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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知青’江静兰与‘劳模’杨铁峰牵头,在知青点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当然主要学员是知青们,不过杨铁峰也是天天报到的好学员。
他来的时间多了,大家也渐渐熟悉起来。
说起来,杨铁峰家宽敞明亮,十分合适当教室,可惜‘人言可畏’,如果知青点三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见天儿去铁峰家,村民们想啊,她们干什么啊?主动送上门啊!不好听。最后,还是杨铁峰来知青点蹲点,他有时还会带着粮食过来呢,与知青们搭伙吃饭,一猫就是一整天。
‘小教室’就设在男知青杨海国住的双人房,而杨海国被大家搬到了旁边的单人间。寒冬腊月里,大家为了确保小教室内的暖和,在里头连生了两个炉子。
其实,从江静兰进入炼气层后,经历了一回洗筋伐髓,就不那么怕冷怕热,力气也在逐渐增加。
这个冬天,她就一件高领修身单层的红色羊绒衣,一件黑色羽绒背心(后世的),以及一件红格子薄棉的厚外褂,外加一红色大围巾,这是羊绒的,手感特好,特保暖,是家里在前不久打包寄来的,同时寄来的还有一个同色帽子,都是妈妈亲手织的,妈妈在信上说:她在卫生所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是查出不小的毛病,已经转了人事部,工资少了近半,到手只有三十来块,不过不必上夜班,不必操心那些小姑娘了。
下-身也没有穿那臃肿难看的棉裤,只穿一条中腰修身单层黑色羊绒裤,外加一条宽松的条纹灯芯绒。但,出门时会将那红色格子换掉,穿上军大衣,因为村里的大雪已下了近半月,村中的河早已结成厚厚的冰,竹林与山林都是一片白皑皑之雪景,引得江静兰取出老式单反相机上山取了几回雪景。
而,村中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是窗门紧闭,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儿,皆不出那门来,如果说有事非得出门不可,那就要穿上这厚实旧棉袄那补丁棉裤,孩子们出门前还会戴上耳轰,在外再也不怕冻耳朵啦,暖袖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这时的手套实打实的厚,两只手套中间必定要带个绳儿,要不然,孩子在外边野疯了,手套就不一定哪里去了!大棉鞋也是冬天必备,这时候的棉鞋还没演化成靴子,拥有一双带气眼的条绒棉鞋,简直是潮人的标志!
看书看累了时,江静兰最喜欢立在屋檐下,望向被落雪覆盖着的山林,落雪、冰雕已把山村妆扮得如童话世界,在这寒冷的冬天,白皑皑的毛竹与树木皆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在此见乡村雪景如见国画大师的水墨画卷,美哉!!!
1974年的冬季,就在江静兰白日学习,黑夜进四季如春的灵气空间修炼中过去了!
正月初一,那一天,江静兰终于进入了炼气二层。
她知道自己仙缘不佳,也没有想过要修成正果,可她知道在这全是普通人的世界中,她这种稍拥有一点灵气之人,是十分占便宜之事。所以,她特别能沉得住气,每晚在灵气空间内修炼不辍,她本就是一位空间异能者,她的精神力经过几世的锻炼后,已是极强。
因而,她在进入修炼状态时(在体内串树叶时)能清楚地瞅见漂浮在空气中那青、红、黄、白、黑五色小亮点(木火土金水五种灵气),瞅着它们犹犹豫豫的晃进体内,又瞅着它们被她吸收到了体内那三色树叶片上,每每将体内为数不多的树叶串一遍后,那三色树似乎亮了一层,而金、木两种灵气最后又晃出了她体内,重新漂浮在灵气空间中,从头至尾她都是不急不躁地,坚定地摆着她的五心朝天。
进入灵气空间,江静兰总是随意披散着黑发,穿着淡粉色丝绸睡袍,那睡袍下摆不到膝盖,纤细白皙的小腿露出,腰间细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相比白天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束,这一身打扮慵懒、性感、又诱人。
1975年正月,南关村知青点
暖烘烘的小教室内,此时只有江静兰与陆令仪两个女知青坐着解题。
“咱们要不要去县城澡堂子洗个澡,方洁说去那洗澡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澡票也只要五毛钱,方洁说去泡一泡,浑身都热乎,水不热的时候还可以喊一嗓子,师傅就赶紧往里加煤。”陆令仪见杨铁峰被他堂哥喊出去了,就在江静兰耳边低声说话。
“呵呵,我还听说,男浴池和女浴池就一道帘子隔着,你敢吗?”江静兰斜着眼,笑着瞟她。这事儿,还是杨铁峰私下说给她听的呢,大概是怕她也想去见识一下县城澡堂子吧,就在方洁去了回来说起时,就说了一大堆那边如何差如何脏之类的话,不懂的人听了还以为他与澡堂有仇呢。
陆令仪蹙着细眉,一想那情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他们回南京挺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陆令仪是指南京知青。
“听说他们几年未回家,这一回是为了结婚的事情。”江静兰隐约知道他们是想省下车费多寄点口粮回家。在城中,黑五类子女是十分受歧视的,好事从来没有落到他们头上,一出事就从他们身上找起。
“哦,那到时咱们送什么礼物给她们两对。”陆令仪在想,要不要请江静兰帮她再换一块金子,如果要送贵重物品,她身上可没有钱呢。
“放心,大家一起买个搪瓷盆或是暖水壶之类的,就可以了。”这年代物资贫乏,买个东西还要票,吃个酒还得自带口粮呢,哪有多少人情啊?
