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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辛苦了,”封昊终于打扫完最后一个房间,凌琅连忙直起身来,主动把头伸到对方手下蹭蹭。
“我们两个这个样子真像是被经纪公司雪藏的艺人,”封昊戏谑道,“别的艺人都在外面跑通告忙得焦头烂额,我们却在这里虚度光阴。”
凌琅不是很同意虚度光阴这个说法,不过他并没有开腔反驳。
门铃响了,来得是宅急送的小哥,经纪人嘴上不服,到头来还是老老实实发了快递。
封昊替凌琅签了字,拆开信封一看便乐了,“话果然不能说得太早,看来你的禁足令要被提前取消了。”
经纪人寄来的东西既不是合约也不是剧本,而是一张请柬,暗红色,印着金边。
请柬邀请凌琅参加每年一届的慈善晚会,这个慈善基金会的最早创办人是莫先生,所以凌琅每年都会出席。
“去吗?”封昊问他。
凌琅嗯了一声,“去的。”
“那我给你准备衣服。”
“我自己也可以……”他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便住了嘴。
不过到了晚会当天,凌琅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坚持己见。
“我一定要穿这个吗?”他无奈地看着封昊给他准备的黑色丁字裤,设计师大约是个提倡节约环保的人,布料少得不能够再少。
“如果不喜欢,你也可以穿旁边那条红色的,”封昊表现得很大度。
凌琅瞅了瞅红色的,料子是增加了,但是后面开了一个洞,还不如黑色的。
“这些不可以留着在家穿么?”凌琅还想再交涉一下。
“在家你没有必要穿任何衣服,虽然我暂时没有这样要求,”封昊果断回绝他。
凌琅交涉失败,只好将心一横,把丁字裤穿在里面,外面套上西装。
封昊为他系领带,“外表禁欲内在淫|荡,没有什么比这两样搭配起来更适合你。”
他坏心眼地把手探进对方裤缝,提了提凌琅腰间窄窄的带子,原本就嵌入到臀缝的丁字裤勒得更紧了,凌琅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潮红。
“好了,”封昊帮他收拾妥当,“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走吧。”
“我们?”凌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也穿了正装。
“没错,”封昊从内兜掏出一张请柬,“我们。”
从岛上回来以后,凌琅就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媒体都知道这场慈善晚会他是必定会出席的,此时此刻都堵在会场门口,等着抢第一手资料。
“你们两个不要同时下车,”经纪人下令,“凌琅先走,封昊过一会儿再进去。”
“我同意,”封昊附和道,“同时下车太有炒作的嫌疑,一前一后才显得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个头啊!你们不如干脆手牵手走红毯好了!”经纪人咆哮起来。
“这个提议听上去也不错,”封昊扭头,“学长认为哪个好?”
凌琅直接用行动回答他,他率先下了车,把车门关在身后。
“凌琅来了!”有眼尖的记者率先看到他,激动地喊了一嗓子,便被身后蜂拥而上的记者和摄影踩在脚下。
“请问凌琅你跟封昊的恋情是真的吗?你们是从何时开始的?”
“新片宣传你身为主演却一次都没有出现,真得如传闻所说你被经纪公司下令禁足了吗?”
“你们没有明确否认你们的关系,这是否代表着你们已经默认?请问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公开出柜?”
记者的提问连成一片,不过凌琅一如既往地不做任何回应,在警卫和经纪人的开路下径直往会场内走。
“有知情人爆料你们两个已经开始同居,请问是否确有此事?”一个声音在混乱中脱颖而出,所有记者闻之都像发现了新大陆,焦点矛头顿时指向同居传闻。
“你们两个真得已经同居?”
“是你住到他家还是他住到你家?”
“请正面回答!”
凌琅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大家都以为他终于要公开表态,可他却盯着第一个提出同居问题的记者,冷冷抛下一句“无可奉告。”
经纪人也发表重要讲话:“没有证据的言论请不要乱说,对于不实报道我们保留法律诉讼的权利。”
“为什么一提到同居话题你就这么敏感?是不是知情人爆料属实?”记者纷纷把目标对象转移到经纪人。
“真有这样的知情人,请他过来跟我当面对质,”经纪人表现得从容不迫,“否则就不要在背后肆意散播谣言。”
他拦住面前不断往上挤的记者,“请让一让!”
凌琅跟在他身后,表情冷峻,目视前方,全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每迈出一步,那细细的带子都在股间摩擦,他恨不得立刻就走到座位上,可记者却将他前进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把明明很短的一段路程硬生生拉得很长。
举办方不得不多派出一队保安,总算成功把凌琅送进会场,记者们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只得将经纪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狂轰滥炸。
“封昊来了!”眼尖的记者再次高呼,所有人迅速调转方向踩着他冲到封昊身边,可算把倒霉的经纪人解放出来。
记者把方才问过凌琅的问题除了主语外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封昊看上去比凌琅友善得多,无论被问到什么*问题都表现得彬彬有礼。
“感谢大家对我私生活的关心,”封昊嘴角噙笑道,“不过今晚的主题是慈善晚会,希望大家可以把关注点更多得放在慈善上。”
娱记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争先恐后如连珠炮般发问,可再犀利的问题都被封昊四两拨千斤地带过。
“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一对?”
“我们是一对在荧幕上配合默契的搭档。”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同居?”
