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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芊芊抬头望去,顿时喷笑,“左大哥、若可,你们在树上做何啊?”
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而是证据摆在这里!左文筝的衣物全在地上,而他们两个还躲在树干上,若她没看错,白若可身上裹着的应该不是衣物吧?
这野战打得……
树上的男女还没来得及开口,顺着树干爬上去的司空南召又惊呼起来,“左叔,你都不冷吗?若可姐姐,你怎么把床布裹身上?是不是冷啊?”
他稚气的嗓音真的只是好奇,如果是调侃绝对不会用这么认真又关心的语气,裴芊芊抱着司空冥夜,在他怀里差点笑岔气,“哈哈……”
司空冥夜虽然没她这么夸张,但唇角一直都有抽动。
树杈上,白若可被左文筝抱在怀中,羞赧得浑身发抖。别说开口解释了,她现在连头都钻在床单中,压根就不敢见人。
这是真的跳河都洗不清清白了!
左文筝的窘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虽说他有穿裤子,而且一个大男人坦胸露胳膊也不算什么。可怀中偏偏多了一个只裹着床单的女人,别说他人不相信他和白若可是清白的,就是他自己都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很丢人!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有谁会相信他们什么事都没做?
听着树下的笑声,他除了黑脸外,还是黑脸。
偏偏不止某个小家伙多事,就连宝贝女儿都从司空南召背上伸长脖子,朝他和白若可亲热的叫唤道,“爹……娘……躲猫猫……”
左文筝忍着一口闷血,赶紧朝司空南召瞪眼道,“下去!”
司空南召眨着眼问道,“左叔,要我把衣裳给你拿上来吗?”
左文筝咬牙切齿,“还用问?”
司空南召突然抬了抬下巴,“若可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要是觉得树上太高,就下去吧。”
白若可都快羞窘死了,浑身抖得更厉害,“我……我……”
“下去!”左文筝把她搂得更紧,对小家伙更不耐烦。这要是他的儿,他非打他一顿板子!平时聪明机灵,这会儿傻得跟什么似的,都让他开始怀疑这小兔崽子是故意的了,故意想看他出丑!
“爹……娘……布布要躲猫猫……”小丫头继续叫着,还把双手朝他们举过去。
树上的情况被树枝树叶挡了不少,虽然无法看得清清楚楚,可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象着树上男女的尴尬,还是够让人笑上好几壶了。
“南召,快下来吧。”裴芊芊不得不出声。她相信儿子应该是不懂的,否则哪能傻乎乎的跑上去找骂?
“娘,你别催了,我这就带布布下来。”司空南召应道,又跟虫子一样蠕动着下树。
“走,我们先去驿馆。”裴芊芊牵起他的手招呼。
“啊?那左叔和若可姐姐呢?”司空南召扭头看着她,手还指着树上,“娘,等等他们吧。”
“他们还有事要忙,等他们忙完事就会回来找我们的。”裴芊芊强忍着笑解释。
好在司空冥夜也配合,牵着她的手顺着林中小路往回走,司空南召也被自家娘牵着不得不离开。
他还挺放心不下的,频频回头张望。被他绑在背上的小丫头也一样不停回头,大大的眼仁儿里全是失望,“躲猫猫……躲猫猫……”
一家三口总算识趣的离开了,树杈上,白若可还是没敢抬头,左文筝自己都忍不住先笑出声,“好了,没事了。”
“呜呜呜……我不活了……”怀中的女人身子颤抖着,突然哭了起来。
“……”左文筝哭笑不得。这能怪谁啊?还不是怪她自己!谁让她洗澡洗得慢?
随着她身子的颤抖,他深邃的眸光多了许多灼热,喉结蠕动了好几下。她没着一丝衣物,而他也只有一条裤子,两人抱在一起,只隔着一件单薄的床布,他是个正常男人,哪能没点想法?更何况,他对怀中这丫头还有些好感,眼下这么一副光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被她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可他也知道,今晚她羞赧惨了,若自己再过分丝毫,恐怕都会把她逼疯。
为了缓解尴尬,他决定还是先下树。
可就在他抱着人俯身跃下时,只听‘嘶啦’一声响,随即怀中女人‘啊’的一声尖叫——
他落地的双脚犹如被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
这一倒,他是真傻眼了!
