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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醉雅出来,骆离急急拦了辆计程车就跳了上去,去骆轩的公寓和去凤翔新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龙少哲和苏念念有车,他们送骆轩就好了,她有手有脚有眼睛的,她可以自己回去。睍莼璩晓
“骆小姐,我们送你吧。”苏念念却是极有礼貌的在她身后想要叫住她。
“不了,很晚了,我搭计程车回去一样的,骆轩就麻烦你们了。”
车开,她看着后视镜里那个男人从容的坐进了驾驶座,然后,那辆豪华的路虎便驶到了马路上,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而去。
“真浪费……”她小声嘟囔着,那么好的越野车不去越野而是开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要多浪费就有多浪费辂。
“小姐,去哪儿?”
“凤翔新城。”她轻声语,脑海里又次闪过黯然离去的莫寻,还有叶子墨,也是这一刻,她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她与他们两个人的初识都是在T大校门口的那一排木棉花树下。
微微的一愣,恍惚中有什么从脑海闪过,却只一瞬,任她再怎么捕捉也捉不到了婧。
于是,龙少哲又跳进了她的脑海,怎么也挥不去,骆离微微皱眉,又是想起那天被爷爷和叶子墨在他的公寓里被捉到之后,他到底与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呢?
她发现,从那天分开,他从未主动的找过她见过她,而且,他两次都只跟她说要她等他。
那是为什么?
她不解,她迷惑。
可,这问题是绝对不能问叶子墨的,爷爷那里,她更不能问,可龙少哲又不说。
等他,为什么等他?就为了做他的女人等他?
她还没有犯贱到那种程度吧。
他环搂着苏念念的时候还记得他跟她说过的话吗?
她黯然的垂头,手绞着衣角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男人,都是一样的生物,她不要再有什么奢望了。
对莫寻,对叶子墨,甚至于是龙少哲。
跳下计程车,骆离飞快的冲进大堂,乘着电梯很快就到了家门前,站在那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门里,不知道叶子墨有没有回来,最好,他还没回来,那么,就可以掩去她心底里的尴尬了。
不见,才会多少舒服一些吧。
都说眼不见为净,其实不知也才能心静,有时候,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那个女人却总是给她知晓一切,那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门开,门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骆离松了一口气,叶子墨真能耐,已经晚十一点多了,他居然还没回来。
军区的事务也不要处理这么晚吧。
关好了门,骆离快步的走进卧室去拿睡衣,准备洗个澡就睡觉,她困了,她累了。
骆离拎着睡衣进了浴室,“哗哗”的水从花洒下喷下来兜头盖脸的浇着她,洗涤着肌肤,让身上很快清爽起来,擦干净身体披上睡衣,骆离直接开了门,一边走一边系着腰上的带子,叶子墨不在家的时候,她一向都是这样的随意,可,她微敞着胸口还没来得及理好对襟的睡衣,身子就被拥住了,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环着她的身体,叶子墨的头顷刻间就埋在了她的发间,他嗅着她的气息,全身都透着一股子疲惫的味道,“骆离,我饿了。”
那样如孩子一样的声音,仿佛,她是他的避风港一样,骆离从未见过这样的叶子墨,让她陌生,却又让她心悸,感受着他的手在她的腰间越收越紧,她的脑海里一个女人手牵着一个叫佳佳的女孩走在他身旁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清晰的让她的头痛了起来,“松手,我给你煮面去。”这一刻,她只想逃离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或者,他只是放不下那个孩子吧,所以,他才不得以的撒谎了。
那是每一个做父亲的父亲情结,如果只是因为孩子,她不怪他,但是,她真的很讨厌每一次都是透过那个女人知道他的行踪,那让她,很别扭。
其实,他可以跟她说实话。
叶子墨终于放开了她,“嗯,我也去洗洗。”
他的一句话,让她面红耳赤,急忙的系上围裙钻进了厨房,夫妻那么久,她居然与他之间一直保持着最最最为纯洁的关系,若是说出去,一定没人信吧,可,这却是事实,绝对的事实。
动作利落的把油倒入锅里,加葱花,添水,煮面,再打了一个鸡蛋下去,然后再淋点葱花和香菜沫,加了油盐酱醋,很快的,一碗鸡蛋面出锅了,骆离端着热腾腾的面进了餐厅,叶子墨正坐在餐桌上翻看着报纸,沐浴后的他也换上了舒服的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根本就是敞着怀的睡衣露出他大片的胸肌,让她急忙的移开视线,再也不敢看他,“嗯,好了,你趁热吃吧,凉了面就软了。”
叶子墨拿起筷子挑起了面吃了起来,热汽薰染着他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迷离,她闪去洗手间的门口拿起了他才换下的衣服,还有自己的,径直往洗衣房走去。
房子大就是好,洗衣服还有专门的房间,只是可惜这里平时都只有她一个人住着,真是浪费,想到浪费这个字眼,她又想起龙少哲在平坦的大马路上开路虎了,要多浪费就有多浪费。
骆离习惯性的去检查两个人衣服的口袋,然后准备解开扣子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却在,解到一半的时候愣住了。
叶子墨的衬衫扣子怎么也解不开,她仔细的看过去,才发现那扣子下被一根头发紧紧的缠住了,那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那样多的圈数绝对不是一次就能缠完的,不知道被那人缠了多久。