“我们在同一个地球上居住,所以请关爱环境。”
“你是不是直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耿直的人?”
直到封昊进入会场后,记者才发现,虽然他看似回答了不少问题,可总结下来跟凌琅的“无可奉告”竟无半点差别。
凌琅被礼仪领到座位上,参加出席这场晚会的有不少社会名流和商界精英,像他这种身份的明星艺人为数不多,还都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
凌琅此前一直是受邀出席的嘉宾中资历最小的一个,所以当他知道封昊也收到邀请函的时候,内心颇为意外。
晚会准时开始,主持人上台宣读讲稿,“三十年前,莫先生一手创办莫氏慈善基金会,旨在帮助失学儿童复学、为贫困儿童提供营养午餐、以及未成年人大病救助,三十年来……”
同样的话凌琅已经听过很多遍,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报告,把左腿交换到右腿上,来自某个私密地方的不自在感总是提醒着他隐藏在西装裤下的事实。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凌琅感到有灼热的视线从不远处的斜后方传来,他回头一望,便与封昊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封昊见凌琅注意到自己,又冲他勾了勾嘴角,不过这个笑容可不是在家时那种温柔宠溺的笑,其中的戏谑意味只有凌琅才看得懂。
凌琅迅速转回头去,可那被人盯住的感觉却像着了魔似的牢牢锁在他心头,仿佛对方无时无刻不在用那种别有用心的眼光打量自己。
一想到这一点,来自下|体的感觉便更加强烈,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腰部以下,台上的人都讲了些什么,他压根一个字没听进耳朵里。
凌琅不得不借口离开会场,快步来到洗手间,不料一只手突然抵住厕所的门框,紧接着封昊整个人也跟了进来,随手把门锁住。
凌琅被他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你怎么敢就这么跟过来?”
“后面没人,”封昊冲他狡黠地挤挤眼睛,“我来监督你有没有故意把带子弄松。”
被封昊一语戳破了目的,凌琅有些难堪。
封昊解开他裤带,伸手进去在凌琅臀部捏了两把,然后又游走到前面故意挑逗了一下,凌琅知道自己那个地方一定起了变化。
“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动歪脑筋,”封昊完成一系列猥亵的动作,又若无其事地为凌琅整理好,“你知道吗,我在后面看你的时候,仿佛都可以透过它看到你里面的样子。”
他亲了亲凌琅的脸颊,补充了一句,“真迷人。”
封昊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凌琅的情|欲就没那么容易消退,他不得不在里面多待了一会儿,直到被对方撩拨起的冲动淡化下来才敢出去。
凌琅原本不明白对方为何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不过他很快就懂了,接下来的时间,他过得比之前还难熬,封昊的话就像催眠的咒语,让他时刻有种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错觉。
他不得不紧紧夹住双腿,试图缓解这种尴尬,臀肌不由自主紧绷着,斜后方无时不在的视奸感让他如坐针毡。
恍惚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主持人口中,凌琅心跳都骤然停了半拍,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情绪,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台上。
为基金会的捐款每年经纪人都会帮他打理妥当,礼仪小姐将支票拿上来,凌琅与她各持一边,对着前方镜头露出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情。
他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封昊,封昊笑着冲他比了个口型,以这样的距离和光线,凌琅根本不可能看清,可他偏偏就知道对方说得是什么。
真、迷、人。
凌琅将一只手背过身后,狠狠地将指甲掐入肉里,试图让疼痛转移一些注意力,他用尽浑身力气对抗身体的本能,长久以来打造的伪装面具将他的表情掩饰得天衣无缝。
他在台上的每一秒都过得如此漫长,面前频频做闪的镁光灯和啪啪作响的快门声原本是如此熟悉,此刻却化作揭露他内心真实想法的利器,仿佛透过它们,每个人都可以透视到他体面西装下的模样。
凌琅凭借着一股未知的力量走下台,脚步都像是踩在飘渺的云端。他拼命想忽略股间的摩擦,可偏偏那感觉却事与愿违变得愈发强烈,他坚持不往封昊所在的方向看一眼,却清晰地知道对方的视线由始至终不曾离开过自己身上。
入座后,他努力平定了很久,才回头瞪了封昊一眼,眼神中不自觉就带上了嗔怒和责怪,封昊差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晚会临近尾声时,有工作人员悄悄请凌琅从VIP通道离开,不用再一次面对死缠烂打的记者,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公司的车早已候在出口外,凌琅在车内等了一会儿不见封昊来,反倒是经纪人的电话响了。
“麻烦把电话转交学长。”
“什么?你干嘛不直接打给他?”
“我没有学长的电话,”封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经纪人彻底无语,转头把手机递给凌琅,凌琅这才想起来之前封昊问自己要过两次电话,他都拒绝了,后来这事便再没有被提起。
“我有点事耽误一下,你先回去等我,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我留给你的字条,”封昊在电话中交待道。
凌琅把手机还回去,经纪人没好气地接过来,“不交换号码也算欲盖弥彰的一种?”
“忘记了,”凌琅淡淡道。
凌琅回到家,果然如封昊所说在抽屉里找到张字条,旁边还放着一样让他面红耳赤的东西。
他打开纸条,上面言简意赅地写着四个字——戴上等我。
凌琅红着脸把纸条揉了,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狗又怎么看得懂小纸条呢。”