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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突然间床里传来哭声。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白若可回过神赶紧将他推开,跑过去一看,果然小丫头醒了,发现身旁没人才哭的。
她忙爬上床,将小人儿搂到怀里,“布布不哭,娘在呢。”
小丫头往她怀里拱了拱,“娘……”抬起头眼泪汪汪朝床外唤道,“爹……”
白若可回头瞪了一眼,想也没想的道,“还不快上来!”
左文筝抽动着唇角,深邃的眸光突然多了一丝灼热。
白若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蛋一红,赶忙扭回头继续哄怀里的小人儿,“布布不哭,爹和娘都在。快些睡哦,明早南召就来接你去外面玩了。”
小丫头一听,果然不哭了,在她怀中抽了几下鼻子就闭上了眼。也许是知道他们两人都在,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白若可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枕头上,不是不想抱着她入睡,而是她第一次同这么小的孩子睡一起,她还没习惯,总担心睡着了会碰着她、压着她。
而就在她轻手轻脚的准备躺下时,身后的位置突然变沉,某个男人的气息也随之传来。
她回头皱眉,“你还不走?”
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和耳朵,左文筝笑着从身后将她拥住,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不是你让我上床的?”
他紧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白若可就跟煮熟透了似的,脸红耳臊的就差浑身冒热气了。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咬着牙道,“你也说过布布睡觉就离开的。”
左文筝哭笑不得,将她身子板向自己,搂紧的同时突然低下头将她吻住。
白若可双眼睁得大大的,扭动着头想摆脱他。可左文筝哪里会给她逃的机会,扣住她后脑勺索性在她唇齿间硬闯。
在他面前,白若可青涩得就如同一张白纸,别说反抗了,几乎是每次都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吓住。
“把眼闭上……”左文筝也是服她,她的样子就像他要吃了她一般。
“……”白若可红着脸将眼闭上,可这样不看他她反而更紧张,周身全是他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抓住他衣襟。
抱着她紧绷的身子,看着她不停颤抖的眼睫,左文筝差点失声笑出。亲她都这样,要是他再过分些,她会如何?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他知道要她现在把自己交给他不可能,只能慢慢的让她习惯……
薄唇贴在她红唇上,他也不急着探入了,耐着性子在她唇齿间辗转挑逗。直到她自己忍不住松开牙关,他才顺势闯入,快速的挑逗起她青涩的小舌。
“唔……”白若可被迫仰着头,身子不知不觉软倒在他怀中。
她没有意识的轻吟对左文筝来说如同催情的药,一开始他真的只想浅尝辄止,可他也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怀中的女人青涩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只等他采撷。而他更不是少不更事的男人,这般温香软玉在怀,加上他本来对她就有意思,比起昨日初吻她的滋味,此时他竟有种无法控制的冲动。
不知不觉他已将人轻压在身下……
“呜呜呜……”就在他手掌快要探入她衣物时,耳边又传来女儿的哭声。
而他还未来得及从白若可唇上离开,女儿的小手已经落在他肩上,使劲的推他,“爹……不许打娘……”
左文筝一头黑线,深眸的欲火顷刻间犹如冷水泼下,瞬间消淡。
白若可的尴尬更不比他少,看着小丫头替她叫屈的摸样以及她嘴里哭嚷的声音,她赶紧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将小人儿搂到怀中,“布布乖,布布不哭,爹跟娘玩呢……嗯……是玩呢……”
布布扁着小嘴,还不满的对着自家爹放哭声,“爹爹坏!”
白若可脸红耳臊的偷笑。没错啊,那男人本来就是坏!
左文筝罕见的对宝贝女儿黑脸,可面对女儿的指责,他又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布布抽泣着依然瞪着他,好似他做了多大做错般,白若可见状,赶紧对他使眼色,压低声音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左文筝斜了她一眼,这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僵硬的笑了笑,“芷晴乖,爹不欺负娘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他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
要他等到洞房夜,他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婚礼是为了拖延时间,给人看的,随时都有更改的可能。而他认定的人却是怎么都不会改……
总算把小丫头又哄睡了,白若可绷着脸开始赶人,“赶紧回你房去!”