“那就好。如果我钱不够,你帮我先出吧。”
“嗯,可以。”小钱,无所谓啦。与‘小白花’处久了,也觉得她挺乖巧的。知道大家不会批-斗她,不会排挤她,她也就不装小媳妇样了。
半晌后,杨铁峰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忙去炉子前暖暖手,又倒了杯热茶小口呷着,见她们在小声交谈,低声说笑,竖起耳朵听着,见不是说学习中的问题。
杨铁峰便接口道:“刚得了一个消息,出了正月十五,县里要修水库,每个生产队要抽调二十个壮劳力,包吃住,算工资,一个月大概有二十八块。”三叔家堂哥刚刚过来找他,是二叔与三叔的意思,很明显,名额不多,他们想让他在农闲的时候出工挣钱。叔叔们是好意,他们明白他对某个女知青有想法,不过他们不看好,觉得女知青不好,一不会干活,二不会生儿子,会读书有什么用啊?乡下人就是要娶个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女人才成。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得找个好养生的农村姑娘。
“好事啊?不过,要壮劳力,我们知青点好像都不成吧。你去不去?”江静兰含笑看着杨铁峰道,修水库劳动强度大,时间又长,起早摸黑,不是年轻力壮的男人,是受不了这样的劳动强度。不过,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不好仗着年轻熬着,那多壮实的身子骨也要熬坏。
杨铁峰默了一会,想着一个月太长,等回来时,又要忙着春播的大事,于是摇头:“我不去了。不是正忙着学习吗?”二叔三叔不知道他的家底儿,可以说杨家人都不清楚当年他娘给他留下的家底,那有两箱子呢,被他爹埋入地底下。这事儿,就连杨春雪也不知道。得找个时间与二叔透露一下他想上工农兵大学的事儿。
闻言,江静兰笑一笑。
陆令仪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她也笑了!她早就知道他们有点什么,不过她不会叫破。
正在这时,方洁与杨海国从县城回来了,方洁就算冷得又跳又抖,还是兴高采烈地,她说:“静兰,我告诉你啊,隔壁村的知青们说山里有墓,我们明天就去破四旧,好不好?”
江静兰当然知道她所说的破四旧是什么意思,瞪大眼睛道:“挖墓?大冷天?”
方洁现在处于亢奋状态,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妥,意气风发道:“历代劳动人民闹革命,都要先挖帝王皇陵。明天我一定要去看看有多陪葬品?哼,都是剥削人民得来的,都是反动势力,我们毁了它就是给千千万万受压迫的劳苦人众报仇雪恨。”
“陪葬品?”宝葫芦,有可能,很有可能……呵呵,她正奇怪原主的宝葫芦哪里来的呢?从小回忆到大,也没有见过葫芦状的物什,一定是去挖墓捡到的,如果宝葫芦有气灵,那有可能是它自己跑到她身上的,因原主是三灵根。不过,原主机缘不够,没能点血认主。
如今,她是炼气二层初期,三灵根比四灵根要快些,而且体内没有水火不相溶的情况发现,大概是这连树叶修炼方法之故吧。总之,是好事。
“去吧,你太闷了。来了这半年多了,除了取包裹就是寄包裹,其实时间也不出去玩玩。你不知道县城有古道,再过去就是黄山,那可是中国四大名山之一呢。我已经与同学们约好了,今年夏天去黄山玩。”方洁推了推她,劝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这里不光有雄伟的黄山,还有险峻的天柱山、佛教胜地九华山,以及历史悠久的八公山。”江静兰笑嘻嘻的接口,可是她都去过了,繁华过后,她喜欢安静。
“书上看的吧。哪有亲自去一去玩一玩痛快啊?”方洁嘟着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江静兰笑了笑,好脾气地道:“好,明天陪你去破四旧。”接着又将杨铁峰带来的消息说了说,刘海国有点兴趣,他身上带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