很长的头发,而叶子墨的头发是短短的寸头。
定定的看着手里的那根才解下来的头发丝,她懵懵的,人也有些恍惚起来。
“头发掉了?”正看得迷糊,叶子墨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人倚在洗衣房的门框上正歪头看她。
“啊?”她一声惊叫,抬头看到是他,随即微微笑开,“呵呵,是呀,掉了好长一根。”说完,便将那根头发扔在了身前的一个垃圾桶内,有些事,知道了便好,说开了,更是无趣。
将所有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放好洗衣粉调好了水,转身时,叶子墨居然还站在那里没有走开,她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他要干吗?“骆离,可以吗?”就在她要越过他走出洗衣房的时候,他突的一把拥住她,两个人身上那股沐浴乳的味道冲进她的鼻间,他的手隔着她的睡衣正放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她在瞬间怔住,这一个晚上,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准备,还有,她此刻心情很不好。
那根头发,让她觉得很别扭,他今天不是才在别的女人身上爬下来吗?
闭了闭眼睛,她轻声道:“大年夜的时候好不好?除旧迎新,我们,也有一个新的开始新的未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给了自己和他一个这样听起来很冠冕堂皇的籍口。
那两只手,还在她的小腹上,紧紧的搂着,他的气息吐在她的发上,夜在这一刻尤其的静谧,骆离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心口了,他越是不说话不回答,她越是慌,明明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小红本本说明他可以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她要履行的妻子的义务,她没有理由拒绝的,从他休年假到现在,他一直与她相敬如宾。
静,还是静。
骆离听到了墙上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仿佛在敲着她的头一样,让她晕晕的,不知道是要反抗还是迎合。
于情于理,她都该迎合的,可是,为什么心底里有一道声音却在拼命的告诉她,不要做,什么也不要做。
“刷”,娇小的身体突的被拦腰抱起,一滴水滴在了她的脖颈间,很快就滑进睡衣滚到了她的胸口上,叶子墨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去,她在他怀里,就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叶子墨看着她眼底的慌眼底的乱,明明都跟龙少哲睡过了,他的妻子,居然和小叔子睡过了,倒是他这个正牌的丈夫,居然,还从来也没有享用过她。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银白的月光透过窗纱洒满了室内,衬着卧室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仿佛置在梦幻中一般,让骆离的心跳加速,整个人已经被叶子墨放到了床上,此时的他正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睡衣因着刚刚的挣扎已经凌乱了,腰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让两片衣襟早就裂开了,露出了她胸前一大片的雪白肌肤。
看着她的脸,叶子墨的心神一阵恍惚,竟是,那样的象。
他一下子趴了下去,整个高大的身形正好俯在骆离的身上,脸对着脸,唇对着唇,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惊慌不已的骆离,唇,毫不客气的就落了下去,他的妻子,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嘶……”唇上一痛,惹他冷冷抬首,“骆离,你敢咬我?”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骆离小小声的,看着他的眼睛,只想他能放过她。
“你是我妻子。”叶子墨抿了抿唇角的腥咸,淡淡的吐出了这五个字。
一字一字,敲打着骆离的心,她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着,什么也不说了,随他吧。
只为,她是他的妻子。
她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雪白的胸脯好象是因为紧张而不住的起伏着,看得他尤其的恼火,“他都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什么?”骆离一下子没听明白。
“龙……少……哲……,他可以碰你,我这个正牌的老公就不可以吗?”
骆离的火腾的就着了起来,她瞪着叶子墨,她讨厌他这样的侮辱她,“龙少哲,他从来也没有……没有……”她想说龙少哲没碰过她,可是,他碰过了,只是,碰的地方不是……不是那里……,天,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总之,他每一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打住,甚至于那次在B市的酒店,他还把被下了迷`药的她送去了医院。
“没有什么?是不是他比我温柔?”黑眸扫过骆离胸前的雪白,叶子墨的喉结涌动,那种欲的感觉突然间的就狂涌而来,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想要她,就现在,一分一秒也不能再推迟了。
唇,再度落下,带着尽可能的温柔,他就不信他降不伏这个小女人。
女人,为什么不是他把她变成女人呢?