床单被树枝勾住一角,此刻正在他们头顶飘荡。而被他压倒在身下的女人,此刻再没半缕遮身之物,是真的一丝不挂……
两个人算得上是‘坦诚相对’了!
肌肤相贴,而且还是密不透风的叠在一起,就一刹那的功夫,他浑身犹如着火般发烫,压抑多年的欲望亦如猛兽出闸,激动得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啊……啊……”白若可回过神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就算她不懂男人身体的反应,可这样场面也是她一个未嫁女子难以为接受的。
“闭嘴!你是想让他们回来吗?”左文筝快速的捂住她的嘴,脸黑的训斥道。
“唔唔唔……”白若可挣扎着推他。
“不许再叫了,听到么?”左文筝严肃的警告道,“要是他们再回来,我可不会在帮你!”
想到那一家三口刚走,白若可当真不敢再出声了,睁大着眼眸布满了惊慌羞赧,最终还是对他点了点头。
左文筝这才放开她,跃起身将挂在树杈上的床单给扯下,背对着她反手递给她,低沉的嗓音又磁性又沙哑,“拿去!顺便把我的衣服穿上!”
这个笨丫头,搞得他都快‘失火’了!
白若可哪里还敢再迟疑,抓过他的床单裹住身子,又把他的衣物从地上拾起,快速的躲到远处去了。
这一晚,无疑是惊险刺激的一晚,更是让人难忘的一晚——
左文筝在树下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女人再出来,不得不寻找过去。
见她已经穿上自己的衣物,他薄唇不由得上扬。只是看着她蹲在地上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的样子,他又不敢笑出声。
“走吧,回去了。”弯下腰,他牵起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我……我不想回去。”白若可扭动着手腕试图甩开他。
“不回去?难道你想在此做野人?”左文筝都快内伤了,纯属是憋笑憋的。
“我不……”
“听话!”左文筝打断了她的话,并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放……放我下去!”白若可顿时又羞又怒。虽然穿着他的衣物,可是他衣袍又大又长,她根本没法走路。现在回去,也回不了驿馆,她还不如在树林里待在。要是再让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你若害羞就把眼闭上,我就当你睡着了。”左文筝直视着前方的小路,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
当臂弯里的人儿没再挣扎后,他才垂眸看下。见她紧紧闭着双眼,他薄唇瞬间扬起,眸中满满的都是笑意。
抱着她的双手收紧了一些,他不着痕迹的放慢了脚步……
……。
驿馆就这么被毁了,半夜听到消息,司空齐也第一时间派人赶了过来。
从司空冥夜和裴芊芊那里得知左文筝平安无事后,大内侍卫留下一半帮忙灭火,其他人则回去向司空齐复命了。
左文筝的人在西河被南赢王府的人带了回来。同司空冥夜猜测的相差无几,他们确实是受到一拨蒙面人的追杀,无法去南赢王府求救,他们只得往西河那边逃。而那些蒙面人发现左文筝不在他们中时,在半路突然放弃了追杀。
事实证明的确有人对他们出手了,而且直冲左文筝而去。可惜的是南赢王府的人迟了一步,感到西河时,那拨黑衣人已经没影了。
所有的人都随他们夫妻俩回了南赢王府。裴芊芊让周管家连夜收拾出两处院子,供他们暂时居住。
很快,左文筝也带着白若可来了。
裴芊芊让他们暂时住在白若可之前住的小院,又让冷凌去拿了几身她怀孕前穿过的衣裳过来。待白若可穿戴整齐后,她也没提树林里的事,而是就今晚的大火跟白若可聊了起来。
“什么?白夫人去找过你们?还是晚上去的?”听她说完驿馆发生的事,裴芊芊火大得不行,“如此看来,定是他们放的火!”
