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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在房管局的会议室举行,陆陆续续来了好几十个开发商,他们都知道中国的市场经济才起步不久,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而房地产仅是个开头,属于朝阳企业,远未到饱和的地步,目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所以都想买地。
徐宏达的亲自现身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自他断了手后一直深居简出,根本没露过面。拍卖会场里的开发商大都围了上去,争着与他打招呼,人家可是房地产界的“泰斗”。
但他无一理会,在几个保镖的开路下,直向风平所坐的位置走去。未至已大声招呼道:“久违了,风老弟。”
风平并未迎上,而且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只谑笑道:“招呼一声就行了,不握手了吧?”心道:老子就揭你的短!
徐宏达并未变脸,仍笑容可掬地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直问:“准备买几块?要不要我帮你?”
风平摇头,没有好气的道:“你知我的一贯作风,随心情。高兴是多买,反之空手而回,这都有可能。你瞎操什么心?”
徐宏达一笑,道:“好吧,祝你愉快。希望我们还有做朋友的可能。”言罢即起,向大家展示高姿态的目的已达到。
风平懒得相送,哥哥就是这个德行,管别人说什么呢。
王承祖在旁竖大拇指,道:“徐某人在业界骄横跋扈,绝未料到你根本不给他一丝脸面,无论今天的结局如何,我们都算小胜了一回。”
风平却无他那般好心情,他不需要脸面上的得意,必须要完胜对手,否则几辈子也还不清债务。
认真的翻看着今天要交易的十几块地皮的简介后,对王承祖道:“我还是那个意见,对一号地皮虚晃一枪,努力竞拍六号,对九号则不惜一切代价,势在必得。”值得一提的是,九号就是以前开店的周围那一大片。
王承祖点头,道:“我说过了,完全无条件的支持您的决议,哪怕现在让我往河里跳,都不皱一下眉。”
风平知他心里不咋乐意,笑骂道:“熊样,不过这样也好,以免你瞎叽叽喳喳,而影响我的判断。”
王承祖晃了晃手上的竞拍小牌,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闭着、但“呜呜发声的嘴,示意他除了举牌竟价外,一律装哑巴。
“靠!”风平失笑。
“靠啥靠?”娄立群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丁琪。
“你俩还活着?”风平打招呼。
两人苦笑着坐在他身后,丁琪道:“我们也只是刚听说您回来不久,这不我带着你徒弟来了吗。”
娄立群恨丁琪旧话重提,即骂道:“你小子不说能话会死啊?”
“哈哈”一笑,风平道:“这话再也休提,就你这*样的,也不配做我的弟子。”
娄立群“哼”了声,道:“幸好没被你相中,不然我要免一辈了!”
风平看着丁琪故意问道:“听说赵晋和你表妹离婚了?”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见丁琪只点头,却不接腔。娄立群笑道:“说来也怪,赵晋不仅没迁怒于他,而且还对他这个从前的表大舅子更好了。。。”
“你才是人家的表大舅子呢。”丁琪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
“这个称呼就是不好听。”风平嬉笑。
聊了一会,地皮拍卖正式开始了。一号商业用地面积不大,却因在黄金地带而价格不菲,起拍价为八千万。
“宏达实业”的代表第一个举牌:“八千五百万。”“八千六百万。”“八千九百万。”“九千万。”有几个开发商纷纷跟进。
在徐宏达的授意下,那个代表一下报出了个价格:“一亿五千万。”表明了志在必得的态度。
立让其它人犹豫起来,不是钱多钱少道问题,而是谁敢明面上与“徐氏集团”顶牛?
“一亿五千万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连报了三次后就要落锤。
“一亿九千万。”有人报出个新价格。一众哗然,是谁和徐宏达过意不去?当然是王承祖,他硬着头皮报价,根本不抬眼皮。
“两亿一千万。”对方给出个高价,这已超过了市值。
“两亿五千万。”王承祖在风平的“逼迫”下再次报价。
这下热闹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风平、王承祖此举无疑已当众向徐宏达下了战书。
徐氏集团的代表在征求大老板的意见后再次跟拍:“三亿整。”跟我们比烧钱?你们还远不到那个级别!
