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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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板田雨舞嫣然一笑,道:“你们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别人说一万个好,也不及你一声称赞。”

    这回轮到风平变了脸色,这话太露骨了!下意识地瞅向韩亭。

    然而韩亭却微笑,道:“雨舞小姐在路上把心里话都说了,我不再耿耿于怀,相信心怡也一样。”

    闻言,风平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板田雨舞淡淡地说道:“我们日本是个神道国家,从小就接受为心目中的神奉献一切的理念,您就是我认定的主神,可以为您做一切事情而不犹豫。”

    “咳、咳咳。”风平干咳无语。

    韩亭叹道:“我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与科学,自然是个无神论者,但这家伙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所以我同情理解姐姐的心情。”

    雨舞接着道:“我已向妹妹们保证过了,我的根在日本,亦不可能放弃自己事业,不会影响你们的家庭的。。。”

    风平不敢再往下听了,忙转开话题道:“大家都在,一齐商量合作的细节吧。”

    雨舞一笑,道:“我已和两个妹妹商定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这么简单?”见多识广的风平亦感不可思议。

    雨舞淡淡一笑,道:“来前我已做过调查,外资很难进入你们的市场,而且你本人亦不愿在明面上与日资合作,所以还得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开发,而我们只提供资金或设计。至于分红,还按之前说好的五五分账,你俩一份,我们一份。”

    陆云沉吟着道:“还是签个协议吧,对双方都有些约束力。”

    板田雨舞遂点头,吩咐板田召夫起草,她和风平、王承祖都一一签了名。

    于是,合作的事定了下来。

    庆功宴就在办公室举行,期间板田召夫的一句问话,让风平即刻垂下眼皮。

    听他问姑母道:“您不让安排宾馆,想住什么地方呢?”

    雨舞不答,只笑吟吟地看着风平,而风平视若无睹。

    韩亭沉吟会,道:“心怡的表姐一家明天可能要走,到时我们亲自来请雨舞姐姐去住两天。”

    板田雨舞即点头,道:“日本那边也离不开我,最多能在这里待上五六天。”

    风平就是不接腔,韩亭的大度恐怕只是个姿态,而自己以前保证过不往家里领其它女人的,所以不敢自食其言。

    吕大华的失踪并未引起徐文涛的警惕,死了最好,免得分他一份。现在只为营业额的下降而头疼,其实也不是少卖了多少,而是眼红“仙风雅韵”的火爆罢了。在他认为,整个深圳市的玉石珠宝界只能有他一个天之娇子,突然出来一个盖过他风头的,怎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考虑了好几天后,他决定还用那套老办法,先近距离侦查找其破绽,然后再出狠招。

    去的时候正值人家生意最红火的上午十一点左右,其兴隆又让他嫉妒得要死,老天爷,顶棚怎不塌下来啊?

    一售货员与顾客的谈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听那顾客埋怨道:“人家徐公子的几个店都打折促销,唯独你们按标价卖,一点也不让一些。”

    店员微笑道:“我们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为宗旨,不还价的,作为顾客,都想买个放心的商品不是?”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徐文涛直有上前质问的冲动,人家的都非货真价实,就你们的童叟无欺?

    正在这时,在拍卖会上大放异彩的金升陪着一长相更平凡的中年从楼上下来,边走边争吵。只见金升满脸赔笑道:“吴老弟再好好想想,即使你拿到北京、上海甚至香港去,也不见得有人比我出的价钱高。。。”

    言未了,即遭对方斥道:“金二子,老子看错你了。你不就是见我投资失败了而落井下石,想一个劲的压价吗?告诉你,老子贵贱都不给你打交道了。”说完怒气冲冲地急往外走。

    金升似有不舍地挽留道:“老弟,别急着走呀,买卖不成仁义在吗,至少你得告诉我住的地方。。。”

    姓吴的一把打掉金升攀他肩膀的手,斥骂道:“滚您娘的蛋,想杀人夺宝咋地?滚开。”边说边用力推开金升的纠缠。

    金升不防,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刚要大骂,人家已出了营业厅。

    历史再度相似,徐文涛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

    但他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急于搭讪,见吴姓男子上了辆出租车,便发动自己的“宝马”尾随过去。

    “这小子沉不住气,开始焦急了!”风平和安玉在楼上看见这一切都笑了。

    他问刚上来的金升:“你这姓吴的朋友可靠吗?”