“都是我连累了左公子。”白若可低着头很是愧疚。
“若可,这不关你的事。”裴芊芊摇着头,索性把知道的都说给了她听,“白义平瑞庆王的手下,瑞庆王对左大哥早有谋害之心,我们还在南赢城的时候就碰巧遇见他们追杀左大哥和布布。”
“他们……他们何时有仇的?”白若可很惊讶。想到自己救布布那一次,她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他们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事说来话长。”裴芊芊叹了一口气,“曼罗国曾经同王爷一起戏耍过瑞庆王,他一直都记恨着呢。虽然我不知道今晚驿馆的火是不是瑞庆王授意的,可是这火应该是你爹的人放的。或许他们是接受不了你嫁给左大哥,可他们容不下左大哥也是事实,所以才会有今晚的一不做二不休。”
“白义平实在太可恶了!”白若可拍桌怒起。她手劲儿大,震得桌上茶具叮当响。
“若可……”她眼里的恨裴芊芊当然看得到,只是她不知道她到底恨白家恨到什么程度而已,于是试探的开口,“他是你爹……”
“我没有这种狼心狗肺的爹!”白若可恨道。虎毒还不食子呢,可白义平是如何对待她们这些女儿的?连个畜生都不如的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裴芊芊沉默的看着她,从她身上,她能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也是接受不了裴文安的无情,也是忍不住痛骂。说起来,她们的命运都差不多,裴文安把她这个女儿当畜生养,而白义平则是把女儿当棋子养,过程不同,但都是没把亲身骨肉当人看待。
不过论心狠手辣,白义平明显要比裴文安狠得多。他一介武夫出生,又是经历过杀戮的人,手段自然狠辣。但裴文安也不是善人,只是他狡猾、会审时度势,坏在心眼里。
“若可……”
“有何话如此谈如此久?”门口一男人突然插声打断了裴芊芊的话。
左文筝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袍,虽说少了平日里清逸脱俗的感觉,但有身材、有颜值的人真是穿什么都出众。瞧他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若可,裴芊芊心下好笑,也不好做他们的电灯泡了,赶紧闪人,“行了,今晚大家都累了,我先回房,你们也早点休息。”
给左文筝安排的房间就在隔壁,不过他要睡哪里却是他的自由。树林里发生的事那么明显,这两人怕是早就那啥了。对婚前同居这种事,她还是看得开明。
“王妃……”白若可突然唤住她。
“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我们慢慢说。”裴芊芊对她使劲眨眼。这丫头貌似不怎么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没看到某个男人已经对她不耐烦了吗?
“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白若可秀眉皱了又皱。她还没解释清楚树林里的事呢……
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她立刻拉长了脸,“你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做何?先误会还不够大?”都怨他!她和王妃都没说上几句话呢。
左文筝脸色瞬间难看,特别是看清楚了她眼里的嫌弃,他袖中的手都不自由的攥紧。这是过河拆桥?
没应她的话,他绷着俊脸走向床边,大模大样的坐下。
白若可一看,又急又恼,“你做何?这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左文筝不满的瞪着她,“我房里有蜘蛛,我怕!”
白若可回瞪着他,“你当我三岁孩童?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蜘蛛?”
左文筝浓眉微挑,“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白若可怔了一下,随即脸黑,“你说你到底要做何?若没事就赶紧离开,我可是要睡了。”这人咋如此混蛋呢?半夜到她房里来不说,还想把她骗去他房里。占了她一晚上便宜他还嫌不够?!
左文筝暗暗咬了口银牙,“早晚你我也会同屋而眠!难道成亲以后你我还要分房而睡?”
他这话让白若可顿时哑口无言。
他说得也没错,就算是作假也免不了以后同屋。在这里还好应付,若是跟他去了曼罗国,那边都是他的人,可就没那么好应付了。
歇了口气,她皱眉道,“为什么你要选择在这边成亲?早些回国难道不好吗?”顿了顿,她补充道,“王妃都跟我说了。瑞庆王千方百计想谋害你们,你跟布布在这里多留一日就等于多一日危险。如今你我婚事已经定下了,何不早些离开?”
左文筝神色突然沉了下来,眸光不自然的移向虚空。
见状,白若可忍不住追问,“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要留下,明明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干嘛要让自己投身危险之中?你就算不顾自己也该替布布着想,再这般下去还不知道瑞庆王会如何对付你们呢!”
不是她有多在意他,只是觉得他这样做很让人费解。特别是今晚经历那一场大火、又听王妃把前因后果说明了,她真是替他们父女捏了一把汗。
“你不懂……”左文筝突然幽幽叹息。
“那你就说清楚啊!”白若可急道。她也是今晚才知道这些事,本来这些事跟她没关系,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左文筝突然眯着眼看着她,眸光忽沉忽亮,“你是在担心我吗?”
