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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楚暮晚因为病发,顺势办了保外就医,人在外面就有许多事说不清楚。容晔不断向公安局使压,楚暮熙待在Z城处理妹妹的事,公安局被夹在中间里面不是人,这事就一直被拖着。
陆希被容晔转到了别市的戒毒所里,虽然离得远了些,却都是可靠的人。慕氏那边她完全交给陆晨,慕少隽也没有特别为难,样片便顺利这样通过了。
如果不去想楚家的事,其它的一切都似乎挺顺利的。容晔虽然是个内敛、沉稳的性子,两人之前生活过十几年,根本不需要磨合就能十分默契,和谐。
“陆小姐,该下班了。”门板准时被人敲响,她巡声抬起头,就见容晔朝自己走过来。
他上身穿着简洁的衬衣,下身笔挺的西装裤,虽然作工精致却是极其简单的样式。可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又加上本身的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觉得卓而不凡。
陆弯弯看到他出现时眼中盛满惊喜,搁下手里的文件夹,三步并作两步进上前,一下子扑到他身上,踮着脚攀着他的脖子,喊:“晔哥哥。”
那样子就像从前他每一次放假从军校归来,就像每天他在校门口接自己放学时一样,这样的动作与称呼都无比自然,亲昵。
容晔松开手里的行礼箱上的拉杆,手扣住她的腰在原地快速转了几个圈。陆弯弯感觉自己的身子要飞起来,又像被甩出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吓得尖叫。
容晔心情好的低低地笑着,终于将她放下来。
陆弯弯抱着他脖子的手却没松开,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可以透过外面折射进来的光线,看到彼此的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
她唇角眼线拉开,整个脸上都溢满笑意,问:“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容晔昨天去了临市出差,中午打电话时,他还说最早明天才能回来的。所以面对突然出现的他,她不是不惊喜的,甚至可以说欣喜若狂。
才分离了两天而已,原来已经思念如潮。
容晔是不会告诉她,正是因为她的那通电话,勾起他压抑在心底狂烈的思念。这种感觉比他第一年因为要上军校与她分离时,更加的难以抑止。
而且他自工作以来都是非常自律的人,那助理跟了他两年,不,甚至更久,久到他还没有离开部队就开始策划起,是在他正式进入商场前,一直替他站在幕前的人。
他非常了解容晔的铁血手腕,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却在听到他说要提前离开,将剩下的事全丢自己时崩溃了,简直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然而这样冲冲动动地赶回来了,他也只有这样一脸淡然。
容晔,并不是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所以他的回答只是一个绵长的吻。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恨不得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来填补胸口那股因为思念而泛起的空虚,直至添满。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聊以代替。
“唔…放开……”她被亲得七荤八素间,趁着两人还没失控之前,终于抓到一丝理智将他推开一些。
门外,陪着陆弯弯加班的肖助理,抱着文件本来正打算送进来的,却不意撞到这一幕。不由停了脚步,笑意盈盈地看着甜甜蜜蜜的两人。
陆弯弯透过容晔的肩头,正捕捉到她站在门外的身影,甚至于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脸颊不由发烫。马上推开容晔,装模作样地坐到办公桌前。
容晔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见肖助理还伫在那里。
肖助理本来是怀着八卦的心思偷窥,被陆弯弯逮到也就罢了,接触到容晔的目光,她无辜地笑了笑,赶紧溜走。
容晔也知道她没什么恶意,倒不在意。抬步走到陆弯弯办公桌前,动手拿过她手里的文件,果断合上,说:“走吧,下班。”
“不行,我要加班的。”今天是她提议加班的,外面的肖助理、林阳,甚至陆晨都在。她怎么能因为容晔突然回来了,自己就提前落跑?