风平笑了,小目的已经达到,便淡淡地对王承祖道:“可以了,在黄金地带搞开发,咱们的经验还不足。”
王承祖忙点头,三亿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徐宏达也在度对方的心思,来前他没忘记全面侦察对手的信息,已知他们作为保证金的那十个亿出自连家信贷,即便再加上王承祖账户上的三四个亿,也不过尔尔,敢跟我斗?
其它人对这个结果无一意外,双方的实力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不会有什么悬念。主持人落了锤,大声宣布了一号地的归属。
拍卖继续进行,二至五号地的过程都非常顺利,大家都很理性的举牌报价,没有出现恶意竞拍的回合,四块各有了归属。
六号地上场了,这块处于闹市中的大面积“肥地”起拍价就是三个亿。极佳的地理位置引来踊跃的竞拍,包括“宏达实业”“王氏实业”、邹人杰等大户都参与了进来,十分钟不到,就到了五点七亿。
已经到了市值了,正当大家都以为此地最终归属徐氏时,奇峰陡起,“六个亿”沉默了不少时间的王承祖忽然报价。
“又要搅局?”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徐宏达脑筋急转,所有迹象表明风平意在九号,而他的资金不足以支撑同时开发两处,肯定是来“扎花抢”的,目的是让他多花几个亿的“冤枉钱”。既然你贪心,老子就让你“撑死”,看你拿啥去搞建筑,几十上百亿的资金,是大风刮不来的。
当下站起,当众向风平朗声道:“万省长说了老弟已经答应了要正与我和平相处,而我说过要弥补你的损失的。现在就把此地,也包括九号地都拱手相让,希望老弟理解我的一片诚心。”
久经世故的人都暗自为徐宏达喝彩,此话看似当众求和,十分“掉架子”,但他已站在了道德高地,他徐宏达可谓仁至义尽,日后再起什么冲突,大家首先会认为风平应付主要责任。再说,面对这个“凶徒”式的人物,生命与面子孰轻孰重呢?
“日,这家伙这么不要脸!”风平暗自叹息。
但不能当众大骂呀,眼珠一转,亦站起来,向对方道:“徐董事长说得冠冕堂皇,好,过不几天就上你那借钱去,大不了再被你坑一回。”
徐宏达当然不认前账,微笑道:“上次就是风老老弟误信谗言,致使我们两败俱伤的,这回我真心与你交好,绝不容别人再破坏我们的关系。但有所需,尽可开口。”
这话绝不是一味的违心之词,他看得出风平的修为大有长进,自己已经力不从心,更何况风平身后还有强大的师门,而他没有了靠山。
于是,六号地皮无人再敢争,自然落在风平、王承祖的名下。
“还拍不拍九号?”王承祖有点惶恐。
“废话。”风平斥责。
后排的丁琪即道:“当然要拿下,不要转给我呀,我多出五千万。”
娄立群即嘲笑丁琪道:“小丁啊,你净掰着屁股想好事,咋轮也轮不到你的。”
风平点头,道:“也是,万一消化不了,也可转包出去,反正不会赔钱。”
“是我糊涂了。”王承祖挠着后脑勺讪笑。
接下来就没多少看点了,王承祖只举了一次牌,就以两亿三千万的价格把九号地收归名下,而无任何人竞拍。不可否认,这几乎完全是人家徐宏达的功劳,不是他的一席话,吓阻不了都想分一杯羹的人的。
邹人杰和徐宏达一块离场,问道:“徐董事长这样做必有深意,能告知一二吗?”
徐宏达微笑,道:“不知你信不信,我确实是怕了他。”言罢即去,不想再解释什么。
“是人都有出昏招的时候,徐宏达是想用经济利益分散人家对他的仇恨,却可能造就一个商业奇葩,与他分庭抗礼,殊为不智也。”王天林赶了上来。
邹人杰摇头,道:“王董事长是按生意的角度看问题的,而徐宏达则是从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设计的,不能混为一谈。”
王天林微笑,问道:“邹老总既知他的意思,何苦还要问他呢?”