白若可倏然怔住,“我……”
看着她白皙的脸颊突然泛出红晕,左文筝眸光微微闪动,可他却故意‘哼’气,又将双眸移向别处,“你既然不关心我,就别打听太多。想你也应该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白若可突然脱口而出,“我也是替布布担心啊!”
左文筝再哼,“她的事不用你担心,有司空南召看护着她,比数百名侍卫保护他都强。”
白若可再一次哑口无言,他突然疏离的语气和冷漠的态度,让她有种无法形容的尴尬和难堪。可很快,她也释然了,自嘲的扬起唇角。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是假婚约,凭什么要人家对她坦诚?现在的她,说白了就是依仗着他才能在京城有个容身之所,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会把她当自己人……
可笑!
想明白之后,她自嘲的转身朝外走去。
“如此晚了你要去何处?”男人冷冷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睡不着去,去外面走走。”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同他走得越近,很容易被一些事迷惑心智……
见她头也不回,左文筝差点吐血。眼看着她快跨出门槛,他猛的起身跑过去,抓住她手腕狠狠一拽,甚至动作粗鲁的将她推至门板上,高大的身子瞬间将她困住。
不等白若可发怒,他气急的先怒了,“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承认关心我就这么难?”
瞪着他发怒的样子,白若可脑子有些空白,刚刚要出口的话似乎都忘了。
左文筝可没打算让她犯傻,大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一抬,还是一脸的怒气,“怎么?你还想跟我撇清关系?我救你、护你,连身子都给你看了,你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白若可,我可警告你,敢不对我负责,休怪我不客气!”
本来就有些傻眼的白若可更是呆若木鸡。要她负责?她负责什么?
回过神,她一下子也恼了起来,“你发什么病?我被你看光摸光都没要你负责,你凭什么要我负责?姓左的,你别得寸进尺!”
左文筝带怒的俊脸就跟变天似的,突然扬唇笑了起来,而且笑得邪魅无比,“那我对你负责,你可愿意?”
白若可双眼瞪得更大。
而接下来的事直接让她整个人石化——
只见他俊美无双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她微微张开的唇瞬间被他迷人的薄唇覆住,而且他舌头以极快的速度闯入她口中,她连合上双唇的机会都没有……
无视她紧绷到僵硬的身子,也无视她被吓傻的神色,左文筝放开她下巴将她带入怀中,怕她挣扎似的扣住她后脑勺,肆意的品尝着她的青涩。
他也不想做的这么过分,可一晚上的‘煎熬’实在让他无处发泄,不让他讨点利息估计他今晚都睡不着。最让气愤的是这死丫头不开窍,他们在树林里这样、那样的,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想跟他继续保持距离……
他要是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估计没等她开窍,他已经被她气死了。
就在他忘情深吻、白若可呆傻不已之时,一抹身影不声不响的跨进房门并从他们身旁经过……
两个人都为之一惊。
“啊!”白若可后知后觉的叫出声,那脸就被爆烫过一样,红得都快滴血了。
“咳咳……”饶是左文筝脸皮再厚也被冷凌的出现给吓了一跳。
这都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冷凌面无表情的走进房,从衣架上取下白若可穿过的左文筝的长袍,然后又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旁走出去。
“冷凌……”白若可又羞又尴尬的喊住她。
谁知冷凌转过身,低着头道,“左公子、白姑娘,奴婢方才忘了拿脏衣物下去洗。奴婢什么都没看到,请你们继续。”
语毕,她脚步轻缓不慌不忙的走远了……
继续……
白若可那个窘啊,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被人看到不说,关键是某个男人还把她抱住。
“放手!”她满脸涨红的低吼起来。这可恶的男人,居然轻薄她!
左文筝这次倒也听话,松开了手臂。
可下一瞬,某个小女人突然用力的将他推出房门——
“砰!”
看着紧闭的房门,左文筝唇角的笑瞬间僵住,脸色唰得变黑。臭丫头,脾气还挺大的!
他在外面不满,里面的人儿也没好受——
白若可不停的擦着嘴,可不管她怎么擦,嘴里依然还有他的气息。她擦得越重,脸颊反而越烫越红。
她刚刚怎么就没想到打死他?!