左文筝抽了抽唇角,躺下不说,伸手一捞,稳稳的将她禁锢在怀,扣着她削瘦的肩膀,脚搭在她小腿肚上,脸皮甚厚的对她扬起一抹邪笑,“上了床还想赖账?”
白若可又羞又恼,“你能不能正经点?”
左文筝伏在她耳发后闷笑不已,“我要不正经,早在树林里就把你给办了。”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起树林里的窘迫,她是真想挖个洞把自己深深埋进去,“左文筝,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说好陪孩子睡觉,结果他尽欺负她……
左文筝笑够了,从她发中抬起头,手指替她理了理发顶的凌乱,深眸温柔的看着她,“好了,早些睡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白若可脸黑,还什么都不做,那他刚才到现在都在做什么?
“那你好好睡觉啊,别抱着我,我没法睡。”
“床小,不抱着你我怕半夜摔下去。”某人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还闭上了双眼。
“……”白若可握了握圈。要不要半夜把他踹下去?
。。。。。。
看着儿子独自出现,裴芊芊好奇不已,“南召,布布呢?你把布布放哪去了?”
司空南召努了努嘴,“左叔借去了。”
裴芊芊哭笑不得,布布本来就是人家的女儿好噶?
“今晚布布跟她爹住吗?”
“还有若可姐姐。”
“啊?”裴芊芊诧异的看着换夜行衣的儿子,“今晚到底谁带布布睡?”
“娘,你不用问了,他们一家三口今晚睡一处呢。”怕她继续追问,司空南召索性全交代了,“左叔说让布布跟他们住一晚,以后我跟布布成亲时他少收我一半聘礼。”
“……”裴芊芊黑线。左文筝也太贼了吧?她现在真有些替白若可担心,那丫头性子是好,可一看就是没经历过感情的。左文筝跟她比起来,除了老牛吃嫩草外,他可是生意遍天下的老江湖了,白若可栽他手中,绝对只有被哄上贼船的份。最主要的是他不仅对白若可‘下套’,连她这么小的儿子也骗!
“娘,怎么了?”司空南召已经换好衣服,见她愣着不说话,好奇的跑过来盯着她。
“南召,你左叔有说过要多少聘礼才嫁女儿吗?你都不知道他要收多少,你咋就信他少一半的话呢?”裴芊芊哭笑不得。这事她肯定要骂左文筝不厚道,毕竟这聘礼是她家出,她当然要站在自家儿子这一面。还没嫁女儿呢就计划着聘礼呢,等将来不知道他会如何狮子大开口。
“娘,你放心吧,反正他说了将来少给一半。合适呢我就给,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要是他敢乱开口,我就直接抢,一个铜板都不给他。”司空南召哼了哼气。
“……”裴芊芊额头上的黑线更多。她能说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吗?
“娘,快些走啦,爹还在门外等着呢。”司空南召拉着她往外走,不过走得很慢,嘴里还提醒她,“娘,你看着些,别绊倒了。”
“知道知道……看着呢。”裴芊芊笑着应道。其实吧,她挺不满左文筝这点的,老觉得她女儿嫁人他会吃亏,可他也不想想,像她家南召这么能干聪明的暖男女婿,这世上打着灯笼都难着。他舍不得闺女,她还舍不得儿子呢。
其实今晚可以不带儿子去的,但司空冥夜说让他多出去锻炼锻炼,反正也没啥危险。
如今有司空齐罩着他们,要进死牢容易得很。
父子俩穿着夜行衣护送她进去,但为了裴芊芊同牢里的人谈话方便,他们也没靠近,就在转角的地方守着,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确保她安全无恙。
再见叶敏茹,裴芊芊也想过她今时今日的狼狈,所以也不惊讶。曾经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有位高权重的丈夫,有一双孝顺的儿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一身华丽、贵不可言的摸样。可如今呢,身形瘦弱、蓬头垢面、容貌憔悴,不仅落魄邋遢,整个人仿佛比以前苍老了十多二十岁。
“裴夫人,别来无恙。”她主动开口打招呼。
叶敏茹缓慢的抬头,昏暗的烛火照耀下,她眼窝深陷,眼神浑浊,许是知道自己没有活路,所以目光透着死气沉沉的气息,就连说话都低缓无力,再没有当初那般势力尖锐了,“你来做何?”