容晔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眯着眼睛看着拒绝得斩钉截铁的她,透出那么一点警告的味道。
陆弯弯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口吻不对,陪笑,打着商量的口吻说:“晔哥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十点就好了。”
这话刚说完,就被容晔一把拽起来,搂着她腰身紧紧贴向自己,磨着牙问:“你再说一遍,嗯?”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她居然让他自己回家去睡觉?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人家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嘛。”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吓不到她了,陆弯弯有恃无恐地撒娇。
她本来就被他锢在身前,在他身上蹭啊蹭,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个禁欲两天的男人。
容晔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自制力,就这么两下自己的身子就绷紧,于是干脆将人抗上肩头,顺手拽了她的包便往外走。
“喂,晔哥哥,晔哥哥——”陆弯弯没想到他像土匪似的,头倒置着,着急地用脚蹬着喊,却怎么挣扎也没用。
她最怕被外面那些人看见,他却偏偏将动静弄得那么大,她以这种羞人的姿态,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被送抗进电梯。
这下丢脸丢大了!
进入电梯,容晔才将她放下来,然后按了地下一楼的按钮。陆弯弯脚落地的一刹那,第一个反应便是想跑出去,不过还没行动,就对上他看过来的透着危险的目光,立马就蔫了。
她陪着笑,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完全笼罩住自己。别说质问,恐怕是求饶也没有用。
“晔哥哥……”她心里发悚地喊。
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的,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容晔笑,不过没出声,伸手掬起她的下巴,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陆弯弯这时可是个识实务的,马上踮脚送上自己的唇。她现在想回办公室是不可能了,还是现在卖力地讨好一下,省得一会儿回去被收拾的很惨。
倒是学乖顺了。
只是乖乖亲了他一下就想离开怎么可能?
后脑被他的一只手掌托住,他将这个吻密密实实地加深下去。她被吻得气喘,身子渐渐瘫软着有点撑不住后,又被他推在电梯壁上。几乎是被钉住般,任他为所欲为。
“晔哥哥——”她可怜兮兮地叫,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她可不想现场直播。
其实她多虑了,就她这个娇小的身子,已经被容晔完全覆盖住,根本露出什么。容晔不过是跟她分开了两天,一时有点忍不住。
手探在她的衣服里摩擦着细嫩的肌肤,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真是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
其实不细看,也就是两人拥得紧一些,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容晔的小动作。因为这个男人最会装,那清冷的脸上一派严谨,谁会想到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陆弯弯现在被他吃得死死,更不敢乱动。幸好电梯只有几分钟便抵达了,她悄悄松了口气。抬眼,却捕捉到容晔朝自己诡异一笑,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走吧。”还没回神,腰身已经被容晔搂着出去。
陆弯弯总觉得他那个表情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直到被他塞进那辆世爵C8里,车顶驾起,然后响起咔嚓一声落锁响,她才惊觉过来。