太可恶了!明明说好是作假的,他居然对她做出这种事……
这婚事,她能不能不要了?
……
翌日一早,裴芊芊都在院子里散步好久了,可也没见到白若可过来找她。
“冷凌,你去若可那边看看。”
“王妃……”冷凌欲言又止。
“怎么了?”裴芊芊眨了眨眼。
“回王妃,昨晚左公子在白姑娘房中。”冷凌低下了头。
“……”裴芊芊狠狠抽起唇角。尽管她说得隐晦,可是成年人都懂,她这个过来人更不用说了。她惊讶的是冷凌居然也有幽默的时候,虽然幽默得不明显,可也够她笑很久了。
她挺着还不是很突凸的肚子在花园里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对了,南召呢?怎么到时候了还不见他?”
司空冥夜差不多快回来了,往日这个时候儿子练完功都会来看她,然后才会去书房。
“回王妃,小世子正在练功房训犬。”冷凌在她身后回道。
“训犬?”裴芊芊惊讶,回头看着她,“哪里来的?”
“回王妃,听说昨夜回来之时,小世子在路上捡了一条大野犬。”
“捡的啊?”裴芊芊皱着眉,赶紧往练功房去。
不是不让儿子养宠物,以前在落霞谷的时候阿牛家也有条狗,但那是从小养到大的,那条狗熟悉那些孩子所以不会咬人,可这样捡来的流浪狗也不知道习性如何,万一对人有攻击力咋办?
离练功房老远她就听到里面有狗叫声,而且一听声音就知道很凶,吓得赶紧加快脚步。
路过窗户时,她往里一瞧,顿时松了口气。
的确是一只凶猛的烈犬!不过侍卫将其用绳子拴在了打拳的木桩上。
“南召!”她一边喊着一边往门里去。
“娘。”司空南召正蹲在地上远远的望着巨犬,回头唤了她一声,又继续瞪着正狂吠的大家伙。
“南召,你哪里捡回来的?”裴芊芊赶紧问道。这么烈的家伙,看着都有点怕怕。
“娘,就我们家不远捡的。”司空南召又回头给她解释起来,“昨夜我跟布布走在最后面,发现它一直跟着我们,我想它应该是饿了,所以就带它回来了。”顿了顿,他突然眨眼卖起萌来,“娘,能不能不要撵它走?我挺喜欢它的,你看,它一直对我叫唤呢,也挺喜欢我的。”
“……”裴芊芊冷汗。叫得这么凶,能叫喜欢?
好吧,原谅她不懂怎么养狗,也不知道要如何跟这样的动物交流感情……
“娘,你就让我养着它行不?等我养熟了,它以后还能帮我们家看门呢。”小家伙见她犹豫,以为她会反对,于是又开始替狗狗说好话。
“……”裴芊芊哭笑不得。府里这么多侍卫,让狗看大门,那侍卫不得‘下岗’?
“娘……”
“好好好!你要养就养吧。”她也没法拒绝儿子的撒娇。可她也不忘提醒道,“南召,娘不反对你养这些,可这狗娘看着的确挺凶的,一会儿我让人去找个会养狗的人来,你还是要先跟人学学怎么养狗,别啥都不知道就同它接近,知道吗?特别是布布,她还小,你更不能让她靠近。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你左叔不放过你,娘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得很严肃,司空南召也很认真的点头,“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布布看好的。”
裴芊芊再看了一眼叫声猛烈的家伙,皱着眉离开了练功房,而且立马把周管家叫了过来,让他赶紧在府里找一个懂养狗的人出来。
她这边刚吩咐完周管事,司空冥夜就回府了,于是又赶紧回了主院。
“冥夜,我跟你说……”
“启禀王爷王妃,白府白夫人求见。”一侍卫匆匆前来禀报,打断了裴芊芊的话。
司空冥夜微眯着眼冷冷看向他,“她来做何?”
侍卫道,“回王爷,白夫人说有要事需找王妃商议。”
司空冥夜正欲开口,裴芊芊拉了拉他的手,“让她进来吧。正好我也想见她,既然她来了,也省得我另外找机会。”
司空冥夜斜了她一眼,“也就你不嫌眼疼!”