裴芊芊也不刺激她,毕竟今日是来找她合作的,没必要去挖苦嘲笑她,“裴夫人,还有几日你就要被处斩了,我今日来也不是看你笑话的,只是想同你合作,给你一条生路。”
叶敏茹低下头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你是想利用我去对付裴文安?”
裴芊芊怔了一下,随即陪她笑了笑,“裴夫人,难道你就不恨他?”
叶敏茹冷哼,似是觉得她问题可笑,“再恨他他也是我的丈夫,我儿女的爹。”她不是不恨,是她恨不起来。她不在世了,至少还有裴文安给女儿做靠山,让她今后衣食无忧。哪怕她再不受婆家待见,她也是裴家的嫡长女,就凭这点,她的欣儿就不会吃苦头。可若是裴文安倒下了,她的欣儿一定不会好过。
来这里之前裴芊芊就做足了‘功课’,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隔着牢房的隔栏,她轻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抱臂对她道,“如果说裴夫人喜欢这样自欺欺人,那我也没法。你对裴文安的忠心我也佩服,可我实在看不起你的愚昧。你以为你这样裴文安就会感激你、把你记挂在心上,还是说你觉得你这样做,裴文安就会对你女儿一如既往的疼爱?裴夫人,你也活了几十岁了,咋就如此天真呢?自你被关进这里,裴文安和裴家的人可有来看过你、关心过你?没有!他们不仅不在乎你,还把你当灾星一样排斥,认为这个时候来见你只会给他们惹来麻烦和灾祸。你以为裴文安会好好对你女儿裴蓉欣?这更是可笑的臆想。你女儿不但没得到裴文安的重视,如今肖芹在裴家一览独大,你女儿都快被撵出裴家了。”
叶敏茹转头瞪着她,本就憔悴苍老的脸一片死寂般的白,“不可能!他们不可能那样对我欣儿的!”
裴芊芊耸了耸肩,“如果你真这样想我也没法。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对肖芹和裴倩云母女的?难道你还不了解肖芹的为人?你真以为她是个好东西啊?”
叶敏茹死死的咬着唇。深陷的眼眶中突然散发出厉色,一时间模样真有几分吓人。
裴芊芊继续道,“裴夫人,真不是我乱说,原本你的一双儿女都该在你身边,可如今,你儿子裴耀离家不知踪迹,你女儿备受肖芹和裴倩云欺负,而你还承受牢狱之灾,甚至再过几日就要面临杀头。我承认,有些事的确同我有关,因为我跟你们一样,被人欺负了就想报复。可细细思算,也不是我一个人把你们弄成这样的啊。你儿子离家出走那可都是裴文安逼的,要不是裴文安玩弄他的女儿,他会不堪受辱远离你们吗?你女儿如今在娘家受辱,甚至要被裴家踢出去,这些可跟我没关系。如今你非要把所有的事归在我一个人头上,那好吧,今日就当我没来过。”
看着叶敏茹神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她眼眸子转了转,欲转身离去,“裴夫人,我怜悯你所以今日才来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活下去,有可能还能见到你的儿子,甚至可以带着你女儿远走高飞,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一笔银子让你们今后衣食无忧。可如果你坚持选择要自欺欺人,那我只能替你儿子惋惜了,他恐怕还不知道你们母女今日是如何落魄,甚至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语毕,她抬起脚……
“慢着!”叶敏茹突然喝道。
裴芊芊收回脚,微笑的看着她。
“你要我如何做?”
“也不用你做什么,你需要翻个供,就说当初绑架并想杀害我儿子的人是裴文安就可以了。”
“好!”叶敏茹几乎想都没想应了下来。
裴芊芊唇角勾起笑。
裴文安能不能倒下她还说不准。毕竟他门下的人不少,到时候为他求情的人一定很多。可即便这一次撂不倒他也能给他一点苦头吃,要让他知道,不管他官位有多高,不管他攀附着多少权势,总有些事是他的人脉和权势解决不了的!
