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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帆带李柏然到姐夫家,受到了姐夫张震海的热情招待。
大老远的就在门口站着,看到两人后,视线直接越过徐哲帆落在李柏然身上,顿时笑容满面的说道:“你是李柏然吧?哎呀真是生的一表人才,快请进快请进。”
李柏然笑着回说:“姐夫好。”然后绕过徐哲帆走了进去,徐哲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姐夫叫的挺顺的啊,到底谁姐夫啊。
以前姐夫张震海家怎么说,算不上埋汰,但也绝不干净,但是今天简直是大换样了,后门也打开了,屋里亮堂堂的,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锅盖上的灰都蹭的锃亮像新的一样,屋里的桌子,原来老是像没擦干净似的有一层黑乎乎的油渍。
这次居然干净的看着了原色,徐哲帆吃了三年饭到今天才知道,这桌子居然还有一朵大花图案呢,以前都被油渍盖着看不着。
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连镜子上都没有手指印了。
姐夫一家极尽热情之能事,加上李柏然这家伙又长袖善舞,这顿饭吃得倒也其乐融融,饭间姐夫又婉转客气的问了问李柏然的父亲的一些事。
李柏然都礼貌的一一回复。
惹得他一家都直夸这县委书记的儿子到底是不一样,就比那一般的孩子多那么一股子成熟稳重。
末了还让徐哲帆好好跟他处朋友,徐哲帆闷声吃着排骨听罢从善如流的应付两声。
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吃完了饭,然后李柏然终于起身要告辞,姐姐姐夫挽留不成便让徐哲帆去送送他。
晚风微徐,两人出了门口往东走了一会。
徐哲帆道:“怎么样?饭吃的还满意吗?”
李柏然回说:“饭凑和,你姐夫人倒是挺热情的。”
徐哲帆嗯了一声:“他难得对人热情一回。”
李柏然笑说:“你姐夫是个机灵的人,比你的心眼可多多了。”
徐哲帆听罢倒也没反驳,他重生前就不是一个会讨好八面玲珑的人,就算现在重生了,大体性情上也没改变多少,说到底他还是他,也学不来别人。
李柏然抬头搭着徐哲帆的肩膀叹气说道:“虽然你某些事上有点笨,但是还不算笨的太严重,有点大智若愚的意思,有些事心知肚明感觉也不错是吧?”
徐哲帆听着他话里的意思,觉得这家伙好像把他看透了似的,不自在的抖了下肩膀,拉下他的手道:“说话拐弯抹角的我可听不懂,得了,我就送到这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李柏然缓缓收回手看他道:“怎么?用完就想这么打发掉么?”
徐哲帆见他神情有点冷淡,知道这家伙有点不悦了,立即扯唇笑道:“咱俩的关系还说什么打发,明天不是中考么,我怕你回去晚了休息不好,你帮我姐夫这事,我肯定改天再请你吃饭的。”
李柏然低头看了徐哲帆半响才哼了一声道:“你记得,你别想用一顿饭来唬弄我。”
徐哲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忙道:“不能不能。”眼神随即溜向一边。
李柏然又跟他说了两句,两人才分手。
回去后,张震海又跟他念叨着,要他好好交李柏然这个朋友,这种人别人想摸都摸不着,徐哲帆嗯嗯啊啊应了声,忙端着盆出了院子借口洗漱躲开了。
他和李柏然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李柏然那人虽然各种不讨喜,但毕竟大家从小就认识,还天天一起上学,多少比旁人多些感情在,而且他待自己也确实挺够意思,有事求他帮忙也都有求必应。
跟李柏然关系处的好些,他自然知道会有好处,但是自古没有白吃的道理,就算是朋友肯帮你,也得你付出同等的东西交换才行。
况且徐哲帆自觉除了手里有点钱之外,好像没有什么能跟李柏然对等交换,以后随着时间的变化,加上李柏然日趋的成熟,他应付起来也会力不从心越来越吃力。
友谊这东西他从来没抱太大期望,因为它跟爱情一样都不太靠谱,所以徐哲帆觉得还是手里的钱物最能够信任,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第二天中考,徐哲帆的父母徐传和刘秀从农村赶过来看儿子。
徐哲帆倒是胸有成竹,考卷发下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丝毫担心,到是把徐传和刘秀担心坏了,生怕他会紧张什么的。
考完后刘秀摸着和自己一般高儿子的头忙问:“怎么样儿子?考得还行吧?题难不难?”