裴芊芊对侍卫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把人带进来。然后抱着司空冥夜胳膊,笑道,“再眼疼也不能推辞,否则别人还以为我怕他呢。既然她敢上门,我就不怕弄她!”
语毕,她朝冷凌看去,同样用眼神示意她,“冷凌,去给小世子说一声,让他准备准备,一会儿带我们的新成员出来见客。”
冷凌应声退了出去。
瞧着他眼里邪恶的光,司空冥夜眼角抖了抖。至于她口中的‘新成员’,他也不用问,自家府里多出什么东西他昨晚就知道了。
裴芊芊拉着他的手哄道,“你先去用膳,我去会会她看她说些什么。”
司空冥夜沉着脸将她腰身搂住,冷声警告,“不许冲动胡来!”
他是她怕不顾自己身子,裴芊芊当然懂,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让几十个侍卫在旁边候着,那女人要是敢做什么,我立马让人把她打死!”
白家真是太嚣张了!
以为瑞庆王三年以后要当皇帝了,现在真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昨晚驿馆的事还没调查清楚,虽然没逮着证据,可八九不离十就是白家干的。她就不信了,他们敢狂妄到南赢王府来!要是真那样,那她就让白夫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是时候整死一个算一个了!
以前是因为司空齐偏袒,所以他们过多隐忍,现在司空齐可没站在瑞庆王那一边,他们夫妻要是还闷着受气,那也太窝囊了。
……
厅门外,几十名侍卫排成好几列,各个神色冷肃,腰佩大刀站得笔直,乍一看,气势逼人。
还没开始说话白夫人的脸色就是青一团白一团的。她也不是傻子,那么多侍卫守在门外,分明就是针对她的!
“白夫人,不知道今日来所为何事?”裴芊芊笑得温柔又客气。上一次白芷君暗伤她,被他们打得身不如死,这一次,她就是故意做给这位白夫人看的。只要她敢有动作,这次非让人直接打死她!
白夫人站在厅堂中央,脸上的笑挤得很僵硬,“王妃,实不相瞒,妾身这次来南赢王府是为了若可的事。驿馆出事我们也听说了,我们老爷很是担心若可在外的安危。听闻她住进了南赢王府,所以我们老爷特意命妾身前来接她回去。”
裴芊芊歉意的笑道,“白夫人,这事恐怕要让白将军和你失望了。若可是在我们府上,可她是左公子带来的。左公子又是我们王爷的朋友,若我们把若可交给你们,我们王爷没法向左公子解释啊。”
白夫人脸色微变,但还是按捺着性子道,“王妃,恕妾身直言,若可乃待嫁之身,出嫁前理应留在娘家。我们也知道她同左公子情深意切、不舍分开,可她如今这样,不仅让外人笑话了我们白家,也有损她自个的名声。王妃,其实我们也是为她好的。”
裴芊芊不以为意的耸肩,“本王妃觉得白夫人言过了。皇上都同意婚事按曼罗国的习俗办,外面的人肯定会理解的,自然不会乱嚼舌根。倒是本王妃觉得白家如此殷情的接若可回去,这心思可真让人费解。”
白夫人脸色更加难看。
她变脸,裴芊芊也开始冷笑,“白夫人,可是觉得我们南赢王府不如驿馆?是否也想看我们南赢王府着火啊?”
这一下,白夫人的脸上是彻底变了,“王妃,妾身不知你此话何意?”
裴芊芊哼笑,“你知我们也知,白夫人又何必装呢?更何况我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拿驿馆同南赢王府做了个比较而已,你着什么气啊?”
白夫人冷着脸眯了眯眼,突然道,“既然王妃执意要收留若可在府上,那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妾身这就告辞。”
裴芊芊朝她弯气唇角,“你慢走哦,不送。”
白夫人瞪了她一眼,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快速的朝厅外走去。
裴芊芊也跟着起身,不过是慢慢的走到门口。她没出去,只是往外摊了个头。
而白夫人带气离开,刚走到院门口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只庞然大物,狂吠了几声,猛的扑向最前方的她,“汪……汪……汪……”
“啊——”白夫人连回神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扑到在地。
“啊——”她身后的丫鬟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