。。。。。。
回去的路上,司空南召有些意见,“娘,我还以为你们带我去哪里玩呢,结果是带我来见这个老妖婆。”他可是很记恨的!当初老妖婆以为他不懂事,哄骗他不说还想杀他,没想到没杀着他反而把她自己弄进了死牢。送她两个字——活该!
裴芊芊没好气的笑道,“带你出来透口气还不好?”
司空南召撇嘴,“牢里臭烘烘的,娘,你是想让我中毒吗?”
裴芊芊‘噗嗤’笑了起来。
她一高兴,她身旁的某个男人自然也高兴,司空南召左瞅瞅、右瞅瞅,小心翼翼的开口,“爹、娘,孩儿被闷在府里许久了,明日能不能让孩儿带布布去王叔酒楼里玩?”
司空冥夜俊脸一沉,冷飕飕的瞪着他,“你见过几岁孩童上酒楼的?”
司空南召眨着眼,大眼闪闪的,“爹,我整日都在府里,哪里见过啊?”
裴芊芊抱着自家男人手臂闷笑不止。
司空冥夜被他反驳得直接冷声下令,“哪里也不准去,给为夫在家好好练功!”
司空南召鼓着腮帮子,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家娘,“娘,我可是答应了布布的,身为男人怎么说话不算话,你要是布布,你肯定也会生气的。”
裴芊芊忍着笑,给了他一个白眼,“可娘不是布布。”
闻言,司空南召开始撒起娇,“娘……”
裴芊芊故意抖手臂,“艾玛,肉麻死了,鸡皮疙瘩都起了。”
司空南召扁起了嘴。
裴芊芊‘呵呵’直笑,也不逗他了,朝身旁某爹道,“算了,让他们去吧。”儿子能打招呼再去是好事,以他的本事就算偷偷跑出去也逮不着。”
司空冥夜揽着她身子,瞪了她一记,“慈母多败儿!”
裴芊芊瞬间拉长了脸,摸到他腰间,掐。
对面小家伙也忍不住开口,“娘,你瞧瞧爹怎么说话的?你今晚可别让他进房!”
好在马车内没有光线,否则某爹那张脸绝对吓人。
气息陡然变冷,某小家伙突然纵身一跃,像只猛箭般射出车帘外,嘴里还嚷道,“娘啊,孩儿先闪了,你先顶着哈!”
车夫都被他吓了一跳,好在缰绳拉得紧还没造成意外。
马车内,某爹冷气直飙,偏偏窝在他怀中的女人笑个不停。逮不着儿子,他也只能训儿子他娘,“都是你宠出来的!”
裴芊芊抬起头,不满的回瞪着他,“你就不宠?也不看看是谁把儿子教成这样的,现在你逮不着了,怎么,就拿我撒气了?”
某爹哑口无言,低头对她柔软的唇边咬下去。
裴芊芊小小的吃痛,碍于车夫在外,后面还有不少侍卫跟着,她没敢大声咋呼,于是抱着他脖子给他回咬去。
这你来我往的,没一会儿裴芊芊就娇嗔的喊投降了,抓着他不规矩的大手直求饶,“爷……我错了……我下次咬轻点……”
她只是想跟他玩玩,不是撩他火!
司空冥夜倒也不乱摸了,只是下巴搁在她肩上,隐隐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喃道,“等你生完这一胎,以后再不生了。”
禁欲的日子真快要了他的命……
裴芊芊哪能不清楚他的想法,窝在他颈窝里直笑。其实怀孕这几个月他有碰她,只不过那种碰法根本满足不了他而已。可这也不能怨她,成天嚷着要女儿的又不是她……
。。。。。。。
翌日——
阳光从窗户洒进,床上熟睡的人儿总算醒了。
“啊!”白若可醒来就是一声尖叫,下意识的回头,又再叫了一声,“啊……布布呢?”