徐哲帆笑说:“妈,你放心吧,题老简单了,上重点没问题的。”
听到他的话,两口子才算放下心来,徐哲帆带父母到市场参观了下自己的摊位,又在市场买了些吃的东西。
过后徐哲帆硬拉着父亲徐传到市场买了套衣服,顺便给母亲买了条当下时兴的紫色丝巾,一家三口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走前还跟老太太老头打了声招呼,现在姐姐和姐夫一天到晚都在学校的校工里,忙着进货卖货,生意兴隆,自然也忙的够呛,平时都见不着人影。
徐哲帆想回家住一天,因为下个星期成绩就出来了,紧接着就要到重点高中报道,所以之前他会很忙,先要要在城里找合适的房子,然后还要父亲帮忙办营业执照,然后雇人卖水果收拾行李什么的。
初中这三年,徐哲帆赚了点钱,除去给姐姐家的一万块,他手里还有四万。
在城里买房子那是绰绰有余,但是他暂时还不想动这笔钱,这个时候买房子行是行,但是他知道城里到九六年时会有一次改建,繁华地段会有大变动,那时候拆房子动迁根本给不了多少钱,很不合算,所以他打算等改建后再买房子,而且之前这几年也有了足够的时间赚钱,等攒够了钱后再一口气买下几家门市,以后靠着出租这些门市的钱自己就能大赚一笔。
他记得在后世,那些地点好的门市可值钱着呢,房租一年十万二十万那是轻而易举,如果自己有资本能买下十个门市,那以后一个月靠月租赚百八十万绝对不是梦想。
正好那天是集市,徐哲帆回家后洗了把脸,收拾了下便想去集上掏些树苗,溜溜哒哒路过集尾的时候看到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沮丧的蹲在地上,旁边还有两只羊。
其中一只趴在地上似乎病怏怏无精打采的样子,徐哲帆无意看了眼就想走,谁知那只羊突然睁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的望着他,还冲他直咩咩的叫唤,声音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徐哲帆每看它一眼,它就冲他叫一声,他听了两声后又鬼使神差的转了回来,不忍的蹲下身看着这头羊,虽然在农村,但羊身上还比较干净,样子也很温顺,见徐哲帆伸手摸她身上的毛,它还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他的手心。
徐哲帆只觉得温温的湿漉漉的。
旁边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见状,便随口说道:“小兄弟,买羊啊?这头是母羊刚产下崽,正下奶呢,带回去可以挤羊奶喝,你要是要,就给八十块钱牵走吧。”
徐哲帆听到有羊奶确实有点心动,羊奶营养丰富不说,对皮肤也好,徐哲帆重生前皮肤因为没有护理加上工作风吹日晒的变得极差,重生后他都格外的注意这方面。
徐哲帆动心归动心,但是这男人一头产奶的羊只卖八十块,是不是太便宜点了?
“叔,你这羊是不是有啥毛病啊?老趴在地上不站起来是怎么回事?”徐哲帆随口问道。
那男人听罢才垂头丧气的说道:“小兄弟,说实话,羊要没病我也不可能卖,再说你去打听打听,现在八十块钱上哪能买头奶羊啊,主要是这羊刚产完崽,什么也不肯吃,身体虚的很,很多天了,也没什么毛病就是不吃东西,唉,我这才想卖了它,但是卖好几个集都没卖出去,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要买呢我就卖给你,不买我明个也要把它杀掉卖肉,至少还能赚回本钱,老这么下去也不行,羊膘都掉光了。
那只母羊在徐哲帆手里可怜的咩了一声,眼睛更显的水汪汪了,还一个劲的拿舌头舔徐哲帆手心,像是讨好求救一样。
徐哲帆看着看着心下一软,心里真不好受,寻思着这羊也没什么病要不就先买了牵回家,然后在空间里种点草拿出来喂它,兴许就能喂好。
徐哲帆打定主意后,便掏出八十块钱递给那个卖羊的,那卖羊的挺高兴,收钱后把绳子递给他,徐哲帆起身便要牵母羊走。
母羊起来时后腿有些不稳,走了两步,脚步有些趔趄,所以徐哲帆走的很慢,它也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徐哲帆边走边想着这羊牵回去要怎么跟母亲说。
延着土道走了一会后,羊在后面突然咩咩的叫了一声,然后用头蹭了蹭徐哲帆的裤角,他见状停住脚,回头蹲下身怜惜的摸了摸母羊的头。
这时母羊温顺的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然后就冲着他脖子上的玉坠低低的叫唤。
徐哲帆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向胸前,此时红绳穿的坠子不知怎地落在了衣服外面,他看了看突然间想到什么,犹豫了下,然后转头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没有人,便闭上眼试探了下。
待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空无一物时,有点欣喜,他真没想到,原来动物也可以送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