那抹诡异的笑,分明就是在打坏主意。
可惜晚了,车子已经被锁得死死的。
好在容晔在停车场里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将车子开出去,她看着车子平稳地上了街道,心里叹自己多心,不由渐渐放松起来。
可事实证明她还是放松的太早了,车子并没有往家里行驶,甚至没有开放任何一个地方,而是在附近的在公园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停下来。
陆弯弯看着黑漆漆外的窗外,路边的景观灯光线暗淡,根本投射不到这里,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晔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她那表情很无辜地问,其实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意识到,他要对她做禽兽之事了,所以有些防备又些小心翼翼。
容晔闻言笑了,那笑就像一只大灰似的,也不废话,就吐出两字:“过来。”
陆弯弯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那模样还真挺像被大灰狼困住的小红帽似的,瞪着防备的大眼看他。
“弯弯?”他喊,声音越轻越让人感到危险。
陆弯弯为了自己今天不被折腾惨,只得乖乖把自己这身嫩肉主动送上去,她几乎可以看到他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啃自己模样。
“过来。”见她慢吞吞的,容晔一把将人捞过来,她整个人跌到他腿上。
陆弯弯想起身,后腰却抵在方向盘上,根本动不了。可是这个动作实在羞人,她只得揪着他的衬衫,可怜兮兮地喊:“晔哥哥。”不知道他又玩什么花样,她想到他那些层出不穷的姿势,她都怕了。
容晔对她的听话还算满意,伸出一只手摩擦着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的唇肉,然后由唇角向下移,划过细白的颈子,流连在锁骨的边缘。
她今天穿了件蝙蝠袖的雪纺衫,领子有点大,稍微一拽就能露出半个香肩。那圆润的肩头露出一只内衣的黑色肩带,极致的黑与白对比,不需要露的太多,却已是极致的性感。
指尖流连在那只露出的肩带上,顺着它慢慢下滑,碰到里面嫩白娇软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原本幽深的眸子瞬间就迸射出狼一样的光,让她止不住地颤了下。
下一秒,他一只大掌扣着她的腰身更深地贴向自己,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滚烫的体温熨贴着她,使她脑子都热烘烘的。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按向自己,头微扬便狠狠地,重重地攫住她的唇肉。
“啊!唔——”她起先是惊叫,只是声音没完全叫出来,就被他全数吞没在嘴里。
他狠狠吻着她,吞没她的呼吸,吞没她的理智,好像八百年没见过肉似的,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肚子里去。搁在后脑的手已经滑到他纤细的腰肢,掌心原本轻扰慢捻,这会儿也不由加重了力道。
“晔哥哥——”他掐疼她了!
这声像是猫喊般的叫声,听在要炸了似的的容晔耳朵里,除了催情没有别的作用。但他还是松开了的她唇,目光曜黑地看盯着她。
陆弯弯那弱小的身子在缩在他的怀里,手死死揪着他的前襟喘息,像缺水的鱼似的。他的唇像沿着刚刚手指的路线下移。
陆弯弯的心脏骤然紧缩,那种感官的刺激由他的唇下扩散至四肢百骇。手揪着他衣服不断地收紧,指甲都扣进他的肉里去,身体却越来越瘫软,只能紧紧依附着他。
“晔哥哥……别……求你……”破碎的声音细细碎碎,断断续续地由她小嘴里发出,只是无意识是吟哦。
他就喜欢这样的她,完全沉迷在自己给予的世界里。 现在衣服就成了最大的阻碍,他每次都恨不得直拉撕掉。
“别……”察觉到他的意图,尚存了那么一点点理智的陆弯弯捉住他的手。
这里可是外面,他也不能总撕自己的衣服,不然一会儿他要她怎么回家里去?
容晔看着她那张潮红情动的脸,手慢慢从她的手下抽回来,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座椅放平。两人的身子骤然下压,吓得陆弯弯惊呼出来。
倒不是害怕,只是还沉浸在刚刚的感官刺激里,心思没在这上面罢了。