一直醒着的男人都被她连吓了两跳,眼角直抽。
“布布呢?布布呢?”白若可没来得留意两人此时暧昧的睡姿,挣扎着起身。
“早被南召接走了。”左文筝忍着笑回道。也难怪她睡迷糊,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睡一会就惊醒去看芷晴,一晚上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就像害怕孩子会无故消失一般。他也看得出来她不会带孩子,睡觉的时候老往他身边挤,潜意识就怕压倒芷晴。而她这一晚上不踏实、不安的举动也代表着她心里有芷晴的存在,因为在乎,所以才会一夜无眠。
她是快天亮才睡踏实,而他也一样。没被女儿折腾到,反而被怀中这个女人给折磨了一晚上。试想,当一个女人在他身上撩了一晚上,他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能好受?
“你……”听说芷晴被司空南召带走以后,白若可松了口气。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同他的样子,羞得又是满面通红,赶紧把腿从他身上拿下去,又急着推他,“放手啦……”
左文筝不但没放开她,反而突然翻压在她身上,抵着她额头邪里邪气的笑道,“把我抱了一晚上,你倒是暖和够了。现在醒了就想把我蹬了?”
白若可脸蛋爆红,哪怕他说的是事实,可打死也不能认啊,“谁抱你了?我没有!”
左文筝故意板起脸,腹部突然压紧她,“抱够了、摸够了、撩了我一身火你就想耍赖?”
他身体的反应是那么清晰,白若可下意识的扭动起来,双眼都不敢看他,“左文筝……你……你别这样……”
她越是不愿面对,左文筝越是不愿就此放过她。他这次真没逗她,这丫头的确是撩了他一晚上,这其中的滋味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
抓着她的双手置于她身体两侧,他沉着脸瞪着她,“若可,我问你,你必须给我老实回答!”
此刻的他言语霸道,举止更像流氓,白若可脸红得都急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不行!”
“……”白若可咬着唇,眼眶微微泛红。
“我问你答,你要是答得让我满意了,我马上就放了你。”某男人放低头贴着她耳朵轻道。
“……你……说。”白若可吸了吸鼻子,这人太霸道了,难道她回答错了他就一直这样压着她?
“要是……”左文筝又抵上她额头,眸光深深的望着她双眼,“要是我说要你,你……会把自己交给我吗?”
“我……”白若可垂下眼,咬紧了唇,压根就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唉!”左文筝突然松开她的双手,翻身坐起,还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无耻吧。我知道自己对你还不够好,你不能接受我也是正常的。”
“我……”白若可无言以对的望着他后背。什么叫当他无耻,他本来就无耻、无赖、而且心眼还多!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走了。”左文筝套上靴子,这次一点都没犹豫,取下衣架上的外袍快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白若可坐起身,傻呆呆的看着他就这么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那副委屈的傻样,可惜某个男人是真离开了……
而她不知道的,被欲火烧了一晚上的男人在房里泡了老久的冷水澡,一时根本顾不上她,只能任由她在房里胡思乱想……
。。。。。。
御书房——
看着手中画押的供词,司空黎皓双眸敛紧,凌厉的眸光夹杂着不少怒火,“父皇,这份供词真出自叶氏之口?”
龙椅上,司空齐也一脸怒色,见他质疑,更是不满,“难道还能作假?她有这个胆子作假?”
司空黎皓抬头看着他,明显不服,“父皇,只凭他一人之言如何能断定当初绑架小世子的人是裴文安?那叶氏为人骄纵傲慢、心计满腹,但凡熟知她的人都应该清楚。她对小世子动手是因为看不过南赢王妃嫁给南赢王,是有动机可寻的,可裴文安乃小世子外祖父,于情于理都没有对小世子下手的道理。父皇,还请您明鉴,可别因为一个心肠歹毒的妇人三言两语就怀疑自己的重臣。”
司空齐指着他手中的供词,压着怒火沉声道,“她如今翻供,难道朕能视而不见?她心狠手辣朕相信,可谁又能证明裴文安是清清白白的?想当初,叶氏在裴家虐打南赢王妃,这些事连朕都有所耳闻,更别说外面的人了。她对南赢王妃所做的事难道裴文安不清楚?就凭这,朕也敢说他裴文安从来没把南赢王妃当女儿看待过!”
司空黎皓刚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眸光又沉又冷,“那父皇的意思?”
司空齐怒拍起龙椅的扶手,“司空南召乃朕的皇孙,就算朕不喜爱他,但他也是司空家的血脉,事关皇室血统和司空家族的颜面,朕必须追究到底!朕决定了,暂缓叶氏被斩,裴文安革职半年,待朕查明他确实同绑架小世子之事无关后再让他复职回朝!”
