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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_85239方明达急问:“老山主是霍爷还是其它人?”
“叶老板也知道霍节?”阿祥奇之。
叶枫微笑,道:“我也仅在小时候见过他老人家两次,真有些记不清了。”
阿祥知他们之间渊源一定很深,但人家既然不说,他也不敢贸然追问。便点头道:“老山主久不问俗事,能蒙他召见,自是莫大的荣誉。”
叶枫点头,道:“我自小就钦佩他老人家的为人及爱国精神,既蒙召见,当然要去拜见。”
风平亦听说过这个传奇人物为国内亚运会慷慨解囊之壮举,犹豫了会,便答应下来。
也拉上方明达,坐上特意来接他们的加长豪华版劳斯莱斯后,阿祥见叶枫、风平两人神色淡定,不似方明达那样神情紧张的不得了。
便赞道:“怪不得老山主如此礼遇两位,单是这份坦然的气度就远非常人能比。”
风平没被夸晕,问道:“霍老爷子还主持会里的事务 ?”
阿祥即摇头,道:“事实上他从未亲自过问过俗事,只是大家把他当作精神领袖来尊崇,而帮内的事务多年来一直由二爷和其它人相继作主,而澳门那边则由崩牙驹领导。”
风平又问:“尊贵如霍爷,怎对我这个内地来的无名小卒起了兴趣?。。。”
阿祥不等他说完即道:“你别问我,这不是我该知道的。”
“帮了你的光?”风平转问叶枫。
叶枫想了想,道:“也未必,你自出道以来,横向发展得出人意料,所作所为引人注目,他老人家真说不定有啥事找你呢。”
“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啥叫横向发展?咬人是不是。”风平苦笑。
初见这位象鹰一样目光坚毅的瘦削老人想起他的种种传奇,风平在心底油然而生出敬意,待人家伸出手来,便双手相握以示尊重。
“好个小伙子,其实我这次不仅要见我这叶贤侄,而且还特想见见你。”近七旬的霍老中气充沛,所说更令他们诧异。
待落座家仆献茶过后,霍老屏退包括管家和阿祥、方明达在内的人,先向叶枫问道:“贤侄对我还有印象吗?”
叶枫微笑,答道:“在我小时候霍伯伯多次去过我家,还送过我一只金笔呢。可惜当时我只有三四岁而不知珍惜,送人了!”
“哄骗的是哪家的小女孩?得手了吗?”风平笑问。
叶枫即瞪了他一言,斥道:“在长辈面前,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霍老失笑,道:“你俩嘻闹不避人,恰恰说明情义笃厚,倒让人羡慕不已,如今社会真正重情义的朋友不多了。”
稍一沉吟,复对叶枫道:“我与你父在三十五年前结识,当时他还没有你大呢,但由于他的一身超凡脱俗的本领,被派在香港中联办,联络爱国华人为抗美援朝作贡献,恰逢那时我正竭尽所能的为志愿军筹集军需物资。而港英政府处处打压甚至截击扣留,于是你父亲等助我与他们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可谓生死之交矣!”
风平暗想:若无帮会背景,敢单枪匹马和港英政府作对?
叶枫点头,道:“我从小就听爸爸讲过不少霍伯伯的爱国壮举,您着实是华人的骄傲。”
话题一旦打开,三人就开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但就是不说找风平过来的真正原因,好在这小子处事泰然,也不主动去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霍老暗暗称奇。
见饭时已到,霍老便吩咐把备好了的酒菜端上来。不言菜的质量,酒却是浓香型的茅台。
霍老笑道:“许多成功人氏爱饮外国的高端葡萄酒,以彰显身份。我却不喜欢附庸风雅,爱喝咱们的民族品牌,还是这酒喝得舒坦得劲。”
“那是当然,您老说的一点没错,葡萄酒哪能跟咱的国酒相提并论。”风平也会拍老人家的马屁。
还是仅他三人在正厅饮酒,霍老的心情甚是高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两个无论从能耐或风度等都已远超我们年轻之时,前途无可限量矣!”
两人忙谦虚,在长辈面前,还须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霍老十分健饮,健饮到出乎风平和叶枫意料之外,三*杯约合半斤过后,人家跟没事的人似地,照常有说有笑,但他俩都有些醉意了。在又喝了阵,三瓶几乎都见了底后,风平第一个感到承受不住,便借口去卫生间,想故伎重施把酒吐出来再说。
而趁风平去净手之机,霍老语重心长的对叶枫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父亲并没有亏待家人,只是因国家利益至上而不得不慢怠你母亲,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叶枫色变,有些失控地道:“怎么不说他喜新厌旧或贪恋权位,不让干就不干那个什么局长,一家人远离大城市去尽享天伦之乐多好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所谓先国后家,大丈夫立世不能不厘清顺序!”霍老叹息。
又道:“就如你在深圳顺利的开公司盈利,真以为都是自己的能耐吗?不妨告诉你一声,若无你父亲的暗中相助,公司早被人挤垮了,更别说接那么多大单了。”
叶枫不语,但神色不那么服气。
霍老继续劝道:“那个特定的年代不只你一家因路线问题而解体,单从你爸没再跟续弦生儿育女,就已说明他心里还是最在意你们兄妹的感受的。”
叶枫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转而问:“我爸最近和您通过话?”