容晔唇边露出低低的笑意,贴着她的唇角,说:“不撕也行,你脱!”声音暗哑,又加上刚刚两人唇齿纠缠了很久,她觉得自己的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真是暧昧到了极致。
陆弯弯就算再情动,到底理智还在,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矜持,所以咬着唇不说话。
这时候容晔就更喜欢喝醉后的她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里像现在这样别扭。不过她别扭吧,正好给了他一点点撩拨她的理由。
最后还是陆弯弯受不住妥协,因为这个男人就是魔鬼,看他饿得像头狼似的,却耐心极好,自己都要憋炸了,还跟她较着劲,非驯服她妥协不可。
最后逼得陆弯弯不止主动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还在他的引导下把他的衣服也脱了。上半身衬衫脱离,露出他精壮的胸膛,每一块肌肉都不夸张却肌理分明,蕴含着贲张有力的性感。
可是腰带就不那么好弄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原因,那腰带扣在她手里就是不听使唤。而且她越紧张越打不开,弄得她出了一身汗。车厢内开着冷气,浸着汗水的身子被这样一吹,让她禁不住打了颤。
容晔本来为了让她妥协已经憋到了极致,这会儿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抓着她的肩骤然转身,两人便换了个个,将她压在车子的座椅上。
“小笨蛋。”他低咒着身子压下去……
激情过后,整个车厢内都是那种潮湿的*味道,两人的身子还相偎在一起,长久地温存。
她最喜欢将头靠他的胸前,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因为这一刻太过幸福,在她苦苦挣扎了四年之后,这种幸福终于回归。
有时候她半夜醒来,看到躺在床上另一侧的他都忍不住热。因为没有人能知道,她过去的四年怎么过来的,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她能行,虽然她一直忽略着胸口某个空荡荡的部位,假装自己过得充实,平静。
可是当她真真正正接受他,当胸口那块无论是自己高兴还是难过都空荡的地方被充实地填满,她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着的。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陷下去的太快,太深,也许会再一次粉身碎骨,但是她已经回不了头。因为容晔这两个字,至于她早就是一剂慢性毒药,自十几岁便开始服下。
也许有时会暂时地抑止,可它仍潜伏于身体深处,甚至是骨血里,所以姑且,她就当自己毒发。哪怕是深渊,她也已经跳了下来。
容晔则紧紧地抱着她,每当这时两人都沉默,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身,让她紧贴着自己,感受那种肌肤间的摩擦,感受彼此的温度,借此让自己感觉到一点点真实。
她是重新回来了……
许久许久之后,容晔帮陆弯弯整理衣服。容晔风尘仆仆从外地赶来,虽然暂时满足了身体的的需求,经过这一场激烈的大战也极消耗体力,自然是饿了。
他将车子开出去打算找个地儿去吃饭,车子绕过快绕出公园突然看到一辆车,黑色的悍像是失控才碾过小路两边用木桩隔开的边缘,直直撞进低矮的绿化里去。
“那不是唐哥的车——”她突然指着喊。
本来是担心出事的,可是发现那车早就熄了火,而且看上去一震一震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刚两人做的事。随着意识到这点,她嘴里的尾音也渐渐轻了,最后消失在空里,脸上不由窘迫非常。
她怎么忘了,唐昕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容晔看着她懊恼的样子,愉悦自他精致的眉目间渗透出来。
他的弯弯,有时候就是迷糊的可爱。
陆弯弯胀红着脸,缩在那里低着头,半晌没有出声。直到周围的光线渐渐明亮,她才抬眼瞅了眼窗外。车子已经出了公园,在市区喧哗的街道上急驰。
彼时,唐昕锐与慕桐在车里忙着妖精打架。
“滚开,你的爪子搁哪呢?”慕桐气吼,平时冷冰冰的脸,此时整个脸颊胀红。
“靠,爪子长我身上,我爱放哪放哪。”唐昕锐无赖地回,他就不信他收服不了一个女人。
半晌,车厢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你这个女人,你往哪踹呢?”