闻言,司空黎皓眸底溢出一丝冷气,自然是对他的决定不满,“父皇,你如此做难道就不怕裴文安的门徒对您不满?”
司空齐浓眉一横,满脸怒色,“对朕不满?怎么,他们还敢造反不成?朕乃一国之君,别说只是严查小世子被绑架之事,就算杀人,普天之下谁敢不满?要是他真是清白的,朕自然不予追究让他官复原职。若要是他对我司空家的人真有歹心,你说,难道朕就该置之不管吗?你别忘了,你也是司空家的人,如何能置之事外?”
司空黎皓低下了头,软了几分语气,“父皇,是儿臣言过了,还请父皇息怒。”
司空齐也呼了一口气,叹道,“皇儿,我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可皇室威严不可侵犯,特别是这些外戚,更加要提防他们。你将来也是要做皇帝的人,这种事你早晚都会遇上,可不能因为某个人就心软啊。”看着他神色有所好转,司空齐再叹了口气,“朕革职他半年也是为了向司空家族的人交代,待查明清楚了朕就让他复职回朝继续委以大任。你要知道,倘若真犯了冒犯皇族之罪,那可是要灭九族的。朕之前只斩那叶氏,你就该知道朕是有意偏袒裴文安。如今叶氏翻供,朕总要对世人有个交代吧?”
司空黎皓垂首道,“父皇,是儿臣冲动了。一切谨遵父皇旨意,儿臣再无异议。”
司空齐点了点头,“朕没怨你,毕竟他是你的岳父,你帮他说话也是一番孝义。好了,皇儿,你放心回去吧,朕不会让你难过的。”
司空黎皓拱手,“父皇,儿臣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司空齐眼中露出厌恶,待他离开许久后,他才拍桌怒起。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忍受这野种了!
同样是和他争吵,南赢王虽一丝颜面不给他,可他私下却是事事为他着想、为整个蟠龙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可这个野种……看似对他忠心,可却都是在为他的人着想。
曾经他被他们母子蒙蔽了双目,看不透这些,故而把野草当金丝。如今看透这些……
却是用他太子皇儿的命换来的……
他抬起头狠狠吸了一口气。
他的太子……
三年之内,他势必要除掉这个野种,为太子报仇雪恨!
。。。。。。
碧霞宫——
袁贵妃这一阵心烦气躁,如今再听说裴文安要被革职半年,更是又惊又怒,“你父皇为何要这样做?裴相如何得罪他了?革职半年、半年哪,这哪行?”
司空黎皓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母妃,父皇也有他的道理。”
袁贵妃怒着起身,恨道,“他的道理?他有何道理?他这样做,分明就是对你不满啊!”
司空黎皓蹙眉,“母妃何出此言?”
袁贵妃气得在殿中央走来走去,越想越恼怒不已,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皇儿,你就没发现这阵子以来你父皇很不对劲吗?前几日白义平的夫人在南赢王府遭畜生咬成重伤,白义平进宫找你父皇评理,可你父皇怎么做的,就训了那对夫妇几句作罢。今日他又针对裴文安,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其实是在针对我们母子吗?白义平是你的部下,裴文安也一直支持你,你父皇同时打压他们两个,难道这只是巧合?”
司空黎皓抿紧薄唇,眸底突然生寒。
袁贵妃见他不说话,更急着上前抓着他手腕,“皇儿,你说你父皇到底是何意思?他这些举动分明就是想削弱你在朝中的势力,是不是?”
司空黎皓抬眼看着她,突然道,“母妃,还有一事。父皇欲同曼罗国女帝商议,两国各派数万精兵于孟晶切磋兵法武力。据父皇言,此举一是巩固两国邦交之好、缔结永世不战之约,再者可以壮大两国声势,给其他诸国给予警告,以示两国实力强大。”
“什么?!”这一消息让袁贵妃更加震惊,想也不想的脱口怒道,“你父皇疯了不成?一个曼罗妖国需要如此巴结讨好?别说同他们交好,就算与他们世代为敌我们都不需畏惧。你父皇这般做分明就是针对你、他是想要回你手中兵权啊!”