霍老微笑,道:“几十年从未断过联系,昨晚还通电话呢,他不日将到深圳、香港这一带来公干。”
“我还不想见他。”叶枫即表明态度,很坚决。
霍老苦笑,知这对父子的隔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遂也不再就此饶舌,转道:“要不你来香港发展吧,或开家分公司也行,伯伯我还是能帮上你的。”
“谢谢伯父。”叶枫忙称谢。但又道:“公司刚步入正轨,小侄我实在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只能等明年再说了。”
霍老微笑,道:“你这点最仿你爸爸,凡事自力更生,从不愿欠别人一丝人情,。”
叶枫苦笑,只能默不作声。
风平回来,屁股还没捱着凳子,霍老直问:“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太多了!”风平淡淡地应答。
霍老失笑,叹道:“无知无畏与大勇无畏之间的距离何其远矣!老朽现在还不知你属于哪一类,但你真的不怕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吗?”
风平稍思,傲然地道:“自我离乡以来所经的风风雨雨,皆是被动地接招,既然老天要死我殊匹,我又何须向邪恶低头。”
“好”霍老伸大拇指。
复叹道:“我虽然认为你生错了朝代,但亦为你的大无畏而叫好,毕竟这种人太少了!”
叶枫即问:“伯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霍老点头,道:“就在你们刚到香港地界不久,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教训一下姓风的青年,想是他顾忌你们是被阿祥接过来的吧。而这人是个真正的练古武的高手,是我所有认识的能人中除叶局长外最历害的。”
叶枫皱眉,问道:“他也是这里道上的人物?”
霍老摇头,道:“不算,他本是内地贵州人,自言十几年前因杀人而避难到香港的,而正是那个帮助他逃到香港的人要他对付风平的。”
“应是徐家父子,别人恐无此能力。”风平醒悟。
霍老皱眉,问道:“我知这个徐氏集团,徐宏达与崩牙驹亦有些交往,你怎得罪了这样一个人物?”
“应该没得罪他们啊。”风平苦笑了声。便把他们之间的还谈不上的恩怨的交往说了一遍。
霍老听后摇头,道:“恐非你说得那么简单,一个丁强还不足以让他下这么大的身份,必还有其它原因。”
风平无所谓地道:“管他有多少什么原因,只要来,我就接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他,他的脖梗不会发芽吧?”
“哈哈,你这小子!”霍老被逗笑的同时亦不禁暗赞他的气概非凡。
一直聊到下午二点多才散场,叶枫在回酒店的路上仍不无忧虑的道:“听霍伯父所言:这个叫柴用的能遥空劈翻壮汉而又不使其受内伤,确为内家高手。你切不可大意啊。”
阿祥接口道:“此人年逾花甲,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独自经营一小杂货铺,平常从不与人交往,若非老山主说,还真没想到他竟身怀绝技。”
风平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转问道:“拳赛几点开始?博彩的庄家是哪一派的?”
阿祥答道:“庄家是谁并不重要,大型的赛事没人敢使诈惹众怒,赔率都是事先订好的。八点正式开始,而只要锣声一响,就停止了下注,你俩若想玩咱这就取选手的资料去。”
风平点头,道:“既是正规的官方活动还怕什么。走吧,先去体育馆看看情况。”
回说霍老送走他们后思索片刻,便让人去请柴用过来叙话,通过刚才的一番接触,他对风平大为欣赏,不忍看到这个年纪青青的小伙年死于非命。
待矮矮胖胖的柴用到后,霍老直接问道:“你可以放弃这次行动吗?”
柴用沉吟片刻,目光坚毅地道:“柴某碌碌无为一生,唯信义两字不敢相忘,当年我遭恶霸欺负一时不愤而失手坏他性命,幸故交搭救才脱困来此,岂有知恩不报的道理?况我已老迈了,不想背着不义的骂名度过风烛残年。”
霍老语塞,他曾是江湖道上的大哥,而道上首倡的便是忠义两字,这劝人背信弃义的话怎开得了口?
便退而求其次道:“风平也是我故交之后,希望你到时手下留情,不要坏其性命。”
柴用点头,道:“我那恩人也交待过不要杀人,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这个词的含义既可,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霍老神色始缓,道:“好让你知道,风平背景极深极厚,单是内地国家安全局叶局长这关,就足以让你和你的恩人死无葬身之地。”
该吓唬的一定要吓唬!果令柴用脸色一变,心里压力陡增。
霍老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着问道:“由我来安排你们两个切磋武艺,就在我家的后花园,你看可好?”
“全凭霍爷吩咐。”柴用知人家极力维护姓风的意思,他敢在霍家杀人!却又不得不低头,霍爷是谁?只消一句话,就能让他在这里无容身之地。
阿祥的面子自不须细说,主办搏击比赛的立刻迎他们进了办公室,并呈上选手的所有资料。资料上显示今晚共有七场比赛,四场自由搏击,三场综合无限制格斗。
选手来自亚、美、非三大洲,其中泰拳选手最多共有四人,三个参加纯泰式规则的自由搏击,一人参加无限制格斗;其次为日本,三人全部参加无限制比赛;
两名美国壮汉一比博击一斗无限制;南非和津巴布韦选手各一名,参加的是泰拳规格赛;余下三人分别为俄罗斯、荷兰、菲律宾各一名,其中俄罗斯的选手比的是综合格斗。下面还有他们各自的胜率和这次的对手名字,以及各自的赔率等。
“有他们以前的比赛结果统计资料没有?”风平要仔细评估。
阿祥点头,微笑道:“主办方还有他们的比赛录像呢,观众是看不上的,但幸运的是霍家是体育场最大的股东,我们可以先浏览一遍。”
由于那时的国内尚未开展这种激烈的对抗赛(那时的所谓散打,还戴着头盔、护胸)风平等对此接触不多,所以在看录像时十分专注,而风平又偏重于那三个日本选手和南非的那个绰号为“猎豹”的,其次为那几个泰拳手。
在这期间他把带来的五十万兑换劵全交给桩家,决意一试,而方明达更把所剩的四十二万全部带了过来,翻过来本或成穷光蛋全在今夜,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