“脚长我身上,我也爱往哪踹往哪踹。”女人冷冰冰地回。
呵!看这拽的。
“行,看小爷我今天不治你。”唐昕锐咬牙切齿地吼着就扑上来。
“走开,你……你爪子松开。”她气得吼。
“触感不错。”他直接无视她的气恼,手用力揉捏了两把。然后仿佛才想起她说了什么,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松开?”他食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晃了晃,说:“嘘,小爷我还想摸摸其它地方呢,你别太大声。”
慕桐看着他那个无赖的样儿,恨得咬牙。无奈双手被他擒住动弹不得,任他为所欲为。
丫,这傢伙还真敢,居然把他那爪子伸到她衣服里去了,嘴巴啃着她脖子,甚至能让人听到嘬得滋滋有味儿的声音。
慕桐打小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脸上恼怒,趁着他沉迷间松开自己的手,抓起皮包就朝着那张可恨的脸就砸了过去。
“你这个女人,下手怎么这么恨?”车里传来唐昕锐的再次惨叫。
慕桐狼狈地推门下车,带着一脸寒霜,快步跑离黑漆漆的公园……
——分隔线——
容晔两人开车找了家饭店吃饭,陆弯弯顺道打包了一些吃的送去公司,让肖助理下楼来拿的,然后才回了家。
自从容晔回来后,日子又恢复如常。
两人天天在写意出双入队,好得蜜里调油似的,看得人好不艳羡。带动的公司里一群男人女人都有了恋爱的冲动,加上公司已经渐渐步入轨道,尽管忙碌,气氛却很轻松。
虽然慕少隽偶尔会找理由出现一下,并不影响大局。
唯一出的状况便是楚暮晚,那个在戒毒所工作的人,原本是指证楚暮晚指使自己给陆希用药的。现在却突然翻供,说是受了容晔的指使,相对的许多证据也就作废,弄得不但告不成楚暮晚,反而有可能给容晔惹上一些麻烦,事情有些棘手。
容晔反咬了一口,自然更不会善罢甘休,那边却又有楚暮熙牵制,所以行事并没有从前那般顺利。就这样一拖再拖着,报纸上关于楚暮晚的消息渐渐消失,人们有了新的新闻追逐,也就很快将她抛之脑后。
本来嘛,八卦只是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关乎自己,也不过凑个热闹,找个话题,不是看热闹,就是用别人的不幸来衬托自己的幸福罢了。
楚暮晚出院后一直就待在家里,雅魅虽不是她家的公司,却也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她说要来Z城之前,楚家已经出面收购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手,为的就是怕她受委屈。
这个楚家的小公主是他们呵护着长大的,从来都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哪怕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有一群人抢着去摘来给她。
所以对于容晔,那种求而不得才愈加执着和强烈。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动手翻着让人拍回来的照片。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容晔和陆弯弯,他们挽着手从公司出来的,他们一直回陆弯弯的小公寓的,他们一起吃饭的,一起应酬的,甚至一起去超市采购的。
她看着照片上的容晔,早就已经不是这四年来清清冷冷的模样。那精致的五官间,即使只是照片都能看到渗透出来的神采笑意。就像她初次见到的他,他的生命仿佛只要有陆弯弯便会变得不同。
晦涩在胸口凝聚,甚至慢慢燃烧成恨意。捏着照片的指甲也在边缘留下深深的印子,她恨,恨那个女子为什么不是自己。
楚暮熙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楚暮晚。
楚暮晚感到脚步声临近才回神,匆匆忙忙地将照片藏于抱枕下。可是已经迟了,楚暮熙早就将内容收入眼中。
“哥。”她扬起笑叫,家人面前,她还是一副温婉的样子。
楚暮熙坐下来,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暮晚,不行就放开吧。”
她打小就先天性的心脏病,听说是母亲孕期乱吃药引起的。楚父老来得女,她身子娇弱,又是家里唯一小公主,心怀愧疚,打小只要她一瘪嘴,不管家里谁喜欢的东西都要乖乖让出来。发展到最后,即便他们没有,看上的是别人的东西,他们也要想办法给弄来。
这么多年,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这样溺爱她,可是容晔毕竟不是玩具。她这都执着了多少年了?甚至当年订婚都没有拴住他,如今又把自己弄进拘留所转了一遭,还把楚幕天弄成那个样子,这又是何必?
所以说,人有时候太执着并非好事。
楚暮晚摇头,唇角露出无奈又涩然的笑意,她说:“大哥,如果能放,我早就放了。”
楚暮熙看着她眼睛里的执拗,知道劝也没用,只得作罢。只警告:“你的案子还没有了干净,暂时不要乱来。”
“嗯。”楚暮晚点头,然后问:“那个人,不会再翻供了吧?”