    金升鄙视他道:“多此一问,我们的交情是过命的。”

    风平点头,道:“徐家小狗今非昔比,你要他切不可大意。”

    金升一笑,道:“吴老五是我的朋友里最计谋多端的‘演员’,你别瞎胡问了,就等着看好戏吧。”

    风平转问:“你上次不是说,来好几个的吗?。。。”

    “啰嗦,他不行再换别人,他若能成事,又何必换人。”金升说完掉头就走。

    “乖乖,你小子敢欺师灭祖!”风平跳脚大骂。

    安玉把他摁在老板椅子上,笑道:“关心则乱,你着相了。”

    风平一凛,默然后,叹道:“确实如此,以前哪会把徐家小狗放在眼里,现在却唯恐计策不周全而让他看破,唉!真有点丢人。”

    言此拽她近前道:“来,消消火。”

    安玉色变,忙撒娇道:“小祖宗,我上此‘贪吃’的肿痛还没好呢,你想要我的命呀?还是用其它的吧?”

    “庄*答应了没有?”风平边享用边问。

    安玉口齿不清的答道:“在我的劝说下,有点动心了。”

    风平却皱眉,自言自问道:“赵晋这小子却没了音信,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安玉苦笑,道:“徐宏达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而他对你的疑虑也不是很快消除的,这就需要你耐心点,而不可焦急。”。。。。。。

    说徐文涛一直跟到那人进了一小客店,想这人怪窘迫的,大凡有点闲钱的,谁也不住这种不安全的小地方。下车后他并不急于去敲那个人的门,而是把一张百元的钞票拍在胖胖的老板娘面前。

    而老板娘会错了意,媚笑问:“大帅哥想找什么样的小姐?这里保证安全。。。”

    徐文涛忙道:“你错了,我只想知道一0七房间的客人的一些情况。”

    老板娘看在钱的份上,也不问对方是干什么的,翻着登记簿道:“他叫吴中,河北沧州人,昨天才用身份证登的记。”

    徐文涛点头,不再追问,遂放心地去叫门。吴中很警惕,徐文涛费了好大一番唇舌才说明来意。

    不想人家直摇头,道:“徐老板弄错了,我根本没你想要的东西。”

    徐文涛微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只想交你这个朋友,别无它图。”

    见对方默然不语,他又道:“已是十二点多了,小弟有意请老哥吃个便饭,给个面子吧?”

    吴中沉吟会,道:“吃饭可以,但要各付各的钱,我没有占小便宜的毛病。”

    徐文涛竖大拇指赞道:“吴老哥好人品,现在的社会上鲜矣。”

    徐文涛有炫富之意,当然挑选了家大酒店,而且好酒好菜。吴中倒也坦然,三杯过后,叹道:“不瞒老弟,哥我也曾风光过,只因一时糊涂赔了几千万,才落个这般田地。”

    徐文涛趁机问道:“吴大哥以前做何生意?”

    吴中答道:“十几年前我就在沧州开了家洗浴中心,其后啥赚钱干啥,组织过运输车队,玩过古董,炒过股票等等,在当地和北京都有点小名气,不信,可以去打听。”

    “看吴哥说的,我哪能不信呢!来,喝酒。”徐文涛赔笑。

    吴中忙道:“老弟,先说好,我酒量太低,三两就管乎了,而晕后爱胡说八道,咱俩千万不能多喝。”

    口中答应,徐文涛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不让你喝个八*九,能问出话来吗?于是殷勤劝饮。

    半小时后,吴中的“舌头”直了,在人家的诱惑下大骂金升:“二子真是个忘恩负义的驴熊,若不是我们弟兄的帮助,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看老子落难了,就趁火打劫。我呸,老子把东西撂河里也不卖给他!”