邹人杰“哈哈。”一笑,道:“徐某人这些年骄横跋扈,排斥异己,几曾吃过这亏。现在有人来杀杀他的威风,不也是件好事吗?我故意询问,目的只是加深一下他的记忆罢了。”
王天林瞅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你不怕有人在姓徐的跟前说你坏话?他的度量不咋大啊!”
邹人杰淡淡地说道:“这要是在十几天前,我肯定不敢说这话,但现在风平回来了,而他就是结束徐氏王朝的克星,而且能克死姓徐的。”他爹已把风平的真实身份悄悄地告诉了他,故有此一语。
王天林想了想,道:“我虽然不敢全信,但亦从今天的拍卖会上看出个端倪来,总之风平不是个省油的灯,而徐董事长的日子将不好过了。”
一顿,复问道:“邹老总与风平有交情,可否请他在一起坐坐?”
邹人杰微笑,道:“王董事长好眼力,过两天吧,到时由我来安排。”
“哪能让你破费,还是我来请。”王天林有自己的盘算。
邹人杰暗骂了声老狐狸,也不与他争执。
风平无疑是本次拍卖会上的大赢家,可谓名利双收,引许多开发商争相巴结,一散场就围了个结结实实,想请客的大有人在。
王承祖要去办手续,因而逃出,风平见脱不开身,忙拱手谢道:“我家媳妇交待了,今天不许在外吃饭,你们也不忍心让我回去挨揍不是?改天,改天我们在公司宴请诸位。”说罢,在娄立群和丁琪的协助下冲了出来。
出门也不等王承祖,直接上了丁琪的车,先离开个几百米再说。
丁琪在街口停下车,问:“等王承祖出来,就快到饭时了,你们想吃什么?”
风平不答,反问道:“你和赵晋的关系还维持的不错?”
丁琪点头,答道:“确实,我一开始都尊重他,他也没把我当外人,隔三差五地在一块玩玩。”
风平沉吟会,问道:“想必他对你说了我们之间的事,你的看法如何?”
丁琪苦笑,道:“若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屈在你身上。但你们均非普通人,这话又几说几讲了,没有一个公正评价的!”
风平一笑,道:“你说的很中肯!我想让你给他传个话:我承认严重的伤害了他的自尊,但他也帮助过姓徐的陷害过我,且险至万劫不复之地。”
言此长叹一声,复道:“以往种种,谓之因果报应,我不想再提,双方算扯平了。以后诸般,我将以雷厉风行来行事,绝不再宽恕与我为敌的人。劝不劝他,你自行决定。”
丁琪毫不犹豫道:“你放心,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和好,我没有多大的能耐,就是要倚靠大树,而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风平微笑,道:“我不需要忠心的奴才,而是需要没歪点子的合作伙伴,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那就说定了,我们从此就跟着你混了。”娄立群忙表决心。
“好,等会咱们就商量合作的细节。”风平有自己的考量,贪多嚼不烂,资金问题是大事。等王承祖出来后,他们就近找了家饭馆来庆祝拍卖会上的大获成功。
饭后没回家,直接到店里商量明天开业的事,安玉却道:“有个销售员的妈妈得了急病,明天来不了了。”
“再找一个就是。”风平不以为然。
安玉苦笑,道:“你说的轻巧,店员不仅要懂得一些必要的知识,而且还要长相出众,气质优雅的,急切之间上哪拉去?”
“先贴上招工启事吧,我们给的工钱比其它的高得多,应该能招到优秀的女孩的。”金升建议。
安玉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不言琐事,五点多的时候风平下楼,准备回家吃饭。
安玉迎着他问:“刚招了个令人十分满意的店员,你看不看?”
风平摇头,他哪关心这个?继续往外走。
“风大师好大的架子,不认识故人了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风平不由回头,看后自己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