝笑容,他在夙凌月遇刺之后便派了人去彻查了此事。又回想起夙凌月的那个替身,便让人着重的查她,想不到还真的被他查出了一些眉目。
夙凌月,暗暗沉吟,会想起了君墨染之前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确定:“难道是她?你是如何知道那女子有问题的?”
君墨染抿了一口茶,说道:“说来也巧,你出京的那日中午我在街上看到了”你“,心中觉得有几分怪异之处,却也并不在意。那日你与容尘在阳城遇刺之后,我便着了人去查此事,便注意到了那女子与叶卿寥有些联系。想来那消息是他透露给四皇子,亦或者派人刺杀你的就是他也不定。”
叶卿寥?夙凌月皱了皱眉头,今世她只见过对方一次,便是那日在御书房之中。若是他将这消息卖给四皇子,那四皇子拿着太子腰牌去办事岂不是是害了夜星辰?但如若是他本人,那么更是不可能了,根据她前世所接触的,叶卿寥可是一个老狐狸。夜星辰能保住太子之位少不得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犯如此低劣的错误呢?
这江南之行到底是越来越复杂了,夙凌月喝尽杯中的茶水。不过确实也是时候自曝身份了。不然真的等那个假郡主来了,到时候真假难辨,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你可想好了那青州刺史的证据该如何了?”这是君墨染来寻夙凌月的第二个目的,既然要暴露身份了,那么这青州刺史必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办了,不然就等同于给了对方逃脱的时间。
“只要那些个县丞还在,那证据必然是跑不了了的。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横竖能从他们的嘴中套出话来。”夙凌月自然不会动这些小县丞,头头都换了人,害怕他们不归顺?
“倒是个好主意。”君墨染赞同的点点头,他与夙凌月都是前世遭遇过的人,自然不可能还有什么所谓的善心。这世界你待他们好,他们未必就会将你当成是朋友,这一切不过都是利益作为主导罢了。
第二日,青州的大街小巷便开始有了传闻,说是摄政郡主早就到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青州的动向。等待机会惩治青州刺史。
这个消息无疑对于百姓来说是喜讯,青州刺史爱财是人尽皆知的,让青州隶属县的县丞每人每年上缴一百万两的银子更是人尽皆知的。那银子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从百姓手中搜刮而来的,青州有些地方的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稍显富裕的地方虽然不至于苦不堪言,但是谁希望自己的钱财到了别人的手中?因而才会全城百姓都开心。
既然闹到了满城皆知,青州刺史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他想起了京中来信所说的摄政郡主早就出发,他原本以为京中定然会派人刺杀那郡主保得他安全无恙,而此时大街小巷竟然传言郡主早就到了青州,他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早就被别人看了个透彻?这叫他如何能不害怕?
“你有没有去查摄政郡主在哪里下榻?”此刻青州刺史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仍然是留了一丝希望,祈祷着那郡主也是个喜爱黄白之物的人,如此一切事情便好解决了。
“听说摄政郡主是在君府下榻的,老爷,奴才前几日听你说君府来了一位娇客,会不会……”说话的是青州刺史的心腹,此刻有些疑惑的说道。
青州刺史却摇头否定到:“定然不会是,那女子自称是凤家的表小姐。”
闻言那心腹却是睁大了双眼,面带惊恐的说道:“大人,您还是赶快逃走吧,那名娇客定然是郡主无疑。摄政郡主乃是并恩侯府的大小姐,而并恩候所娶的夫人正是凤家的大小姐凤如瑶!”
青州刺史闻言却是整个人瘫了下来,怪不得他们一来便要去南州县,想着正要起身通知家人去整理衣物之时,却听到门口有人说道:“刺史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