    徐文涛故做轻松地问:“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呀?”

    吴中“嗨嗨”一笑,道:“当然是宝贝,我还想靠它翻身呢。”

    徐文涛微笑,道:“世上的宝物太多了,吴哥怎就断定自己的能值大钱?”

    吴中傲然地道:“我在古玩界混了这么多年,岂能不识货?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这两件东西一露面,就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若骗你,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朋友之间不能赌咒,但到底是什么呀?”徐文涛微笑。

    吴中还是不往这方面扯,仍恨恨道:“金二子早就对它们垂涎三尺,两年前出了五百万,我都没搭理他,现在还给老子按那个价钱,真他娘的异想天开。”

    徐文涛的胃口彻底被吊了起来,再次追问:“啥东西这么神秘?我不能知道吗?”

    见吴中又默然不语,他认真的道:“你放心,我的嘴很严实。主要的是,如果货真价实,我即刻付现金。”

    吴中沉吟了会,道:“也罢,卖给谁都一样。”

    徐文涛忙道:“前提必须是真品,我能先看一眼吗?”

    吴中一笑,道:“这样吧,我现在先给你露个口风,明天上午你找一个懂得宝石,和一个金铜器专家,咱们当场鉴定,亲手付钱。而我的东西口不二价,一千万整。”

    徐文涛点头道:“数目倒不大,但不必等到明天,下午三点前,我一定带人来。”

    吴中却微笑道:“不着急,只要你是真心的,我交你这个朋友。并且力劝那些给金二子供货的人,都过来帮你。”

    徐文涛大喜,道:“我绝对是真心想交吴大哥这个朋友,并且有意聘用你为我们的高级顾问,年薪不低于百万元。噢,对了,我已在这里为您安排了一个房间,饭后洗个澡,享用一下他们的全套服务。”

    “这事以后再说,另外我可以住在这里,但不会要小姐,没那个心情。”吴中倒很淡然。

    徐文涛表面上的热情,反让他心生警惕。而他的胆心很有道理,徐文涛一出酒店便拨通一个河北的电话号码,道:“立即给我查一下一个叫吴中的底细,他的身份证号码是。。。。。。”

    收了钱后冷笑,自言自语道:“‘真的’更好,反之则让你出不了深圳。”

    稍思,便又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

    风平接了梁心怡的电话回到家,问高虹:“干嘛急着回去?多玩几天吧。”

    高虹叹道:“你们说得不错,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再现,还是珍惜当前吧!我们也玩够了,就不打扰你们的清静了。”

    风平微笑,道:“好,欢迎你们一家常来,大家是亲戚关系嘛。”

    文光过来问他:“你准备啥时间回去,我们好去接你?”

    风平答道:“那个赵颖还没给我回话,是以确定不下来,近期吧。”

    “嗯,到时一定通知我们,千万别让我们还不上你们的盛情,而心里过意不去。”

    文光点头。“哈哈”一笑,风平也不多说。他们买的是三点的火车票,韩亭和梁心怡去送高虹一家,风平则以“事多”为由没跟去。如此结局皆大欢喜,自己还多什么事?又想起方姝来,但愿也能这样!

    徐文涛一下请了三个本市著名的古玩鉴定专家,而且其中的那个叫师工的瘦小古稀老者还曾在故宫博物院工作过,是真正的“杂项”鉴定名宿。

    吴中把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如鹌鹑蛋般大小的金黄色的钻石,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铜鎏金金牌,上有四个大字“开国辅运”及年、月、日等小字。

    而师大师在金牌一露面,就惊呼道:“明洪武帝赐给开国功臣的免死金牌,故宫也没有两块!”

    另两个专家都点头,那个特意鉴定铜器的用放大镜仔细看过几遍后,激动的道:“是真品!”

    然而,师工不等另一人报出对黄钻石的鉴定结果,就拉着徐文涛出了房间,未站稳就急切的道:“我与你们父子相交了这么多年,奉劝你还是放弃购买这东西吧。”

    “为什么?”徐文涛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