楚暮熙摇头,说:“即便翻也没多大用了,法官怎么能相信一个三翻两次翻供人的证言。”更何况那人不想坐牢,他就必须站在楚暮晚这一边。
楚暮晚点头,笑了,说:“我就知道大哥最办法。”
楚暮熙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叮嘱:“这次只是侥幸,容晔可不是好对付的,你别再乱来了。”其实他心里还有隐忧,就怕容晔还能找到别的证据。
“放心吧,大哥。我就算做,也不会再让他抓到把柄。”楚暮晚自信回答。
“你又想干什么?”楚暮熙蹙眉。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弟弟妹妹,关键是对手是容晔,本来就棘手,再闹出点别的事来,他也不好收拾。
楚暮晚笑,仿若安抚地说:“这次是他自己做的,绝对不会怪到我头上,更不会牵扯法律问题。”想到手里那份东西,她觉得自己早就该这么做的,又何必大费周章去管什么陆家父子。
原来是想让她一点点的痛,一点点的失去所有。现在看来,她已经忍不住了,只要想到照片上的内容,她是一天也不想等下去,看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有一秒钟的幸福。
“我倒要看看这次她怎么哭。”她说,眼睛里的阴狠毒辣,让她楚暮熙都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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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某国际品牌入驻国内第一家分公司在Z城落成,并招募新的广告合作商。不用细说,这自然又是让广告同行削尖脑袋,挤破头都的事。
招标的公司给了个主题,参加招标的公司经过筛选之后,没有意外的又是那几家公司竞争。所以写意的陆弯弯与雅魅的楚暮晚,这两个冤家再次碰面了。
撕破脸之后,连寒暄都省了,陆弯弯反而觉得轻松不少。
整个招标的演讲过程都很冗长,沉闷,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还好没有再花几个小时等评判结果,这边公司负责的老总对写意的创意非常满意,几乎是当场拍板定案,所以写意完胜。
几家公司客气地对陆弯弯说了声恭喜,都或唏嘘,或摇头惋惜地离去。
陆弯弯被留下来,与他们的大老板先见了一面,简单地谈过之后,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协议才离开。那老总还算客气,一直将她送进电梯里,帮她按了按钮,一直等电梯门关闭才离开,让陆弯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叮地一声,电梯抵达一楼,门开启。
她从里面一脚踏出来,才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这战胜得漂亮,所以脸上的表情也轻松,愉快,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节奏,都可以让人听出自信。
“陆弯弯,你很得意。”经过一楼的会客区,她见楚暮晚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她。
陆弯弯停下脚步,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她故意眯着眼笑,大方地承认:“招标我们写意赢了,本人事业,爱情双丰收,为什么不得意?”
她小时候脸上的有点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眉毛弯弯的,看起来很可爱。容晔说最喜欢她这个模样,还是当着楚暮晚的面说的。
所以最好气死她!
楚暮晚看着她那个样儿,真恨不得撕烂她脸上的笑容。就这副白痴的样子,不知道容晔喜欢她什么。尽管眸子幽暗中仿佛含了毒箭,却强迫自己端起镇定的笑,然后将一个文件袋递到她面前,说:“何必得意的那么早,不如先看看这个吧?”
陆弯弯看着她的动作,低眸睨了一眼她递过来的东西,却没有伸手。因为她可以预料,楚暮晚给自己看得绝对不是好东西。
楚暮晚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挑衅地问“怎么?不敢?”