见她激动,司空黎皓软了几分语气,“母妃,这倒也不是。父皇除了向我提议外,还提议让白义平领兵前往孟晶。”
闻言,袁贵妃这才稍微冷静了些,可抓着他的手腕依然紧张,“皇儿,那你的意思呢?”
司空黎皓眯了眯眼,眸底的寒气夹杂着狠色,“儿臣随他的意。母妃应该知道,儿臣早就想攻打曼罗国了,如果这次派白义平领兵前往,儿臣定要让曼罗国夷为平地。”
袁贵妃垂眸,美目中也是一片狠色。如果两国真要搞什么军事联盟,那可真是报仇的大好机会。那女帝估计死都想不到两国联盟会是她的死期……
老妖妇,当初敢羞辱她,她说了此仇今生必报!
见她总算平静了,司空黎皓也温声安慰道,“母妃且放心,父皇最多也只调走我手中三成兵力。而这些将士只要趁曼罗国不备,足以让曼罗国成为我们的俘虏。至于京城里的事,儿臣看着呢,况且父皇方才也向儿臣解释清楚了,裴文安被革职,也是不得已罢了。至于白夫人庞氏,只能算她不知好歹,何处不去偏去南赢王府惹事。出了那样的事,连儿臣都无法出面替她讨个公道。”
听着儿子分析,袁贵妃总算心安了一些,“皇儿,你心中有数就好,母妃就怕你粗心大意吃大亏。”
司空黎皓扬了扬唇角,“母妃指的是南赢王?母妃,您大可放心,他在朝中势力如何儿臣心中有数。即便父皇开始重用他也无妨,他手中既无实权又无兵权,别说同我斗,就算他拥有这些,可长幼有序,也轮不到他坐那个位置。”
袁贵妃这下是彻底的宽了心,儿子说得句句在理。看来她这些日子真是白忧心了。只要儿子手中掌握兵权,只要他不犯大罪过,没人能动得了他。就算南赢王得势,他一个老三,还想做皇帝,真是可笑!
只要她死守着儿子不是司空齐亲身骨肉这个秘密,就没人动得了他们……
。。。。。。
丞相府——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肖芹最先忍不住失声痛哭,“老爷,那叶敏茹也太歹毒了,她自己死不咬紧,如今还反口诬陷你是加害小世子的同伙,她这样分明是想置你于死地啊!”
裴文安一脸铁青,死死抿着唇,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愤怒、恨意……
肖芹抱着他臂弯埋头一边哭一边痛骂,“你早前对她那么好,她现在居然恩将仇报,太不是东西了!老爷,你说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瑞庆王让人带话让我们稍安,可你都被革职了,我们如何能安?”
裴文安被她哭得头晕脑胀,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声斥道,“别哭了,老夫还没死呢!”
肖芹这才刹住哭声,可美目中晃动的泪水依然为他心疼,“老爷,你不知道,妾身真是恨不得杀了叶敏茹!想你当年那么宠爱她,可是她却这样对你,自己惹了杀身之祸死不足惜,临死前还昧着良心这样诬陷你……老爷,妾身替你感到委屈、妾身是真的想杀了她替你解恨啊!”
裴文安咬牙切齿,“那毒妇老夫饶不了她!”
他早就该想到叶敏茹会如此了!自从他和商欢偷情的事被发现,她就一直对他记恨,甚至再不让他碰一丝一毫……
都怪他一时心软当时没要了她的命!
。。。。。。
南赢王府——
树荫下,裴芊芊躺在椅子上,咬着瓜果,听着侍卫回报打探到的消息,那心情不是一个‘好’字就能形容的。
司空齐动作真是快,这一天功夫不到就把事情给办妥了。
虽然丞相府大门紧闭,可她也能想象里面的人是如何摸样。估计这会儿该恨死叶敏茹了吧?
依照他们的为人,等不了多久就会把这恨转移到她头上……
其实无所谓了,反正她早被人恨习惯了,更何况这事就是她干的,恨她也是应该……
特么,在这个时代活久了,她居然发现自己被人恨也能生出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