叶子墨突的后悔了,结婚的那晚他就该把她变成他的女人的。
却不曾想,一错再错,居然就让龙少哲抢了先,那日那满地的套套又晃到了眼前,让他禁不住的狠狠的吮着骆离的唇瓣,软软的,泛着女子独有的馨香,让人迷醉,他的手也开始行动了,轻轻一拉她腰间的带子,松开时,两片衣襟已经悄然的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身体,骆离要疯了,她想着要随他做什么的,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到她的肌肤的时候,她立刻弹跳起了身子,那绝对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一下,膝盖就那么一顶,“扑”,一声闷响,叶子墨的手隔着睡衣捂住了下`身,那刚刚涨到最大的昂扬此时正在迅速的软下去,他的眼睛都绿了,“骆离,你竟然敢……”他朝她扑过去,她在龙少哲的身下绝对没有这样的如小野猫的反抗过吧?
叶子墨顾不得了疼痛,男性的尊严让他手一松就再次扑倒了骆离。
月光,依旧如水般温柔的洒在床上,映在他的脸上,却不俊美,而是有些狰狞,骆离不再动了。
任他的唇他的手狂卷而落。
时间,在这一刻静如止水,却又是那么的让她难捱。
“骆离,你是我的。”一声低吼,叶子墨的唇钻进了她的唇中。
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却在这时猛烈的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也划破了夜的宁静与这卧室里的风情。
叶子墨继续的探索着骆离的唇,这一晚,他就是不想放过她了,他只想把她变成他的。
那是一种男性的渴望,非常非常之强烈。
电`话还在响,一声接一声,仿佛永远也不会间断似的。
身下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就如同木偶一样,随他想要怎么摆弄都成。明明是他的妻子,却以这样的方式来抗拒他的索要,叶子墨突然的坐直了身体,伸手不耐烦的拿起电`话,“谁?”
“子墨,快去医院,你爷爷中风了,快……”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叶子墨利落的挂断了电`话,随即就跳上了床,高大的身形走向衣柜前,一边走一边抛给了骆离一句,“起来,跟我去医院。”
骆离迷惘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什么也没穿,从背后看他,劲实的身材抒写着强健,这一晚,终还是她的不对,可,也不能全怪她,她不动的继续躺在床上,“叶子墨,我希望你处理好了那个女人和佳佳的事儿,然后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正拿着衣服的手一滞,“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你去查我与你的通话记录,你就知道了。”三次,全都是那个女人接的,他作为电`话的主人只能通过查记录知道一切,没谁特意的告诉她,可是,她就是知道了。
叶子墨迅速的穿衣,然后,抓了一套女装转身丢到床上,“快起来,跟我去医院。”
骆离没动,“若是佳佳的事,我不想去,你自己处理就好。”
叶子墨身体一滞,终于明白过来她今晚的别扭了,“呵,知道了也好,行了,先去医院看爷爷,然后,我再告诉你。”
“爷爷怎么了?”她虽然不喜欢爷爷,但是,爷爷毕竟是老人家,她怎么也不能和爷爷闹脾气的,再加上,之前的事也不能都怪爷爷,只是老天弄人,每一次都在折磨她让爷爷误会罢了。
“中风,应该很严重。”不然,叶家有家庭医生的,每天都会为老爷子做一个大概的检查。
骆离飞一样的穿好了衣服,银色的月光下,那张大床依旧,只是,才有的激情就这样的消弥了。
叶子墨开车,她坐在他的身旁,他的表情很严肃,让她微微的紧张了,爷爷的病,看来一定是很严重了。
只是猜到了严重,但是到了医院之后,她才知道,一切,都比预想的更严重,叶玄宗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陆美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来了两个骆离不熟悉的人,那应该是叶子墨的叔伯吧,她很少去叶家的,所以对于叶家的人可以用陌生来形容。
但是,这些人的到来她都不意外,意外的是那个此时正靠在手术室门侧墙壁上的男人。
龙少哲,他也来了。
身上,还是今晚她与他分开后他穿的那件T恤,却衬着他的身形格外的颀长,下巴上的胡子让他已经较之她第一次见他时成熟内敛了许多,听到脚步声,龙少哲徐徐抬首,一双黝黑的眸子轻轻扫过骆离和叶子墨。
“妈,爷爷怎么回事?”叶子墨焦急的停在陆美姿面前问道。
陆美姿起身,恨恨的瞪了一眼龙少哲,手一指他,“你问他,他进了你爷爷的书房,还没出来,你爷爷他……他就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