陆弯弯笑了笑,说:“不是不敢,而是不感兴趣。如果这东西那么重要,你不如自己留着。”然后果断地越过她走开。
她现在看到楚暮晚这张脸就觉得恶心,根本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也因为在她身上吃过许多亏,所以一直警觉着,才不鸟她。
楚暮晚没想到她不上当,咬牙,抓着文件夹的手不由收紧。转眸,就见陆弯弯已经出了这橦写字楼。
帷幕的玻璃窗外,一辆墨绿色的世爵C8停在了陆弯弯脚边,她开门上车,故意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容晔诧异。
陆弯弯回眸看了一眼,隔得有点远,并看不清楚暮晚脸色。不过她的身影还伫立在门口,应该看得清楚。
陆弯弯觉得自己越来越坏,可是她心里也因为哥哥的事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只能以这种方式缓解。
容晔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会意地掬起她的下巴,又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然后才驱动车子离去。
伤好的楚幕天将车子停好,走进来接楚暮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妹妹,她几乎要要哭出来。手搭上她的肩,喊:“暮晚。”
楚暮晚回神,对上楚幕天心疼的目光,扬了扬唇,说:“走吧。”
楚幕天点头。
楚暮晚率先往外走,她抱紧身前的文件袋并没有哭,而是暗暗咬着牙,发誓一定不让这两人好过。
——分隔线——
隔天,陆弯弯开了会回到办公室,觉得眼睛有些累,倚在办公椅上假寐。不久后办公室的门板被敲响,肖助理拿着个快递袋走进来。
“陆小姐。”她喊。
她们现在进门前都有个习惯,先打听容晔在不在办公室。不在的话他们比较随便,如果在就会非常规矩。
陆弯弯并不是非常严厉的老板,只要员工努力工作,平时也不是非常苛刻,反而与他们打成一片,大概是个口碑最好的老板了。
“嗯。”她应着睁开眼睛。
“前台刚收的快递,非要你亲笔签收,我就顺道给拿上来了。”
公司里的许多邮件,大多会夹杂一些没用的广告或邀请函什么的,一般都会经过秘书筛选后,才会给陆弯弯送过来。这次的快递员坚持,前台不知道怎么办才找的肖助理,训了她一顿之后。肖助理也怕万一是对陆弯弯很重要的东西,便拿了过来。
“哦。”陆弯弯应着接过来看了一眼,并没有邮寄地址。
她也没有多想,便顺手签了字。
肖助理扯下快递要的单子,给了站在门外等侯的前台小职员。折回来时,就看陆弯弯拿了美工刀将袋子割开,从里面掉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陆弯弯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目光只扫了一眼,脸色就骤变,甚至慢慢渐成惨折。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半晌都没有动。
肖助理觉得有点反常,见她脸色奇差,不由担心地喊:“陆小姐?”
陆弯弯却恍若没有听到。
肖助理更加担忧,上前一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陆弯弯将手里的文件捏紧,说:“出去。”
她极少发火,更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
肖助理也不敢有异议,便退了出去。
陆弯弯整个下午都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时间在她这里,仿佛在看到那份文件内容时就已经停止。外面的人已经下班了,对面大楼的霓虹映在玻璃上,透出的光亮照进办公室,隐隐约约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容晔开了大灯,见她果然这里,问:“怎么不回家?”
陆弯弯闻言转过头,看着他。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那样的目光好像他是陌生人。
容晔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走过来问:“怎么了?”目光掠过她面前摊开的文件上,在看到内容时,面色一下子僵住。
“哪来的?”他问,声音肃冷。
陆弯弯看着他,唇角的笑有点凄然,她问:“容晔,你玩弄我,就那么得意么?”
容晔闻言,脸一下子骤然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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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性,宠无下限》文/君青染
记得当年,她收敛傲气,隐藏能力甘愿成为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小白花。
她帮他步步高升,他却残忍一笑,瞬间让她母亲入狱,父亲身亡。
“就凭你母亲市长身份,父亲商界巨鳄,你认为,他们若是活着,我,还有高升攀爬的余地吗?”樊少华不屑的看着她:“你以为这么多年我跟你周旋是为了什么?就凭你那点不堪的破身子,还想留住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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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际,一个纵横军政商三界的男人——慕修,救走了她。
死里逃生,一切重新再来!待她火力全开,且看她如何逆袭。
那个姓樊的,这次她一定让他节操贞操一起丢,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